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爭執與逃脫
「噠噠噠。」
鐘錶還在轉動著。
但病床上的厄爾內心卻是掀起滔天巨浪。
驚恐，無助席捲他的每一處細胞與四肢，滲入五臟六腑，讓黑人死死睜大眼睛，張開厚唇卻發不出一丁點聲響。
他的腦袋裡重複著「盧瑟」兩個詞語。
這兩個詞語在他的生命中占據了太多份額，自己今天的慘狀與「盧瑟」這個姓氏脫不了關係。
厄爾也曾幻想過如果自己見到盧瑟家族的人，一定要用拳頭狠狠打在對方臉上。
但。
基諾就站在那裡，碧藍色眸子靜靜盯著厄爾。
他不清楚是怎麼回事，被基諾注視著，心中只有無窮的恐懼，人類刻在DNA里的經驗在催促著厄爾逃跑尖叫，仿佛站在床頭的不是一個人類，而是一頭兇殘的白虎。
「這太荒謬了。」
厄爾咽了咽口水，強壓心底的恐懼，一邊握緊了拳頭。
「你，你是盧瑟家族？」
「是我在問你問題。」基諾表情不耐，雙眸逐漸泛起幽暗藍光。
周圍的空氣仿佛都下降了些許，厄爾驚恐看著那雙遍布雞皮疙瘩的手臂。
「回答我的問題，十年前萊昂內爾在化工廠做了什麼？」
基諾一直都不喜歡他的父親，一個野心勃勃的邪惡籽本家，就連當初外公的葬禮對方也沒有參加。
他甚至懷疑，如果交給萊昂內爾足夠的好處，對方甚至願意出賣靈魂。
厄爾強忍著恐懼顫抖張嘴：「不，伱，你是盧瑟家族的人，盧瑟都是一些騙子！」
「好吧，這是你的選擇。」基諾不打算和黑人浪費時間，他要將其凍住帶回地下基地審問。
「基諾！」
房門粗暴推開，打斷了基諾的思緒。
少年轉過身，卻看見一臉焦急的克拉克沖了進來。
克拉克目光掃過病床，面無表情的基諾還有滿臉驚恐的厄爾，他鬆了口氣，看來自己的好友還沒有痛下殺手。
「基諾，你聽我說，這裡有誤會。」克拉克走到基諾身旁，看著少年蔚藍色眼眸，微微愣神。
克拉克心底疑惑，幾天不見，基諾的眼睛似乎更亮了？
「克拉克。」
基諾瞥了眼男孩說：「我打算詢問他在盧瑟工廠都看到了什麼，如果有需要，我可以幫他。」
這並不是謊言，對基諾而言，調查清楚萊昂內爾十年前在工廠做了什麼遠比殺死厄爾更重要。
「你說得對。」
克拉克臉上露出微笑，基諾難得態度柔和，這讓他很開心。
他扭過頭看向厄爾說：「厄爾，基諾是我的朋友，他是個好人。」
克拉克滿臉真誠：「你可以相信他。」
自己這麼說了，厄爾應可以相信他。
但，出乎克拉克預料，厄爾卻是皺著眉頭一臉憤恨：「不，盧瑟家族都是壞人，克拉克，你被他蒙蔽了！」
厄爾情緒激動，雙手也因為心情緊張而不斷顫抖著。
他覺著自己遭到了背叛。
「嘩啦啦！」
克拉克熟悉的一幕再度上演，黑人身形劇烈抽搐著，極快的頻率輕鬆震碎了手銬。
「他想跑。」基諾沒有猶豫，雙眸射出純藍色光柱。
「等等！」
克拉克面色劇變，一個箭步擋在厄爾身前。
克拉克舉起手臂，
「啪！」
碧藍色光線打在克拉克鋼鐵手臂。
「嗡！」
碧藍色光芒緩緩覆蓋克拉克整條胳膊。
克拉克微微皺眉，眼中滿是迷惑看著自己的手臂。
「好痛！」
格子衫外套迅速覆蓋上一層厚厚的冰霜，刺骨的疼痛讓克拉克面露痛苦神色。
「嗡！」冰凍射線不斷打在克拉克手臂，原本的冰霜也在以極快的速度凝結成晶瑩剔透的極冰，籠罩克拉克整條手臂。
被克拉克救下的厄爾也停下了顫抖，黑人沒有猶豫，幽綠色眼眸掃過四周，目光落在身後的窗戶上。
「嘩啦！」
黑人抱住腦袋猛然撞碎玻璃，徑直從二層小樓躍下。
「基諾！」
克洛伊與皮特趕來，就看到藍色的光束不斷轟擊著克拉克。
「嗡！」
勢大力沉的天藍光束推動著克拉克，不斷後退將其壓在牆角。
克拉克低著頭，只能舉著手臂艱難格擋光束。
他不能後退，他的身後有父親的朋友。
很快，在光束籠罩下的克拉克下半身也蓋上一層厚實的極冰。
「基諾，快住手！你在做什麼。」
克洛伊撲上前扣住基諾手臂，試圖阻止基諾。
「呼。」
基諾緩緩吐出一口氣冷氣，克洛伊的呼喚讓他回過神。
少年熄滅眼中的冷凍光線。
此刻的病房內，滿是寒冰散發出的冷霧漂浮於整間屋子。
角落的克拉克半條身子陷入冰柱中，那好看濃密的眉毛也被冰霜打濕，恐怖寒冷的溫度讓克拉克無法自制打著哆嗦。
克拉克費力抬起染上冰霜的眼皮，雙腿發力，試圖擺脫冰霜鉗制，卻發現無法動彈分毫。
無奈，克拉克只能以舉臂姿態望著基諾，滿臉真誠說：「基諾，這其中一定有誤會。」
「克拉克。」基諾咬了咬牙，對於克拉克的選擇，他感到憤怒：「那傢伙逃走了。」
「而且他還是一個殺人犯，你就這麼放跑了他？」
「難道你忘了葛瑞的事？」
基諾深深看了眼克拉克，他對克拉克的選擇很失望。
撂下這句話後，少年扭頭離開。
他要去尋找厄爾跑到哪去了。
待到基諾走後，屋內緊張的氣氛為之融化，角落裡，大氣不敢喘的皮特貪婪呼吸著冷氣，一邊抱著雙臂環顧四周，讚嘆說：「這太不可思議了。」
「基諾竟然可以從雙眼射出冰凍光線！？」
又看了眼被凍在寒冰里的克拉克，皮特有些八卦壞笑道：「克拉克，你是不是也能做到從眼中射出光線？」
聽著皮特的話，克拉克陷入沉默，大男孩試圖調動雙眸感受能量，但，毫無反應。
克拉克苦笑著搖頭：「不，我不能做到。」
男孩目光掃過地上的冰屑，心中滿是凝重。
不知不覺間，基諾又變強了很多。
這和對方消失的這幾天有關係嗎？
和那座化工廠又有什麼關係呢？
壓下心底的疑惑，克拉克重新亮出尷尬的笑容：「現在，快找個鏟子救我出來，這裡邊太冷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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