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3章 共生體與怪獸【上】
「很精彩的一場秀。你要比你的父親諾曼更加優秀。」
一個白頭髮，氣勢凌厲的老人站在年輕的哈利身前，微笑著對他道。
「我也只是站在了我父親的肩膀上而已。」哈利含蓄的笑了笑，對老人讚嘆的神色表現的鎮定自若。
其實他的內心遠沒有眼下他表現的這麼冷靜。他的內心反而帶著緊張。儘管這種實驗，他事前已經驗證了多次，見到了蜥蜴藥劑的效果，在此時此刻，他依然情不自禁的會有一些忐忑。
眼前這個老人是和奧斯本工業有著千絲萬縷牽扯的軍方人物，跟他的父親諾曼·奧斯本關係一直不錯。他小時候也見過對方多次。
雖然在他父親諾曼·奧斯本離開之後，這個和父親關係不錯的老人並沒有對陷入泥潭的他伸出援助之手，但這也是理所當然的。
小哈利以前或許會憤懣，但在有了大哈利的引導和剖析之後，他已經成長了，也不會如以前那般天真。
「這種藥劑的用處很廣泛，不僅僅是軍隊，也是全世界缺少肢體患者的福音。相關手續走完了嗎？如果沒有，我可以幫一點忙。」老人微笑著道。他看得出眼前這個年輕人在克制著自己的情緒，他遠沒有他此刻表現出來的這麼鎮定自若。
但那又如何呢？聯想一下對方此刻的處境，他能理解對方。對方展現了他的價值，那麼跟奧斯本家族斷開的聯繫，也不是不可以重新接續上。
畢竟奧斯本和軍方的關係，還是相對密切的。
「當然，父親離開時就說過，在這些事情上，可以找您幫忙。」小哈利道。
「這種藥劑，是只有你才能製造出來嗎？」在小哈利離開時，老人像是無意的突然問了一句。
「當然。」小哈利轉過身，看著微笑的老人點頭道：「最重要的公式，就掌握在我一個人的手裡。它屬於奧斯本家族的財產。」
……
奧斯本老宅。
地下室。
小哈利匆匆的從打開的電梯門中走了進來。此刻寬敞的地下室擺滿了各種各樣的儀器，它們將寬敞的空間擠壓的難以落腳。甚至如果身體胖一些的人，在各個儀器之間的縫隙中穿行，簡直能直接卡住。
「看你一臉興奮的樣子，讓我猜猜，這趟很順利？」實驗室里忙碌著大哈利看了一眼進來的小哈利，輕聲笑道。
「當然，蜥蜴藥劑是一款偉大的產品，它足以成為任何一個巨頭手裡的金礦。且一旦面世，奧斯本會成為特定顧客們的救世主！」小哈利在大哈利面前再也不用壓抑和掩蓋自己激動的情緒，他少有的情緒激昂的道。
「偉大？不不不，它很普通，普通到像是一種感冒藥的地步。在我們那裡，這幾乎都快是公開的製劑了。奧斯本工業雖然有它的專利，但……」大哈利聳了聳肩，糾正了一下小哈利的說法。
「哦，哈利！該死的，每次喊你的名字都讓我有種錯亂感。」小哈利捂住了自己的臉，雖然已經好多天了，但他仍然還是有點不習慣。
「我也一樣。但總得習慣，不是嗎？」大哈利對小哈利的話並不在意。
「好吧，我想說什麼來著？哦對，我想說的是，別總拿你那個世界的觀點來代入這個世界。事實上，這種藥劑在你的世界或許不算什麼，但在我所在的這個世界，它終究還是很有市場，且很重要的。」小哈利無語之下，仍然難掩內心的興奮。
「我知道。但它的作用，只是讓你喘口氣，給你多爭取一點時間，以及讓你多一張可以打出去的籌碼。它起不到一錘定音的作用，更無法幫助回家，以及應對某個隱藏在暗處的強大敵人。
它真的就是一款很普通的藥劑。我甚至閹割了它賦予人強大體質的效果。這讓它的價值又低了不少。」大哈利十分的坦誠。「如果只是這樣你就驚喜到難以自持，那後續等我拿出來更多的技術，你難道要爆炸嗎？
到時候你恐怕也會跟我一個態度：蜥蜴藥劑？哦，很普通很平常的一種藥劑。不值一提。」
小哈利愕然無語。不過他很快就振奮了起來，他好奇的詢問：「難道說還有後續的藥劑？我以為它已經很完美了。」
「它當然有升級版。事實上，它可以作為超人藥劑來使用的。你們這個世界實在是缺失太多了，沒有神盾局，沒有隊長羅傑斯，甚至沒有托尼·斯塔克，好吧，一個女性托妮·斯塔克。你們甚至還沒有接觸過地外文明，這讓我無法確定有沒有阿斯加德。」大哈利攤開手說著一堆讓小哈利陌生的名字和組織。
「但你們這裡有蜘蛛俠彼得·帕克。」
「等一下！你說蜘蛛俠是彼得·帕克？」小哈利突然跟聽到了什麼讓他感到震驚的消息一樣，他伸手制止了大哈利接下來的話，驚訝的詢問道。
「難道你還不知道嗎？在我們那裡，蜘蛛俠受僱於大都市的警察局和神盾局，他那身可笑的戰衣並不能幫他隱瞞下他真正的身份。雖然剛開始只有少數人知道，但後續隨著超級英雄的增多，他早就曝光出來了。
至於說之後，超凡這種東西一旦泛濫，那就不值錢了。你能想像嗎？我們那個世界至少有數千萬野生的超凡異化者。光是奧斯本僱傭的，就有超過八千多個。」大哈利絲毫不覺得自己說出的消息對小哈利造成了多大的心靈衝擊和影響。
「作為朋友，我很羨慕彼得。事實證明，單打獨鬥的獨狼式英雄，在不斷變化的世界裡是走不遠的。
如果沒有斯塔克和海博倫的技術支持，彼得早就泯然眾人了。但他很優秀，有一個把他當兒子養的斯塔克，以及一個很早就任職海博倫的女友。
你知道嗎，連地外文明的戰爭，他都背著我偷偷參加了多次。」
「我腦子有些混亂。」小哈利被大哈利一連串砸過來的信息給砸的暈頭轉向。他有些無法接受自己好朋友就是那個蜘蛛俠。
「你羨慕他嗎？」大哈利忽然問。
「羨慕他什麼？」小哈利抬起頭，和大哈利對視相望。
「羨慕他擁有著超凡的力量。要知道，他能獲得這股力量，還是因為一場在奧斯本參觀時帶來的意外。」
「我不，彼得他是我的朋友，好吧，我羨慕他。你知道的，我的身體因為家族遺傳病並不好。」
「別擔心，你的身體我已經檢查過了。你的身體遺傳病並不難解決。」大哈利打斷了小哈利的話，安慰著他道。
他也沒有欺騙小哈利，這種遺傳病放在這個世界或許很棘手很麻煩，稱得上是一種慢性絕症，但對他來說確實算不上什麼。哪怕只是蜥蜴藥劑，都能針對性的緩解和壓制它的發作。雖然無法根除，但讓哈利作為一個正常人走到生老病死的那一天，還是沒問題的。
「我當然相信你。」小哈利認真的點頭。「接下來我們要怎麼做？是去找那些大股東談談？還是？」
「這要看你怎麼選了，如果你想慢慢來，那就可以先穩著他們，如果你想快速的獨掌大權，那我們也可以用一些手段。」大哈利道。
「你說的那些手段，不會暴露我們嗎？」小哈利微微有些擔心。事實上他當然很厭煩那些貪婪而又短視，還死命拖後腿跟外人聯合吃裡扒外的人，如果可以，他當然想送他們去該去的地方。
他跟經歷了本叔之死後變得沉默寡言的彼得可不一樣，接掌奧斯本之後的一切事，都讓他感到厭惡和嘔吐。他內心因此而滋生的憤懣和黑暗，如果不是因為大哈利的出現，恐怕在局勢的不斷惡化積累下，已經忍不住被另一個殘忍和毀滅的人格所取代了。
所以他一點都不想為那些讓他噁心的人去說話。甚至巴不得他們趕緊消失。唯一讓他謹慎的，就是這些人消失之後的麻煩。
「如果你期望的話。」大哈利意有所指。
「你似乎經歷過很多這種事？你在你的世界裡殺過人嗎？」小哈利忽的發問。「我從你的語氣和表情里，都看出了對這種事的習以為常和漫不經心。」
「可能是有一些放飛自我，以及緊張了吧。你知道的，我所在的組織名為時間管理局，它其實是一個暴力組織。而我雖然不是戰鬥人員，但卻是負責處理信息和數據的人。所以能接觸到很多信息。其中就包括一個個文明被征服，一顆顆星球被滅亡，連同一個個宇宙被盯上，然後開啟戰爭。」大哈利揉了揉額頭，「我現在安全感有些缺失，討厭不受控制的一切事務，包括你那邊的。」
「我理解。」小哈利雖然對大哈利的一些言論無法感同身受，但對他的另一部分，比如討厭不受控制的事和人這點，無比理解。
「既然決定了，那就開始準備吧。你要知道，一旦我們的計劃展開，那就不會是小打小鬧，前面或許會有更多的人和組織會站在我們的對立面，我們必須要擁有掌控住局面的力量和計劃。
股東會和外部覬覦奧斯本的那些人，並不值得我們給予太多的關注，也不值得我們在他們身上浪費太多的時間。畢竟還有一個強大的敵人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發現我們。」大哈利說著，將一顆網球大小的黑色球體丟給了小哈利。
「這是什麼？」小哈利手忙腳亂的接過了這顆黑球，拿在手心認真打量了一下，細心感受了一下材質。
如同一顆彈性十足的軟球，手指用力，就可以輕易的凹陷進去。
「毒液？」大哈利歪了歪頭，說出了一個名字。
「毒液？」小哈利茫然，不知道這個名字和自己手上的黑球有什麼關聯。
「毒液是宇宙中一種奇特的生命體，它們只能和生命進行共生，以智慧生命的情感為食糧。它們可以融入人的身體，在遇到危險時可以賦予共生者強大的力量。
但同樣，它們會給不適配的人帶來強烈的身體負擔，如果營養跟不上，其中一些性格惡劣的，會讓共生者的生命快速衰竭。」大哈利解釋道。
「那這個？」小哈利一時間覺得手上的黑球有些燙手。
「別擔心，我說的是共生體。在我們那兒，共生體是屬於海博倫和神盾局的資產，也只有這兩個組織，才能夠批發一樣的大規模列裝共生體。
那些共生體也大都只和神盾局的特工，以及海博倫的安保部人員進行共生。那些共生體性格大都相對惡劣。彼得在海博倫工作的女友格溫，就是最早的一個共生體的共生者，她的共生體，也是目前共生體族群中最強大的一個，據說性格十分惡劣，讓彼得吃了不少的苦。至少我見彼得時，十分鐘裡，有五分鐘都是在向我控訴那隻共生體對他的欺壓。
我這個是仿造體，用形容來講，如果共生體是自然人類，那麼你拿在手裡的這個，就是克隆體，人造人。」
大哈利說著頓了一下，接著道：「當然，受限於環境、材料和儀器，這只是一個很劣質的產品。甚至連維持長久的穩定都無法保證。但至少在接下來的一段時間裡，它能起到保護你的作用。」
「保護我？你是說我接下來會發生一些危險嗎？」小哈利下意識的又握緊了黑球。
「我們總要做好做好應對最壞局面的打算，不是嗎？誰也說不清有些人會做什麼。斯塔克他們都經歷過綁架和死亡危機呢。」大哈利舉出了一個小哈利不懂，但在他記憶里印象深刻的例子。
「它要怎麼用？」小哈利從善如流的點點頭。既然這是大哈利的好意，那麼他樂於接受。他也不太信任身邊的人。
「餵它點血，讓它綁定下你的DNA完成激活。」大哈利說著，趕在小哈利動手找東西劃破自己皮膚之前補充道：「我的建議是，先讓管家給你準備好大量的食物。因為這是個殘次品，雖然已經是目前我能製造出來的最好的殘次品了，它會給身體帶來一定的負擔，以及強烈的飢餓感。你得滿足它。」
PS:感謝寂靜得峰同學的打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