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預言與未來
當一成不變的生活在經歷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後，所謂的平靜也早已不見。
小鎮療養院。
「我不清楚你為什麼會閒到和我們一起來療養院。」
走廊。
微笑著避開推著輪椅行走的痴呆老人，拉娜一臉的無奈，女孩扭頭向著克拉克露出無奈笑容。
「只是無法回到學校，我很無聊。」克拉克嘆氣，雙手抱著一摞午餐盒飯跟在拉娜身後。
「而且。」克拉克眼神複雜，回想起這一周發生的諸多大事，一件接著一件，幾乎令他繁忙無比：「我需要休假。」
距離基諾率領正義聯盟回到本宇宙已經過去了兩天，但克拉克的處境並沒有改變。
世人都知道斯莫威爾小鎮隱藏著兩個不凡存在。
那麼自然而來便會吸引好事者前來小鎮，試圖探尋這兩位存在的私生活。
「我甚至不能出現在學校。」克拉克苦笑著：「不然那群學生一定會拖著我簽上一天一夜的簽名。」
至於基諾？早在被佐德當著全地球點名後便從未踏足過學校。
「好吧，如果你要跟著也可以，但必須保持安靜。」
拉娜瞪了眼克拉克，推開療養院的房門邁步其中。
女孩推開房門，伴隨著房門傾斜，一間重滿了花草樹木的房間出現在克拉克視野，而其中心位置正擺放著一條沙發，一個白髮蒼蒼的白人老太正戴著黑色墨鏡，伸手觸碰著放在膝蓋上的書本，嘴角帶著慈祥的微笑。
「這位是卡珊卓拉女士。」拉娜對著克拉克壓低聲音，大眼睛盯著克拉克：「聽說她能預知未來。」
「這不可能。」克拉克笑著搖頭，反駁說：「如果你說基諾會預知未來，我會毫無保留支持你，但一個老太太.」
克拉克眼神略帶憐憫神色瞥了眼那老婦人，對著拉娜說：「如果她真的可以預知未來，那麼或許也不會淪落到住養老院的地步。」
誰家老人喜歡住養老院啊，是喜歡被護工毆打嗎？
「嘿！」
就在二人小聲討論的時候，遠處的老太太卻是不滿皺起本就遍布皺紋的額頭抗議：「背後議論他人可不是好習慣！」
「她能聽見？」克拉克表情古怪。
「當然，我雖然瞎了但是沒聾。」老太太嘆氣，不再理會傻瓜克拉克，轉而對著站在門口的拉娜笑道：「拉娜，很高興你又來了。」
「現在這個社會，像你這麼善良的女孩可不多見了。」
「沒有，我只是做了自己應該做的。」拉娜吐了吐舌頭，在老太太的邀請下走入房間。
「傻站在那做什麼？」好像看見了克拉克般，老太太揚起腦袋望向克拉克：「還在想我能不能預知未來？」
「如果不相信，到我跟前來，我可以讓你了解你的部分未來。」
不得不說，跟著基諾行動了這麼久，克拉克的膽子也大了不少。
如果換做以前，他只會靦腆著推辭。
但現在，克拉克卻是聳了聳肩：「為什麼不呢？我倒是挺好奇未來的。」
大男孩邁步走向老太太。
「把手伸出來。」
卡珊卓拉示意克拉克伸出手，克拉克也沒有猶豫，伸出右臂讓老太太握住。
女人冰冷的手讓克拉克微微挑眉，但是下一瞬，眼前像是一陣刺眼的白光閃過。
像是精疲力盡之後的恍惚，
周圍的家具扭曲，四周的光線色彩落入黑暗。
短暫的漆黑後。
一縷亮光照亮雙目。
克拉克發現自己又能看見東西了。
但，目光望向前方，大男孩卻是呆滯長大嘴巴。
他發現自己正站在一處殘垣斷壁之中。
不遠處是被火焰升騰而化作灰燼的農場，
自己的孤獨堡壘-廢棄倉庫傾斜倒塌。
而更令人矚目的是大地之上倒在血泊之中的中年婦女，他的養母瑪莎。
女人的腹部被一支紫色箭矢貫穿，雙目圓睜倒在跪地喬納森懷裡。
而在他們的遠處則是一處偌大的戰場。
與手持錘子的金髮壯漢戰鬥的神奇女俠揮舞著圓盾與真言套索，每一次拳腳相撞都會掀起氣浪。
而戰場下方，他看見自己正將一個慘叫的紫色面具人舉起撕碎其身軀，就像是辣條一般撕開，但濺出的不是油漬而是血汁與黏糊糊臟器。
在更遠處，一個黑髮女孩正和一個穿著紅衣的女人戰鬥，銀色與紅色魔法能量彼此交織戰鬥。
在更遠處的草地之上，自己認識的蝙蝠俠正和一個打扮的和馬戲團演員，將美利堅旗幟印在面罩上的壯漢對打。
還有萊克斯，駕駛著不知從哪裡得來的一套綠色戰甲正和一穿著金紅色戰甲的身影戰鬥。
這可怕的畫面就像是一副水墨畫定格在克拉克眼中。
看著這一切，
看著死去的瑪莎，看著因為悲傷而憤而殺人的自己。
漂浮在半空上的克拉克眼神呆滯看著這一切，目光滿是震驚與不願相信。
「不，這不可能！」
克拉克瘋狂搖頭，他不相信這一切會發生在未來。
「有基諾在，這一切不可能發生！」
嘴上喃喃重複著這句話，面前真實的場景也像是消融的冰雪般融化，就像是被不知名存在用橡皮擦擦去畫面。
「呼呼！」
大口大口喘氣，克拉克猛然站起身。
「克拉克？」
熟悉的女聲在克拉克耳邊響起。
男孩茫然抬起頭，卻是迎上了一張關切的面容：「伱沒事吧？」
拉娜看著克拉克，就在剛才，卡珊卓拉女士在握住克拉克的瞬間，大男孩就像是丟了魂一般身軀僵硬蹲在地上。
「我，我沒事。」勉強勾起嘴角笑了笑，克拉克回應著拉娜：「只是剛才想到了一些事情。」
儘管不願意承認，但剛才看到的畫面就像是一根尖刺埋，藏在克拉克心底，令他感到恐懼。
如果他是說如果這畫面真的發生在了自己的身上，他是否能夠接受這一切？
而且，他真的會怒而殺人嗎？
這個問題只是在克拉克腦海中過了一遍，便已經得到了確切的答案。
如果瑪莎死了，他真的會大開殺戒。
對於親人，克拉克的態度與基諾相同。
無論是喬納森，還是瑪莎，都是自己的逆齡。
心裡想著克拉克不由得握緊拳頭。
「不管那畫面是不是將要發生的，我不會允許任何人傷害他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