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6章 更高的山，更長的河（4）
第三十四屆超級碗現場，隨著公羊隊的安全衛將伊森橫跨整座球場的傳球接到，現場的觀眾下意識地發出一陣驚呼。🍧☠ 🐊♥而那些從阿拉巴馬州趕來的球迷臉上，更是顯露擔憂。
這次抄截代表著……天使隊的第一次球權就這麼戛然而止。
而伊森持球的時間，不過1.5秒。
現場的觀眾來不及細想，接著就看到場地內公羊隊的安全衛開始持球回攻。
雖然天使隊外接手唐納德成功拖延了對方，外加上狂奔而來的進攻組球員所提供的幫助，最終讓這次回攻只拿到了20碼，但情況依舊不容樂觀。
隨之登場的依舊是公羊隊的進攻組，庫爾特華納珍惜著來之不易擴大比分的機會，而第一節時間還未過半，也讓他有更多的時間和隊友進行聚商。
而唐納德也壓根沒有全力沖向陣區。
「伱們倆還真是一對。」帕特里希亞也不知道吉賽爾在傻樂什麼，無可奈何地道。
庫爾特華納當然知道天使會反撲。
緊接著眾人才發現，這些網際網路公司GG只是開始。
「都這個時候了，還能笑得出來嗎？」位於倫敦的吉賽爾從電視上看到了伊森的反應，不禁嗤笑道。
中場秀結束後的所有GG位全部被網際網路公司買下。
場地邊緣，公羊隊的主教練嘴角勾勒出一抹輕蔑的笑容。
這根本就不是達陣嘗試，而是大碼數傳球！
公羊隊那拖後的安全衛站位弊端得以浮現，在這個時候根本來不及對唐納德做出防守。
「輸就輸了唄，本來能贏下比賽的可能就不大。」米婭因為伊森的原因，看了這麼多年的橄欖球，早就習慣了勝負，此刻倒是顯得非常灑脫，去年她可不是這樣。
同一時間，外接手唐納德開始再一次的加速。
「毫無疑問，我們正處在一個變革的時候，麗莎，什麼時候，你把你的經紀業務也搬到網站上，做些在網絡招聘藝人之類的工作。」米婭這時忍不住開口。
這年頭，幾乎所有概念都能被搬到網際網路上。
「這就是伊森的風格，他的戰術選擇往往充滿了賭博的意味，他終究還是太年輕了。」ABC的解說也表示符合。
下一秒異變突生，原本應該飛向陣區的橄欖球卻在半空中詭異的下墜。
「成功？這樣的戰術成功率微乎其微！」ABC的分析師搖搖頭。
接著，則是一連串的網際網路GG。
隨著中場到來，兩隊也進入球員通道。
「伊森身邊可是一群新人，別忘了，天使隊才進入聯盟第一年……」蘇珊安慰起眾人來。
可想而知，賽場上的天使隊有多麼艱難。
而接下來當他接球開始組織進攻時，臉上的表情陡然一僵。
「天使隊並未放棄！伊森奧康納並未放棄！」解說台上，史蒂芬楊第一時間說道，臉上勾勒出欣慰的笑容。
站在場邊的伊森聽到身邊羅德斯的聲音。
雖然公羊隊踢球手將PAT穩健罰中，現場的比分來到14-0，天使隊開局即走在翻盤的道路上。
在世紀之交，每個美利堅人不論是被動還是主動，都知道這是一個「網際網路」時代。
「如今的公羊隊擁有領先的戰術，冷靜地判斷，縝密思考，即便是巔峰時期的牛仔隊和49人，也不是對手。」史蒂芬楊發自內心地說道。
畫面正是之前比賽直播的錄像。
接著開始分享自己的想法。
「但那又怎麼樣？現在我領先足足21分，我倒要看看你怎麼追？」庫爾特華納心中想著。
公羊隊對煥然一新的天使隊似乎並無意外。
「現在回想，伊森在第一次進攻中選擇的80碼突襲戰術顯然有待商榷。」解說席上，來自espn的主持人說道。
不是伊森太弱，而是公羊隊太強。
那只是個暫停時的鏡頭，隨著畫面還有史蒂芬楊的解說：「公羊隊擁有太多的選擇，用背板方式根本無法形成有效防守。」
安迪走了過去，正想說些安慰的話語，卻看到伊森在反覆地回放某一個畫面。
或許別人都沒有資格作出這樣的比較，但史蒂芬楊有，他正是巔峰49人的球員。
「讓我們看看天使隊在下半場的第一輪進攻，在比賽剛開始時，伊森的選擇讓天使隊丟掉了球權……what？」解說員話還沒說完，忍不住發出驚呼。
只見拿到球的伊森居然出人意料再一次地選擇了八十碼突襲。
接著他發現伊森還在回看剛才的比賽畫面，顯然他並未放棄。
一旁的凱薩琳單手扶額，看得出來她也陷入了苦惱。
公羊隊的陣線又一次殺到了天使隊的陣區前……
「矽谷那些人已經瘋了，路邊的清潔工嘴裡都嚷嚷著：改變世界。連他們都從納斯達克里賺到了錢。伊森之前告誡過我，海嘯就要來了，就在今年。」她接著說道。
「享受比賽，伊森，別的什麼都不要去想。」霍姆格倫也說道。
「選擇突襲戰術就要承受風險，只不過這一次我們賭輸了。」安迪聳聳肩，反而並不在意。
而解說台的幾人顯然不知道這些細節，一味將之當成伊森的魯莽舉動，這倒是讓同樣坐在解說席的史蒂芬楊忍不住開口：
「先生們，在觀眾視角中，這樣的選擇也許非常魯莽，但卻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史蒂芬楊搖搖頭，表達了不同的觀點。
麗莎為這事埋怨過伊森，指責他不讓自己賺錢。
進入第二節，天使隊更是在公羊隊的連番強攻下節節敗退。
鏡頭先是給到了庫爾特華納，雖然大比分領先，可他的面部依舊緊繃，甚至眉頭微皺，仿佛在思考天使隊究竟會如何反撲。
僅僅依靠一次傳球，天使隊就直接站在了公羊隊的陣區前，在得分進攻中，天使隊進攻組連續進行配合，多位球員參與的假動作最終幫助伊森帶球突入陣區。
「我一直在思考這個問題，為什麼公羊隊的進攻能這麼凌厲，為什麼沒有任何一支球隊能夠形成有效的防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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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話音剛落，只見橄欖球被庫爾特華納高高拋起，直接飛向了陣區，天使隊雖然有隊員待在陣內，但公羊隊的進攻球員數量明顯更多，最終本不該出現在陣區內的公羊隊近端鋒高高跳起，接到了飛來的橄欖球。
下半場比賽由天使隊先攻。
常規賽中第一次面對公羊隊時，安迪口中的最大威脅還只有庫爾特華納，但到了現在，這支公羊隊可謂是多點開花，限制住了庫爾特還有跑衛馬歇爾·福克，限制住了跑衛又還有艾薩克·布魯斯，再去限制外接手，庫爾特華納又開始有所發揮，更不用說還有阿茲-查希爾·哈基姆、托里·霍爾特，奧蘭多·佩斯，亞當·蒂默曼等一眾球員。
「但這太丟臉了不是嘛？我們起碼要拿到得分，拿到一個達陣？你們覺得呢？」
事後人們回看，便會意識到今年的超級碗是徹徹底底的「網際網路」超級碗，創紀錄的17個GG位全部被網際網路公司買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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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場地邊緣，天使隊的隊友包括教練，非但沒有埋怨伊森，反而還給他鼓勵。
一股難以名狀的絕望，開始瀰漫在天使隊的隊員之間。
「我有一個想法，沒準能把公羊隊的進攻堵上！」伊森突然說道。
史蒂芬楊的解說給了伊森啟示。
「但是別忘了，這只是伊森奧康納的第二個賽季，而天使隊更是一支剛剛成立的新球隊。這群年輕人已經創造了一個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記錄。隨後幾年隨著陣容的逐漸補強，天使隊未必不能和公羊隊一戰。」現場解說員的聲音從電視裡傳出來。
「史蒂芬楊的話！」伊森蹭的站起來，臉上帶著一種莫名的希冀。
「所有人都沒有想到，全力以赴的公羊隊會如此強大，即便是天使隊也無法對其形成絲毫的阻攔，在比賽臨近中場之時，比賽似乎已經沒有了懸念。」
接著伊森看向了羅德斯。
在三人的言語中，毫無疑問將這次失敗歸咎於伊森錯誤的戰術選擇。
至於天使隊這邊，伊森和天使隊隊員出場的畫風就明顯不同，這些人有說有笑，看上去十分輕鬆。這與凝重的公羊隊形成了鮮明反差，如果單從這些球員的表情來看，大比分領先的天使隊而不是公羊隊。
百威再次在今年投入重金，買下多個GG位，汽車品牌倒是只剩下Oldsmobile，電影也只剩下三部。
這樣起碼能讓損失小一點。
最出人意料的選擇，往往最容易取得效果。
超級碗的GG歷來都是那幾樣。
伊森之前從網際網路概念股中賺到了不少錢，不過近兩年他在這方面沒有任何動作。
「防守住這一檔進攻，讓公羊隊選擇任意球。」
但……公羊隊的安全衛依舊如同鐵釘一樣立在陣區中。
當播放到第四個網際網路GG的時候，麗莎感覺到了不對勁。
第一檔的戰術本就是伊森和教練組商議之後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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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賽恢復，我們看到雙方都返回了比賽現場……」
「一味只在戰術上出其不意，是沒有效果的！」他內心不由地想著。
第一節末尾，眼看時間所剩無幾，安迪被迫叫了任意球，而43碼的任意球坎寧安比較罕見地踢歪了，顯然他今天的狀態也稱不上多麼好。
麗莎不久之前還想過給網際網路企業投資，但是被伊森叫停了。
「公羊隊比第一次相遇時要強大，這一點是毋庸置疑的，正如安迪所說的，我們現在唯一需要做的就是享受比賽。」
「shit！這個庫爾特華納到底是從哪冒出來的？」注視著電視的麗莎罵了一聲。
「但享受比賽的方式有很多種，我們可以什麼都不做，比賽結束後吞下一個雞蛋回家，準備明年的比賽。」
今年伊森再次出現在GG中，他接了FedEx的GG，在GG中變身為超人，逗得幾人哈哈大笑。
伊森站在場邊，面無表情看著場上發生的一切。
他立刻將所有球員連同所有教練召集到面前。
而在他身後，天使隊眾人反倒也不緊張了，甚至還能彼此開玩笑。
「這太冒失了，這可是在超級碗的比賽現場。」ABC的分析師跟著說道。
「也許只有時間才能打敗這支公羊隊。」就連安迪見狀都不禁說道。
伊森這時也發現安迪來到身邊，轉頭與他對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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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衣室內，伊森倒是不在意那些網際網路公司，他此刻正一個人觀看著電視。
「達陣！庫爾特華納的傳球再一次洞穿了天使隊的防線！公羊隊的比分已經上升到了28分，而天使隊依舊沒能完成第一次得分。」
任何一個健康發展的體育聯盟競技運動的水平都是螺旋上升的，換言之即便是跨時空組建一支「NFL世紀陣容」，將所有位置的球員都設置為最巔峰時期，面對這支公羊隊依舊是輸面大於贏面。
這可是超級碗，這個時候還在嬉皮笑臉，難道不是投降？
「不管怎麼說，我們現在需要做的就是享受比賽！」安迪雙手一攤。
「我們不應該去預設對方的進攻戰術，事實上連公羊隊自己都不確定自己會使用的戰術，他們一直在選項進攻，而我們的防守則只是背板，這就是答案。」伊森有種莫名的興奮。
他覺得，如果伊森真就放棄了比賽，這一輩子上限也就是個頂尖球員，但現在他從伊森身上感受到了真正的「球王」氣質……
如果俯瞰的話，就能發現他並未直挺挺的沿著直線奔跑，而是沿著斜線。
「聽到什麼？」安迪顯得不解。
「現在我才意識到，從一開始我們所有人的思路都錯了。」伊森緩緩開口。
「已經有人在做了，不過在我看來，從網上可找不來靠譜的藝術家，只會找到那些自命不凡的白痴。」麗莎搖搖頭。
除此之外，今年倒是多了一個新面孔，維多利亞的秘密斥重金播放了一分鐘的GG，為明年的電視秀打GG，幾位主力大模全部出境，之後伊森也露面，畫面最後定格為天使啦啦隊登上T台的背影，顯然維密和橄欖球的緣分還在繼續。
作為上賽季剛剛退役的球員，史蒂芬楊下意識帶入到了場上的伊森，倒也能理解伊森這麼做的理由。
畫面隨之切換到GG。
「公羊隊來勢洶洶，只有真正站在場上，才知道面對這樣的對手需要承受多大的壓力，在我眼裡，這樣的戰術選擇沒有任何問題，問題只出現在結果上，這次突襲失敗了，但失敗並不能否定伊森和天使隊的嘗試。」
「那是相對於其他球員而言，但是伊森不同，之前他的八十碼突襲可是從未失手。這就是公羊隊的強大之處，他們能做到了能做到的一切！」史蒂芬楊道出了突襲戰術失敗的根本原因。
伊森開始鼓舞士氣。
按照上半場的劇本，這個球將再度被公羊隊抄截。
「沒錯，這對於天使隊而言已經一個足以令人驚喜的成績，時間站在我們這邊，庫爾特華納可是比伊森大了好幾歲。」米婭自我安慰式地說道。
她覺得今年的網際網路是不是有些太多了。
「聽到了嗎？」伊森突然開口。
那些移動中的隊友和對手在他視野中仿佛變為了一個個黑白棋子。
他赫然發現，天使隊防守布局有了特殊的變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