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2章 深淵訛詐？維度環保！
坐在位置上的奧丁開始在腦海里認真思索，他到底有沒有得罪過盧克。
墨菲斯托的表情則是猛地一怔，然後眼眶內的兩朵靈魂之火大盛。
「細說！」墨菲斯托正襟危坐的板正了身子，他覺得盧克這個意見很好，且具有很高的操作性，只是一時間他有些僵化的腦子只能感覺到其中的一些門道，卻始終不得門而入。這種就差臨門一腳的感覺，讓他有些坐立不安。他覺得盧克肯定還有後續的，他想傾聽下那個後續。
「銀行業務發展的怎麼樣？」盧克沒有細說，反而問了一個不相關的問題。這個問題立刻引起了奧丁和古一的矚目。
地獄維度死不死的跟他們沒關係，也輪不到他們操心。但能量銀行可是跟他們以及他們背後的勢力息息相關。
被三個人緊盯著的墨菲斯托有些不舒服的笑了笑：「一切順利，我們已經初步拉攏了不少好苗子。全都是能幹肯干大膽乾的狠茬子。我們已經跟至少十幾個簽訂了供需協議。剩下的還在談，等一個讓他們簽訂契約的契機。相信過個一兩千年的，我們銀行就能正式初步走向正規了。」
墨菲斯托說到後來，身板挺得越來越直。不管如何，至少在能量銀行這方面，他自覺自己是盡心盡力了。這玩意差點就成了他的終生事業，在意和操心的程度目前僅次於他的根基地獄維度。
能從無到有的在短短的時間裡搭建出這麼一個框架，雖然有盧克他們幾個鼎力支持，但墨菲斯托自認為自己在其中的貢獻還是超過在座所有人的。
「太慢了。」盧克兜頭一盆冷水潑了過去。這句話引來了墨菲斯托的怒目而視。
「這速度已經不慢了！培養新神，幹掉老神，想要達成你曾經描繪的體量，那不得需要時間和契機嗎？」墨菲斯托反駁道：「一兩千年的時間，已經算極速了！你要知道，不少魔神都是個不跟外界接觸，藏的好好的死宅，光把他們找出來都要花費大量的時間，還需要一定的運氣。」
「所以我們應該換個玩法，不，是在此基礎之前，再增加一個玩法。」盧克在座位上聳聳肩，對墨菲斯托的抱怨和反駁不以為意，他很清楚自己剛才那番話肯定是刺激到這位魔神了。
「什麼玩法？」墨菲斯托對盧克的話提起了興趣，他隱隱覺得，盧克想要說的，會給他之前想不明白的問題一個答案。他需要一個通透感。
一旁的奧丁和古一法師也都感興趣的聽著盧克和墨菲斯托的話，能量銀行畢竟和大家未來的利益息息相關，他們也想從盧克這裡聽聽，他又有了什麼新的想法來推動能量銀行的發展。
反正九界之戰雖然還沒完全過去，但不出意外的話，大局已定，奧丁也有足夠的時間和精力，來操心其他的事。至於說阿斯加德和九界的事怎麼辦？不是有托爾和洛基嗎？這兩個總要慢慢熟悉處理這些繁雜事務的。
「你們關注過中庭的勢力嗎？」盧克漫不經心的問著。
「那群凡人？」奧丁皺了皺眉。即便中庭人類里出現了不少強大者，但這並不意味著奧丁就能徹底扭轉自己那種千萬年積累下來，已經根深蒂固了的思維。那就是中庭的凡人是需要阿斯加德庇護的弱小者。
就像是人類一樣，除了少數的某些人，誰會去關注螞蟻等弱小生物的思維和想法呢？
墨菲斯托同樣如此，他了解一些人類的勢力和想法，但那些對他毫無意義，他知道，卻並不會去真的代入。他在乎和操心的，是如何利用這些讓那些凡人跟他簽訂幾個契約，賣身賣靈魂給他。
「未來如果維度魔神建立一個相對穩定的關係的話，我覺得包括宇宙其他文明勢力里的關係等都是值得研究一番的。當然，我們有大量的人手可以幫我們來研究、分析、總結。我們要做的，就是不要固執己見，多多少少轉變一下思維方式。」盧克看出了奧丁和墨菲斯托的心思，手指曲起，輕輕扣了扣會議桌的桌面，與兩位的目光對視著，道。
「有什麼幫助呢，對我們？」墨菲斯托詢問。他只在乎能量的增長，地獄維度的擴張，以及能量銀行的發展。如果盧克確實能說服他，且有必要，他當然會轉化自己的思想。他又不是那些腦子不好，精神混亂到不能清醒思考的魔神。
「你有一種殺傷力很大的武器，但這種武器一旦用出來傷人傷己。所以你是用它，還是不用呢？」盧克沒有回答，反而拋出了一個問題反問了回去。
「核威懾？」古一法師領悟到了盧克想要說的意思。
「什麼玩意？」墨菲斯托的慘白的骨質面具都皺巴巴的縮在了一起，跟一塊揉的皺巴巴的羊皮紙一樣。這個詞他勉強能理解，畢竟最近他還是從自己麾下的那些中庭員工嘴裡獲得過不少新鮮詞彙和理論的。
「字面意思。」盧克輕聲道：「如果將深淵維度內泄露出來的能量當做一種類似於中庭核武器一般殺傷力強大的武器，那麼我們要怎麼才能將它的利益最大化？」
「丟其他維度魔神家裡？」墨菲斯托有些理解領會了盧克想要表達的意思，聯想到他之前的提議，那種臨門一腳即將門扉大開的感覺越來越強烈了。
「這樣做難道說不會引來那些魔神的圍攻嗎？」奧丁有些憂慮，他覺得盧克玩的似乎越來越大了。當然，下船是不可能下船的，現在船也不好下。如果不是顧慮到可能為阿斯加德帶來隱患，他其實還是挺喜歡盧克的想法和計劃的。有當年他四處搞事的風範。
「這就要看我們挑選的目標，以及後續怎麼處理了。」盧克雙手交叉，手臂放在桌子上，身子前傾，目光掃過奧丁和墨菲斯托。
「這個核威懾，是我想的那個嗎？」墨菲斯托眼睛有點亮了起來。這點點時間裡，他已經抽尋了一點有關於核威懾之類的相關解釋。聯想到盧克之間所說的，他顯然是將深淵維度的能量當成了一種戰略性的武器！
「相比起深淵威懾，深淵訛詐什麼的，這些名字都過於赤果果了，很容易就會令人心生警惕和不滿。」盧克擺了擺手，「那會讓我們樹立大量敵人的。這樣不好。我們可以換一種更溫和更容易讓人接受，侵略性也不那麼強的說法。」
「我並不在乎它叫什麼，我只想知道，我們怎麼用它來搞能量。」墨菲斯托絲毫不隱瞞自己的貪婪，以及直白。他就差告訴盧克說：【來，只要你的計劃通，你想叫它什麼都可以】了。
「你確認你沒辦法清除那些深淵能量嗎？」盧克問墨菲斯托。
「能夠壓制，但很難根除。尤其是這種能量還能同化地獄之力進行增長，不管不顧的話，短期內肯定沒問題，長期問題肯定很大，後期的話，我可能得考慮搬個新家。」墨菲斯托一臉的便秘表情。
任誰家裡被丟了一堆不斷自我滋生增長且頑固到難以根除的污染性垃圾，他的心情都不會太美妙。尤其是這些垃圾還會導致一系列的後遺症，比如帶來一堆的病毒和細菌感染什麼的。所以墨菲斯托現在就是很膈應，但他又說不出什麼來。這玩意畢竟是他麾下派遣出去賺外快的惡魔們帶回來的。誰能想到出門一趟，那些傢伙就能帶回來這麼一個污染性十足的玩意呢？
這簡直是維度世界的寄生能量啊！不管不顧的話能偷家的那種！
「如果無力挽回，那我也只能將尼達維勒給放逐出九界了。」奧丁也語氣沉痛的說出了自己的決定。他也不想自己家裡一直有這麼一個污染力極強的玩意存在著。尤其還是生出了意識的。儘管這樣做會讓九界的能量循環和世界樹再次變得脆弱和受到創傷，那也顧不得了。
「所以說，如果我們的能量銀行推出一種污染清理服務，你覺得那些被家裡被污染了的魔神們，願意付出一筆清理費嗎？」盧克再問。
「如果沒有辦法，我是願意付出一些能量來買服務的。當然，前提是對方有讓我買服務的力量。」墨菲斯托回答的依然直白。他現在已經弄清楚盧克到底是怎樣一個打算了。
「如果我們要求，付款必須用我們的新貨幣來結算。他們必須先在我們的能量銀行存入一筆能量兌換成等比例的新貨幣數額才能購買此服務，你覺得他們會購買嗎？」盧克繼續問。
「我能從中收取手續費嗎？」墨菲斯托的眼眶裡的靈魂之火亮的跟兩個小燈泡一樣，熾烈的能量波動隨著高昂的情緒潮湧一樣向上攀升。而他的回答，顯然也側面回答了盧克的問題。
「你看，萬事開頭難，如果他們同意，那銀行里是不是就有了實際性的進展了？」盧克向背後的椅背一靠，語氣雲淡風輕的道。
「是啊，至少他們在我們的能量銀行里有存款，認識到我們有這個業務和機構存在了。我覺得為了避免一些小魔神的能量被全部污染，我們還可以開闢出一個能量安全存儲業務！我們保障他們的能量不被污染，只要他們將能量存進我們的能量銀行就好！我們可以只收取一點點的保管費。」墨菲斯托興致勃勃，情緒高漲的接過盧克的話，甚至還舉一反三的推出了一項新的銀行業務。
他覺得整個人的思維都被開闊了，腦洞大開的他此刻腦子裡閃掠過一個又一個的業務點子。此時此刻他恨不得立刻回去拿鞭子抽著自己手下的那幫子惡魔去努力做事。
「這樣如果讓人知道深淵能量是我們放出去的，我們未來的日子會很難過吧？」哪怕奧丁這個猛人，聯想到未來一旦事實暴露，那幫子被坑的維度魔神暴跳如雷的模樣，就有點發麻。
盧克和古一不怕，反正中庭在阻攔維度魔神入侵方面現在不說是固若金湯，但只要內部沒有二五仔，他們的安全還是能保證的。墨菲斯托也不怕，大不了他躲進自己的地獄維度里躲個百萬年數億年的。但阿斯加德怎麼辦？
他不怕所謂的大多數維度魔神，但數量一旦多了，他也麻啊！家大業大，戰鬥里損壞點什麼他都要心疼上一陣子。
「為什麼會是我們放出去的呢？」盧克很奇怪的看向了奧丁。
奧丁則是被盧克問的不會了。
「明明是瑪勒基斯那個深淵攜帶者，以及尼達維勒這個活過來的星球在遍地散播污染啊！他們才是污染的源頭！」盧克攤手接著道：「就算有人懷疑，你見過有人拿武器不給別人，先扔自己家裡的嗎？奧丁和墨菲斯托你們兩個，包括未來的中庭，也都是瑪勒基斯這個罪魁禍首的受害者啊！我們還是最初的受害者！為了擺脫深淵維度的能量糾纏，我們三家最初的受害者聯手找到了一種封印其能量的方法，並毫不吝嗇的向各大維度魔神分享。我們有錯嗎？」
「沒錯！」墨菲斯托激動的身體都開始了顫抖，他覺得自己太喜歡此刻的盧克了，雖然他此刻道德低下，計劃令人髮指，但很對他胃口啊！
「如果將瑪勒基斯當成深淵維度能量的傳播者，行走的污染根源，那我們就是維度環保者啊！我們盡心盡力的推動提升著根除深淵維度能量的技術，盡心盡力的幫助諸多的維度魔神保住了他們的家不被污染。這是一種什麼樣的大公無私的奉獻精神？我們難道不應該是魔神的道德標杆嗎？」盧克義正言辭的將黑鍋丟在了瑪勒基斯的身上。
「論算計和玩心眼子，還是你們這些人類有種族優勢啊！」墨菲斯托滿足的向後一靠，十分感慨的道。
「但還是有人知道一些事實的。」奧丁暗戳戳的補了一句，「比如逃跑的勞爾和蘇爾特爾。」
「誰會信？我們是跟他們一樣的受害者！」墨菲斯托撇了撇嘴。
「要不然，讓【瑪勒基斯】去他們的地盤上走一圈？」盧克試探的看向了奧丁。
面對著三雙灼灼的目光，臉都綠了的奧丁頓時繃不住了，他咳嗽了兩聲，放緩了些許語氣：「放過九界吧，再折騰你中庭也要受影響的。」
「不過這兩個確實是個不大不小的隱患，不如我們的下個目標，就先放過獸，選他們兩個吧？」盧克搓了搓手，看了眼奧丁三個。
三人齊齊點頭。
PS:感謝寂靜得峰同學的打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