當硝煙散去,呈現在共濟會戰士們面前的,是一頭超越想像的生命。【Google搜索】
它大約五米長,高約兩米,通體由充滿了金屬質感的粉白色物質所構成,在諸多關節或者重要連結處能夠清楚的看見蠕動彈跳的鮮活筋腱,充滿了邪惡美感的流線型軀體彰顯著肌體之美,而那帶著森然倒鉤的長長尾鞭占據了身長的五分之一。
但這些還遠遠不是這頭怪物的可怕之處。
勉強能夠看出是類人型的軀體主幹,從背脊到頭部錯落有致的排列著一千多根不同規格的音管,數量之多甚至從它的五官七竅中密集鑽出。
而在那如羽翼般展開的音管深處,坐著一個俊美而邪異的人。
他只有半個身體。
下半身完全和這頭美麗妖冶的金屬怪物連結在了一起,他那滿頭華麗的紫粉色頭髮好似玻璃纖維一般鋒利,深深的刺入了怪物的腹腔,胸腔,甚至顱腔之中,與眾多神經叢排列緊密的相連在了一起。
當那完美如大理石雕刻而出的人,只要輕輕的擺動鋒利的爪子,撥弄神經髮絲,就能輕巧的通過神經來操控音栓系統進行演奏!
哨管和簧管沿著肋骨縫隙接在它的肺上,每一道超越凡人樂器的震顫,都是被痛苦囚禁在惡魔引擎之中的亞空間生命,演奏出神聖的歡愉帶給迷醉的靈魂,令其狂亂的吹響音管,傾其所有的完成對音樂的讚美!
當恢宏的樂聲響起,一起從琴管里吹出的還有微不可聞如同幻聽般的細微哀泣……
這是一台惡魔引擎。
也是一台管風琴原理的樂器。
被深深的囚禁束縛在這堆鋼鐵之中的惡魔,在抵達物質界後,在抓住第一個絕望哀嚎的靈魂時,立刻是發揮出了它那藝術家般的狂想和個人小小愛好,把囚禁住自己的引擎改造成了這獨一無二的華麗管風琴!
從此每一個被惡魔引擎所收割的靈魂,他們的聲音都將會被永遠鎖在音管之中,等候著承受惡魔自虐自殘的同等痛楚,然後發出取悅黑暗王子的音符。
但是!
即便是這樣的作品,也只能勉強稱之為優秀,根本不值一提。它想要的,是完美!只有完美,才配得上藝術家的驕傲!
旋即,惡魔引擎那包含了狂熱和惡意的目光就落在了共濟會的戰士身上。
這些個接受過特殊訓練,無論是在體格還是戰鬥意志上都遠超常人的戰士,在經過失去武器和被惡魔引擎驚嚇的短暫驚愕過後,立刻是抽出了備用武器,招呼著廢墟之外的同僚進行火力掩護。
然而下一刻。
惡魔引擎僅僅是簡單的抬手在花蕾般蕩漾伸展的神經髮絲上輕輕一撥。
莊嚴的華麗演奏瞬間飄到了極高處,類人體痛苦猙獰的五官不斷扭曲,被囚禁在其中的靈魂的哀鳴成為了演奏的音符。
如此美妙的音樂。
本來準備發起進攻的三位戰士,其中一位悶哼一聲,直接栽倒在了地上,而另外一位則無意識的吶喊尖叫加入了演奏,至於最後一位,在尚且有一絲清明的掙扎之下,果斷用手指硬生生戳破了耳膜,才倖免於惡魔引擎的第一波侵襲。
至於外面的那些普通人,可就沒有那麼好的下場了。
他們徹底淪陷在了音樂的世界之中。
而惡魔引擎動作輕盈,速度快得令人難以置信!
僅僅是幾秒鐘不到的時間,它便已經從殘破的咖啡廳里竄出,修長有力的大腿在妖嬈擺動間,輕鬆無比的吸附住每一個可以攀附之處。
金屬制的大鰲和爪子瞬間刺穿了受害者軀體,修長的倒鉤尾巴如毒蛇一般纏繞住了倒霉的獵物。
色孽征服者並不急於收割掉被自己逮住的人類。
它用著既像是愛人的愛護,又好似兇手的殘忍強迫著那些被刺穿懸掛在軀體上的人類加入到自己充滿了褻瀆神聖的合唱當中。
它甚至直接爬到了頂樓開始了演奏。
整個現場一瞬間變得猶如是在教堂一般充滿了莊嚴肅穆的人音,整條街的不知情者還以為是教堂在進行演奏,下意識的在這個充滿苦難的戰爭歲月中低頭進行禱告。
至於那些聞訊而來帝國士兵。
只是稍微靠近這裡都會陷入難以言喻的亢奮癲狂之中,褻瀆神聖的刺激直接控制這些可憐蟲的身體物質內分泌,頃刻間將他們化作了一頭頭髮情的野獸,嘶吼著沖向最近的民居或者乾脆是身邊的同伴。
現場頓時變得不能描述起來。
『這是前所未見的邪惡,它充滿了對於情緒的褻瀆,生命只是它的養料。在真正遇上它之前,我們絕對不會知道自己要面對的是什麼……』
戳破了耳膜也僅僅是延緩淪陷的到來。
有過面對亞空間生物經驗的最後一名戰士竭盡全力的保持著自己的理智,通過轉移注意力的方式默念著。
他知道,自己一定要將這則信息送出去。
否則其他人損失會更為慘重!
抽出匕首自殘換取清醒的行為效果正在快速無效化,即便是使勁的戳自己的三叉神經,疼痛在迅速轉變為源源不斷的可恥快感。
『快樂、縱慾、愉悅甚至是愛都會成為它的養料,沒有最墮落,只有更墮落……在刺破耳膜後的兩分鐘時間裡,我已經習慣了疼痛,而且我能清楚感受到自己正在享受,心甘情願作為它們的奴隸……哦,讚美……不!我快不行了!』
這位戰士夾臉色潮紅,汗如雨下。
當他抬起頭的時候,身上猶如在展示戰利品一般懸掛著十幾張栩栩如生臉皮的惡魔引擎正欣賞著這個腐化靈魂最後一絲掙扎。
欲求不得,在渴望和拒絕中不斷掙扎又慢慢滑落沉淪。
僅僅是看著這樣一個美麗可口的靈魂,惡魔引擎承受痛苦的尖叫就已經變成了狂喜的嚎叫!
「讚美歡愉之主。」
恍惚間,最後一位戰士似乎聽到了自己的聲音正在激動癲狂的說出失敗的褻瀆話語。
他在自我徹底腐化前,用盡最後一點力氣對著眼前的惡魔引擎吐了一口口水。
旋即。
惡魔引擎的鋼鐵利爪就便刺穿了他的軀體,在煙塵的虛影中,痛苦尖笑鋼爪直接了當將其捏碎,噴涌而出的鮮血潤滑了惡魔引擎的咆哮嘶鳴,又一張新的合唱臉皮,連同那位戰士的靈魂被囚禁在了機體上。
而眼下發生的一切記錄,都隨著一縷金線的飛逝以戰鬥機疾馳的速度送離了奧斯維辛。
坐在樓頂的支配曬著太陽享受著這場美妙的視聽盛宴。
她極為滿意的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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