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013：老友重逢
人們都叫狼叔羅根.豪利特，可實際上詹姆斯.豪利特才是最初的名字，那也是一段讓人不堪回首的往事，這個名字恐怕只有為數不多的幾個人知道。
時間拉回一百多年前，在一座莊園內，一個男孩失手殺死了園丁，他用的不是槍，也不是刀刃，而是雙手釋放出的骨爪，鋒利的骨爪刺穿園丁的腹部，所有人都意識到眼前的男孩是怪胎，是一個惡魔。
就在那個男孩仰天發出惡狼的嘶吼時，同樣目睹了這一切的少年，在莊園守衛趕來之前，將男孩帶走，兩人一同在樹林中逃竄，那是少年對男孩說「詹姆斯，以後只能依靠我們自己了」。
多年後男孩和少年逐漸成長，參軍在戰場上廝殺，仿佛是當年夜晚中的失手殺人，造就了男孩的嗜血，只有永無止境的殺戮才能平復心中的狂躁，壓制住血液里流淌的獸性，經過多年的相處，少年和男孩早已親密無間，知己知彼，兩人百年間一直形影不離.
「維克多，你還活著」
羅根.豪利特靠近海報，目光死死盯著上面的畫像，眼眶泛紅，「你還活著」
多少年了，自從二三十年前，那次在實驗室的分別後，他們就再也沒有見面，後來發生了那麼多的事，他以為那次就是永別。
「狼叔，你想去賭場玩玩？」
羅霍看出狼叔其實是認出了畫像的男人。
維克多.克利德，代號劍齒虎，如果說這世上，誰才是狼叔最後的親人，毫無疑問，那個人一定是劍齒虎維克多。
哪怕他們在某段時間裡相愛相殺，最後還是重歸於好，劍齒虎在狼叔心中永遠是長輩，扮演著哥哥的角色。
沒想到兩人在分別多年後，居然會在內達華州遇見。
羅霍理解此刻狼叔的心情，尤其是當人到暮年時，總會無比渴望親情，沒人希望孤獨終老。
「嗯，現在還有點時間，我們去這家賭場看下。」
羅根.豪利特點點頭，看了眼海報上的地址，就在附近不遠處，完全有時間去一趟。
哪怕沒時間，他也會去，如果這次錯過，或許就再也沒法見面，他不確定自己的身體還能撐多久。
兩人很快前往海報上的賭場，是一座規模中規中矩的賭場，位於三環地段，在加州開設賭場以來，城市中就湧現了大大小小的賭場，哪怕賭博合法化頒布那麼多年，依舊會有不少商人陸陸續續進來投資，這也造就了經濟繁榮的現狀。
在內達華州，賭城拉斯維加斯的風頭，可以說是蓋過其他所有的城市，提到這個州，人們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賭城，甚至很難想起其他的城市。
畢竟，這可是讓教父柯里昂都無比看重的商業版圖。
進入賭場後，羅霍用身上為數不多的現金，購買了籌碼，分給狼叔一些。
籌碼買的少，是因為他知道狼叔真正目的不是來玩，更多是來會故人，只不過賭場內部森嚴，狼叔試著打探了幾次，也沒能從荷官和守衛口中問出維克多的信息。
羅霍沒有感到意外，拉斯維加斯犯罪率不如聖達菲，但黑幫也是盛行，每家賭場的老闆不可能輕易見到。
不過，只要吸引到賭場的注意，很快就能見到幕後老闆。
「伱打算直接動手？」
羅根.豪利特環顧四周，發現大廳內起碼有二十幾個安保人員，各個配備槍枝，動起手來要吃大虧。
「狼叔，現在是新時代了，我們要做文明人，別那麼野蠻。」
羅霍指了指德州撲克的賭桌，「我要用二十美刀贏三千七百萬」
「瘋子，我還是去二樓看看」
羅根.豪利特無語。
「等著。」
羅霍沒多說，二十贏三千七百萬，是在吹牛逼，但他有五千美刀，贏一百萬沒問題。
德州撲克源於德克薩斯州，早在一百多年前就開始流行，從原先消磨時光的娛樂，逐漸成為當今賭桌上必不可少的玩法之一。
玩這東西，運氣和心理素質必不可少。
羅霍心理素質一向穩如老狗，多年逃亡生涯，讓他面對生死都能保持清醒頭腦，而且巧的是，今晚上他運氣還挺不錯。
再加上，羅霍在心靈能力方面有點建樹，賭桌上四個人每次的情緒波動都在掌握之中。
只要感受到某個人勝券在握的情緒，羅霍直接棄牌，反之感受到緊張和害怕，或者是拿捏不定，他就會跟注，要是有人緊張到極點，他會在第一輪下小注，第二輪或第三輪直接梭哈，讓其他人直接棄牌。
用這招百試不爽，一輪也沒輸過，羅霍很快就讓賭桌上幾人輸得臉色黑的陰沉，再幾輪之後，已經有人破產出局，甚至懷疑羅霍出老千，每次都能猜到他們手裡的牌數，只是，對羅霍的幾次檢查也沒有發現問題。
這樣一來，羅霍的賭注從原先五千美刀，迅速地漲到了五十萬美刀，旁邊的荷官和安保人員表情也變得古怪起來。
羅霍自然也注意到他們的表情，於是在結束這一輪後，果斷選擇離桌，直接讓輸了大把錢的賭徒暴怒，讓他趕緊坐下，發誓要贏回所有錢。
「各位實在抱歉，我有點累了，以後有機會再繼續。」
羅霍直接選擇離開，讓荷官幫忙抬籌碼，打算去前台兌換。
「輸光了？」
羅根.豪利特從二樓下來，見羅霍那麼早就回來，有些心疼，那可是五千美刀！
居然這麼快就輸光了！
「贏了，不過沒有三千五百萬，只有五十萬。」
羅霍拿過一盤五千面值的籌碼，塞進一臉錯愕的狼叔手中，「狼叔，五五分，我用了你的籌碼。」
「看來是我瘋了.」
羅根.豪利特端著一盤子五千面值的籌碼，每一塊籌碼，都比他一個月賺的多！
「兩位，我們老闆想見你們。」
這時，三位黑西裝的安保人員大步走來，並且將羅霍和羅根給圍住。
「沒時間，我們正打算去享受生活。」
羅霍摸了摸籌碼，對於賭場的人找上來，沒有感到意外，要是有人中賭場裡一把沒輸過，無論出於什麼原因，賭場的負責人都會選擇見見你。
「別擔心，我們沒有惡意，老闆只是對你的牌技很感興趣。」
安保人員讓出前往電梯的路，說：「走吧，籌碼先放在這保管。」
「嗯。」
羅根.豪利特放下盤子，沖羅霍點點頭，兩人一起跟著安保人員乘坐電梯前往最頂樓，來到一間豪華的辦公室。
兩人被安排在客廳的沙發上坐下，還有一位身材豐腴的傭人倒咖啡。
「維克多是你們老闆？」
羅根.豪利特接過咖啡，渾身不自在，這裡豪華的設施讓他顯得格格不入。
「是的，他等會兒就來見你們。」
豐腴的傭人倒完咖啡，禮貌的回答後離開了辦公室。
「你說他看起來只有十七歲？上帝，如果真是這樣，我們可能遇到了一個天才，這讓我想起麻省理工攻陷賭場的故事。」
門外響起一陣談話聲，男人的語氣豪邁，充滿自信，也透露著興奮。
「跟他來的還有一個老傢伙，他看起來年紀挺大了，而且一直鬼鬼祟祟，在賭場裡亂逛，我擔心是那幫傢伙派來搗亂的。」
有人和男人說話。
「老傢伙？」
咔嚓！
辦公室虛掩的門被推開，一身昂貴西裝，留著精緻絡腮鬍，談吐間豪邁的男人走了進來。
進來後，他第一眼就看到沙發上的羅霍和羅根.豪利特，最後目光一直落在羅根.豪利特，這位看起來鬍鬚些許銀白的老傢伙身上。
「維克多，好久不見.」
羅根.豪利特站起身，深吸口氣，嘴角揚起發自內心的笑容。
「羅根？詹姆斯？」
維克多不可置信，揮手讓屬下離開。
他大步來到羅根面前，隨後張開雙臂抱了上去，「吉米，真的是你！你還活著！」
「你忘了？我可是不死之身」
羅根.豪利特與好友重逢，臉龐露出許久沒有的喜悅。
「只是.你老了，你看起來老太多了。」
維克多.克利德有些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上下掃過老友，對方看起來太憔悴太蒼老了，讓人難以和戰無不勝的金剛狼聯想起來。
「物是人非，不過你看起來一點變化也沒有。」
羅根.豪利特無奈笑了笑，自己比起維克多，真是太過於落魄。
維克多看起來和以前沒太大變化，依舊年輕，依舊意氣風發，依舊透露著劍齒虎般的銳氣。
「這是你兒子？」
維克多.克利德看向羅霍，問。
「維克多先生，我是狼叔的朋友，羅霍.費爾南德斯。」
羅霍禮貌的伸手。
「你們連名字都那麼像，我差點以為你們是父子。」
維克多坐到對面的沙發上，說：「羅根，自從X戰警發生那件事情後，他們都說X戰警全部在那次意外中喪生，我以為再也見不到你。」
「那次意外的確讓X戰警遭到了很大的打擊。」
羅根.豪利特嘆了口氣，轉移話題問：「你怎麼會在這，開了一家賭場？」
維克多明白他話里的意思，「說來話長，和你分離後，我一直遊蕩，參與過黑拳和其他的僱傭兵團，賺了不少錢，前些年，厭倦了那樣的生活，再加上變種人和人類之間的問題，讓我心生了安定下來的想法，於是就在拉斯維加斯買了一家瀕倒閉的賭場。」
「你怎麼做到的？」
羅根問。
他想問的是，那些人居然允許一個變種人在拉斯維加斯開賭場，而且還是在人流如此密集的地區。
維克多顯然也明白他的意思，「這個.」
「老闆，副市長的人來了。」
這時屬下推開門走進來，在他身邊低聲提醒。
羅霍沒說話，看了眼旁邊的狼叔，他們都知道了維克多安然無恙的原因。
「嗯。」
維克多讓屬下出去後，才看向兩人說：「這些年我過得很謹慎，有人看中我的能力，我能給他們帶來利益，所以一切安然無恙。」
「你為他們賣命。」
羅根沒有感到意外，對於自己的這個哥哥，他很了解，對方一直在為別人賣命，但這沒什麼不對，這就是生活.
維克多選擇了這樣的生活，羅根選擇了另外一種生活，只是他的生活比較糟糕。
「我沒有辦法，除非是躲到南極大陸，否則他們總能找到劍齒虎。」
維克多無奈，又說：「不過你們也可以選擇加入，為加森副市長明年就會成為真正的市長了。」
說著，他看向羅霍，說：「而且，羅霍在賭場這方面挺有天賦，他能幫上很多忙。」
「維克多，你有沒有想過，有天他們不再需要你之後，會怎麼做？」
羅根.豪利特沒有回答，反倒是問。
羅霍默不作聲，就這麼看著，這是他們兩兄弟之間的談話，不過心中卻清楚狼叔這麼問的原因。
因為，狼叔體會過被拋棄，X戰警曾經就是政府的工具，X教授也在致力於兩族和平，一開始政府方面支持，可後來逐漸暴露本性，開始對變種人打壓，將曾經的X戰警列為通緝對象。
對於狼叔和變種人來說，那樣是無恥的背叛。
「那是以後的事情，況且，對我們來說背叛太過於平常了，不是嗎？」
維克多說：「羅根，你可以選擇留下來。」
「抱歉，我有自己的計劃，而且你應該知道政府其實一直在暗地裡通緝我。」
羅根.豪利特拒絕了邀請，他知道自己不能長時間暴露在陽光下，遲早有一天那些獵犬會聞著味找上門，到時會連累維克多。
維克多.克利德沒再強求，自己這個弟弟，一旦下了決定，那就不會輕易改變。
由於時間問題，羅霍和狼叔沒再久留，兩人婉拒了維克多請客吃飯的邀請，並留了聯繫電話，隨後離開了賭場，離開之前，狼叔依舊給了維克多一個大擁抱，轉身時眼含熱淚，或許狼叔認為，這是最後一次見面，在這樣的環境下，隨時都可能發生意想不到的意外，一別或許是永別。
出了賭場，在往倉庫方向走時，羅霍的手機一通電話打了進來，顯示來電「嚮導傑里爾」。
「傑里爾，千萬別和我說，你在賭場輸了錢，要我們去贖身。」
「羅霍，雖然輸了錢，但我現在沒時間開玩笑，有人在倉庫鬧事！目標應該是我們的貨車！」
「該死！我就知道會有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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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