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章 古一，奧丁，亡魂
「你呢？」盧克將目光轉到了一旁的托尼身上。
「我？我只是來將毒液送回來而已。他想家了。」托尼伸出手，一團黑漆漆的液體戀戀不捨的從他的身體裡分離了出來。
說實話，他還是挺喜歡跟著托尼的這段時間的。至少對方的腦子很符合他的口味。
但被托尼·斯塔克從他身體裡驅趕出來，毒液還是有點懵。因為出門之前，他還沒從對方的腦袋裡獲知過「他想家」的這個信息。
當時托尼·斯塔克滿腦子的念頭，都是想要跟盧克探討一下共生體材料的技術，以及炫耀一下他最新的非常規馬克裝甲——共生體裝甲。
毒液本來是想看戲的，結果沒想到托尼臨時改變了念頭，把他給扔了出來。
「那不送。」盧克看著在地上翻滾著向前，然後熟門熟路的爬到了一個高台上，癱下來化成一灘爛泥的毒液，向兩人下達了逐客令。
他現在的時間確實有些緊張。
「這太讓人傷心了。」頭一次接到逐客令的托尼尷尬的攤開了手，眼神看向一旁的尼克。然而尼克卻並沒有注意到托尼的眼神，心事重重的他在接到盧克的逐客令後，就立刻點頭，率先跨出了實驗室的門。
這乾脆利落的走人使得托尼一肚子的話都被憋了回去，只能鬱悶的跟在後面，一起離開。
尼克回去之後，很快就將嫌疑者使用過的裝備送了過來。盧克在做了一番檢查後，給出了結論。
「它被改動過。」盧克很肯定的道。他的手上將檢測完畢的獸系列手腕拿在手上翻弄著，在尼克的注視下接著道：「雖然改動的技術有點粗糙，但不得不說對方還是有一些技術實力的。至少他們做到了一定程度的反推。
老實說，能在短短時間裡做到這點的，要麼對方手底下有類似於托尼這種科研天才，要麼對方有一個技術實力雄厚的團隊，且擁有一個頂尖的科研實驗室。
我更傾向於是後者，因為改動的毫無任何值得稱讚的美感，更像是暴力破解之後一點點死記硬背的消磨。很多地方換做托尼那種天才的話，我相信能夠做的更好。
而不像是現在這樣，突破了限制，卻又無力給予應有的淨化。潛移默化之下，對這種改造過的獸系列裝備使用的次數越多，就越容易引來獸的關注，以及被其力量所侵蝕。」
尼克的臉色有些不好。他不能否認神盾局私底下偷偷的研究反推過這些裝備，但那些都是沒有列裝的，且反推時都做好了神盾局所能做到的一切應對意外的準備。
而列裝給特工們使用的裝備，是從未經過任何研究和反推的。然而盧克現在說它被改動過！
尼克在結論上肯定是相信盧克的，因為他沒必要欺騙自己。
那問題來了。
被誰改動過？
誰有這個技術實力對這些裝備進行改動？
「你回去最好排查一下，如果可以的話，最好是將那些裝備都送回來海博倫做個『體檢』，別到時候神不知鬼不覺的，你的神盾局成為了獸的獸盾局。
維護世界和平的組織，其成員被侵蝕成為了帶路急先鋒。那到時候法師們可能不得不對伱們進行某種清除了。
身為合作者，被合作方給直接清除，那可太丟臉了。」盧克的語氣多少帶點幸災樂禍，這讓尼克的臉色更加陰沉。
而盧克話里所透露出的可能性，更是讓尼克不寒而慄。他可不接受神盾局成為另一個手合會。
「我會去做的。」尼克點頭。雖然心情不美，但在他看來，這也算是一個機會，至少能看看，那個讓自己抓不住的影子一樣陰魂不散的組織，到底在自己的手下安插了多少人。
任意一個被改動過的獸系列裝備，都是一份明晃晃的跳反證！
不是那個隱藏的組織，就是那位魔神獸。反正都是不可信的狀態。
「如果真的出現了最壞的情況，也就是還有其他的神盾局特工被獸所侵蝕影響了精神，那些法師們有解決的方案嗎？」尼克問出了一個在他看來很重要的問題。
「這需要你去問那些法師。我能給你我所知道的一點信息就是，任何一種維度魔神的力量侵蝕，對人的影響都如附骨之疽，很難完美拔除。
當然，這種說法的成立，是那些被魔神重點關注的代言人。」盧克還是給出了自己的意見。
「或許我應該請法師王過來一趟。」尼克嘆了口氣。作為三方的合作者之一，他當然是有法師王的聯絡方式的，而在他的觀察中，法師王是一個很博學且穩重，在關鍵時刻值得去信賴的合作者。
心事重重的尼克帶著檢查過後的獸系列護腕以及它的檢測報告匆匆離去，在離開時，仍然向盧克提出了新裝備的研發需求。
事到如今，哪怕尼克曾經不明白維度魔神的力量代表著什麼，但在從法師王那裡套了不少相關信息，以及眼下這一起讓他渾身冷汗的侵蝕事件後，他對那些涉及到這些魔神的力量和物品，都已經有了濃重的戒心。
如果沒有選擇，那尼克當然不會因噎廢食的廢棄獸系列手腕裝備，頂多在使用和保管上更加的苛刻和嚴密。
但眼下有可替代的啊！
然而尼克並不明白，新能量也並非他想像的那麼安全。
盧克搖搖頭，重新啃起了書籍。
他之前試製了兩管龍骨藥劑，尼克拿走了之後，沒過多久一批批款項和官方批文都匯聚向了一家新公司。新城的建造破土動工就在眼前。
設計圖紙，動工機械等前期準備工作，全都是由海博倫準備的。也正是因為這種高效率，才使得盧克現在感到時間有些捉襟見肘。
他必須要在動工之前熟悉好那些來自各個維度的材料，並以它們的特性來決定其占據的區域部分。至於說尼克的新裝備請求？
那只能讓他再等等了。實在不行，自己這裡還有一批嶄新嶄新的獸系列裝備沒能出手，也不是不可以暫時先讓他應付一下。
……
阿斯加德。
仙宮。
「你知道的古一法師，雖然我是阿斯加德的神，是統治了九界的王。但現在這其中有多少水分，你一清二楚。九界到處都有敵視阿斯加德的敵人，就連阿斯加德內部，都有著我的反抗者。」
王位上的奧丁有些疲倦的揉了揉自己的額頭。
古一併未急著搭話，她在耐心的等待著奧丁的下文。
奧丁所說的當然是真的，但真話也是要進行區分的。九界裡確實有不少族群對阿斯加德這個族群不太友好，甚至有些還與阿斯加德進行著連年的征戰。
但狀況絕對沒有奧丁所說的那樣風雨飄搖。雖然年老的奧丁早就已經開始了修身養性，行事風格變得溫和仁慈了許多，但這種溫和與仁慈，是建立在阿斯加德的繁榮和強大之上的！
如果真有族群威脅到了阿斯加德，他所庇護的國度到了生死存亡的時刻，坐在王位上那個看似一身暮氣的老人，恐怕下一刻就會拿起自己的長槍，重新成為年輕時那個讓諸多族群聞風喪膽的殺神。
對方眼下這樣說，在古一看來更多的是想要跟自己談條件。
果不其然，奧丁沉默了片刻，神情像是在回憶，幽幽的開口道：「身為阿斯加德的王，我願意和至尊法師達成合作。但另外那個合作者，我需要對他進行一番考驗。」
奧丁說著，從王位上站起身，握著神器長槍岡格尼爾.順著台階一步步走了下來。眼前的老者眼下看起來和藹，但早先那種力量至上的性格並不會全盤改變，只是被隱藏掩埋了下來。
他尊重強者，認為身為至尊法師的古一有身份和資格來與他合作，但另一個合作者，奧丁並不滿意。如果不是至尊法師堅持，他更願意將這次合作變成他和至尊法師，阿斯加德和中庭。
至於另一位中庭人？
讓他當個技術提供商就挺好的。
古一知道，這就是奧丁的條件了。她跟著奧丁一起走到了仙宮的門外，看著門外的風景，微微欠身，示意奧丁接著說。
「我年輕時暴虐而好戰，想要用武力征服統一整個九界，為此我做了不少的錯事。曾經有一支未知來歷的宇宙族群襲擊了阿斯加德，給當時的我們造成了不小的損失。為此，我在擊敗了這支族群後，用一種可怕的束縛魔法將他們囚禁在了一個魔法牢籠里。
我以為這會讓他們逐漸的滅亡，但沒想到的是，他們具有某種特殊的族群能力，他們進行了群體的融合。
現如今的他們，已經失去了族群，卻形成了某種更加可怖的融合形態。一隻體內具有數億萬亡魂的怨念和恨意組成的實體化身。
他可以吞噬諸如仇恨、恐懼、摯愛等情緒，只要這個宇宙還有恨意，他們就可以說是不死不滅。
現如今的他，已經成為了一個能威脅到阿斯加德的巨大隱患。我不會強求那位中庭合作者能夠擊敗他，就連我面對此刻的他都感到有些束手無策。
但我會將他送給那位中庭合作者。我想要看下，他能否用他的技術解決掉這個阿斯加德的隱患。」
奧丁說出了自己的條件。
事實上奧丁依然不認為那位中庭人能夠做到這點，但他本來也就是衝著至尊法師去的。如果出了意外，那至尊法師無論如何，都要為那位中庭人收拾一個爛攤子。奧丁很樂意到時候以幫忙的藉口，跟至尊法師一起想辦法一勞永逸，至少是半永久的解決這個讓他如鯁在喉的大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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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