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章 洞察計劃（下一章半個小時之後）
離開神盾局之後，彼得回到皇后區，班特獨自一人來到普萊摩斯。
不出預料。
在他抵達普萊摩斯之後沒多久，托尼·斯塔克就趕了過來。
托尼·斯塔克還算有禮貌，短暫的憤怒之後，托尼清醒了許多，他甚至沒有穿上戰甲，而是開著那輛A8停在了普萊摩斯的門口。
看著兩台已經大變模樣被用來當看門狗的鋼鐵士兵，托尼毫不畏懼的直接走了過去。
果然，士兵沒有任何反應。
他立刻意識到班特多半已經在等他了。
「連個前台都沒有？」
普萊摩斯一如既往的空曠。
這時候，尤妮絲的聲音在廣播中響起：「托尼·斯塔克，先生在療養區，請移步電梯。」
「電子前台呀，這倒是也行。」
他點點頭，然後對著耳麥里的賈維斯說：「賈維斯，我突然覺得女聲聽起來就是讓人更舒服一點，要不把你變個性？」
「先生，理論上來說，我並沒有性別。」
對此，賈維斯根本不在乎。
療養區的層數很低，電梯很快就到了目的地。
托尼走出去，差點還以為自己到了醫院裡，到處都是大面積的白色，就連班特也裝模作樣的在衣服外面套著一身白大褂。
「你改行當醫生了？」
「怎麼樣，要不要給你也治治？」班特抬起頭，隔空指了指托尼的胸口。
「免了。」
雖然換上了新元素，不過托尼並沒有將反應堆取下來。
關鍵在於，他不敢做手術。
要做手術，反應堆就得關閉，反應堆一關閉，彈片就會流向他的心臟，彈片流向他的心臟他就會死。
所以，做手術=死。
這就是托尼的邏輯。
「伱應該知道我找你是為了什麼。」
他很自來熟的拉了一張椅子坐下，然後左右看了看，問：「你什麼時候才能多招點人？」
「大多數的工作尤妮絲就能處理。」班特說。
「不是人工智慧的問題，而是通過這種方式提供崗位，有利於普萊摩斯的名聲，更重要的是，你這裡連個美女接待都沒有！」
托尼·斯塔克怒其不爭！
這麼大一個公司，而且還有一家療養院，這不得招百八十個美女進來，一半穿上西裝OL，另一半換上白色或粉色的護士裝？
工作能力？
工作效率？
那東西重要嗎？
「尤妮絲再厲害，也沒辦法幫你處理所有的事情。」托尼促狹地眨眼，一副過來人的語氣。
「別告訴我你還是一個小男孩。」
班特冷笑了一下，說：「等你試過外星人之後再來跟我談經驗吧。」
「外星人……所以，你真的和天工會有關係？」
兩人終於聊到了正題上。
托尼來找班特就是為了兩件事，一件是要知道那個殺了他父母的殺手的身份和位置，另一個，就是因為天工會。
聊到天工會，班特放下手裡閃電的報告單，站起來，看向托尼，開口道：「我本來以為你會更想知道殺手的事情。」
「我都想知道。」
「天工會是星際執法機構，它創立沒多久，總部的位置也不在地球上，內部的成員由不同星球的宇宙人構成，當然，地球也是其中之一。」
班特簡要解釋了一下天工會的構成。
「而我，就是天工會在地球任命的保安官。」
但是托尼不吃這一套：「有意思，那幫外星人憑什麼來管地球人的事？」
他到現在也不會忘記快閃之星在他的眼前殺死了一個地球人，儘管他之後調查了那個被殺死的地球人的資料，確定了對方確實死有餘辜。
但這輪不到外星人插手。
「天工會在其管轄的區域之下，設立分部，分部的成員由該星球的保安官來認命，所以大多數情況下，不會出現外星人擅自插手地球內部的事務的情況，除非分部主動求援。」
班特解釋道。
他繞過了快閃之星的話題，因為他很難和托尼解釋圖騰的事情。
「所以呢，你想讓我加入天工會？」托尼問，「我就直說了，你請不起……等等，你還真請的起……」
他輕輕咳嗽了一聲，緩解尷尬。
「你去過神盾局，應該也知道尼克·弗瑞的復仇者聯盟計劃吧？為什麼我要放著復仇者不加入，非要加入你的組織呢？」
「因為我能告訴你是誰殺了你的父母，而尼克·弗瑞不能，就這麼簡單。」班特說。
托尼很詫異：「我還以為你會說，『不管你加不加入，我都會告訴你』然後等著我內心觸動，主動加入呢。」
「我不想玩那些虛的，我之所以找你，只是因為你要為你的父母報仇，而我也要幫我的堂弟找到殺害他父母的傢伙。
「我們有共同的敵人。」
「誰？」
「九頭蛇！」
接著，班特又將事情的經過慢慢和托尼敘述了一遍。
和美隊時刻被監視的環境不一樣，普萊摩斯很安全，托尼的立場也不同於美隊，因此班特說的也更多，更清晰。
殺死他父母的人是冬日戰士，但是歸根究底，還是九頭蛇。
「吸收九頭蛇的科研人員，他是怎麼想出來的？」托尼簡直被氣笑了。
某種意義上了來說，霍華德可以說是自取滅亡，他主張留下九頭蛇的人，想要將他們的智慧化作自用，這確實給美國的科技帶來了巨大的進步。
可問題在於，這也是在引狼入室。
最終，霍華德·斯塔克自食其果，死在了九頭蛇的暗殺之下。
「九頭蛇的勢力太大了，光靠我一個人沒辦法將他們消滅，所以我才找你幫忙。」
「你打算怎麼做？」
托尼問道。
班特清楚，托尼·斯塔克不是那種用一個籠統的計劃綱領就能糊弄過去的，和他說：計劃就是，找出所有九頭蛇，然後全部清除。
那就跟什麼都沒說沒有兩樣。
關鍵在於，怎麼找，怎麼清除？
「我手裡有幾個九頭蛇的據點。」班特也沒賣關子，接著將他掌握的九頭蛇情報放了出來。
一副世界地圖上，四處分散的九頭蛇據點被一一標紅。
「這麼多？」
托尼非常驚訝。
因為班特找到的基地足足有數十個之多，如果把這些基地全部摧毀，那麼確實可以給九頭蛇造成巨大的打擊。
這些據點有些是班特前世看電影得知的，比如索科維亞的據點，但更多的還是尤妮絲搜索全網找到的蛛絲馬跡。
把這些都清除了，少說也相當於砍斷了九頭蛇的好幾顆腦袋。
但是班特怎麼可能就這樣滿足。
「這不過是小蛇窩罷了，最大的蛇窩就是神盾局本身。但是直面神盾局，摧毀神盾局這件事不能讓我們來做。」班特看了一眼托尼，笑道，「要不然我們就是反賊了。」
「那讓誰去做？」
「我找了一面旗幟，一面可以象徵美國的旗幟。」班特說。
托尼挑眉，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美國隊長，史蒂夫·羅傑斯。」
他沒有對托尼隱瞞，而是將史蒂夫·羅傑斯的存在說了出來。儘管驚訝，但是托尼很快就接受了這個設定。
「讓他去對付那些隱藏起來的九頭蛇確實非常合適。」托尼點點頭。
換做是班特或者托尼去向全世界表明，神盾局早就已經被九頭蛇侵蝕，沒有人會相信。
反而會讓他們兩方陷入被動，進而演變成信任危機，最後被九頭蛇倒打一耙，說他們才是九頭蛇也不奇怪。
但是反過來就不一樣了。
作為人類歷史上的第一個超級英雄，當年在二戰期間，美國對史蒂夫的宣傳可以說是鋪天蓋地！
而當他「犧牲」之後，這種宣傳不僅沒有減弱，反倒被大力加強！
一個死掉的英雄，比起活著的英雄更好用。
這麼多年以來，美國隊長已經被描繪成了美國的象徵，成為了代表美國的精神圖騰。
不管是美國的老一輩還是年輕一輩，有的是美隊的崇拜者。
你說美國隊長就是九頭蛇，就像是在說列寧背叛了社會主義。
那不是荒謬嗎？
你敢說，都沒人敢信。
漫畫中，當真正的九頭蛇隊長統治世界之後，民眾和所有的超級英雄到死都不願意相信美隊是九頭蛇。
他們寧願告訴自己美隊是被控制了，或者那個傢伙根本就不是美隊。
這，就是美國隊長這個稱呼的含金量。
「那麼計劃就很明確了，我們作為明面上的正義力量，進攻這些九頭蛇基地，而那個老冰棍則在暗中瓦解神盾局，清除掉這個最大的毒瘤。」
托尼表示，太棒了，我逐漸理解。
但是班特搖頭。
「錯！」
「這些只是誘餌。」
他一揮手，地圖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份計劃書。
——《洞察計劃》。
「這是什麼？」
托尼皺眉問。
在知曉了回形針計劃之後，他對於各種各樣的計劃已經心生警惕。
班特沒有立刻為他解釋，而是說：「正如你所說，將這些據點全部清除掉之後，一定會給九頭蛇帶來重大的打擊，經過了七十年的潛伏，他們越發壯大的野心，也不會任由我們繼續揪出更多的蛇窩然後銷毀。」
「到那個時候，他們一定會啟動洞察計劃。」
「所以我才問，什麼是洞察計劃。」托尼不滿的看向班特。
班特微微一笑，手臂虛空一划，詳細的計劃書頓時展現在托尼的眼前。
立體投影的畫面中出現的第一個就是高聳的斯塔克大廈。
「通過某種算法分析，根據全世界所有人過去的行為軌跡，測算出哪些人會對九頭蛇造成威脅，並通過三艘飛天航母，將他們在一瞬間全部殲滅，這就是洞察計劃。」
「顯然，大名鼎鼎的托尼·斯塔克榜上有名。當然，我也一樣。」
班特聳肩。
而托尼·斯塔克卻看得頭皮發麻。
畢竟他本質是只是一個普通人，也不可能二十四小時無時無刻穿著戰甲，一旦這個所謂的洞察計劃啟動，那他說不定真的會被殺死。
「瘋子！」
他用力一錘桌子，心裡對自己老爹霍華德做的愚蠢決定又罵了一句。
這個老登，引狼入室害他自己和妻子被暗殺不說，現在就連他的兒子也在無形中受到威脅。
「在民眾都強烈反對雲遮霧繞行動的前提下，他居然還自作聰明，換湯不換藥的把回形針計劃端上來……」
這一刻，托尼就連和霍華德比智力的想法都沒了。
自己這個老爹，明明那麼聰明，卻在這種事情上犯了蠢。
「我們必須要阻止洞察計劃啟動！」
托尼憤怒的說。
但是班特卻輕鬆的往後一靠，陷入沙發里，他攤開手，反問：「為什麼要阻止？」
「什麼？這還用問？要是洞察計劃開始實行，還不知道會有多少人被殺，這個世界也會徹底輪入九頭蛇的高壓統治！」
托尼理所當然的說。
他很奇怪，班特既然將這份計劃擺在了自己面前，難道他會不清楚洞察計劃會帶來什麼樣的後果？
但是班特卻說：「不能阻止，不僅不阻止，相反，我們應該去推動他。」
他伸出手，手掌虛空往前一推：「我已經答應幫助尼克·弗瑞改造航母的動力系統了。」
「你瘋了，他媽的不回你也是九頭蛇吧？！」托尼從椅子上跳起來，指著班特的鼻子，罵道，「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麼，你……等等，你是想？」
「這麼久才反應過來？」
班特翻了個白眼：「我都差點要懷疑你的智商了。」
「讓我來升級航母，你覺得這航母最後是姓蛇還是姓班？九頭蛇以為這三艘航母會成為他們統治世界的強力武器，但實際上，自始至終航母的槍口對準的都是他們。」
班特的表情冷下來，他抿著嘴，從沙發上站起來，此刻，他像是站在高高的司令台上，宣讀著敵人敗亡的命運！
「他們的洞察計劃，剛好可以讓我們找出每一個九頭蛇，砍掉一個頭，長出兩個頭？哼，我不喜歡砍頭，我喜歡把我的敵人挫骨揚灰！」
看著此刻的班特，就連托尼都不免背後冒出一身冷汗。
他嘴唇發白，心想自己備用計劃中那些所謂的反恐龍，反火焰人戰甲都可以往後稍稍了。
當務之急，先整個反班特戰甲出來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