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8章 黑暗集結
門後面是一個什麼樣的世界呢？
進入之前布魯斯以為自己會看到恍如地獄一般的場景，沒有秩序，沒有文明，比以前混亂黑暗的哥譚還要更加的不可救藥。
到處都是奇形怪狀的邪惡者橫行無忌。
但進入之後，所看到的和觀測到的，卻是大相逕庭。
他們來到了一個秩序井然有序，看上去像是安居樂業，平靜而安寧的世界。那些前一刻還在腦海里存留的猩紅色，滿溢著瘋狂的瞳眸，在跨進門的那一刻徹底消失不見。似乎只是一個用來恐嚇人，測量進入者膽量的手段。
「這裡？」布魯斯疑惑的看向身邊的盧克，以及病號服的布魯斯，想要詢問一下眼下的情況。他以為進來就需要面對一場艱難的大戰呢。結果他準備好了應對一切可能會遭遇的意外，結果風平浪靜，像是他多想了。
「你所看到的，並非是真實。這個世界我記得，應該是一個在黑暗中不斷循環的城市。它很獨特，獨特到狂笑之蝠將它作為居住地的地步。」病號服布魯斯則是滿臉的肅穆，「別看現在它是一個正常而又美好，充滿著秩序和安寧的城市，但很快，它就會以一種誰都無法想像的速度，墮落向黑暗的深淵。哪怕這座城市裡有無數的人想要拯救它也無濟於事。
狂笑之蝠賦予了這個城市黑暗而又邪惡的意志靈魂，這使得它循環往復，貪婪的吞噬著在這個城市裡所有人內心的黑暗和恐懼。
開花，結果，再循環。最終破滅整個宇宙。」
病號服布魯斯說完，順著布魯斯的目光落到了一個這個城市裡標誌性的建築物上，他接著道：「沒錯，這裡就是哥譚！這個世界的哥譚！
秩序的一面代表著布魯斯，也就是我們的意志，黑暗與毀滅，則代表著結合了小丑的狂笑之蝠，和他背後的那個存在。所以你會看到我們渴望的美好，也可以看到在這個城市遭遇黑暗侵蝕時，有諸多的人願意站出來保護它，但最終在黑暗下永遠的沉淪於失敗。那些絕望，是這個城市最喜歡的食物。」
就在布魯斯沉默著跟隨著前方的盧克他們行走時，腳下堅硬的地面，像是被掀起來的地毯一樣，震動著，發出了沉悶而可怖的震響。
撕裂的地面之下，慘綠色的水柱噴泉一樣向上噴涌而出，化作晶瑩的液體噴灑向城市的四面八方。所有街道上避之不及的人們，都被這陣綠色的雨幕給覆蓋沖刷。
「酒神因子。或者說是基於它而製造出來的狂笑病毒。這次是病毒災難的開始。」病號服布魯斯伸手感受了一下從天空墜落的，近似霧化的液體。
「這個城市會在狂笑病毒的影響逐漸的發瘋，然後絕望，最終腐爛，期間積累的一切黑暗和毀滅，都會成為這座城市的食糧，讓它更加的壯大。每一次毀滅，都是一次進餐。想要阻止它，只能扭轉這一切。但在狂笑之蝠的安排下，這種扭轉，又只會是一個可望不可即將的美夢。」
「看來這個世界的能量基礎，跟靈能的匹配相似度有些類似啊。只是我們利用的是正面能量，而他們，則是在瘋狂的製造和收集反面的黑暗能量。如果狂笑之蝠侵蝕了布魯斯，從他那裡獲得了靈能的製備方法，這個宇宙恐怕都要進化為深淵了。」史蒂芬將靠近的那些酒神因子給用魔力震盪了出去，懸浮斗篷直接化成了一個雨衣，將他遮蔽的嚴嚴實實。
「我們要怎麼做？」布魯斯看向了病號服布魯斯。
「一般來說，最後都要面對狂笑之蝠，和他那些黑暗軍團的成員們。他們才是維持這個城市的各類【器官】。按照我的記憶，他們應該就在這座城市裡準備。」病號服布魯斯攤手道。
「他們在哪？」
「你知道的，不是嗎？」
布魯斯聞言，臉色頓時一黑，他想到了韋恩莊園，以及莊園下方的蝙蝠基地。而看著病號服布魯斯臉上那副你「猜的沒錯，就是那裡」的神情，他下意識的握緊了拳頭。
「畸變的速度有點快啊！看來是城市發現了我們的存在，打算開始消化我們了。」病號服布魯斯看著突然抽搐起來，然後紛紛將帶著惡意的目光看向他們的行人，微微嘆息。這似乎連給他們攻略走流程的機會都掐斷了。
他們沒有時間進行破解，然後根據線索一點點的扭轉局勢。局勢一開始就向著不可預知的最惡劣的境況開始暴走。
「只要打敗那些黑暗軍團的成員，就能結束這一切嗎？」布魯斯身上的一顆圓球散發出了金色溫暖的光，幫布魯斯隔絕和驅散了酒神因子的影響。
「不用我們過去。他們已經過來了。」前方的盧克忽然開口道。
隨著他的話音落下，天空陡然化作了黑暗，一個巨大的，遮天蔽日的蝙蝠暗影，如同最深沉的恐怖，籠罩著整個城市的天空。如果對哥譚來說，蝙蝠燈意味著那位討厭的蝙蝠俠又要出來多管閒事，那眼下的蝙蝠燈，就意味著這座城市最深的黑暗將要加入這場毀滅的狂歡。
一個又一個渾身散發著強大黑暗氣息的身影依次出現，將盧克他們包圍在中間。史蒂芬環視了一圈出現的面孔，微微有些感嘆：「都是熟悉的面孔啊。」
布魯斯精神世界裡出現的那些黑暗軍團的成員，此刻以真實的姿態，出現在了他們面前。
「巴巴托斯呢？我想見見它。」盧克友好的向距離他最近的一個布魯斯結合體打了聲招呼。
「你殺了狂笑之蝠？」說話的是無憫鐵腕。
「這要看你怎麼定義死亡了。如果是身體上的死亡，那應該還沒有。但如果是意識上的死亡，我更願意稱之為重生。看，偏向於秩序，擺脫了小丑病毒，恢復了原本意志的黎明之蝠！他回來了。」盧克讓開身子，顯露出了身後一身病號服的布魯斯，開口道。
「他不是狂笑之蝠。」無憫鐵腕只是看了病號服布魯斯一眼，便斬釘截鐵的道。
「殺了他！讓我來給予他死亡的審判！」一個帶著金屬音的聲音響了起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