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015：老狐狸謝爾曼
主駕駛位上羅根.豪利特陷入沉默，他的心思被少年給說中了，多年來他早已厭倦一切，帶著教授流亡到墨西哥邊界時，他就計劃著攢錢徹底銷聲匿跡。
公海就是最佳的選擇，買上一艘幾萬美刀的二手漁船，帶上教授，可能還會帶上卡利班，住在漁船上，每天打漁過日，不用再擔心法律和賞金獵人。
公海某種意義上來說，不屬於任何人，任何物種，不屬於人類，在那會更加安全，甚至不會再有人發現他們的存在，他們能夠徹底的從這個世界舞台退出。
那就是羅根.豪利特想要的生活，他無心再去抗爭，那些所謂的抗爭毫無意義，曾經帶領變種人抗爭領頭人X教授，已經垂暮之年，如今他的現狀就是最好的證明。
他們已經被上帝所拋棄，不會再有更好的結果，與其浪費力氣，不如享受最後的人生，哪怕這最後的餘生中會過得狼狽，但總歸還活著。
經過兩次對話，隨後的路程中，羅根.豪利特沒有再回答羅霍任何的問題。
羅霍也看得出，現在想讓狼叔回頭為時尚早，從剛才的談話來看，就足以說明狼叔心中對生活的絕望。
甘願去公海過完餘生.
一個荒唐的想法，那隻存在於烏托邦，因為無論逃到哪，只要敵人想找到你，總有一天會聞著味找上門，海水無法成為隔離兩族恩怨的高牆。
一切不過是狼叔美妙的幻想.
可悲的是，甚至連幻想，狼叔都不奢求一個美好的未來，誰能想像居住在悶熱漁船里，每天經受著烈日暴曬。
貨車內沉默了幾個小時，直到臨近傍晚，駛入科埃爾鎮才被打破。
在鎮子最西側的停車場，貨車才熄火，兩輛小汽車從兩側圍堵上來，車上共走下來七個青年，各個手握棒球棍，其中三人還握著手槍。
而且，這三人面孔很眼熟。
「該死，真是麻煩不斷！」
羅根.豪利特原本聽了羅霍的話，滿腦子思緒，很心煩，結果又遇見了惹事的。
更讓他不悅的是，其中三人是先前，在科埃爾酒館廁所堵他的青年！
「羅霍，讓我們教訓下這幾個傢伙.」
傑里爾也認出了青年。
卻被旁邊的羅霍給攔住，「別急，現在詹姆斯心裡憋了一團火，就等著釋放，這幾個傢伙惹錯人了。」
三個可憐人，昨天明明逃過一劫，今天還要趕著來送死，只能怪他們不惜命。
「啊——」
很快，在停車場上響徹起一陣慘叫，幾個初出茅廬的小年輕，連血都沒見過幾滴，面對經驗豐富，不怕死的狼叔，壓根連開槍的機會都沒有。
狼叔猛地跨步上前，撞翻三個持槍的青年，隨後又掰斷三人的手腕，呈現出畸形狀態，他們連撿槍的能力都沒有，只能躺在地上發出撕心裂肺的慘叫，臉上痛哭流涕。
幹掉了三個主力，剩餘的四個人全部嚇白了臉，驚恐的逃竄。
「三個蠢貨，這是我替你們父母上的一課，再有下次，運氣可不會那麼好了！」
羅根.豪利特把三人的槍，直接拆成了零件，隨後一人又給了一腳，才扭頭看向羅霍兩人，「走，我們去鎮上喝上一杯。」
「當然得喝，今晚我請客。」
傑里爾見三個混混泣不成聲，心情大好。
「我勉強喝幾杯。」
羅霍跟上兩人，一同去了之前的酒館。
今晚沒有任務在身，再加上滿腦子凌亂的思緒，讓羅根.豪利特徹底放開，一杯接一杯地喝，他沉浸在酒水帶來的麻痹中。
讓他短暫忘卻了煩惱和腦海中閃過的往事，以及身上疾病帶來的疼痛。
傑里爾也喝了個爛醉，對於一個酒鬼來說，有另外一個酒鬼陪著，是一件再好不過的事情。
倒是羅霍，沒跟著兩人醉宿。
他沒有喝醉的習慣，或許是沒有狼叔心那麼大，多年來他總擔心危險會隨時降臨，因此需要時刻保持著清醒的頭腦，不能讓酒精麻痹。
時間在熱鬧的酒館裡飛馳，羅根.豪利特醉倒了，全憑下意識地和傑里爾相互攙扶著，朝著旅館走去。
羅霍擔心出事，只開了一間雙人房，自己睡一張床，讓爛醉如泥的狼叔和傑里爾睡一張床。
兩個酒鬼很快就沉睡過去。
羅霍便獨自一人來到陽台，抽著煙，欣賞著鄉下深空的圓月，皎潔的月光揮灑，他掀開袖子，露出手腕，狼獾的符文隨之浮現。
「我體內的自愈因子，比起狼叔還是差太多。」
他撫摸著符文那顆顏色淡淡的星星。
同時感受到體內流淌的血液，在符文影響下，逐漸發生變化，一種新的基因在DNA中誕生，從一開始與身體發生輕微的排斥，再到後面逐漸相互融合，形成一種全新的力量，逐漸在體內散開。
不斷地改善著身體，讓身體的一些老毛病，漸漸恢復健康，那些以前在與人搏鬥時留下的傷痕，也在逐漸的淡化消失。
這是自愈因子帶來的改變，它流淌在羅霍身體的每個角落，會讓身體受傷的部位快速自愈，也會讓體內的各個細胞變得強大，從而讓壽命得到增長。
與狼叔的自愈因子一樣，卻又有些不同。
他體內的自愈因子，是更加符合自身身體的因子，畢竟他和狼叔的身體構造，以及X基因差別很大，雖然變種人之間沒有生殖隔離，但是不同級別和能力的變種人存在著極大的差異，有些變種人一出生就是畸形兒，或是長相神似動物，沒有人形，有的卻溫文爾雅又有著超強的變種能力。
這就是變種人之間的差異。
羅霍需要融合自愈因子，自然會把它變得更加符合自身，這樣才不會出現排異現象，否則自己就會像某些失敗品一樣，身體發生突變。
當初萬磁王企圖改造全人類時，就有失敗品變成了畸形突變體。
現在羅霍體內的自愈因子，遠沒有狼叔的強大，甚至比不上暮年時期的狼叔。
但一切只是時間問題，只要有足夠的時間進行學習，他體內的自愈因子強度遲早會超越狼叔。
在自我改良進化後，自愈因子更是會超越巔峰時期的狼叔，擁有真正不死不滅的永生能力。
別忘了，羅霍的能力是「學習與進化」，他之前使用的雷電和傷害轉移能力，一開始也沒有那麼強大。
只是經過多年的改良，最終才有了現在的模樣，可惜的是，那兩個能力上限太低，已經很久沒有新的進展。
「呼」
在琢磨完自愈因子後，羅霍掐滅菸頭，轉身回房間裡睡覺，今天發生了太多事情，他很快就沉沉睡去。
不過沒睡太久，大概是在凌晨，四五點時，旁邊床鋪出來的動靜驚醒了羅霍。
其實動靜不算太大，有人下床穿鞋，走向衛生間，還伴隨著輕微的咳嗽。
常年生活在危險環境下的羅霍，很容易被驚醒，警惕的起身看去。
是狼叔。
羅根.豪利特正在衛生間裡洗臉，他深呼吸著，脫了衣服，背後露出清晰可見的彈孔。
那是白天在拉斯維加斯槍戰時留下的傷痕，到現在還沒有痊癒。
他摸了摸彈孔，取出威士忌喝了一口，又倒在傷口上，劇烈的疼痛刺激著他眉頭緊皺，最後擦拭乾淨傷口，才用紗布簡易地纏上。
「小鬼，你醒了？」
羅根.豪利特處理完傷口，扭頭就看到羅霍，正看著自己。
「剛醒。」
羅霍目光落在狼叔身上的紗布上，「狼叔，伱就沒想過治好身上的病嗎？」
「沒法治，艾德曼金屬滲透進我身體各個部位的骨頭，與它們融為一體。」
羅根.豪利特清楚自身的病因，那就是艾德曼金屬帶來的副作用，不斷侵蝕著肉身，讓身體一天不如一天。
其實從一開始注入艾德曼金屬開始，就註定會變成這樣，只是剛開始的時候，副作用微乎其微，直到年紀越來越大，時間越來越長，他逐漸發現自己越來越吃力，現在連傷勢恢復也變得緩慢。
羅根.豪利特嘆口氣，坐在椅子上，說：「或許這是一個好結果，我曾經無數次想要死去，卻無法做到，如今曾經的願望正在慢慢實現。」
「人固有一死，或輕於鴻毛，或重於泰山。」
羅霍想起前世的一句名言。
「你不用再說了，我知道你想說什麼，我有自己的計劃，而你最好回聖達菲後，就立馬離開，去墨西哥，那地方離得近。」
羅根.豪利特喝了口酒，拉著椅子去了陽台，坐著欣賞星空，不再說話。
「去墨西哥，不過又是新的逃亡。」
羅霍搖搖頭，看著狼叔頹廢的背影，腦海里浮現出一個人。
或許，那個人才能說動狼叔。
查爾斯.澤維爾，X教授。
如果世界上能讓狼叔敬佩的人，X教授毫無疑問是其中之一，他是狼叔在迷失時的領路人，是良師益友，兩人在暮年還相依為命，如同家人。
羅霍尋思找個機會去見見X教授，他不想狼叔去公海當漁民，雖然他有私心，想要得到狼叔的變種能力，但他也想救贖狼叔，讓對方成為今後重振變種人族群的關鍵人物。
第二天，三人在科埃爾鎮買了點紀念品，便駕車返回聖達菲。
在進城時，狼叔就提前下車分別，他的庇護所不在城裡，沒必要和羅霍回去，另外，他正琢磨著自己的計劃，不想再耽擱浪費時間。
羅霍把一切看在眼裡，不過沒再多說，之前在路上說的很多了，也沒能說動狼叔，他現在得把重心放在關鍵位置上。
於是，和傑里爾返回去找謝爾曼，打算去結下工錢，雖然在維克多賭場賺了一筆錢，但他可不想放過謝爾曼手裡的那些錢，另外，如果沒去取錢，只會讓謝爾曼那隻老狐狸有更多的藉口。
正如傑里爾之前所說，謝爾曼家族水很深，風浪很大，尤其是掌舵的謝爾曼，喜歡把每一顆棋子全部牢牢掌控在手中。
羅霍去謝爾曼莊園取錢，並沒見到老狐狸謝爾曼，老狐狸貌似去參加一個古董拍賣會，他是一個著迷的收藏家。
半個多月前，羅霍剛到聖達菲，經過幾番周折，在聖達菲的貧民窟租了一間套房，位置在三樓，是開放式的長廊，出門就能看到樓下髒亂的社區。
在聖達菲這種犯罪率高的大都市，貧民窟自然也好不到哪裡去，在這裡經常能夠聽見槍聲，可由於警察不願意在這裡建立分局，導致每次發生爭執之後，姍姍來遲的警察都沒能抓到兇手和鬧事者。
即便是巡警，聽到槍聲也不敢貿然前往，需要等待支援，不過從目前的情況來看，聖達菲市長應該已經放棄了貧民窟的治安問題，他們在周邊部署的警力很少。
畢竟這片地區居住的很大一部分都是墨西哥人和哥倫比亞人，他們的名聲可是臭名昭著，是犯罪事件的主力軍之一，導致了各種犯罪事件猖獗。
羅霍大部分時間都不在這裡，他更加願意去倉庫住著，那地方小是小，起碼不會被槍聲驚醒，只是倉庫的工作沒了之後。
他只能回到這裡居住。
「藏在這應該沒什麼問題，但願沒人偷偷進來把衣櫃掀翻。」
臥室里，羅霍把衣櫃抬起來，下面的地板磚被撬開，露出一個小坑。
他把一部分錢藏在坑裡，又把剩餘到分成幾個小份，分別藏在房間裡其他的區域。
這裡治安很差，可他沒辦法把二十幾萬全部帶在身上，反正沒人會看上這個又舊又破的房子。
處理完這些事情，羅霍洗澡睡了個午覺，正要出去吃飯，卻收到了謝爾曼屬下發來的信息。
【謝爾曼先生，讓你下午兩點去見他，千萬別遲到，後果自負！】
「後果自負？」
羅霍默念著幾個字，手指敲打桌面，「該死的謝爾曼.」
【PS：新書求支持，本章四千字！】
【前面有段主角把能力告訴奧多夫的情節，我把那段改掉了，主角目前沒有向任何人暴露自己的能力！你們可以倒回去看下，在第四章。】
【後面有不妥的地方，歡迎各位大佬指出來，我儘可能去改，雖然是事後諸葛亮，但該改的還是會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