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 靈貓
「我想問問，我的哥哥在哪裡。」
洛基給自己變出了一頭騷包的黑色頭髮，每一根都服服帖帖的被他梳得整整齊齊。
「你哥哥？」
諾曼愣了一下。
這個時候科爾森走過來，說：「另一個神域人的王子，就是那柄錘子的主人。」
諾曼立刻想起來了。
他確實有看見關於索爾的資料。
不過如今的索爾只是一個普通人，他就沒有太過於在意。
其實要不是洛基提起，科爾森都快忘記索爾這號人了。
這段時間他經歷的東西實在是太多了，多到自己的老東家都沒了，不，是家都沒了。
神盾局的航母都成了天錘局的東西。
「我看看……」
科爾森翻了翻資料。
然後說：「太好了，前不久皮爾斯才找過他，所以資料擺在最上面。」
「之前是在工地掄大錘，他沒有別的本身，就是一身腱子肉，有勁。」
聞言，洛基發出一聲嘲笑。
「確實適合他。」
「你要去找他的話，就在紐約的中城區，住的地方是……布魯克林。」
科爾森皺了皺眉。
之前他還沒注意，現在才發現索爾居然住在布魯克林。
這裡雖然是大名鼎鼎的美國隊長的老家，但是實際上也是紐約窮人最多的地方。
索爾住在這裡，多半是因為這裡住宿最便宜。
「我去找找看。」
洛基這次不打算為難這些中庭人，尤其是在諾曼和科爾森看起來和班特的關係還挺不錯的前提下就更不能了。
但是他也沒有立刻前往布魯克林。
母艦內。
一個黑色的人影走過。
那人影肆無忌憚的行走在母艦的通道內，遇見天錘局的特工也並不閃避。
而那些特工們卻毫無所覺。
「太簡單了，根本就沒有任何察覺。」
黑影得意的笑了一聲，這時候，通訊器里傳來另一個聲音。
「小心點，要不是不能把東西帶到我面前……」
「放心，我已經知道位置了……」
「等等，有人！」
變色龍連忙切斷通訊，緊接著，三四個特工就結伴從拐角里走出來，他立刻也詳裝成特工的樣子融入了進去。
等到所有人都離開之後，頭戴金冠的洛基身影從虛幻中浮現。
「沒想到還有意外的收穫。」
他臉上露出驚訝的表情，然後跟了上去。
半個小時之後。
昏厥的變色龍躺在天錘局母艦的某個房間裡，洛基甩了甩手，消化著從變色龍那裡獲取的記憶和情報。
然後，他拿出通訊器，聯繫了上了班特。
經過幾分鐘的講述，班特算是明白了事情的經過。
「所以，他是受到金並的委託，來天錘局的監獄裡找靈貓的？」
班特捏著下巴思考起來。
洛基說：「他運氣不太好，剛好碰上了我。」
他一臉得意，看向班特的眼神像是在求表揚，但是班特把頭一歪，問：「你不去找索爾，在航母里閒逛什麼？」
洛基一愣，顯然他沒有想到班特居然會這個問題。
停頓了一秒鐘之後，他斷斷續續的說：「我在，找東西……好吧，我在找錘子，」洛基攤手，「我就想知道現在的我有沒有資格。」
「不用想了，肯定沒有。」
班特說：「等伱什麼時候不在意資格的時候，或許正是你有資格的時候。」
「你說話的語調真像阿斯加德宮廷御用占卜師。」洛基撓撓頭，轉移了話題，「那這個傢伙怎麼辦，殺了？」
「讓我先想想。」
班特說。
他記得靈貓就是菲利希亞的爸爸，不過更具體的信息他就不是那麼清楚了。
他立刻從天錘局的資料庫里調出了靈貓的所有資料。
靈貓，名字叫沃爾特·哈代。
當然，這是一個假名。
他的真名叫約翰·哈代斯基。
嚴格來說，靈貓和美國隊長是一個年代的人，他出生於1930年，當美國隊長成為超級士兵的時候，靈貓才十三歲。
這也就意味著，現如今，靈貓已經差不多快要八十歲了。
但是菲利希亞今年才十六歲。
「靈貓注射過超級士兵血清，所以衰老的速度比一般人更緩慢。而且血清為他帶來靈活的身手，也是他能夠成為大名鼎鼎的大盜靈貓的原因。」
靈貓知道血清的配方，是因為當初美隊注射血清的時候，年幼的他受到了納粹的僱傭，去打探血清的情報。
只不過當時他以為自己在為美國做事。
後來發現真相之後的約翰沒有將配方告訴納粹，而是帶著這個秘密躲藏了起來，後來便有了靈貓。
不過想讓約翰·哈代斯基把血清的配方說出來，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神盾局抓捕靈貓這麼多年，也沒能從他口中得到完整的配方。
想要得到血清的配方，留下變色龍，讓他按照金並的計劃行動，或許更簡單。
但班特並不打算這麼做。
因為菲利希亞是他的女朋友。
於是他點點頭，對洛基說。
「殺了吧。」
接著，班特切斷了通訊，準備去找靈貓聊一聊。
聞言。
洛基臉上露出笑容，他偏過頭看向昏倒的變色龍，一柄匕首出現在他的手裡。
神盾局監獄，現如今是天錘局監獄。
靈貓早就已經發現了外界恐怕出現了巨大的變動了。
因為這段時間被關押進來的囚犯實在是太多了，好多牢房裡都被塞了滿了囚犯。
而且這些囚犯當中的有些人他以前還見過，正是原本神盾局的特工。
不僅如此，監獄的看守也換了一批，看守們制服上神盾局的老鷹表示已經被一隻握著錘子的手取而代之。
他很想搞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但是這段時間以來，尼克·弗瑞並沒有出現過。
「約翰·哈代斯基先生。」
聽見有人在叫自己，如今已經滿頭白髮的靈貓抬起頭，朝著牢房的外面看去。
站在他眼前的是一個年輕的小子，身上並沒有穿著任何制服，看起來就像是一個與神盾局毫不相關的人士。
但是這樣的人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更不可能讓那些看守們面露敬佩的表情。
「你是？」
「班特·帕克，你應該沒有聽過我的名字。」班特說道。
「你找我是想幹什麼？尼克·弗瑞呢？」靈貓反問。
「尼克·弗瑞已經被免職了，我是來放你出去的，牢房快要不夠用了，我想像你這樣小偷小摸的罪犯，還不需要被這樣嚴加看管。」
班特打開房門，但是靈貓卻貼著牆壁，並沒有立刻走出來。
「我被關在這裡，可不是因為盜竊。」
「我知道，是因為血清。」
班特表示你可以先出來再說話。
「既然你知道，那為什麼……」
老登，當然是因為我泡了你女兒。
班特很想這麼說，不過他還是決定給老丈人留一個文明點的形象。
「就是因為你知道配方，所以才不能把你關在蛇窩裡。這些人……」班特轉了一圈，把大部分的牢房都指了個遍，「都是九頭蛇。」
「到底是怎麼回事？」
靈貓被班特說的話嚇了一跳，也正是因為這樣，他走出了牢房。
於是班特將「反洞察計劃」的經過和他大致講述了一遍，靈貓這才搞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
「難以置信，弗瑞還向我打聽過血清的配方，不過我沒有告訴他全部的內容。」靈貓說。
被關了十幾年，一下子出獄，而且這個世界還發生了這麼大的變化，讓靈貓有些無所適從。
他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才好。
「我給你個建議。」
班特說：「回家，然後陪陪菲利希亞，像一個普通的父親一樣生活一輩子。」
「你認識菲利希亞？」
約翰·哈代斯基聽見自己女兒的名字之後，頓時愣住了。
他的情緒像是深邃的河流一般，看不出洶湧的樣子，卻暗流涌動，思念和愧疚填滿他的內心。
「咳咳，自我介紹一下……」
班特輕輕咳嗽了一聲，有些尷尬的朝著約翰伸出手。
「我算是菲利希亞的男朋友。」
約翰·哈代斯基：？？？
不知道為什麼，約翰·哈代斯基突然有點看班特不順眼了。
然後班特抽了一張照片給他，照片裡是舉著冰激凌，對著陽光開懷大笑的菲利希亞。
這是班特第一次和菲利希亞出去玩的時候拍的。
當時菲利希亞非說這是學習會，但是到最後他們兩個人連書本的拉鏈都沒打開過，倒是冰淇淋和棉花糖吃了一份又一份。
約翰·哈代斯基伸出顫抖的手接過照片，霎時間，這個老男人的眼淚覺決堤了。
「菲利希亞，我的女兒……」
他捂著嘴巴痛哭起來，手指反覆的摩挲著照片，像是要將失去的十多年時間彌補回來。
但這是不可能的。
「珍惜現在，哈代斯基先生。」班特安慰他。
哈代一擦眼淚，抬起頭，有些生氣的說：
「你還叫我先生？」
班特：？？？
說實話，在看見自己女兒照片的那一刻，哈代就對班特沒有什麼意見了。
照片裡面的菲利希亞比太陽還要明媚，對他來說，自己的女兒能夠這麼高興就足夠了。
「這照片送給我吧。」
他把照片像是珍藏的寶物一般收進貼近心臟的口袋裡。
然後悲哀的抬了一口氣，說：「可是我不能回到菲利希亞的身邊，也無法補償她們母女。」
「你也知道，超級士兵血清的配方事關重大，不知道有多少人企圖得到它。我會給菲利希亞帶來危險的。」
「實際上，危險一直都在，哈代斯基先……叔叔？」
班特本來想說先生，但是哈代直接一個眼裡的眼神瞪過來，老丈人的壓迫感讓他被迫改口。
然後他才反應過來，自己難道是什麼認叔狂魔嗎？
本叔、諾曼，現在又多了一個哈代。
算了，以後還可能會更多。
他甩了甩腦袋，把變色龍和金並的事情告訴了他。
「危險一直都在，哈代叔叔，我覺得你要相信菲利希亞。」班特說道，「菲利希亞很堅強，不管是什麼事情，她都想要做到最好。」
聞言，哈代又淚奔了。
在菲利希亞小的時候，他就經常告誡她，不管什麼事情都要爭取做到最好。
他沒想到，這麼多年過去了，菲利希亞居然還記得他當年說過的話，並且一直嘗試這麼做。
「那你的意思是？」
「你原本的資料，我都將其列入保密的狀態，確保不會有更多的人知道。至於金並……」
班特的目光變冷了一些。
金並這個傢伙，他其實已經忍了挺久了。
最開始的時候，金並和初代綠魔斯托姆合作，派出靶眼想要殺了蜘蛛俠，後來又在法庭上鬧事，被打敗之後，還讓克萊文來抓他和彼得。
不過班特一直考慮到，如果沒有金並的鎮壓，地獄廚房乃至於整個紐約的黑幫都會變得更加混亂，所以沒有拿他開刀。
但都說事不過三。
這次金並又搞事情，班特已經有了除掉他的想法。
幹掉金並，對他來說很容易。
說到底，金並也就是一個實力和勢力強一點的凡人罷了，連超能力者都算不上。
他所謂的人體極限，在班特看來不值一提。
所以，不如就讓菲利希亞來親手解決掉他，至於金並的犯罪帝國，也可以讓她來統治。
就知不知道菲利希亞有沒有能力當女王了。
「會不會有點太危險了？」
哈代還是有點猶豫，他擔心女兒受傷。
不過班特卻搖搖頭。
「放心，我會幫她的。」
他當然不可能讓菲利希亞一個人去冒險。
「就你？」
哈代有點不太相信班特的本事：「你有什麼超能力？」
「I am rich……」
班特脫口而出。
然後他很快搖搖頭，又快速點頭：「不對，不過也對，總之我還算能打啦。」
他像是老朋友一樣拍了拍哈代的肩膀，讓哈代一下子都沒反應過來。
「既然這樣，那就找個地方把超級士兵血清做出來吧。」
哈代想了想，說道。
其實他也厭倦了被困在監獄裡的生活，要是能夠一勞永逸，那對他來說也是一件好事。
而且，將自己的超能力，或者說衣缽，讓自己的女兒來繼承，對他來說也完全能接受。
班特一拍手。
「我有一間實驗室。」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