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3章 過河拆橋
「這是幾天以來的銷售數據。」凱爾茜將簡報遞給伊森。
伊森接過一看，上面的銷售數字稱得上慘澹。
銷量最高的瑞秋也不過堪堪賣出了幾百冊，緊隨其後是貝琳達，之後是克里斯汀、蕾茜，麥肯娜銷量的還不到一百冊，更不要說還有兩個兩位隊員銷量掛蛋，所有人加起來也沒超過1000冊。距離收回成本都有不小的差距。
要知道這還是剛剛上市的幾天，之後每周的銷量只會比這更低而不會比這更高，一年下來，能售賣超過兩萬冊已經是謝天謝地，而這隻有DCC掛曆銷量的十分之一。
伊森想過銷量可能並不會太多，但沒想到居然會這麼低。
「這只是我們這邊的數據，也許palyboy那邊會更高呢？能賣出幾萬冊也說不定。」凱爾茜看到伊森一副愁眉苦臉的表情，寬慰道。
「現在的人們並不適應線上購物。」
這句話說得沒錯，雖然天使隊並沒有牛仔隊那樣的線下紀念品銷售商店，但考慮到PLAYBOY那邊的銷售渠道，例如書店，便利店，報刊亭，真實的銷售數字可能會好看一些。
「這兩者有本質區別，那些只是順帶售賣，真正的受眾只會從咱們這裡購買。」伊森搖搖頭。
不論如何，天使啦啦隊打響的第一槍算是徹頭徹尾的失敗。
凱爾茜離開後，伊森又接到了克里斯提娜的電話，她是休海夫納的大女兒，和麗莎年紀相仿，從七十年代就開始逐步接手palyboy的大小事宜。之前寫真集的事，就是她親自給伊森打來電話。
「現在下屬的印刷廠倉庫里有三萬本的庫存，印刷廠需要你支付尾款，以及倉庫的存放費用。」對方說道。
「我記得你之前可說是有三個月的帳期，怎麼，怕我到時候不給錢嗎？」伊森失笑。
「三個月帳期，是在首周售賣情況達到預期的前提下。」對方的態度非常冷淡。
這剛剛開始合作，就準備過河拆橋，儘量降低自己的損失了？
據伊森所知，這位女繼承人的工作能力跟他父親相比還是差了不少，從她正式接手開始，雜誌就一直在走下坡路，從七十年代近千萬冊的銷售高峰一路下滑，說是吃了20年老本也不為過。
克里斯蒂娜進行過不少自救運動，積極擁抱新的傳媒渠道，拍攝視頻，建立付費電視台，拍一些真人秀節目，不過這些行動往往急功近利，匆忙開始，又匆匆砍掉，近年來經過她持續的折騰，上一輩的老人該退的退，該走的走，如今的playboy已是元氣大傷，早就不復當年的輝煌。
和天使俱樂部的合作，正是她的一系列自救行為之一，作為雜誌的直接競爭對手，《體育畫報》里女郎的衣服是越穿越少，又搞了泳裝特刊。或許正因為此原因，克里斯蒂娜這才和體育俱樂部聯手，抵抗體育畫報的衝擊。
「你也知道天使隊是一家新的俱樂部，各方面資金壓力很大，我們是租用的玫瑰碗體育場，門票收入到帳也有一定的延遲……」伊森開始賣慘。
「那是伱們內部的事情，跟我無關。」克里斯蒂娜顯得冷漠和不近人情。
「噢？是嗎，那我也得告訴你，既然是事先說好的三個月就三個月，少一天也不行。」伊森見對方這般態度，也不會給任何好臉色。
「這可是合同裏白紙黑字寫好的！」克莉絲蒂娜咬牙切齒。
「是的，沒錯，那你現在就拿著合同去找洛杉磯縣的法官，我猜猜，怎麼著也得一年半載吧，我會拖到最後一刻。」伊森愉快地說道。
「別忘了，在你剛剛成名的時候，雜誌可沒少給你版面，你就是這麼報答我們的？」
「省省吧，雜誌也沒少拿到我的專訪，互惠互利而已。你們不找我，一樣會有其他媒體找我，就這麼簡單。大不了我以後和《體育畫報》多多合作就是了。」
「無恥！」克莉絲蒂娜拿伊森沒有任何辦法，最後也只能忿忿不平地掛斷電話。
·
下一場比賽，天使隊前往了加州北部的舊金山，作客燭撞球場，面對舊金山49人。
在史蒂芬楊退役之後，目前49人由傑夫·加西亞和史蒂夫·斯坦斯特羅姆共享首發四分衛，前者去年帶領卡爾加里踩踏者（Calgary Stampeders）拿到格雷杯，本人榮膺決賽MVP，這是加拿大橄欖球聯賽的最高榮譽。
後者史蒂夫·斯坦斯特羅姆則是史丹福大學的四分衛，95年進入NFL，表現相對穩定。
除此之外，伊森的舊相識，帕特·巴恩斯目前也身在49人隊中，不過他只是個三線四分衛，本賽季依舊沒能獲得登場時間。
作為加州內的對決，這場比賽吸引了不少洛杉磯的球迷前去觀賽，伊森第一次在客場見到了一抹白色……這是前來客場的天使隊球迷。
比賽初期，傑夫·加西亞的確給天使隊防守組造成了一定的麻煩，但天使隊的噴氣機屏風，也同樣讓49人防守組無從下手。
隨著配合愈發嫻熟，伊森又在原本的噴氣機屏風中，加入了多種變種戰術，除了傳給跑衛或者全衛外，還能傳給近端鋒，同時在外接手也依舊有接球機會。
本場比賽天使隊只進行了不到五次跑球，由伊森和埃林奇分別施展，更多是用來在第三檔拿到首攻，亦或是作為進攻的銜接，帶來節奏的變化。
毫無因為，在噴氣機屏風的影響下，天使隊的戰術風格也悄然發生了轉變，由原本雙威脅進攻，開始逐步側重於傳球，而不是跑球。
安迪之所以這麼選擇，更多是受到了公羊隊的啟發。
這場比賽天使隊有驚無險地贏下了對手。
整個NFL常規賽也正式進入後半程，值得一提的是公羊隊總算被破掉了不敗金身。
田納西泰坦隊在主場驚險地在主場以24-21，泰坦隊在上半場拿到了就拿到了21分，第一節庫爾特華納出現了兩次失誤，泰坦隊都將其轉化為達陣，另外公羊隊右邊鋒弗雷德-米勒在這場比賽的表現十分糟糕，出現了五次失誤，兩次犯規。
即便是大比分落後，公羊隊還是在下半場發起反撲，不過泰坦隊還是將領先優勢保持到了比賽結束。
·
結束比賽後，回到更衣室的伊森和隊友觀看同一時間結束這場泰坦隊和公羊隊之間的比賽，不由道：
「公羊隊更多是敗給了自己。」
「說句心裡話，庫爾特華納的發揮真不如伊森穩定。」站在伊森身邊的埃林奇回應。
「事實的確如此。」擦汗的另一位隊員立刻附和。
能把彩虹屁說得如此誠懇，也難為這幫黑人球員了。
這場和49人的比賽，伊森繼續延續了火熱的狀態，有多次精彩的傳球出現，帶領天使隊戰勝了對手。
「伊森，有人找你，那傢伙穿著49人的隊服。」門口有人沖伊森喊道。
伊森轉頭，看到站在門口的那個熟悉身影，立刻走了過去。
「嘿，還好嗎？」伊森與他擊掌。
「老樣子。」帕特巴恩斯咧嘴笑道。
伊森原本今晚還想找他敘敘舊，不過他得第一時間回到洛杉磯，下個主場比賽，天使隊可是有額外的準備……
原本以為帕特巴恩斯只是單純來找自己聊聊天，卻看到支支吾吾，似乎有什麼事尋求自己幫助。
「伊森，你現在不一樣了，你擁有自己的俱樂部，你可是大股東！」帕特巴恩斯一臉堆笑。
說實話，這副有些市儈的樣子，讓伊森感覺到有些陌生。
這還是曾經那個曾經意氣風發的帕特嗎？
顯然不是的，此刻站在伊森面前的，只是個結了婚，有了孩子，一名收入不算多高，生活也不太如意的替補球員。
「我聽說天使隊只有兩名四分衛……伊森，你能不能下賽季將我簽過去？我不能失業……」帕特一臉懇求的道。
三線四分衛的合同稱得上廉價，而且天使隊也確實有兩個四分衛都受傷無法上場的極端情況發生，也需要一名三線四分衛。
「沒問題，小菜一碟。」伊森點點頭。
「其實這種事，你只需要給我打一個電話……」
「想來你現在非常繁忙，我怕打擾你。」帕特有些不好意思的道。
他無論如何也想不到，當年那個全明星賽上的不起眼隊友，現在已經變成了NFL超級球星……
·
等伊森急急忙忙從舊金山返回，出現在天使啦啦隊的訓練室內，混亂的情況讓伊森哭笑不得。
「這比t台可難太多了！」剛一進來，伊森就聽到了吉賽爾邦辰的抱怨。
此時眾人正在演練全新的隊形，四名模特因為身高的關係在這其中顯得鶴立雞群，為了看起來不那麼突兀，作為編舞的凱爾茜將四人安排到隊伍中心位置。
至於訓練效果嘛，看看幾位模特僵硬的動作就知道，這對她們而言可太困難了。
不過距離和泰坦隊的主場比賽還有足足一周的時間，相信到比賽開始時，幾人會變得好起來。
不知道是不是伊森在場的原因，吉賽爾邦辰顯得有些不好意思，間隙來到伊森面前，央求伊森帶自己去俱樂部逛逛。
「這是你的俱樂部？我還沒參觀過呢，你帶我四處走走？」吉賽爾邦辰道。
「那也得訓練結束之後。」
「可是我太累了，這可比模特訓練強度高多了，明天再訓練行不行？」吉賽爾一臉期待地看著伊森。
伊森看了一眼凱爾茜，見她沒反駁之後，也只得答應了吉賽爾的要求。
於是伊森便準備帶著四位模特，以及吉賽爾的孿生姐妹帕特里希亞四周看看，之前伊森在訓練無暇接待她們，這一次算是為她們接風。
至於其他隊員，也沾了好處今天提前結束工作。
伊森看到瑞秋從面前路過，正要急匆匆走向更衣室，伊森倒是並未主動叫住她。
之前派彼得去調查瑞秋，果然有了額外的發現。
瑞秋口中，身患罕見疾病的不是父母或者是她的那位妹妹，居然是一個四歲的小女孩，在病歷上，小女孩和瑞秋有一樣的姓氏。小女孩擁有先天性的心臟病，需要進行多次手術。
推算一下，瑞秋在大學時期就懷孕生產，以至於凱爾茜蕾茜她們也壓根不知道這件事。
也許在這種來自德州南方鄉下的女人宗教保守思想里，墮胎意味著「殺人」，所以也沒辦法墮胎，只能生下來。不過她既然不想暴露，伊森也就沒有拆穿她的謊言。
·
傍晚，伊森帶著五個女人去了訓練館，短暫地觀摩一下隊友的訓練。
倒是有人認出來了吉賽爾邦辰，她現在可是在模特圈嶄露頭角。但其實她在美利堅的名氣可遠遠比不上伊森。
「shit！伊森在倫敦約會的模特不會就是吉賽爾邦辰吧？」
「太漂亮了！這才是真正的天使面孔，魔鬼身材。比鏡頭裡好看一萬倍。」
「那種氣質，果然和普通女人不一樣。」
「真是天差地別！人家每走一步，酬勞就抵得上你一年的工錢了。」
在伊森一行離開後，在球場工作的一些工作人員陷入了討論。
而五個年輕女孩，在看到了天使隊的訓練基地後，也對伊森有了全新的認識。
「這裡可是洛杉磯！是好萊塢的所在地，伊森有這麼大一片訓練場所，這得花多少錢才能租下？恐怕比莎拉·道格拉斯還要富有，而且這裡的工作人員也比模特公司的雇員多了許多，這才是真正的大生意。」阿德里亞娜回想著剛才見到的情景不由道。
「橄欖球只有美利堅真正的富翁才敢參與投入，擁有一家NFL俱樂部，那是頂級富人的象徵。那些球員每年的薪酬動輒就要數百萬美元，這還沒算上教練。」亞歷珊德拉·安布羅休，之前就搜尋過NFL俱樂部相關的資料，此刻跟兩位姐妹科普。
「原來伊森這麼有錢！」伊莎貝爾·歌勒驚呼。
結束參觀後的三位模特和伊森還有邦辰姐妹分開，前往伊森安排住處的路上，立刻討論起來。
原本三人還以為伊森只是個美利堅運動員，親眼目睹了他的實力，才明白伊森並不簡單。
又通過亞歷珊德拉·安布羅休的科普，三人更是將伊森誤認為美利堅某個隱秘頂級富豪的後代。殊不知，這裡是洛杉磯最偏僻的地界，而且那些投入伊森壓根沒出錢。
「莎拉·道格拉斯是不是也跟你們說過那件事來著？」亞歷珊德拉·安布羅休這時向兩人發問。
其他兩人心照不宣地點點頭，明年合同就到期了，莎拉·道格拉斯沒辦法搞定吉賽爾邦辰，就明里暗裡對三位模特公關，希望她們能跳槽加入自己麾下。
說實在的，這個提議確實動人，畢竟莎拉才是圈內人，而伊森遠在大洋彼岸。
但經過今天的一番觀摩，三人不約而同地改變或是堅定了心中的想法。
「伊森對我們挺好的。我不想背叛他。」阿德里亞娜第一個表明態度。
「之前你可不是這麼說的，還抱怨他只會打球別的什麼也指望不上……」亞歷珊德拉打趣道。
「你不也一樣，都跟莎拉·道格拉斯走那麼近了，沒少跟莎拉透露老闆的消息吧？」阿德里亞娜聳聳肩。
「都是為了自己的前途罷了，這一行更新換代的速度可是很快的，不時刻保證自己的競爭力怎麼行呢？」亞歷珊德拉聳聳肩。
這話阿德里亞娜並沒有反駁。
雖然伊森一手將亞歷珊德拉培養為模特，也幫助阿德里亞娜解決了合同問題，但兩人對伊森的感激可能並沒有想像中的那麼多。
這時兩人注意到伊莎貝爾陷入沉思，便打趣道：
「伊莎貝爾，你是不是喜歡老闆？」
「啊？我才沒有呢。」伊莎貝爾立刻低下頭，有些不好意思的道。
她與伊森之間的交流很少，與伊森見面的次數也不多。而她第一次與伊森見面時，其實只有十四歲。對於這樣一個照顧自己生活，把自己從巴西帶出來的年輕男人，也早就產生了依賴心理。
亞歷珊德拉和阿德里亞娜對視一眼，心裡倒是清楚的很，她們這四個模特要在洛杉磯停留幾周，這麼長時間，什麼都有可能發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