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7章 虧嗎？虧不虧？（可憐可憐作者吧！）
伊恩他們在亞瑟的帶領下，很快就游入了深海。
近萬米之下的海底伸手不見五指，什麼都看不見，只有一些浮游生物散發的螢光斷斷續續的亮著，就像螢火蟲似的。
「亞瑟，你們約的地方是不是太深了點？」
伊恩敲了敲腦門，頭頂的金色龍鱗就放出了柔和的金色光芒，照亮了四周。
有幾隻海底的野獸被這樣的光芒吸引而來。
它們滿心歡喜，想要加個餐，海底這個極端環境，能吃的東西可沒有多少。
伊恩雙手一揮，四周的海水化作兩條水鞭，啪啪抽在那些海獸身上，抽得它們嗷嗷叫著，甩尾巴逃跑了。
「我很久沒見維科了，自從知道我母親遇難的消息之後。」
亞瑟瞳孔四周出現了一圈白色紋路，讓他不藉助伊恩龍鱗放出的光芒也可以看到海底的東西。
蝙蝠俠已經適應了海底的行動式，穩住身形皺眉問道：「亞特蘭娜女王遇難了？你為什麼不告訴你父親？」
他真正疑惑的是還有這裡面會不會有陰謀，但並沒有問出來，在亞瑟傷口上撒鹽。
「我不想熄滅他的希望。我已經失去了母親，不想再失去自己的父親。」亞瑟沉聲搖頭道。
「亞特蘭娜女王身上發生了什麼？」
伊恩知道很多個版本的海王起源，並不清楚這個世界亞特蘭娜是不是真的死了。
亞瑟閉上眼睛，沉默了幾秒，還是開口了，他需要一個發泄的通道。
「奧瓦克斯，亞特蘭蒂斯的前任護衛長，他本來是上任亞特蘭蒂斯王給我母親指定的丈夫。
但我母親並不願意屈從於她父親的權力逼迫，就逃到陸地，然後和我父親結合了。
懷恨在心的奧瓦克斯發動了政變，把我母親流放到了一個無法逃離的地方，自立為攝政王，把他兒子扶植上王位，剷除了主張和平的派系。」
「所以現在亞特蘭蒂斯王位上的人是一個想對陸地發動戰爭的人。」
「也許你母親沒有死！」
前者是蝙蝠俠所說的，後者是伊恩的話。
亞瑟目光在兩人身上一陣游移，沒有說話。
面對蝙蝠俠的注視，伊恩微微一笑，解釋道：「如果我們撐不過天啟星這一關，整個地球都要完蛋，亞特蘭蒂斯也將不復存在。
如果我們擋住天啟星的入侵，亞特蘭蒂斯的武力威脅就不算什麼了。
所以現在關心坐在王位上的人毫無意義。」
蝙蝠俠和亞瑟都暗暗點頭，覺得這番話很有道理，於是兩人瞬間把亞特蘭蒂斯拋到了腦後。
蝙蝠俠想過讓亞瑟去爭奪王位，但亞瑟一直生活在陸地上，在亞特蘭蒂斯內部根本沒有威望，非但無法組織一支軍隊，反而可能把他自己也陷到政鬥的漩渦里，得不償失。
隨即，他就放棄了這個想法，連說出口都不願意。
亞瑟繼續帶著伊恩和布魯斯前進，很快來到一處人造的建築里。
他指著那些已經爬滿貝殼類生物的殘缺雕像說道：「亞特蘭蒂斯是七大王國的聯合體，這裡就是亞特蘭蒂斯仍然屹立在大地上之時，國王們議事的地方。」
「在我年幼的時候，維科喜歡在這些雕像下面對我講那些古老的傳說。說實話，我還是挺懷念那段時光的。」
伊恩轉著圈看著那些已經壞到不成樣子的雕像，搖頭道：「看來亞特蘭蒂斯也不怎麼懷念過去的時光嗎！」
「什麼意思？維科每次說起過去的故事，都是一副尊崇的語氣，怎麼可能不懷念過去。」亞瑟不解伊恩的話，游到他身邊問道。
蝙蝠俠習慣性去檢查周圍的安全情況，沒有加入這場對話。
伊恩指著那些倒塌的石塊，說道：「如果他們真像你說的那樣，這麼重要的地方就不該扔著不管，而是盡心去修繕。可你自己看看，周圍的都成了什麼樣子。」
「你的朋友說的沒錯，亞瑟！」
遺蹟四周的海水還是被排出去，瞬間製造了一個形似陸地的霧無水地帶，那些來不及逃跑的魚蝦，只能在石頭上不停的撲騰。
穿著黃銅色盔甲的維科越過水膜，站在亞瑟面前，抬頭看著他說：「好久不見了，亞瑟。我很欣慰你能通知我這麼重要的事情。」
「不要誤會了。」
亞瑟對維科地熱情表現得十分冷淡，他甚至退後幾步說道：：「我是為了我父親還有陸地上的朋友們，而不是為了你的亞特蘭蒂斯。」
蝙蝠俠默默站在伊恩身邊。
維科大為不滿，皺眉道：「你是亞特蘭蒂斯的王子，是王位的正統繼承人。維繫陸地和海洋的和平，不但是你的責任，也是你母親的期望。」
「那她現在在哪裡？」
亞瑟語氣冷淡到了極點，一句話就把維科逼了回去，他壓抑著自己的怒火說道：「所謂和平的希望，不就被你們自己殺死了嗎？」
「那只是奧瓦克斯和奧姆一小撮人的計算，他們想要把整個亞特蘭蒂斯綁在他們的戰車上。」
維科帶著些懇求說道：「只有你才能阻止他們，亞瑟。」
亞瑟不為所動，他生活在陸地太久，對海洋根本沒有歸屬感。
伊恩見他們快要吵崩了，站出來說道：「爭奪王位的時候以後再說吧，我們今天並不是為此而來。」
「維科侍衛長，既然你聽說過上古大戰的故事，就應該知道從黑暗中午來的敵人多麼可怕。」
維科對伊恩並沒有敵意，也沒有好感，只是公事公辦的說：「母盒的重要性我們很清楚，我已經派人嚴加看管了。這不需要擔心。」
「母盒的安全關係到整個地球，我們怎麼能夠不關心。」
伊恩可不會讓維科用這個藉口，把自己搪塞過去：「據亞瑟說，亞特蘭蒂斯人已經把上古之戰當成傳說了。我很好奇你是否能夠說服亞特蘭蒂斯現在的掌權者。」
伊恩的話切中了維科的要害，得到消息的第一時間，他就通知了奧姆。
但亞瑟同母異父的弟弟根本不這些當真，甚至不允許維科動用侍衛長的權力，調兵去加強看管，一心準備征服海底其他王國，然後進攻陸地。
維科對此大感苦悶，但他不想在陸地人面前暴露亞特蘭蒂斯分崩離析的事實，只好繼續嘴硬：
「按照古老的盟約，人類、亞馬遜人、亞特蘭蒂斯分別看守一個母盒，互不干涉。你們只需要擔心自己的問題就夠了。」
伊恩看穿維科強裝鎮定的樣子，笑道：「那按照古老的盟約，當天啟星再次入侵的時候，聯軍應當重組，抵禦我們共同的敵人。維科侍衛長能履行這個條約嗎？」
維科心中大呼頭疼，他連調兵增強對母盒的看守都做不到，又怎麼可能說服根本不相信過去故事的奧姆和陸地人結盟。
事實上，如果不是從小就接受這樣的訓練，維科也不會把萬年前的事情當真。
亞瑟真是找了一個很厲害的朋友！
維科心中感嘆一聲，隨即直接問道：「陸地人，你到底想要什麼，直接說吧！」
伊恩一點頭，開口道：「我希望把母盒看守的任務交給亞瑟，畢竟他是亞特蘭蒂斯的王子，總要承擔一些責任的。」
亞瑟聽到「亞特蘭蒂斯」，本能就想反對。不過隨即，他就反應過來，這不過是個藉口，於是就沉默了下來。
維科嘆了口氣說道：「這和讓我把母盒直接交給你有什麼區別？」
「哎呀，看破不說破嗎！」
伊恩嘴上打著哈哈，實際上根本不掩飾自己的真實目的。
「起碼我的提議，讓亞瑟必須接受亞特蘭蒂斯王子這個名頭了。用一個亞特蘭蒂斯不在乎的東西換來這個，你也不虧啊！」
虧嗎？當然不虧！
維科很清楚，亞特蘭蒂斯根本不懂怎麼使用母盒，留下這東西，有百害而無一利，教給陸地人，反而把麻煩甩了出去。
「好吧，只要亞瑟承認他是亞特蘭蒂斯的王子，我就把母盒交給你們。」
維科看向亞瑟等著他給出答案。
伊恩撞了撞亞瑟肩膀，小聲說：「你就口頭上承認一句，如果真不想和他們來往，往陸地一跑，他們也沒法追上來啊！」
「既然你這麼想讓我承認，那我就承認自己是什麼王子好了。」
亞瑟強調道：「但我並不是為了你或者那個野蠻的亞特蘭蒂斯。」
維科嘆息一聲，取出了盔甲喝銀色的三叉戟：「拿去吧！」
「這是什麼？」亞瑟沒有伸手接受。
「你母親的盔甲和三叉戟，它們屬於你。」維科振聲道：「我很久之前就應該把他們交給你。」
「接著吧，你總不能空手去和敵人戰鬥。」
伊恩勸說一句，亞瑟默不作聲的接了兩樣東西。
他直接套上黃銅盔甲，瞬間從邋遢的壯漢變成了威風凜凜大將軍，配合上三叉戟，更顯威風。
維科滿意的點點頭，對他們說：「跟我來，我帶你們去拿母盒。」
維科解除了維持無水空間的魔法，海水慢慢落下再度填滿了整個廢墟。
伊恩坐進了亞特蘭蒂斯的水母潛水艇，對他們那生物和機械再再加上一點魔法的特殊科技樹表示了驚嘆。
維科沒有過多解釋科技方面的問題，主要是他並精通這方面的能力，不懂自然就不願意多說了。
亞特蘭蒂斯的潛水艇比人游快多了，在漆黑的海底無限速的飆了一次船之後，他們很快就來到了另外一處同樣殘破的廢墟。
伊恩看出這地方原來應該是個塔狀的禮堂，但現在已經已經只剩下了基底，四周盤旋的一道道水流塑造出來的怪事。
他閉上眼睛，通過水靈之力感受到亂石堆中間藏著上千名士兵，還有不少的武器。
起碼維科沒有撒謊，他已經在自己能力範圍內盡了最大努力，來保護母盒的安全。
但天啟星的力量遠超他想像，這些布置並不能擋住類魔的腳步。
維科把船挺到亂石堆外面，對伊恩他們說：「雖然這附近的人都是我的親信，但他們中間的軍官也有忠於奧姆的人。
為了不暴露我的身份，我只能給你們製造機會，至於能不能拿到母盒，那就看你們的本領了。」
伊恩不滿的看著維科：「你可以在我們交易的時候，就直接把話說明白。」
「我們只是第一次見面，有保留很正常。」
維科很自然的說：「對了，不要暴露你們的陸地人的身份，只要你們自己不說，就不會有亞特蘭蒂斯人覺得陸地人能進入深海。」
「好吧，這下子刻板印象了。」
伊恩搖搖頭看著維科進入了亂石堆，讓隱藏的士兵現身。
「走吧，我們既然已經到了這裡，總不能空手回去。」
伊恩向蝙蝠俠和亞瑟一揮手，三人在洋流的掩護下，緩緩游進亂石堆。
他們也不知道亞特蘭蒂斯有沒有類似監控的設備，畢竟海底和陸地的不同。
反正他們順利穿過亂石堆也沒有被發現，中間偶然撞上巡邏的士兵，伊恩揮手操控水流拍在他的腦袋上，在他們發出警告前，就解決了問題。
「以這樣的安保措施，我很懷疑這些亞特蘭蒂斯人能夠保護母盒安全。」
蝙蝠俠對這次十分順利的潛行感到不滿。
「有維科給我們打掩護，當然會輕鬆很多。」
伊恩不覺得這是亞特蘭蒂斯軍隊的真實實力。
奧姆一心備戰，就算維科說這裡的士兵是他的親信，裡面也未必會有多少精銳。
「我們進去吧！」
三人穿過巨大的拱形門洞，進入了禮堂廢墟正中，看到了被大搖大擺放在中間石柱上的母盒。
亞瑟迫不及，就要直接衝上去帶走母盒，這海底他一刻都不想待了。
但伊恩和蝙蝠俠同時出手按住了亞瑟，提醒道：「哪有這麼把寶物擺出來的，周圍一定有陷阱。」
說罷，伊恩亮出五靈鎖，搖身一變，化作冰封鹿，森寒的氣息從一對鹿角當中緩緩散發出來，瞬間讓禮堂廢墟上結起一層冰霜。
伊恩邁開四蹄，向母盒走去，所過之處，一切海水都被凍成了厚厚的冰層。
亞特蘭蒂斯那些以海水為能源地機器短暫失效，連作用都沒有發揮出來就停止運轉了。
在蝙蝠俠和亞瑟注視中，伊恩挑起台子上的母盒，轉身就跑。
就在這個時候，一道美人魚似地身影忽然竄了出來，帶著數不清多重的海水沖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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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