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有髒東西！
金屬球棍落在地上的聲音格外清脆響亮，陣陣聲波傳遍街頭巷尾。
同時，凱路斯的腦袋感到一陣撕裂般的疼痛。
讓他忍不住想出手，砸死那些煩人的傢伙。
聲波對於毒液共生體來說是致命的，這種痛苦，也會通過連根錯節的聯繫傳遞到凱路斯身上！
凱路斯猛的錘擊著腦袋，試圖緩解疼痛，但那種不妙的感覺還是讓他齜牙咧嘴，大口大口喘著粗氣。
「該死的……」
一旁的老爺子看著凱路斯異樣的表情，滿臉潮紅表情猙獰，看著十分痛苦。
「小凱路斯，你……」
老爺子還沒說完，意識到自己失態的凱路斯迅速回過頭，抓起手邊的購物袋，身影如風馳電掣般閃出便利店。
櫃檯邊上的老人目瞪口呆，這種奔跑速度，恐怕連世界上最快的短跑運動員都比不上吧？
街角處，越來越多的人，由於那一聲異響，紛紛聚集過來。
看清楚被「問詢」的是一對變種人婦孺之後，不少人流露出短暫的憐憫。
但此時人們又回想起新聞里，那些瘋狂的變種人摧毀街道掀翻大樓的畫面……
異於常人的超凡力量，若不能覬覦獲得，便只會因為恐懼而敬而遠之！
況且，在場人大多都是正常人類，在現在的輿論環境下，誰也不能在無理由幫助一個變種人之後，能全身而退。
哪怕那個變種人是無辜的！
不過，對於那些恃強凌弱的混混，人們還是無一例外抱有怒意！
周圍圍觀的人越來越多，竊竊細語之中，伴隨一陣厭惡的眼神，不過這並非對那對變種人母子，而是那些操著球棍的混球傢伙。
不過，那些傢伙顯然沒有意識到事情嚴重性。
當然，也有可能，他們對於胸前那個警徽過分信任。
畢竟，紐約的警察是出了名的暴力執法。正常人面對電棍手槍麻醉彈，誰還敢忤逆？
更別談，眼前的兩個變種人，只是最弱小的一級變種人。
「你敢甩我？婊子！真當老子手裡的棍子是開玩笑的？」領頭的金髮混混露出憤怒的表情。
在這條街作威作福這麼久，他依仗的全是他父親，紐約警局局長。
而眼前的人，只是一個一級的變種人，這種等級變種人，就連自身能力都控制不了！在他眼裡就是個笑話！
「你敢動我的孩子，我的同胞們不會放過你！」
失聲尖叫的變種人母親，被兩個身強力壯的傢伙攔著，但她只恨自己不能用超凡力量殺死眼前這幾個傢伙！
金髮混混搖了搖頭，嗤笑的表情像是在嘲諷她的無知。
這種時候，變種人就是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怎麼可能還有人敢跳出來自投羅網？
他從地上撿起掉落的金屬球棍，敲擊著路邊的欄杆，發出一陣清脆的聲波音浪。
隨後，他揚起手中的棍子，高舉過頭頂。
他冷笑著對隨行人說：「抓住她！看她怎麼躲！」
聞言，幾個體格健壯的人抓著那位婦人。
周圍圍觀人之中，有幾個披著黑夾克，穿衣打扮像是上世紀機車幫派的中年男人，看著那無助的女人，心中便是升起一股無名怒火。
但即便如此，一想到家中的親人，他們卻也只能把伸入懷中的手默默抽出來。
沒辦法，他們不是孤家寡人，不能因為一時衝動得罪人。
眼前的球棍像是能砸碎石頭一樣，這一棍子砸在人的身上，不殘廢也得骨折！
但棍子沒有落下去。
僵在空中，而且輕微發抖。
金髮混混雙手握著球棍，眼中漸漸從困惑，到驚異，再到最後的震驚。
只見他就這麼握著棍子，就好像在艱難地抓握著一塊重量巨大的重物。
但那手中，分明就是一個再普通不過的球棍。
「老大，你怎麼了？」
有個人茫然地詢問，他走上前，想要查看情況。
只見舉著球棍的金髮混混，面龐憋得通紅，手臂不自覺地發顫，極速分泌的乳酸讓他痛苦不已。
「這玩意……法克！怎麼這麼沉！」
他好不容易把手裡的球棍放到同伴手中，但對方接過球棍，卻更加懵逼了，左右手交替揮動著球棍，撓了撓頭，一臉不知所措的表情。
那個金毛混混瞪大眼睛，半晌過後，指著眼前的小弟聲音顫抖道：
「我知道了，你是變種人！肯定是你搞得鬼！」
他的小弟一副欲哭無淚的表情：
「傑弗森老大，你不要污衊我……是不是你搞錯了……」
他想將東西重新還給金毛混混，結果後者半信半疑接過去之後，身體突然一瞬間失去平衡，整個人毫無徵兆向前栽倒在地，摔了個狗啃泥。
握著球棍的那隻手更是深深陷進地里，皮膚被寸寸撕裂，露出的地方，血肉模糊！
就連地面都被砸裂開，那隻手不必多想，大概是粉碎性骨折了！
「哦……我的上帝！」
人群頓時議論紛紛，其中不乏有信仰虔誠的人，懷疑這是上帝降臨，以神跡懲罰罪惡之人。
畢竟，就在人們眼皮子底下，出現如此不可思議一幕，不是神明做的又是誰做的？
「法克！快幫我把棍子拿開，還在站著幹嘛？！」
地上的金毛失聲大叫道，同時，這詭異的一幕也讓他後背發涼，意識到自己被暗算了。
媽的，有髒東西！
此時的他，就算倒在地上了，嘴巴里仍吐出著不乾淨的話語。
啪！
突然，人群之中一道身影一閃而過，一記響亮的耳光抽在他的兩側臉頰，頓時金毛的臉腫脹得和豬頭一樣。
一個戴著兜帽和口罩的身影，像是瞬移一樣出現，他一言不發，只是自顧自地抽著一記又一記的耳刮子。
「你……法克！我知道了！你是變種人！都是你搞的鬼！」
那個金毛也反應過來！立刻叫著身板的隨行人出手！
「蠢貨。」凱路斯冷笑著嘲諷道。
「原來真有人敢這時候蹦出來！小鬼，那就拿你來殺雞儆猴！」
那幾個人隨行人，立刻賊笑著掏出一個項圈造型的裝置，這是專門用來限制變種人能力的，被戴上這玩意，變種人就會連一般人類都比不上，而且一旦觸發按鈕，他們將陷入痛不欲生的痛苦！稱得上是人類自大的資本之一。
見狀，四周人聞之色變，似乎見到什麼可怕的東西，即使不是變種人，他們也曾聽聞，這個項圈的殘酷刑具大名！
只是，這東西，顯然並沒有人們預想中那麼堅固。
凱路斯沒有回頭，右手掐住地上那傢伙的脖子，將他幾乎掐得缺氧，滿臉漲紅。
身後，幾個人類不懷好意笑著一擁而上。
這個項圈的確會在周圍釋放出削弱超能力的能量，一般低級變種人，哪怕不戴上，只是處於附近，也都會產生暈眩無力感。這也是這些傢伙自大狂妄的底氣。
但是，現在的凱路斯依賴的，不是超能力。
嘭！
五指在空中留下一道殘影，緊接著像是鷹爪般，抓住項鍊裝置，猛的使勁，裝置產生無數裂隙。
隨後，價值不菲的裝置，應聲碎裂，凱路斯沒有停止動作，順勢揪過他們領子，像拎雞仔一樣，迭到一起。
這些傢伙，此時已經被凱路斯的能力震驚得臉色蒼白。
不怕項圈的變種人！他們始料不及！
先前大笑的幾人，此刻蜷縮在地上，惶惶不敢發言半句。
在這間隙里，周圍人群之中湧出幾個人，連忙攙扶起地上那對變種人婦孺，離開這個混亂的地方。
擁擠的人群很快為這對可憐的母子讓出一條道，無人再阻撓他們，這城市之中，亦有良心未泯者。
凱路斯看著他們離開的背影，轉過身，目光冷冷地看著不遠處地上痛苦掙扎的身影。
兜帽里露出的微分碎發，遮掩部分他的面龐。碎發之下，他的眼中不知何時，蒙上一層如墨水般的濃稠黑液，這令他的瞳孔眼白都幾乎被覆蓋，看著極為詭異。
就連他自己都沒察覺。
不過，隨著時間流逝，這股黑液漸漸散去。
凱路斯搖了搖頭。
毒液的出現，讓他的情緒格外暴躁。
腦海之中，凱路斯能夠感覺出，來自毒液的怒號聲正在不斷減弱，這讓他長舒一口氣。
方才情急之下，他差點讓毒液成功占據神智，不過還好，它並未得逞。
這搞得凱路斯都有點不清楚，自己是真情流露還是被衝動的魔鬼蠱惑心神了，不過也罷，他不喜歡糾結。
反正從結果上看，他只是教訓了一群惡霸而已。
凱路斯重新將視線落在那倒地的身影之上，眼神漸漸變得森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