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7章 邀請
「在經歷了連續六輪不敗的戰績後，牛仔隊倒在了一個出人意料的對手面前！他們本應該贏下這場比賽，也可以說牛仔隊倒在了自己手上。♠🐳 ➅９sħ𝓤א.ᶜⓞ๓ 👻👤全場比賽牛仔隊的某些進攻球員猶如夢遊，他們步履蹣跚，變成了軟腳蝦，還有一成不變毫無新意連中學生都能猜到的進攻戰術……」
「全隊上下，我只在伊森奧康納身上看到了『想要贏下這場比賽』的迫切願望，我不知道牛仔隊這段時間究竟經歷了什麼，難道是過於孱弱的對手令他們掉以輕心？亦或是六輪連勝的成績，讓他們感覺到安逸？這實在有悖於職業精神。」
「不幸的是，牛仔隊迎來了當頭一棒，幸運的是，這只是常規賽第七周。接下來牛仔隊將會有一周輪空的時間，他們有足夠多的時間進行調整。」
作為本場比賽的解說員，麥登在本場結束後發表了如下評價。
作為曾經的超級碗冠軍教頭，麥登的資歷毋庸置疑，他的權威性讓他敢於在比賽之後發聲，直言不諱地指出牛仔隊遇到的問題。
當然，作為解說員，他的言辭並不算多麼激烈，不然，就不只是「某些球員」，而是直接點名了。
戴夫坎波僵硬著臉和芝加哥熊隊的主教練戴夫·萬斯泰特握手後，立即走向球員通道。
伊森等球員也緊隨其後，至於熊隊的四分衛吉姆·米勒正在接受佩妮的採訪。
顯然駐場記者，佩妮只會採訪勝利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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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衣室內，氣氛陷入了冰點。
前幾場比賽結束後隊員們還是嬉皮笑臉的，此刻表情一個比一個凝重，默不作聲的換衣。
「我得承認，這場比賽在進攻戰術方面我們出現了問題。」進攻教練哈德森霍克第一個開口。
作為進攻戰術的第一負責人，進攻協調員傑克萊利，則是悄然轉移話題：「我們的確使用了和之前幾場一模一樣的戰術，但事實也證明這套戰術是行之有效的，不然我們也不會連勝六輪，與戰術相比，我覺得球員的問題更大一些。比利，你在這場比賽的表現和之前相比簡直天差地別，突破的次數屈指可數，倒是有足足五次失誤。」
實際上麥可歐文的表現比比利更差，突破次數為零。
但傑克萊利卻將矛頭直指比利，絲毫不提其他隊員的問題，顯然不想惹怒麥可歐文。
比利也並非蠢貨，明白自己現在要是不做聲，就等於扛下了所有責任，立刻就開口，冷冷地看著進攻協調員，嘟囔道：「我說傑克，熊隊的角衛簡直比你還要清楚我的動向，你讓我怎麼擺脫？難道伱不應該找找自己的問題？」
「下一輪我們會面對亞特蘭大獵鷹，我們必須保留戰術。你難道連熊隊的角衛都無法搞定嗎？那我就得考慮一下下一場比賽你是否需要作為首發球員。」傑克萊利一不做二不休，既然選擇對比利開火，那就把事情做到底。
「Shit！你知道嗎，我現在就想一拳打爛你的腦袋！看看你腦殼裡裝的究竟是什麼玩意。」比利直接站了起來。
「噢，又來了，難道你們這些黑人球員就知道用拳頭說話嗎？」傑克壓低聲音說道。
話一出口，就意識到了問題，表情顯得格外難看。
這一下不僅是比利，所有黑人球員都感覺被冒犯到，原本就已經進入冰點的更衣室內頓時多了些火藥味。
「夠了，這場比賽不僅僅是單一某個位置或是某個教練的問題。」戴夫搖搖頭。
連現場解說員都能輕而易舉看出來的問題，其他人當然也知道。
至於伊森則是一言不發隔岸觀火，這場比賽從一開始幾乎就註定了結局，而伊森表現得卻格外賣力，幾乎是把戲做足，故意裝作負傷臨時下場，然後再「帶傷上陣」，這場火怎麼著也燒不到他這。
作為旁觀者，牛仔隊內所存在的問題也充分暴露在伊森面前。
首先是球隊管理混亂，伊森到來之前牛仔隊就經歷了一個醜聞纏身的賽季，打架鬥毆、藏匿違禁品，隊員流連於夜店，這些問題都沒有得到根本性改變，只不過被之前的連勝驕人戰績所掩蓋。
其次，隊內派系山頭林立。艾米特史密斯，特洛伊艾克曼，麥可歐文一眾老球員連主教練都不敢惹，無法形成有效的管理。
不能否認的是，他們這一批老球員幫助牛仔隊在五年內拿到三個超級碗冠軍，但現在這一批人已經成為了牛仔隊前進的阻礙。
最後一點也是最為重要的——牛仔隊是標準的一言堂。
與其他球隊不同的是，牛仔隊壓根沒有所謂的「總經理」，老瓊斯作為球隊的所有者，同時兼任著執行總裁和總經理的職位。
好處是，他在球隊內有絕對權威，所有指令都能輕易地傳達到位。
壞處是，當老瓊斯將注意力更多轉向球場之外，開拓商業市場，就多少有些無暇球隊內部的問題。
從經營方面，老瓊斯絕對是頂尖高手。但他終究精力有限。
至於史蒂芬瓊斯，和小傑瑞瓊斯，從如今的結果就能看出來兩人固然有所努力，但並沒有能力從根本解決牛仔隊的問題。
這些結論伊森可不是臆想，而是從事實出發。
雖然瓊斯家族不止一次放出聲音：不以超級碗結束的賽季，對牛仔隊而言都是失敗的賽季。
但結果卻是，自打最後一次奪得超級碗後，二十年來牛仔隊只贏下了區區五場季後賽。
在nfl中這個成績也算是倒數，更耀眼的商業成績比，就更顯得「灰頭土臉」，也怪不得多年之後，達拉斯的球迷會被冠以「哭泣的達拉斯」了。
這還是牛仔隊成績不佳的情況下，如果達拉斯能夠開闢新世紀初如同愛國者一般的「王朝」的話，商業成績怕是要坐火箭一般攀升，說是天上掉美鈔也不算誇張。
更衣室這邊，主教練還在檢討，而某位工作人員此時已經悄悄走出了更衣室，撥通了老瓊斯辦公室的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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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勝被終結，牛仔隊輸給了熊隊。」老瓊斯放下了電話，表情可稱不上輕鬆。
熊隊這幾年穩坐國聯中區倒數老一，若是輸給強隊那還情有可原，輸給這樣一支球隊足以體現球隊內部出現的問題。
更讓他覺得怒不可遏的是，他的親信手下提及比賽結束後更衣室內出現內亂，且昨晚有不少隊員並沒有待在下榻的酒店，有幾個甚至徹夜未歸，球隊戰術更是一團糟，還在使用之前幾場的標準戰術。
「這一次顯然是我們輕敵了，熊隊看起來有所準備。」史蒂芬瓊斯額頭冒出冷汗，連忙找補起來。
輸給熊隊顯然是父親不能接受的結果。
「我倒覺得這並非是個意外，看看現在隊裡那些高薪低能的老人。」夏洛特意味深長地說道，言語中直指史蒂芬對於工資帽的把控失職。
「閉嘴，夏洛特。管好你手下的BI**CH，父親可沒少給某些隊員支付封口費。還有，別把你的手伸向某些隊員，讓他們和DCC泡在一起。我已經忍耐的夠久了。」史蒂芬毫不猶豫的回擊道，當著父親的面揭露伊森被DCC借用的事實。
「夏洛特，你跟我說說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老瓊斯沒想到還有新發現，自打兩年前那件事出現後，他就嚴禁隊員和DCC接觸，沒想到夏洛特帶頭違反自己的規定。
夏洛特臨危不亂地解釋：「這是贊助商的要求，伊森形象足夠好，又是四分衛，最重要的是身背新秀合同，無需要額外支付費用……」
「夠了！」老瓊斯咆哮起來，尖銳的聲音穿透了辦公室的門，即便站在門外也能隱隱聽到。
夏洛特嚇得身體一縮，當即停下言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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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之前可是告訴過你夏洛特，不要去招惹伊森奧康納！另外，工資帽的問題並非是史蒂芬的錯，讓老球員留在隊內符合球迷的期望……至於你，你身為DCC的負責人，帶頭違反規定，按照內部條例，處罰本季度一半的薪水，再有下次，我會讓其他人接手DCC。」老瓊斯顯得忍無可忍。
「至於史蒂芬，我給你一周的時間處理球隊內部的問題。至於媒體主管的位置……暫時還是由我兼任。夏洛特，你可以出去了，我有話單獨和史蒂芬說。」老瓊斯擺手。
「是，父親。」夏洛特臉色鐵青地起身，向辦公室外走去。
而在她起身時，哥哥蒂芬臉上倒是保留著笑容。
父親只懲罰了夏洛特，自己並無任何實際損失，這一次算是大獲全勝。
待夏洛特離開後，史蒂芬壓低聲音：「弟弟派的律師已經和那個女人達成了協議，我們會支付一次性的封口費，並且成立兩個秘密信託，負責後續費用。作為交換，對方這一輩子都會隱瞞孩子父親的身份。」
老瓊斯點點頭，懸著的心終於放下。
一位達拉斯當地的有夫之婦給老瓊斯生了個女兒。
這事傳出去，會對老瓊斯的聲譽造成不小的影響，史蒂芬建議通過簽訂協議的方式徹底撇清關係。
這在美利堅並不罕見，絕大多數不太光彩的事情都能用錢解決，對方簽了協議，就不能在任何場合透露整件事，否則將會支付巨額的違約金。
也怪不得老瓊斯會偏心，相比於女兒，兩個兒子幫他處理了不少髒事。包括球隊的，也包括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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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賽結束的當晚，佩妮敲響了伊森所在房間的門。
「一切都會好起來的伊森，這只是一場無關緊要的比賽，牛仔隊大概率能進入今年的季後賽，如果繼續贏幾場的話，衝進超級碗也並非不可能，這是一次小挫折罷了。」佩妮一進來，看到有些頹喪的伊森，當即安慰道。
「不，輸掉這一場比賽並沒有什麼大不了的，我只是在思考球隊內部所存在的問題。」伊森枕在佩妮的大腿之上。
伊森感覺著佩妮的柔軟觸感，嗅著佩妮身上的淡淡清香，隱約感覺到一陣困意襲來。
比賽輸了，伊森本就有些疲憊，又參加了教練組召開的緊急戰術會議，結果卻不理想，會議上麥可歐文和艾米特史密斯關於球權的問題上爭論不休，誰都想拿到更多的傳球，身為四分衛，伊森反而沒有多少話語權。
面對佩妮的詢問，伊森迷迷糊糊地說起自己的想法，不知不覺已經沉沉睡去。
等伊森再度甦醒時已經是後半夜，他發現在自己還枕在佩妮的大腿上，而佩妮仍然保持著跪坐的姿勢一動不動，就這麼持續了幾個小時，她整個人也陷入了將睡未睡的狀態，腦袋不斷輕微往下點，似乎是為了讓伊森睡得舒服點，她一直在強撐。
伊森的角度能看到她輕輕顫抖的眼睫毛，暖色調的檯燈燈光照耀下，佩妮的臉半隱在黑暗中，多了幾分神秘和秀麗。
伊森不由自主地抬手撫摸佩妮的臉頰，這個時候佩妮猛然睜開眼睛。下一秒她的眉頭卻擰成一股，表情顯得格外痛苦。
「腿麻了！」佩妮呲牙咧嘴地說道。
伊森支起身子，佩妮連忙活動雙腿。
「我知道你肯定很累，所以就沒有叫醒你，你覺得這個姿勢睡著舒服嗎？」肢體舒緩的第一時間，佩妮就開口詢問。
伊森一言不發的將佩妮摟入懷中。
「怎麼了？今天你變得有些奇怪。」佩妮感受著伊森的下巴在自己臉頰磨蹭，不由得好奇道。
伊森倒是詢問起佩妮的工作情況。
「棚內主持人的身份暫時還是不要想了，前面好幾個排著隊呢，這個和總裁有染，那個懷了上司的孩子……」佩妮掰著指頭數了起來。
都說好萊塢混亂不堪，實際上美利堅幾個主要電視台內部的混亂程度更上一層樓，後來在metoo運動中發聲的女主播也不少。
真要論關係，伊森這個外人肯定不比電視台內部的那些高管。
除非伊森能為佩妮提供更多的資源，否則短期內佩妮的職業已經到頂。
而說到媒體資源，伊森手裡可是有個大新聞。
「佩妮，你想知道牛仔隊的這些隊員比賽開始前都去哪了嗎？」伊森突然道。
佩妮試著說出了一些地點。
「沒準事情的真相比想像中更為勁爆……」伊森說起比利曾經和自己提到過的聚會地點。
這件事情曝光出去，不僅對自己沒有任何影響，甚至能夠提振牛仔隊內部的風氣。
至於那些更加隱秘的，比如DCC的控訴，考慮到後續影響，伊森沒動這方面的心思。
剩下的事情，就需要佩妮這個記者去挖掘了。
佩妮當即記下了一些關鍵詞，接著陷入揣測。
「沒擔心，我沒有牽扯其中。」
「不過穩妥起見，這件事明面上我還是別出面。」佩妮想了想，畢竟她跟伊森的關係擺在這裡，還是應該退居幕後。
佩妮說話的時候，伊森雙手倒是不安分的撥開佩妮身上的遮掩，很快房間裡洋溢著佩妮的嬌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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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芝加哥回到達拉斯的當夜，伊森正在家裡健身，放在手邊的電話發出響聲。
「伊森，不知道你今晚是否方便？如果可以的話，我想邀請你出來坐坐。」是夏洛特，她在電話里向伊森發出邀請，聽口氣，似乎有些事正困擾著她。
「不方便，我現在正在健身。」伊森道。
「那，不如明天……」
「明天晚上我可沒時間，不如今晚你來我家？」伊森立刻提議。
不得不說，這句話倒是充滿了暗示意味。
電話那頭的夏洛特陷入了沉默。
「待會見。」過了一會，電話那頭傳來夏洛特的聲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