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我沒有選擇的權力
「所以，我們現在要面對一個曾經毀滅了無數星球的超級人工智慧？」
「沒錯！」
「而且，你還不知道他什麼時候會發起進攻？」
「是的。」
「那你為什麼要一個主動去招惹他？」
「因為我要搞清楚對方的身份，不冒險怎麼行。」
黑零號的大廳裡面只有伊恩、布魯斯和哈爾。
黛安娜不知道在忙些什麼，自從上次離開之後，她就沒有了消息。
克拉克被伊恩拉著上了幾天哲學課之後，對輿論的抵抗力強了不少，現在滿世界飛來飛去四處救人。
榮恩的人類身份參謀長聯席會議的一員，不可能隨叫隨到。
布魯斯最近忙於哥譚的事情，最好找，聽到伊恩的呼叫，就來到了黑零號。
「你準備怎麼辦？」布魯斯兩手一攤，直接向伊恩問起。
「喂喂喂，你可是蝙蝠俠啊，出計劃這種事情應該是你的工作吧！」伊恩揮手吐槽越來越有情緒的布魯斯。
布魯斯面無表情的說：「哥譚的工作耗費了我巨大的精力。在沒有具體情報之前，我真沒法做出判斷。」
現代社會是一個巨大且精密的機器，正常人如果沒有經過訓練，連認識它運轉的規律都做不到。
而布魯斯，他一個人對著哥譚這座擁有千萬人口的大城市的框架大刀闊斧的進行裁剪更改。
他的CPU到現在還沒有被干燒，只能說蝙蝠俠不愧是蝙蝠俠。
「所以怎麼對付布萊尼亞克，我們就只能聽你的了。」布魯斯把這個責任給了伊恩。
伊恩在他期望的目光當中，雙手一攤說：「不幸的是，我拿布萊尼亞克沒有任何辦法。如果他只衝著我一個人下手，我有多種辦法來對付他麻煩的科技。
但布萊尼亞克是個狡猾難纏殘忍的生命，他盯了整個地球，如果有所行動，會針對整個地球。我們現在可沒法防禦一整顆星球。」
布魯斯沉默了大概一分鐘的時間，就想到了一個辦法：「那就讓布萊尼亞克的目光集中在我們身上，讓他覺得只要擊敗我們就能征服整個地球。
如果這個人工智慧真如同你所說的那麼殘暴自負，那他就一定會上當。」
「想法不錯！」伊恩點了點頭，覺得這是個不錯的方向。
「那個，容我發表一下意見。」
哈爾舉手說：「我們為什麼不主動進攻呢？伊恩不是已經去過布萊尼亞克的飛船了嗎，我們只要隱秘的發起進攻，就一勞永逸的解決問題。」
伊恩和布魯斯都轉頭看向哈爾，盯得他心裡發毛。
「你們有話就說啊，別這麼盯著我行不行。好滲人啊！」
伊恩解釋道：「布萊尼亞克又不是勇者斗惡龍遊戲裡的魔王，只會待在固定的城堡裡面等著勇者上門去討伐他。」
哈爾一愣，了解宇宙廣闊的他，更清楚找人是多麼麻煩的一件事情。
於是他又聽到伊恩說：「而且就算是遊戲裡的魔王也會在自己的城堡裡面設置各種各樣的陷阱。如果我們貿然去找布萊尼亞克，只會落入他的陷阱。」
「那我們豈不是只能被動防禦，等著布萊尼亞克打上門了？」哈爾瞪大了眼睛，覺得很不爽。
伊恩和蝙蝠俠對視一眼，同時點了點頭，說道：「沒錯，我們只能守在地球。」
隨後伊恩又說：「但被動防禦卻無從提起，宇宙是布萊尼亞克的領域，但地球可是我們的地盤。我們可以為他準備不少的見面禮。」
哈爾明白了伊恩的意思，重重點頭：「就是在地球為布萊尼亞克設置陷阱嗎，這個我懂。」
「不過有一句話，伊恩你說錯了！」
他拍了拍胸脯，自豪的說：「宇宙可不是布萊尼亞克的地盤，而是綠燈軍團的地盤。我現在就回歐阿星，向守護者求援。」
「我覺得……」
布魯斯對所有的地外勢力都抱有警惕。
伊恩卻說：「能多找幾個綠燈俠也好，綠燈軍團的人還挺可靠的。多一份人多一份力量。」
「那我現在就出發！」
哈爾興奮得一點頭，隨即被綠燈能量包裹，飛出黑零號，消失在宇宙當中。
「我沒有想到你竟然會對一個地外勢力保持信任。」布魯斯不滿的看著伊恩。
伊恩無所謂的回答道：「綠燈軍團當然有著自己的問題，只要是存在於現實世界的東西就沒有所謂完美一說。
但綠燈軍團的問題不在下面而在上面，只要上面不瞎指揮，來的綠燈俠絕對不會有問題。」
綠燈俠們有過失敗，有過自大，有過極端，但還真沒有過叛徒。
塞尼斯托另說！
他看著布魯斯，沉聲道：「而且比起遠在不知道多少光年之外的綠燈軍團，我覺得你更應該擔心地球上的政府。
如果我們要把布萊尼亞克的目光吸引到自己身上，就不得不頻繁亮相。你覺得白宮和五角大樓這些建築里的人晚上還能安然入眠嗎？」
「我不會去關心那些人的想法。」
布魯斯擺出蝙蝠俠的表情，他說：「只要能擊敗布萊尼亞克，避免地球成為第二個氪星，讓我付出什麼代價都可以。」
「倒也沒有那麼誇張。」伊恩了解布魯斯的堅韌，因為他也做好了這樣的想法：「我們需要的只是一個舞台，讓我們在世界還有來自世界之外的客人面前亮相。」
「那你們今天可就走運了，我這裡剛好有一個你們需要麻煩。」
黛安娜揮舞著手中文件走進來大廳，高跟鞋落在大廳地板上才發出噠噠噠的聲音。
伊恩看著穿了一身皮衣的黛安娜，問道：「你什麼時候到的？」
「就在哈爾表示要去綠燈軍團的時候。」
黛安娜坐在椅子上，把文件擺在桌子上，乾脆直接的說：「布萊尼亞克的事情我都已經知道了。我剛剛調查出來一些有意思的事情。」
伊恩翻開文件，黛安娜詳細的解釋道：「這段時間，我一直在調查盧瑟的超人類基因檢測機器。」
「在榮恩和史蒂夫影響下，美國總統意識到他可能因此連任失敗，就否決了這個方案。盧瑟集團就把機器銷往海外，比如說中東，西非和東歐這些混亂的地方。」
沒有官方的背書，陰謀論大興的美國根本不接受超人類基因檢測這種機器。
伊恩一目十行，看完一張數據報表給布魯斯一張，然後兩個人都皺起了眉頭。
重點不是盧瑟賠了錢，而是他賠錢也要往這些地方送機器。
並且根據黛安娜的調查，盧瑟的機器在東歐已經廣泛傳播開來。與此同時冒出來的還有一種新東西——專門收容治療超人類的公益組織。
伊恩抽出印著公益組織標誌的紙，問道：「黛安娜，這些公益組織裡面都藏了些什麼？」
黛安娜雙手按在桌子上，回憶起自己的所見所聞，回答道：「問題就在這裡，我在營地里什麼都沒有找到。十歲以下擁有顯性超人類基因的兒童，進入營地之後就神秘失蹤了。」
啪！
伊恩把紙按在桌子上，沉聲道：「現在我們知道盧瑟傳播這些機器的目的了，他就是在找這些具有超人類基因的孩子。」
「他想要做什麼？人體實驗嗎？到現在為止，失蹤的孩子已經快要破千了，什麼樣的實驗需要消耗這麼多人？」
布魯斯雙手合攏遮住了半張臉，只露出眼睛以上的部位，但仍能看出他的憤怒。
伊恩沒有立即回答，他的目光在資料當中來回掃視，最後定格在銀行流水帳單上。
他問黛安娜：「你沒有查到這家公益組織的資金往來嗎？」
「他們的資金在幾家銀行當中轉了幾手，根本無法找到資金源頭。」
「也許我們要考慮一個現實，那就是盧瑟並不是一個人，這件事情背後還站著一個神秘的組織。」
伊恩聲音很沉重。
他沒有說，但大家都清楚的是，如果真存在這樣一個組織，那些被帶走的孩子恐怕已經遭到了毒手。
「黛安娜，失蹤事件發生最多的地方在哪裡？」
「比亞利亞和珀戈利斯坦！」
黛安娜回答道：「這兩個國家劍拔弩張，過去就發生了多次摩擦。有了盧瑟的機器之後，他們都在試圖組織超人類部隊，取得決定性的優勢。」
「至於那些孩子，除了他們的家人，就沒有人再去關心，仿佛他們從來沒有在這個世界上出現過。」
「在戰爭當中，人連自己的生命都無法保證，就更沒有精力去保證其他的東西了。」
伊恩見黛安娜神情低落，安慰了他幾句。
黛安娜抬頭，向伊恩明媚一笑：「我對戰爭並不陌生，見過太多殘酷殘忍的東西，這件事還影響不到我。」
「那我們就去比亞利亞和珀戈利斯坦看一看。」
伊恩瞬間做出了決定：「就算是幾千頭豬想要轉移，收回留下十分明顯的痕跡。更別說幾千個孩子了。」
「我就不去了！」布魯斯對這件本來很感興趣，對那些敢對孩子下手的混蛋也有著十分的怒火。
而且蝙蝠俠的本職工作可還有偵探的影子。
但是，
「哥譚的事情堆成了山，沒有進入正軌之前，我沒法放手。」
「沒關係，我和黛安娜兩個人足以應付大部分麻煩了。」
「布萊尼亞克的事情我會隨時關注的。」
布魯斯一點頭，離開了大廳，傳送回了哥譚。
伊恩把自己對布萊尼亞克的了解，全都告訴了灰太狼。
那個氪星科學官聽到布萊尼亞克的名字，恐懼到無法繼續工作，還是菲奧娜命令人把他強行送回了房間。
「我沒有想到布萊尼亞克對氪星人有這麼大的殺傷力？」
伊恩確實意外，他並不清楚氪星和布萊尼亞克碰撞的具體情況。
「我向您道歉，我們的科學官沒有任何怯戰的行為，他只是……」
菲奧拉也不知道該怎麼求情，是要說布萊尼亞克太過強大了嗎？
這話聽起來，好像她也害怕一樣。
「害怕是生命正常的情緒，我不會懲罰他。」
伊恩不知道佐德是怎麼領兵的，也沒有興趣知道，他按照自己的習慣命令道：「菲奧拉副官，我要求你開導我們科學官的心理陰影，不許動用任何形式的暴力。」
「可是……」
「沒有可是，這是我對你下達的第一項具體任務，希望你不要讓我失望。」
伊恩並沒有給菲奧拉討價還價的機會，逼迫她習慣新的環境。
菲奧拉向伊恩行了一個軍禮，一板一眼的轉身，去找科學官了。
伊恩又和灰太狼小聲說了幾句，然後才和黛安娜一道，坐著她的隱形飛機，離開黑零號，飛向地球。
「你和灰太狼都說了些什麼？」
黛安娜一心二用，操控隱形飛機的同時，也和伊恩交談。
伊恩好奇的看著身下的隱形飛機，這裡摸摸，那裡摸摸。
對黛安娜的問題，他回答道：「只是一些技術上的問題，讓灰太狼加強黑零號的網絡防禦。如果布萊尼亞克真的打過來，我們的這艘飛船會最先迎敵。」
黛安娜看著正在探索隱形飛機的伊恩，好奇的問：「我從來沒有問過你，為什麼要當超級英雄，而且還做到這一步。」
「蝙蝠俠是因為父母死亡所帶來的黑暗，克拉克被他的兩對父母給予了兩個世界希望，榮恩是火星遵守著火星的規則……」
「那麼你呢？」
她問伊恩說：「你和世界總是若即若離，沒有非要戰鬥不可的理由吧？」
「真是個深奧的問題。」
伊恩停止對隱形飛機戳戳戳，歪著腦袋想了一會兒，回答說：「我只是為了活下去，而且活得更好！」
「你的能力想要這些還不是唾手可得的事情。」
「一開始可不是啊！」
伊恩回想起閃點世界的殘酷，嘆了口氣：「在殘酷的鬥爭，我沒有選擇的權力，身為被壓迫者的我，當時只有這一條路可走。」
「不戰鬥就無法存活。可當存活下來，擁有了這樣的力量之後，我又不忍看到其他身處血深火熱的人。」
「這就是我的良心啊！」
「聽起來很平常，沒什麼特殊的地方。」
「這就是生活啊，平常已經就很不容易了。」
黛安娜深出了一口氣：「我剛才的話聽起來，像不像是法國大革命之前得安妮王后？」
伊恩笑著搖頭：「我相信你並不是一個瞎子。」
隨即他又擔心的問：「你不會是後悔加入我們了吧？」
伊恩心裡咯噔一聲，沒有神奇女俠的正義聯盟，還是正義聯盟嗎？
黛安娜嘴角含笑：「我確實後悔了，我不該這麼主動加入你建立的組織？萬一，你覺得我不重要，把我踢了怎麼辦？」
「原來你擔心這個啊？」
伊恩鬆了口氣，他拍著胸口說：「完全沒有必要，你對我來說可是很重要的……」
黛安娜眼中閃過異樣的光芒。
「要是沒有你，天堂島暴露在世界面前，肯定會打一場打大仗。」
「還有……」
黛安娜眼睛眯成一條線，冷聲道：「夠了，我不想聽了。」
她這是怎麼了？
伊恩撓了撓頭，不解黛安娜為什麼突然變臉。
不過，他也沒有想太多，因為兩人已經飛到了比亞利亞和珀戈利斯坦上空。
黛安娜控制著飛機沿著海岸線飛過，準備去往最大的一個超人類收容所。
但飛機略過海面，伊恩和黛安娜聽到了海下傳來的求救的聲音。
「比亞利亞和珀戈利斯坦之間有一條海底隧道，是那裡出事了。」
黛安娜當即就要去救人，但被伊恩攔了下來。
「不要急，在場的人不只是我們兩個。」
順著伊恩手指的方向，黛安娜看到了令自己意外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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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