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布魯斯韋恩
「凱路斯，你沒必要因為這種人動怒。」尼克拍了拍凱路斯的肩膀，大概是覺著凱路斯是因為這種反智言論生氣。
結果，凱路斯白了他一眼。
「……這個新聞剛才介紹說……這個州長，是內華達州的？」凱路斯發現了盲點。
內華達州，不正是賭城拉斯維加斯所在的地方麼。
也就是傳說中被韋恩家族隻手遮天的地方州區域。
托尼搜集的情報中，這個地方稱得上雁過拔毛，獸走留皮，活像是盤踞地方的一條大蟒蛇。
而就在幾十年前，拉斯維加斯，僅僅只是一個邊陲小城。遠比不上東部各州的繁榮，也就不被聯邦政府所重視。然而，這也給財閥富商可乘之機。
「內華達……」托尼喃喃著，似乎也聯想到什麼，漸漸緊鎖眉頭，「你的意思是，這個沒腦子的傢伙，可能是韋恩家族派出來撕開輿論切口的工具？」
這種時候蹦出來挑釁聯邦權威，是準備取而代之麼……
凱路斯打了個響指，點頭應允道：
「這種腦子不正常的傢伙，敢在這時候上電視說這種話，只有兩種可能，第一種，他忘吃藥了。第二種，他的金主讓他這麼做的，只有在金主的壓力之下，他才能冒著被選民背叛的風險，說出這些話來。」
「偏偏這些話是在這時候出現的，很難不讓人遐想，是否都是安排好的。」
「而想要證實這一切，很簡單，只要調查出去刺殺總統的人，也就是魔形女，是不是逃亡內華達州就是了……」
此前，凱路斯還不能確信，不過眼下，既然有人這時候派個替罪羊挑起情緒，那麼意圖就很明顯了。
刺殺行為不是威脅，而是一種挑釁。
「……法克他娘的韋恩集團，如果證實她是被內華達州接應，我一定第一個衝過去砍了他們……」尼克也被眼下搖擺不定的情況搞得暴躁起來，一邊破口大罵，一邊掏出電話要打給神盾局的情報特工。
「不……」
凱路斯忽的打斷他，眼眸間光芒閃爍，語氣突然極度自信。
尼克的手頓在空中，在他逐漸愣神迷茫的雙眸中，凱路斯道出自己的猜測：
「如果證明魔形女，還有那些變種人們，真的和韋恩集團有所交集，那麼……這次的拉斯維加斯之旅，反倒更像是一場刻意誘人上鉤的陰謀。」
……
拉斯維加斯，傍晚時分。
一棟山間別墅內，清涼的晚風掠過院內的樹，樹梢的葉沙沙作響。
黑色鐵門靜默佇立，如守護院子的忠實護衛，鐵門鋥亮如新，延伸出兩側同樣呈現出深邃黑色的院牆，圍牆頂部末端高聳，如一根根長矛倒刺。
一個穿著寬大黑風衣的男人站在院子中間，將電話靠在耳邊，傾聽著電話內情況的同時，那一對深邃黑色的眼眸不經意地掃過四周，院子角落，一堆枯黃的葉整齊堆積在一起，可見別墅主人有些潔癖。
「韋恩先生，就目前情況而言，一切都按照您預計的那樣，盡在掌控之中。」耳邊，傳來語氣恭敬的聲音，
布魯斯韋恩的視線有些失去焦距，似乎正在思考著什麼。
半晌後，他回過神來，語氣平淡地對電話里說：
「你知道的，我不希望這次計劃失誤，韋恩集團這段時間花錢上下打點，疏通關絡，花了不少錢。就現在這樣，只要獵物進了圍場，就算放條狗進去，也能給我叼來幾塊肉。你們基金會，不至於連狗都不如，對麼？」
布魯斯韋恩垂眸，看著手裡邊一份剛剛到手的，尚未啟封的合同，裡邊，是他和美利堅的其餘幾個資產不俗的家族締結的新契約。他以讓利部分家族產業為代價，就為了這次計劃已久的行動。
「放心……韋恩先生，我當然了解你如此深惡痛疾那些超級英雄們的原因，正因如此，我欣賞您！這才與您合作！」
伴隨著電話里男人恭維的聲音漸漸淡去，布魯斯緩緩垂下手臂。
在他腦海中，仿佛又翻湧起過往的思緒畫面。
超級英雄……表面上是人們的信仰，只是一群無法被控制的瘋狗，隨時可能失控撕咬整個文明社會。
布魯斯無法忘記，那個難忘的晚上，漆黑的街道擁擠著狂熱的信徒，口口聲聲稱要救贖自己，隨後令他的父母雙雙喪命於漆黑槍口之下。
現如今的群眾，對於所謂超級英雄愈發崇拜，布魯斯愈發覺得不安。不受控的超能力者，同時又是民心所向，倘若其中有貪婪薰心的人，便令原本的社會秩序形同虛設，搖搖欲墜。
而先前齊塔瑞人入侵，城市淪為廢墟，不出所料地，那件事便和那些超級英雄有關。
咯咯。
布魯斯攥緊拳頭，當年那場悲劇夢魘纏身，他不會再讓事情重現，用他自己的方式。
嗚嗚——
就在這時，一聲鳴笛聲從遙遠的地方傳來
院子外的天空，此刻恰逢日暮四合，天色漸沉。
繞著別墅的林間小道，兩側的歐式路燈徐徐亮起，暖黃的燈光投下一小塊明亮的橢圓區域，與水泥道路上斑駁的樹影交迭在一起。
悠遠地鳴笛聲十分嘹亮，隨後，蜿蜒的山路盡頭，兩道透亮的車燈從遠方打過，一輛通體漆黑的車緩緩在水泥路上駛來。
布魯斯瞳孔閃爍複雜的神色，隨後，逐漸平復呼吸，恢復原先那般青年貴公子的模樣。
隨著車子來到別墅前方，黑色鐵門徐徐打開，車子停下後，鬢髮染霜，卻依舊風度翩翩的阿爾弗雷德管家，輕輕推開車門，迎接他的，是身姿挺拔、靜默站立的布魯斯。
「韋恩少爺。」管家微微鞠躬。
布魯斯淡定地點頭。
兩個人並肩而行。
「您吩咐給我的事，我已經派專人過去的。那一塊北極圈層附近的觀光群眾，我已經派人疏散。負責冰層下開採的工作人員，會在這幾天就位。」阿爾弗雷德管家說。
「還有……」阿爾弗雷德頓住腳步，「九頭蛇的那些人，我也已經幫他們改頭換面，換個身份都藏好了。」
布魯斯看著眼前姿態恭敬的老管家，他並未告訴阿爾弗雷德，自己這些天所作所為，目的究竟是什麼，但，老管家仍一切遵從他的請求，就像是溺愛一個長不大的少年一樣，放任他的所作所為。
「很好……那些惡臭的傢伙，的確該死，不過，現在不是該送他們上斷頭台的時候，那樣太便宜他們了。等他們把肚子裡的秘密全部吐出來，再親手收拾他們！」布魯斯冷冷地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