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9章 佝僂的幾人
「聽著，盧克，我必須要跟你們認真的談一下。」會議結束之後，回到中庭的尼克攔住了盧克和斯特蘭奇等人，面色嚴肅的要求道。
「很重要嗎？你知道現在我們還有一堆的事情需要處理。尤其是斯特蘭奇他們。」盧克看了看尼克，又看了看斯特蘭奇幾個。
「當然重要。」尼克強調道。「我就是為了斯特蘭奇他們而來的。」
「好吧好吧，你想說什麼？」盧克見斯特蘭奇三個沒有反對，只能臨時在附近找了個場地來充當說事的地點。
「這次維度入侵事件的發生，我認為有必要再次加強我們星球的防禦力量。無論是新的技術，還是人手。」尼克開門見山的說出了自己的要求。
「這只是一個意外，弗瑞先生。」法師王看到尼克投過來的目光，尷尬的一笑。「何況事情我們已經解決了。你知道，這一次是例外，維度入侵這種事，一般情況下是不會發生在現實的。」
「但是這一次很多人都看到了。」尼克攤開手：「神盾局花費了大量的口舌和情報，動用了所有的官方力量，這才將這次入侵事件給以外星人入侵的藉口給壓了下去。但我們都知道，這不是真的。那些維度魔神遠遠要比外星入侵來的更加危險。」
「這是特殊情況，你也參加了會議。應該知道這是古一法師對斯特蘭奇的一次考驗。無論他通過與否，中庭的安全都是有保障的。」莫度對尼克意有所指的話表示不滿，雖然尼克沒有點名道姓的指責什麼，但從他的語氣和眼神里延伸出的態度，很容易就能讓在場的人領悟，對方是在指責法師們這一次的【失職】。
斯特蘭奇和法師王能夠心平氣和的和尼克交流，他並不一樣。由始至終，他都不太願意和官方進行太多的接觸。
「這就是我們的分歧之處。我無法接受將我們的安全，建立在一場繼承人的試煉上。我認為或許有更好的辦法。」尼克抿著嘴唇，一臉嚴肅的道：「我們不能獲知這其中會不會發生什麼真正的意外，從而導致一場試煉演變為悲劇的開始。那些維度魔神很危險。」
「我們比你更清楚那些維度魔神的危險。你所知道的，和掌握的那點情報，還都是我們告訴你的。現在你打算拿過來教導我們嗎？」莫度眯著眼睛和尼克針鋒相對的回道。「這次事件看起來是個意外，但從始至終都在古一法師的掌控之中。就如以往一樣。或許你應該對至尊法師抱有一點信心。畢竟在你還沒出生時，她就已經保護這個星球數百年近千年了。曾經肆虐和活躍的那些黑暗維度生物，那些危險的黑魔法物品，那些生活在你們文字里的妖魔鬼怪，你以為他們是怎麼消失的？
如果他們沒有消失，你們現在或許依然還活在神代那種朝不保夕，身處如同食物一般最底層的時代。別說成為這顆星球的主人發展出文明科技了。你應該對至尊法師懷有敬畏！」
「我尊敬古一法師對這顆星球所做的貢獻，我也沒有針對你們的想法，但在力所能及的情況下，再多加固一下我們的防禦力量，分擔一些你們的壓力，我認為並不算對至尊法師的質疑和褻瀆。」尼克很冷靜的回擊著莫度的話。
「你要怎麼分擔呢？以你們那些凡人的軍隊和武器嗎？恕我直言，能對抗魔法的，只有魔法。」莫度也很直白殘忍的說出了一個事實。
尼克沉默了。他確實沒有真切體會到過魔法到底有多強大的力量，但他也知道魔法的神奇和偉力。他很想讓自己的特工們去卡瑪泰姬進修一段時間，學習學習魔法，但看對面的態度，恐怕不太會接受他的提議。所以他將目光落到了一旁托著腮幫子出神的盧克身上。
「這點我認為可以交給盧克，我相信他的技術是可以將魔法變成裝備推廣到普通人身上的。」
「魔法的力量很難掌握，就算盧克真的做到了，難道說這個世界就真的更加安全嗎？我想只會更加糟糕！我無法相信你們中的某些人，他們那些野心家掌握了魔法的能量，對世界來說簡直是一場災難。我們沒有精力到時候來幫你們處理爛攤子。」莫度皺了皺眉，覺得尼克過於異想天開。
將魔法普及化？
這是不可能的！
但將某一些魔法用某種技術銘刻在超凡裝備上，使普通人也能勉強掌握，這點還是有可能的。至少主導者是盧克的情況下，這種可能性並不低。
畢竟盧克主導製造的裝備里，其威力和功用效果很多已經不輸於卡瑪泰姬的一些魔法裝備了。用古一的話說，對方在掌握了卡瑪泰姬的魔法知識之後，其製造技術，已經無所謂魔法和科技了。甚至對方已經延伸出了一套魔法和科技結合的路子。
斯特蘭奇和法師王兩個也覺得尼克這次的提議有些異想天開了。就算盧克能夠做到，那又如何呢？無論是魔法還是盧克的技術，那是需要大量高緯度或高質量的能量支持的。
以前限制法師的，是獲取能量的難度與心靈。心靈不夠執著堅韌，貿貿然的接觸那些維度能量，很快就會被侵蝕和影響，非但會給自己帶來危險，還會對其所在的世界帶來巨大的風險。畢竟無論是維度魔神的力量，還是無主的維度空間的力量，一個維持不好，都會帶來一系列無法預測的嚴重後果。
現在雖然有了盧克的新能量，它將法師們獲取能量的難度大大降低，並提供了相對安全和溫和的能量供應。從這點來說，法師數量的增長，這是必然的。但這並不意味著新能量就可以無限的進行揮霍了。
卡瑪泰姬在古一的示意下，已經開始了相應的準備。作為新能量的權限者之一，法師們能夠觀測到中庭九界等新能量的增幅指數，並根據這個數量推斷，這個能量份額，能夠供應多少人數的法師日常消耗。
法師們不會放棄從其他維度那裡借取力量的方法，但在有更便利更安全的能量供應下，運用新能量的法師，隨著時間的推移，將會不可避免的成為主流。
換句話說，新能量的份額分配目前來說還是無法滿足所有人的，法師們不在乎其他的東西，但如果尼克想要參與進來搶食，別人的份額他們管不著，但法師的份額，是一份都不能被搶的。
在新能量份額無法滿足現有的所有分配者的前提下，想要普及到所有人，那幾乎可以看做是一個笑話。就算是新能量的份額足夠，但能量這種和實力掛鉤的東西，誰又會嫌多呢？畢竟新能量增長多少，法師們等分配者的蛋糕份額，也是在不斷變大的。
「我理解弗瑞你想要增加自己實力，以避免再遇到類似事件時的無能為力。我們支持你的想法，只要你能解決實施的過程中面對的所有問題。」法師王含蓄的補了一句。
尼克聽明白了他的含蓄。
想要什麼，全憑自己。如果在不傷害其他人利益的情況下解決了所有的麻煩和流程，那他們也不會做什麼。
尼克揉了揉脹痛的腦門，在事前他想過交流的過程會很麻煩和複雜，但沒想到只是一個開始，就會引來法師們的抗拒和警惕。他不由的看向了一旁看的滋滋有味的盧克。
「意見很好，我支持！技術不是問題。」盧克貼心的給了尼克一顆定心丸，然後下一刻就在他驟然僵住的神情下微笑著道：「只要錢到位！」
「這是為了這顆星球以及生存在這顆星球上所有人的安危……」
「誰出言建議，誰負責撥款。我只是個技術提供商而已。」盧克打斷了尼克的話，攤著手道。他的字典里從來就沒有白嫖這個詞。
尼克的這番話用在斯塔克身上或許很有用，那個狗大戶被說動的情況下說不定真的會自掏腰包和技術，為世界的安危添磚加瓦。但老家都挪到自己維度里備份了的盧克不會。
「我需要貸款。」尼克深呼吸了一口氣。無論如何，對世界安危的重視，是他的底線。在這個前提下，他可以犧牲和付出一切。以前只存在於文字話語裡的維度入侵他感受不深，且有至尊法師古一在。但這次的維度入侵屬實是刺激到他心裡那根敏感的底線了，加上古一法師的隱退，看著剛剛才成為法師沒多少年的新至尊法師斯特蘭奇，這讓他很沒安全感。
「沒問題。」盧克點頭。
會議不歡而散。尼克去向頂頭上司申請貸款協議了。作為世界上唯一一個能夠穩定獲得新能源貨幣的組織神盾局，已經成了理事會背後各個國家眼裡的香餑餑，尼克·弗瑞的權力變得更大，神盾局獲得的資源和支持也更多，但相應的，對神盾局的監管也理所當然變得更加嚴格了起來。
尤其是新貨幣這一塊，雖然尼克依然具有強大的話語權，但想跟以前一樣一錘定音，那很難了。新貨幣和維度材料的每一份新增，每一份支出，都被各方的眼睛緊緊盯著，以及爭搶著，給星球重新增加一層防護殼這種大事和支出，尼克也需要先獲得理事會的許可和批覆，至少要先讓上面將他們的利益分配問題先解決好。
看著尼克因為又要背負一筆沉重債務而微微佝僂，匆匆離去的背影，盧克轉頭喊住了張開了傳送門，半隻腳已經跨進去了的斯特蘭奇他們。
「斯特蘭奇法師。」
「還有什麼事嗎，盧克？」斯特蘭奇鎮定的轉過頭，和盧克的目光對視著。他旁邊的法師王和莫度兩個相互看著對方，似乎對方的臉上有著花一樣。
「我的能源之書。」盧克語氣輕快的提醒道。
於是斯特蘭奇三人的身體和尼克一樣，都微微佝僂了下來。
「我會幫你的找回來的。」斯特蘭奇繃著臉，咬牙切齒的承諾著。
「時間是多久？」盧克語氣依然輕快，似乎沒看到斯特蘭奇他們三個佝僂下去的身體，追問著道。
「儘快！」斯特蘭奇一想到可能要再次進入黑暗維度，說不好還要面對多瑪姆那張大臉，心裡頭就直打鼓。尤其是在知道，自己在最後似乎狠狠坑了對方一次的事實後。
如果被多瑪姆認為自己才是那個向他維度投【毒】的主謀，他到底要怎麼才能在多瑪姆的暴怒中安然逃生呢？總不能再來一次無限的循環，跟多瑪姆比拼耐心吧？
雖然下一次比拼耐心的話，在深淵能量的威脅下，勝利的應該也是自己？
乾脆如果自己被多瑪姆逮到了，他就將盧克交待出來？說他有辦法解決那些深淵能量？
這似乎被安排的有點明明白白的啊！
斯特蘭奇越想越喪氣，不出意外，盧克這麼做肯定是獲得了自己老師古一的許可的，至少也是個默認。他才剛剛繼承至尊法師的位置而已，就承受了他不該承受的壓力和黑鍋。
「那來談談能量之書失聯的這段時間的費用吧。」盧克的話讓斯特蘭奇三個人齊刷刷的抬起了頭，目光震驚的看向他。
「還要費用？」斯特蘭奇覺得盧克這是在針對他！自家老師古一在的時候，能源之書白送，他成了新的至尊法師，屁股都還沒坐熱呢，就多了一筆支出費用。
結算費用肯定是新貨幣，雖然法師不缺少這麼一筆支出，但盧克獅子大開口的話，他還是會感到心疼的啊。
「當然，這是一個督促費用。等到你什麼時候取回了能源之書，這筆督促費用就什麼時候歸還。」盧克自覺自己還是留了情分的。
然而這句話落在斯特蘭奇三個的耳朵里，那就等同於催債的在無時無刻的提醒你，不要擺爛，不要拖延，不要想著矇混過關。
可以想見的，現在是盧克，未來可能奧丁和墨菲斯托，乃至自家老師都會加入進來。
……
PS:感謝寂靜得峰同學的打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