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啟程聖馬特奧
轉眼間，暑假時間已經所剩無幾。
「Action！」
打板的場記快速離開鏡頭。
空曠荒蕪的沙丘地帶，一台正紅色的BMWBMW R 100 GS摩托前，麗芙泰勒深情的凝望著正扶著車身站在車前的伊森，她純黑的發梢在風中凌亂飄散，撩撥著伊森的鼻翼。
「阿嚏！」伊森忍不住打了個噴嚏。
「咔！」監視器後面的大衛芬奇不禁喊道。
化妝師立刻上前，為麗芙整理髮梢。
正是名為《Crazy》MV拍攝現場。
經過一下午的拍攝，已經到了最後一個鏡頭，拍攝完成後，伊森向麗芙發出邀請。
「下周是我的成年生日派對，具體位置到時候提前通知你。」
下一周，伊森將迎來自己的十八歲生日。
美利堅有些州規定21歲才算成年，而加州和其他大多數州一樣，規定十八歲成年。
這意味著伊森擁有絕大部分獨立民事能力，可以結婚，可以申請各種福利。
也意味著徹底不再依賴米婭的經濟支持。但仍舊不能在公開場合飲酒，這得等到21歲。
無論如何，這對於伊森都是一件特別重要的事情，按照BHHS的傳統，必須邀請好友，舉行盛大的派對。
「當然可以，你到時候提前通知我，另外，我下學期可能不在學校。」麗芙說起了另一件事。
伊森一問才知道，她馬上就要接觸大熒幕，在一部心理驚悚片中出演女二號，飾演一位姐姐。
命運的齒輪已經開始轉動。
「不過等拍攝的間隙，我還會回來的。」麗芙點點頭，接著說道。
「那如果我給你打電話，伱會接聽嘛？」她又試著道。
·
「我能感覺到，麗芙對你有好感。」攝製組收工的前夕，mv導演大衛芬奇與伊森閒聊間談及。
「這太正常了。」伊森卻好像一副理所應當的樣子。
這在如今的伊森看來的確非常正常，畢竟以自己目前的狀態，目前的容貌目前的身材，哪個女生看得不迷糊。
起碼從這方面來說，屬於VERY EASY遊戲難度。
伊森自然也希望橄欖球也同樣是如此。如今那些「南岸」聯賽的對手，甚至還不如聖谷的花園高中，壓根不能對自己形成任何威脅，在火力全開的情況下，伊森有自信在上半場就將比賽殺死。
需要留意的是其他州的強者球隊。
這個賽季球隊就將與太平洋區，包括猶他州、夏威夷州，內華達，亞利桑那州四個州的強手對抗，經過一個秋季的篩選，最終產生進入全國冠軍杯的名額。
在諸如《高中體育》雜誌這樣的排名上，伊森現在已經衝進了前三十名，看起來已經是頂尖水平，實際上，伊森特意諮詢過墨菲，在太平洋區的晉級球隊賠率上，BHHS只排在倒數第20名。
伊森覺得，賠率，才是球隊實力最精準的衡量方式，畢竟這可是用真金白銀砸出來的。
也就是說，單是在太平洋區，就有20支球隊實力排在BHHS前面，起碼是民眾認為的實力。
放在全國，BHHS連前百都進不去。
至於原因，也能通過賠率看出。
在一項有關於「伊森·奧康納是否轉學」的競猜中，留在BHHS的選項反倒是賠率最高的那一個，而且賠率遙遙領先。
換句話說，是個人都能看出來，是球隊在拖伊森·奧康納的後腿。
至於伊森為什麼會選擇留在BHHS，一來確實沒辦法，BHHS實在給的太多了。
二來，伊森的打法也有了改變，開始更多的偏向於團隊，而BHHS隊友他已經足夠了解，轉去其他的學校只能從頭開始。
況且還有「能否坐穩主力」「與隊友磨合是否順利」「是否搬家」等一系列影響因素。
綜合考慮，也就留在BHHS了。
「但是話說回來，男演員多，英俊的男演員也不少。但是在制霸橄欖球場的英俊男演員，你還是獨一份，陽光剛毅型的運動員風格男演員，你還是世界上唯一的一個。」大衛芬奇突然提醒。
「只要前置定語足夠多，你也能成為獨一無二的那個。」伊森搖頭失笑。
伊森深知與誇張的橄欖球天賦相比，自己在表演方面的天賦只能說平平無奇。
至於這些表演機會，他還真看不上眼。
在他眼裡，真正的機會，有且只有一個，一艘1997年年底在熒幕上起航名為《鐵達尼號》的大船……
不過也跟現在的自己沒什麼太大關係。
即便麗莎是小李子的經紀人，即便明年選角前小李子「萬一」遇到飛來橫禍，比如被車撞斷腿，走路摔了一跤導致破相之類的，自己可以順勢頂替，也無法成為男主角。
以詹姆斯卡梅隆詹姆斯·卡梅隆對電影精益求精的程度，就算被拿槍指著都不會選擇自己。
所以，還是別多想了。
大衛芬奇接下來又跟伊森提到了新的MV出演機會，目前大衛芬奇和多位知名藝人有合作，諸如真命天女、滾石樂隊、麥當娜。
這一點伊森倒是答應了，這次跟麗芙泰勒的拍攝嘗到了甜頭，算是用一身疙瘩肉加臉蛋換點零花錢，順便親自見見這些知名的流行音樂歌手，倒也不是壞事。
·
一周後的深夜，酒吧露台上一片狼藉，散落在地上的奶油蛋糕，傾瀉的啤酒，被捏扁的一次性酒杯，一切都預示著這裡剛剛經歷了一場派對狂歡。
伊森送走了最後一位客人托馬斯，解開了領結，有些頹然的躺在沙發上。
他感覺到了一種比球場上更為真切的疲憊。
這次聚會，正是伊森18歲的成年派對，伊森邀請了所有的隊友，朋友，關係比較近的女同學，連佩妮都來了……
不遠處，凱薩琳看著散落在地上小山一樣的一堆禮物發愁，單是將這些禮物拆開就要花費不少時間。
「這些禮物就交給你了，你把那些較為貴重的轉手拿去二手店賣掉，換來的錢用作你去紐哈芬的生活費用。」伊森這個時候說道。凱薩琳之前在二手店轉賣父親的黑膠唱片，對此應該是輕車熟路。
其實他就是為了這堆禮物，才辦了這次聚會。要不然也不會叫這麼多人過來。
而伊森這次也有意外收穫，麗莎居然直接送給了自己一台寶馬小跑，外加上之前拿到手的駕照，算是及時解決了伊森的出行難問題。
感謝榜一大姐的鼎力支持。
接著伊森的手機響了起來，是之前就與他建立聯繫的羅伯特·格林博格，他對於不能親自前來參加伊森的成人禮表示歉意。
伊森則感謝他送來的禮物。
人不到，禮物到，這就足夠了。
羅伯特·格林博格那家SKECHERS鞋服公司的創始人，目前以伊森的業餘球員身份，也只能跟他成為「朋友」，況且伊森現在也沒有展現出碾壓級的實力，並不具備更深層次商業合作的前提。所以兩人的交流更偏向於閒聊，還處於「眉來眼去」的階段。
掛斷了電話，伊森站起來伸個懶腰。過幾天凱薩琳啟程去紐哈芬開啟大學生涯，威廉也會回到斯坦福，米婭則和凱薩琳一同去學校報到，伊森就不跟著一起過去了，他還有季前賽要打。
季前賽就是球隊的熱身賽，這並非是CIF組織的，而是學校間互相約戰，用以檢驗新陣容的狀態。
作為把聖安娜掀翻的新任南加州霸主，BHHS自然收到了不少學校的約戰邀請，最終托馬斯篩選出了三個對手。第一場熱身賽是與聖馬特奧，尤尼佩羅塞拉高中進行的客場比賽
而BHHS的新陣容，除了已經確定的阿爾伯特和庫珀外，還有多名潛在的備選，約翰這個暑假一直在派人四處聯繫，盡力補強陣容。
而就在剛剛的生日派對上，約翰親口向伊森證實。
卡弗爾城高中的跑衛蒙斯特願意在新學年轉學。
也就是說新賽季開始，諾曼人將迎來三位新隊友。
·
BHHS學校門口，黃色的校園大巴車前。
「東西都帶好了嘛？」
「嗯」
「手機有電嘛？」
「嗯。」
「到地方給我回電話，聽清楚了嘛？」
「嗯。」
凱薩琳不斷地發問，伊森不斷地點頭。
凱薩琳明天走，但是伊森今天都得啟程前往舊金山，等伊森再回來時，凱薩琳人已經在東海岸了。
此刻就是分別的時候。
不過兩人卻並沒有絲毫送別前的憂傷。
畢竟現在科技很發達，伊森又特意給凱薩琳買了一部手機，兩人間的聯繫還算方便。
而且明明要出遠門的是凱薩琳，可到最後還是凱薩琳在不斷給伊森交代一些事情。
這可能就是SOCD患者的通常狀態。
伊森最後一次點頭，摸了摸凱薩琳的腦袋，然後轉身上車。
·
舊金山，聖馬特奧。
「今晚什麼時候回來？」母親站在門口，喊道。
背著書包的年輕人匆匆將自行車推出來：「今天訓練時間會延長，而且對手是南加州的冠軍，我恐怕得入夜才會到家……」
開口的時候，他人還在院裡，話說完，已經騎出去了十幾英尺。
「晚上吃什麼？」
「我要遲到了，媽媽。」湯姆布雷迪顧不上多說，雙腳猛踩踏板……
今天預計四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