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7章 再聚首（22）
「嘿，伊森，好久不見，你還好嗎？」
再一次在麗莎的家中看到賴斯，伊森發現自己的好兒子變化很大。
首先是那一臉標誌性的青春痘全然消失，面色卻有幾分憔悴，整個人也變得更加瘦削，臉頰有些凹陷，顴骨則相應地突出，眼神不見這個年紀年輕人的朝氣，反而有些渾濁，眼球布滿血絲……
一看到他這般狀況，伊森多少明白了他現在遇到的問題，可能比打不上橄欖球隊主力更加嚴峻。
「UCLA看來是個好地方，把你改變的如此徹底。酒色這些就不說了，我們還是聊聊藥物濫用的問題！」伊森原本還抱著孩子，話說完將孩子遞給麗莎家的傭人，臉上的表情變得非常嚴肅。
「什麼？」坐在一旁的麗莎原本還置身事外準備看一場「父親教訓兒子」的典型戲碼。
聽到伊森這麼說，立刻感覺到事情的嚴重性。
「上帝啊，賴斯，你瞧瞧伱都做了些什麼！」麗莎直接站起來，走到賴斯面前，想要給自己這不成器的兒子一巴掌。
但是被伊森勸住了。
「你先上樓。」伊森讓麗莎先迴避。
瞧著麗莎的態度，就知道她平常沒少打罵賴斯。
有她在賴斯是不會說出實情的。
而在麗莎離開後，在伊森循循善誘地引導下，賴斯終於說出了真相。
「抱歉……伊森，我……辜負了你。」賴斯聲音有些顫抖。
常見的狐朋狗友戲碼。
「他們說這些能讓我的反應快速提升，也能變得更加興奮。我用了，的確有效果，但是我現在已經離不開那玩意，每天都得服用……這讓我產生了嚴重的副作用。我能清楚地感覺到身體一天一天陷入腐朽，可我就是無法抗拒。」賴斯搖搖頭，眼角流下了淚水。
壞消息是賴斯已經產生了依賴。
好消息是他碰的東西屬於輕型，還有得救。不然伊森只會讓麗莎跟他斷絕一切聯繫，徹底放棄賴斯。他可不會對無藥可救的傢伙施加一丁點憐憫。
現在看來，他真的有必要換個環境。
前提是……
「你真的想改變嗎？如果你自己都放棄了自己，那沒有任何人能夠救你。」伊森問。
「我……」賴斯抬起頭，眼含熱淚。
「我做夢都想擺脫這一切，忘記這一年發生的事情，我發誓。」
「下學期你轉學到阿拉巴馬大學，學校方面，我來幫你搞定。」伊森點點頭，作出了決定。
·
「都是我的錯，我平日裡對他的關心實在太少了。」
房間裡，麗莎抽泣著說道，這個眾人眼裡的女強人，在伊森面前展現出了最脆弱的一面。
面對兒子的墮落，她顯得異常自責。
「賴斯會重新振作起來的。」伊森拍打她的肩膀。
「幸好有你在伊森，不然我真不知道該怎麼辦。」麗莎用紙巾擦拭眼角。
處理完賴斯的事情，伊森也該回家了，米婭回到了洛杉磯。她在紐哈芬住的這大半年裡，每隔兩個月會回來一趟，整理一下在聖谷的房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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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你居然住在這種地方。」
家中客廳里格蕾絲笑著和伊森說道，在伊森坐在自己身邊的第一時間，她就抱住了伊森，臉頰磨蹭伊森的肩膀，一副粘人的狀態。
「說不定你喜歡沾花惹草的毛病，就是跟外面那些人學來的。」格蕾絲試著推測。
殊不知伊森搬過來之前，可就立下了「宏願」。
格蕾絲和伊森一起返回洛杉磯後，並未直接回到自己位於伯班克的家中，而是先去了伊森的家。
對於伊森發出的疑問，格蕾絲只得解釋：
「你知道的，我不喜歡說謊，回去之後，我爸肯定要詢問，我真不知道該如何回答。」格蕾絲表情苦惱。
顯然是準備留在伊森家裡當鴕鳥。
「總不至於一輩子都不回去吧，等我處理完一些事情，和你一起回家。」伊森決定和格蕾絲一起承擔。
格蕾絲聽罷重重點頭：「就聽你的。」
「別你儂我儂了，快過來吃飯。」米婭端著做好的食物，走出廚房，呼喊著兩人。
格蕾絲立刻起身，接過米婭手中的餐具。
「我來幫你，米婭。」格蕾絲樂呵呵地道。
雖然認識的時間不長，但格蕾絲對米婭十分尊敬。
「謝謝。」出於禮貌，米婭點頭答應。
除此之外，並不更多地表示。
晚上，在格蕾絲洗澡的時候，米婭將伊森悄悄叫了過來。
「我就知道有這一天。」米婭搖頭失笑。
「伊森，你的效率未免也太高了點。」
「為了讓你有一個幸福的老年時光，我可是爭分奪秒。」伊森微笑。
「那你還真是有孝心呢，對了，之前那個在咱們家住下的姑娘呢，金頭髮，個子高挑的那一個，她拍完魔鬼代言人之後去哪了？」米婭倒是還想著之前的那一位，說的正是查理茲塞隆。
查理茲在伊森家之前也住了一段時間，最後更換了經紀人，人也搬走了。
「……她可能有更好的歸宿吧。」伊森這般回應。
他和查理茲塞隆也有半年沒聯繫，考慮到好萊塢是個大染缸，這中間發生設呢麼事都不奇怪。
「噢。她還沒這個乖巧呢，長得也不如格蕾絲。」米婭立刻數落起查理茲的缺點，算是用另一種方式安慰伊森。
伊森聳聳肩，倒也沒覺得有什麼，分分合合很正常。
「對了，雷昂納多·迪卡普里奧的母親你們兩個還有聯繫嗎？」伊森問。
這事得追溯到高中時期，之前麗莎和米婭走的很近，順勢也吸納了前來看球的小李子母親，組成了BIGMOM後援團。
說是後援團，實則跟球隊沒有半毛錢關係，純粹是三個女人聯絡維持友誼的小團體。
現在小李子的母親不接麗莎的電話，伊森只能將希望寄託於自己的母親。
「上一次和她一起出來，還是……在上次，大概兩個月之前，你找她有事情嗎？」
「我想讓你幫我將她約出來。」伊森道。
「什麼？」米婭立刻往後退了兩步，一副懷疑的目光打量著伊森。
「你該不會……」她一臉審視。
「想什麼呢，只是工作上的事情罷了。」伊森解釋麗莎目前遇到的問題。
米婭恍然大悟：「你準備約她出來說些什麼？」
「也沒什麼，就是探探她的口氣，想聽聽她準備如何規劃兒子的未來。」伊森道。
米婭想了想，幫麗莎就是幫兒子，再說了，自己和麗莎的關係一直不錯，決定下場幫忙：「我就以做美容的藉口將她約出來，到時候你們兩個具體詳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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繁華的世紀城一隅，艾萊琳·因登伯肯（Irmelin Indenbirken）從停車場出來，前往與老友約定的地點見面，卻並沒有等到米婭的現身，並且還聽到了一個特殊的聲音。
「因登伯肯女士，好久不見。」身後有人道。
艾萊琳轉頭，發現居然是伊森，隨即展現出禮節性的微笑。
「你怎麼也在這？」她不無驚訝的道。
「我隨便過來轉轉，你呢？」
「我和你母親約了一起出來做美容，她沒來嘛？」
「應該還沒到，不如我們先去旁邊的咖啡館等她？」伊森試著提議。
艾萊琳倒是並未拒絕。
剛一坐下，不等伊森開口，艾萊琳就非常關切的詢問起伊森的近況。
真要說起來……她對於伊森的確有所傾慕，但與當初的麗莎主動做出行動所不同，她算是發乎於情止乎於禮。
伊森一開始還非常耐心的作答，見對方並沒有停下的意思，才不動聲色的改變話題。
「對了，雷昂納多如何？這會鐵達尼號的封閉拍攝應該已經結束。」伊森問。
詹姆斯卡梅隆對於拍攝的要求稱得上苛刻，在主攝環節，演員必須待在影棚內，如無必要，不得與外界聯繫，尤其是兩位主演。
說起來，雷昂納多其實有大半年的時間也沒回家。
「嗯，他……一切都好。」艾萊琳啞然失笑
「雷昂納多在事業方面還真是順風順水，沒準鐵達尼號公映後，他會隨著電影的熱映，成為世界級的巨星。」伊森刻意提及。
「伊森，你……是不是不想我關心你？」艾萊琳突然道。
「你怎麼突然說起這個？」
「沒什麼，我只是在知道你跟麗莎的事情後……算了，還是不說這個了。」她顯得有些傷心。
「沒關係，這裡只有我們兩人，你說什麼我都不會說出去，你完全可以敞開心扉。」伊森立刻道。
「也沒什麼……只是一個女人的出於對優秀同齡人的嫉妒罷了，她事業有成，白手起家，在好萊塢闖出了一番名堂，收入頗高，還……遇到了你，給你生了個孩子，想來以後一定會非常幸福。」艾萊琳失笑。
「但你還有迪卡普里奧，他日後的成就可是不容小覷。」伊森立刻道。
「不，這沒法比，她失落的時候有人陪，我可沒有。她比我強在哪？」她指著自己的下巴。
「這……」伊森顯得有些尷尬，只覺得這女人的嫉妒還真是非同小可。
實則麗莎也做出了一定的犧牲，遇見自己後，她徹底和原本的圈子劃清界限，某種意義上，正是這種界限，才讓她的事業跌落，也這正是因為此，她才會尋求改變。
只是這一切，麗莎並未全盤和伊森說出，但伊森已經推測出大概的前因後果。
「我承認了，我是嫉妒她，她是我想成為但是永遠無法成為的女人，所以我讓里奧拒絕接聽她的電話，我不可能讓里奧再和她繼續保持合作，我要親手毀了她。想知道原因嘛？伊森。因為你！」她的表情略顯猙獰。
「抱歉，我今天說的已經夠多了，我該離開了，回去告訴米婭，想要詢問合約上的事可以直接告訴我，不用找別的藉口。」艾萊琳冷冷說道。
伊森這才意識到，原來這一切居然都是因為自己。
「你今天現身就是想說服我回心轉意對嗎？我知道你的目的。你在幫她！我知道。」
「不，我可不是為了幫麗莎，而是為了我自己。我需要昂納那多，他也需要我。這與麗莎無關。看在我的份上，讓里奧留下吧。」伊森道。
艾萊琳沉默了良久，最後深吸一口氣：「我再幫你最後一次，從此之後，永遠別出現在我面前！」
「如你所願。」伊森立刻點頭。
艾萊琳氣沖沖的拎著包離開。
顯然她對於伊森有點超越兒子的朋友之間的念想，以至於因愛生恨，對麗莎表現出了強烈的嫉妒。
不管怎麼說，小李子的續約問題還是順利落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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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的沒錯伊森，我的母親的確讓我不要跟麗莎繼續接觸來著。」
洛杉磯當地的酒吧里，小李子和伊森坐在二樓，位置還是和當初遇到凱特摩絲時一樣。
只不過兩人也都各自經歷了許多事情。
「我看了前不久的獨立碗，你在球場上的表現可是太令人驚嘆了，我有充足的自信，你會成為第二個喬·蒙塔納。」小李子拍著手。
被封閉在片場大半年之久，結束了主攝製的小李子就如同脫韁的野馬，這段時間沒少尋歡作樂。
「你也一樣，鐵達尼號沒準會大賣特賣，你會成為全世界女孩的夢中情人。另外，我讓你母親不要干涉你的續約，這把她給惹惱了，她讓我再也別出現在她的面前。」伊森搖搖頭。
「你做的很棒，兄弟。」小李子深深吁了一口氣。
伊森和自己母親那若有似無的曖昧氛圍，始終是他的一塊心病。現在好了，自己再也沒有成為伊森繼子的可能性，這讓他格外放鬆，簡直是比聽到自己主演電影票房大賣更好的消息。
「我希望你艹這個世界上最靚的女人，賺最多的錢。」小李子舉起酒杯。
「你也一樣。」伊森與他碰杯。
正在這時，一個女孩從兩人身邊經過，下意識的回頭看了一眼，等辨認出雷昂納多，立刻笑著道。
「嘿，你是……迪卡普里奧？」
伊森回頭看過去，這個女人很快，差不多有一米八，擁有一頭耀眼的金髮，五官仿佛藝術品，鼻樑尤為高挺，即便放在美女如雲的好萊塢眾星中，也格外凸顯。
而此時的小李子則面露疑惑。
「我們見過嘛？」
「並沒有，但是馬上就會相識。」她走過來，非常自覺的在小李子的對面，也就是伊森的身邊坐下。
「很高興見到你，我叫娜塔莎·亨斯屈奇。」她伸出纖細的手掌。
「我想起來，《異種》的女主演，我喜歡你的PP。」小李子輕笑一聲，眉毛豎起，多少有拿別人大尺度戲尋開心的意思。
面對調笑，這個名叫娜塔莎的女人卻並無生氣。
「謝謝你的讚賞。」她做出回應。
「你忽略了我的兄弟，這我可不答應。」小李子用眼神示意了一下她身邊坐著的伊森。
這個時候，娜塔莎才轉過頭，隨即開起了玩笑：
「這個大塊頭，是你保鏢嗎？里奧。」
顯然對於伊森沒怎麼看上眼，她明顯更加關心雷昂納多。
「不不不，這可不是……」小李子還想解釋。
「我就是他的保鏢。」伊森卻是搶先一步回答。
娜塔莎·亨斯屈奇點點頭，閒聊間伊森看到她的身子對著小李子，稍稍打開了雙腿，她穿著裙子，顯然知道這意味著什麼。
與其說是過來搭訕，不如說是純粹的勾搭。
原因也很簡單，作為一個剛剛出道的女演員，她繼續拓展自己的名氣，沒有什麼是比花邊新聞更快的。
對於這些小演員而言，如果能被雷昂納多點中，毫無疑問知名度會做火箭躥升。
不過她這種毫不掩飾的想法，未免有些稚嫩，雷昂納多並未上鉤，甚至提不起一丁點興趣。
「你該離開了女士。」小李子抬手指了指，示意讓她走人。
「你知道嘛，如果你需要的話，可以隨時給我打電話。」她隨手拿過墊在杯子下面的圓形紙片，用口紅在上面寫了個電話號碼。
「相比於我，我的兄弟更喜歡你這種金髮美妞。」作為回應，小李子則是當著對方的面，把那紙片塞進了伊森的胸前口袋裡。
女人聳聳肩，隨即離開。
「她們做夢都想上你的床，恨不得親自拍幾張照片，然後寄給各大媒體，麗莎關於這件事可是格外叮囑過我。不想被人利用的話，就得管住自己，這可能就是成名的代價。」小李子點起一根煙，面容被熏得有些沉重。
「你就沒有這個顧慮，你只要在球場上拿出應有的表現，沒人會在在意你的私生活，甚至覺得你展示了男人雄風。」小李子笑道。
「我可沒那麼隨便。」伊森搖頭。
自己不比當初，是該愛惜羽毛。
「ohh，這件事凱特摩絲可太有發言權了。」雷昂納多輕笑，轉而看向一層的舞池。
「伊森。你看看那是誰？」小李子眼前一亮，立刻指著某個方向。
伊森順著他的指引看去，只是幾個女人坐在一樓偏僻角落的卡座，周圍本就昏暗，又隔了這麼遠，壓根看不出是誰。
「我覺得相比於剛才的異種小姐，這位更加適合你。知名女演員，黛米摩爾。」雷昂納多介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