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5章 小野貓
「聽起來……伊森，我們是不是得重新考慮一下你為我們寫歌的事。」連凱爾茜都這麼說，可想而知效果究竟有多差。
「先生，我們不是在開玩笑，你花了重金將我請到這裡來，僱傭頂級的音樂製作人和最好的聲樂老師，如果你僅僅把這當成了遊戲，覺得這很有趣的話，我覺得也沒必要這麼大張旗鼓，你說對嗎？」西蒙富勒也異常鄭重地說道。
看著伊森一副躍躍欲試的表情，他真有些慌了。
但這次誰勸說都沒用，伊森格外堅持。
「不管怎麼樣，還是先聽聽製作人的意見？」伊森試著說道。
話音剛落，就聽到門口傳來聲音：「誰要徵求我的意見？抱歉女士，讓一下好嗎，你擋著我的路了。」
「為什麼你們有這麼多人？錄音室都快塞不下你們了！」
「這麼多人錄製一首歌曲，你當是We Are the World呢？別開玩笑了。」
伊森看到隊員們自動讓開，一個嚼著口香糖的中年男人朝自己走過來。
身為一個男人，他卻化了濃重的煙燻妝，塗抹了深褐色的口紅，還塗了美甲，配合他腳上的高跟鞋以及女士挎包，讓伊森想到了倩女幽魂中的「姥姥」，伊森這個直男顯然看不懂這種裝扮，不過流行音樂圈出現這樣的人當然也算不得意外。再考慮到對方的地位，伊森還是給予了尊重，全當什麼都沒看到。
「我就是埃里克·福斯特·懷特，現在告訴我，伱為什麼偏偏選擇我，哦，我已經夠忙了。」他表現出了苦惱，不明白為什麼伊森執意讓自己作為天使啦啦隊演唱組合的首張專輯的製作人，更糟糕的是，BMG那些高層似乎真的很看重天使啦啦隊的市場潛力，以至於他並不能推脫。不過這些難不倒他，他準備製作一些堆砌時下流行元素的「行活」，以用來交差。
「很簡單，是你讓布蘭妮一炮而紅！」伊森道。
布蘭妮斯皮爾斯近兩年如同一陣旋風，迅速成為一線歌手，首張專輯銷量冠絕歷史，眼前的男人正是《.Baby One More Time》的製作人。
兩年前他為布蘭妮製作專輯，並一手改造了布蘭妮的唱腔，這才讓布蘭妮擁有獨一無二，極具辨識度的甜美聲線，說他是布蘭妮的伯樂一點也不為過。
「那只是一個意外，可遇而不可求，如果你想複製的話，我勸你還是省省吧。」製作人埃里克·福斯特·懷特雙手掐腰，環視周圍這些啦啦隊員。
「我可沒想複製，但天使啦啦隊必須進入流行音樂行業。」
「隨你。」埃里克·福斯特·懷特知道事已至此，再爭辯也沒什麼意義。
「而且我也提前為我的啦啦隊員準備了一首歌曲，名字叫做『紐扣（Buttons）』……」伊森再次當著製作的人面哼唱出來。
歌詞中充斥著挑逗和暗示性的字眼，以至於剛才讓三個預備役女孩她聽起來都有些面紅耳赤，這是首不折不扣的小黃歌。不應該當著大庭廣眾唱，而是應該私下裡專門為伊森一個人唱。
「這些都是什麼，你從那個俱樂部里聽來的？」埃里克·福斯特·懷特也不禁眉頭緊皺，只覺得伊森在胡鬧。
但下一秒，他卻突然感覺這首歌還挺好聽的，俗氣歸俗氣，但勝在朗朗上口，聽起來很刺耳的原因，主要是伊森實在不太會唱歌，如果換一個歌喉嘹亮的女性來唱的話……
「你可以試著模仿一下你的老闆嗎？」埃里克·福斯特·懷特看向身邊的一個女孩。
「我嘛？」公羊隊的前啦啦隊長薩米指了指自己。
「沒錯。」埃里克·福斯特·懷特點頭。
於是薩米硬著頭皮重複，不得不說，她唱起歌來倒是還挺好聽，而且嗓音足夠嘹亮渾厚，可以詮釋這首歌曲，即便只是清唱，卻也讓埃里克·福斯特·懷特選擇閉上眼睛，細細品味起來。
末了，他突然睜開眼睛，死死的盯著伊森。
「你說這歌叫什麼名字？」
「紐扣。」
「你從哪聽來的？」
「這是一位朋友寫的，我買斷了這首歌的版權，現在詞曲屬於我。」伊森道。
為了不引起懷疑，伊森只得用上了無中生有。
「誰寫的？除了這首歌之外，你還買了其他的歌嗎？」埃里克·福斯特·懷特立刻追問。
於是眾人又當著所有人的面，公布了《Hush Hush》《Oops》《Worth It》《Secret Love Song》等多首歌曲。
歐美女子組合在歐美流行音樂圈中始終都算不上主流，比較知名的組合說來說去就那幾個——小野貓、五美、小混合，伊森充分貫徹拿來主義，能抄的都抄了。
這一次連經理人西蒙富勒也不敢輕舉妄動，看向了埃里克·福斯特·懷特，等候著他的反應，其他啦啦隊員也是如此。
音樂製作人埃里克·懷特微微搖頭，倒不是否定，而是難以相信：「這幾首歌不比布蘭妮的主打歌差！」
今天聽到了這些，埃里克·懷特這才意識到，伊森能把天使啦啦隊運營到如今這個地步，可不是運氣，而是實打實的實力，這幾首歌完成質量都非常高，快慢兼具，那首單拎出來都主打歌。顯然伊森早就開始搜羅，進行了充足準備。
埃里克·懷特態度對伊森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的轉彎，邀請伊森一個人先進來。
伊森這時不緊不慢地看向西蒙富勒：「這些歌還湊合吧？」
「這可不是湊合，而是幾位專業的嘗試，抱歉，先生，我剛才失言了。」西蒙富勒額頭汗都下來了，連忙跟伊森道歉，再也不敢小瞧伊森。
接著伊森就把西蒙富勒一起叫上，三個男人進入了辦公室。
三個人從歌曲錄製談到了組合的定位，西蒙富勒對於後者可是有著至高無上的發言權，迄今為止最成功的女子組合「辣妹」就是由他一手包裝。
而西蒙在這方面和伊森產生了分歧。
「嘗試性感路線會不會顯得太激進？尤其是考慮到有不少橄欖球的觀眾都是位於保守地區的中年人。」雖然是英國人，但西蒙富勒在與伊森見面前可是進行了充足的市場調研。
「越是明面上保守的人士，越是吃這套。」伊森道。
上賽季的寫真拍攝已經證明了這個道理。凱爾茜她們並沒有拍攝太大尺度的照片，而是走復古風美名其曰「向上世紀五十年代致敬」。而在銷量方面，更加漂亮也更有名氣的凱爾茜她們到最後反而不如那些名不見經傳的隊員，原因就在於尺度。
見西蒙富勒還是有些猶豫，伊森索性道：「這周四，我帶你們去洛杉磯一個叫做蝰蛇房間（the viper room）的夜總會看看。」
「你們兩個都得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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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們，讓我們熱烈地歡迎——小野貓組合，這些熱情的姑娘在去年六月登上了PLAYBOY的雜誌……」隨著舞台上的主持人提高聲調以及現場觀眾的歡呼，一群女郎走上舞台，風情滿滿的吊帶襪，圓頂小禮帽，帶有防水台的二十公分高跟鞋，以及隨著音樂一件一件滑落的衣裳，正是夜總會再經常不過的表演場面。
「如果你讓我過來只是為了看這些的話，那麼我得失陪了。」製作人埃里克·懷特嘟囔道。
一旁的伊森和西蒙兩人倒是看得津津有味。
埃里克·懷特眼看著就要直接起身，接下來發生的事卻讓他瞪大了眼睛。
只見台上那些舞娘，不再僅僅是簡單的搔首弄姿，更沒有走到觀眾面前索要小費，而是拿起話筒，唱起了歌。
「和聲一聽就訓練過，這太不可思議了，托一無娘什麼時候競爭這麼激烈了？」
「如果我說，未來這個組合不僅能夠出道，累計唱片銷量超過5500W，甚至還拿到格萊美呢？」伊森笑著說道。
「那你一定是在開玩笑。」埃里克·懷特搖搖頭。
「所以，你想以這種方式打造天使女孩這個女子組合？」西蒙富勒這時問。
「不，可以性感，但是不能暴露，我們面對的是大眾市場，讓你們過來，只是讓你們理解，這條道路能行得通。」伊森道。
「好吧，也許這就是英國和美利堅的差異之處，我願意在不同的環境進行嘗試。」
「如果能讓辣妹過來客串，那就更好了！」伊森面露期待。
「那幾個娘們現在可不缺錢，不然組合也不至於解散，她們覺得這幾年實在太累了，所以想談談戀愛，享受一下人生什麼的。」
「說到談戀愛，我完全可以效勞，告訴維多利亞，我的足球水平還不錯。」伊森微笑道。
西蒙卻沒太聽懂，不知是不是喝醉了，讓他顯得口無遮攔：
「維多利亞？她長著一副苦瓜臉，你怎麼會看上她？要我說，梅蘭妮和哈利韋爾私底下其實是一對，讓她們兩個一起和你……嘿嘿，那才夠勁。」
「oh，我一刻也待不下去了。」埃里克·懷特覺得經理人的話實在是有些作嘔。
「那你最好儘快離開，因為接下來都是些真男人的活動。」伊森笑著提醒他。
「我會在近幾個月內製作那幾首歌。」埃里克·懷特拎包然後起身。
至於接下來的活動，伊森作為老闆兼東道主，讓西蒙品嘗什麼叫做真正的西海岸風情，也不知是不是手下匯報，小野貓幕後的老闆親自過來迎接，她自稱是個編舞老師，名叫羅賓·安廷。
正是她在95年成立了小野貓組合。
「沒什麼，就是順道過來看看。」
「歡迎以後常過來，我相信公司會在您的帶領下蒸蒸日上。」中年女人羅賓·安廷一臉殷切的微笑。
「公司，什麼公司？」伊森疑惑。
「當然是playboy，您已經完成了收購不是嗎？」
「等等，你的意思是……」伊森陷入沉吟。
「對了，恐怕你還不知道，小野貓目前是playboy旗下的組合，上次合作過後，克里斯蒂娜就出資購買了組合的所有ip和版權，並讓我繼續擔任經理和編舞。」
伊森看了一眼不遠處摟著舞娘的西蒙，又將視線轉回這個中年女人。
「我第一次知道這件事。」伊森立刻陷入盤算。
「您現在手上產業眾多，當然沒辦法面面俱到，我們這些下屬就是為了替您分憂。」
「看來我得重新整合一下相關的資源了。」伊森低聲道。
剛好，天使啦啦隊缺一個正兒八經的編舞。
將西蒙送到酒店後，伊森立刻撥通了克里斯蒂娜的電話。
「重返董事會的感覺如何？」伊森上來就問。
「棒極了，我一個接一個讓曾經我作對的老人挨個滾蛋，還多給了他們幾天收拾辦公室，這是我最後的仁慈。」克里斯蒂娜興奮的道。
「以後每周向我定期匯報。」
「沒問題，我的老闆。如果你不嫌我煩的話。」克里斯蒂娜道。
靠著伊森，她得以重新執掌公司，作為回報，她也對伊森投桃報李，至於最關鍵的繼承問題，也徹底塵埃落定，她從自己父親那獲得了部分股權，剩下的全在伊森那。
伊森則是和她說起了小野貓的事。
「沒錯，小野馬是在公司旗下，我還讓麗莎幫助物色篩選一些唱片公司，準備重新組建人手，正式向流行音樂圈進軍，聽說已經有幾個新成員加入，這些成員個個能唱又能跳，平均練習時長高達兩年半。」
日後成為一線組合的小野馬，跟眼下的小野貓成員完全不同，都是後來才招募的，克里斯蒂娜所指的就是這些人。
麗莎也幹了？！伊森現在才發現自己什麼都不知道。
老闆竟是我自己？
不過這樣也好，伊森回想起來，小野貓組合的幾位成員，還真就是業務能力一流，跳舞自不必說個個都是高手，但說到唱，小野貓組合中有一位vocal一騎絕塵，唱功頗為不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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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嚏！」位於洛杉磯的妮可·舒可辛格不由地打了個噴嚏，接著強迫自己睡著，明天可是有唱片公司的面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