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二選一
「10月1日，美聯儲主席苯·伯南特在針對最近的美利堅房地產市場與次級抵押貸款市場的情況，對參議員們發表的講話中指出，美利堅近期的房地產價格波動在健康的範圍之內，對次級抵押貸款市場的影響造成的損失不超過1億美元。」
在手機上看完這則新聞，陳威廉也不知道怎麼說才好。
其實美聯儲並非沒有意識到房價持續上漲帶來的危險，房貸利率的持續上漲，就是他們干預的結果。自從2006年以來，美聯儲已經連續19次上調了貸款的利率，為的就是控制貸款風險。
不過現在看來，似乎他們對於目前房地產市場的情況過於樂觀了，剛才在電話中，陳威廉與約翰·保爾森也討論了現在的情況，約翰·保爾森給出的分析結果是，就連美聯儲也沒有意識到次級貸款債券市場的風險，至於是他們忽略了這個市場的龐大，還是有些人並不想真的讓他們看到這些情況，那就不得而知了。
羅傑興沖沖的離開了，在陳威廉對他所說的那個節目給出了另外的思路之後，他似乎找到了更加讓其興奮的點子。
「有一個前提，那就是你能搞定相關的部門，如果是那樣，我會支持你來做這檔節目。」
當時陳威廉是這麼對他說的，因此羅傑已經迫不及待的去找人來得到支持了。
下車之後，陳威廉走進了面前的這棟大廈，坐上電梯，到達了所在的樓層。
「不得不說，你選的地方很不錯。」
「謝謝你的恭維，威廉，但比你的公司差遠了，不是嗎？」
艾莉西亞走在陳威廉的身旁，帶著他穿過了外面的辦公區，走進自己的辦公室。
「至少這是一個不錯的開始，唯一美中不足的是這裡稍稍有些偏了。」
「現在我要為自己努力，所以一切都要精打細算，這已經是在我能夠承受的租金之內，找到的最好的地方。」
艾麗西亞今天穿著一身米色的套裙，氣色不錯，至少現在沒有了之前的疲憊感。
「我看到了之前的新聞，恭喜你，做出來正確的選擇，我說過，艾麗西亞，你是一個聰明的女人。」
到了她的辦公室之後，陳威廉坐到了沙發上，透過玻璃隔斷，看著外面的辦公區。
「我並不覺得你這是在誇獎我，威廉，收起你的那一套說辭。是的，我需要你的業務，但也不代表我要一直忍受你對我的羞辱。」
艾麗西亞最開始幾乎有些控制不住自己，但她看了一眼外面的手下們，接著壓低了聲音對陳威廉說著。
看到她坐到了自己的椅子上，胸前還能看出來情緒的起伏，陳威廉絲毫不以為杵：
「有一點你搞錯了，我沒有羞辱你，只是希望你認清楚事實。還有，你為什麼對我這麼生氣？因為跟我上了床？」
「我不想再提這件事情。」
「我需要你值得信任，不是要你做我的女人，艾麗西亞，我是要你足夠聰明，不被情緒控制自己，否則我不會放心一個會喪失理性的人來為我做事。但是你自己心裡清楚，那件事情，是你真的覺得用這種方式就能讓我放心，還是給了自己一個理由去報復你的丈夫，這一點，你比我清楚。」
陳威廉說完這些話，可以看到艾麗西亞張了張嘴，還是沒有說出什麼，兩個人之間出現了一陣的沉默。
過了一會，艾麗西亞的語氣軟了下來，她說道：「威廉，我不想在辦公室里談這些事情，我們出去說吧。」
「確實，你這裡應該做個隔斷的，艾麗西亞，並不是必須要弄得這樣讓別人看著你。」
「這就是女人在職場上的弱勢，威廉，裡面有你們所有男人的功勞。如果是一個有遮擋的辦公室，女職員在裡面跟男老闆待的時間長了，會被指指點點；女老闆跟男客戶待的時間長了，也會被說閒話。你以為我想嗎？」
「但不可否認，相對來說也更容易走捷徑，不是嗎？」
「跟我來。」說完，艾麗西亞走出來辦公室，陳威廉跟著她一起，進到電梯，看到她按下了頂層的按鈕。
「這是去哪？」
「樓頂，放心，我不會跟你同歸於盡，只是那裡說話更方便。」
「只是說話嗎？」
「你可以繼續這麼惹我，威廉，不怕我真的抱著你跳下去的話。」
「這才是你，艾麗西亞，剛才那副軟弱的樣子，我差點都不認識你了。」
「因為軟弱沒有用，越是軟弱，對方越是得寸進尺，就像是你。」
樓頂的風明顯要大很多，陳威廉的風衣被吹起，發出獵獵的響聲，他將手揣在兜里，看著艾麗西亞揚起的髮絲，淡淡的說道：
「我不一樣，不會得寸進尺，只會遠離。如果你太過軟弱，那對我來說只會是危險。」
「你到底要我怎麼樣？」
「二選一，我的法務或者是稅務。」
「這就是你剛才想激怒我的原因嗎？威廉，想我主動退出？」
「不要把我說得像一個渣男一樣，雖然有時候我也不否認這一點。但我還是希望你明白，我選擇你，不是因為你跟我上了床，而是你的能力足夠匹配。」
「你的意思是我現在的能力不匹配這兩個全都要？」
艾麗西亞冷冷的看著陳威廉那張英俊的面孔，心情複雜，如果再讓她選一次，她甚至都不能確定在那個晚上她走進他的房門，會堅決的出來嗎？
「除非你只為我做事，放棄你現在的這個事務所。但你會嗎？艾麗西亞，你應該知道隨著我公司的發展，這兩個事務，在未來的規模會越來越大，當你游離在我的體系之外，我不可能全部交在你的手上。」
「我選擇法務。」
「嗯哼，很聰明的選擇。」聽到一如自己預料的結果出現，陳威廉點了點頭，對艾麗西亞說道：「同時，我可以給你另外一個選擇，我公司的投資戰績你應該也清楚，我會組建一個私募基金，你能夠向其中投入200萬美元，收益應該不錯。」
「雖然我很心動，但我沒有那麼多錢。」
「這筆錢我來出，不過拿你律師事務所的30%股份來換。當然，你可以放心，我可以允許你在任何時候，用200萬美元買回這些股份，就相當於我給你的無息借款。」
「我不應該擔心你把這些錢虧光嗎？」艾麗西亞懷疑的問道，畢竟陳威廉這個提議，對於她來說肯定是有利的，如果收益真的同他之前相比差不多的話。
「那你可以考慮一下，我是不是有必要為了你的事務所，去搞砸一個私募基金。」
「那你為什麼這麼做？就是為了我好？還是因為感覺虧欠？」
「都不是，我說過，我需要你讓我信任。但信任也是相互的，我這麼做，就是給你一個信任我的基礎，你需要知道，我不會虧待跟我站在一起的人。」
「好的，我同意，等會就可以簽合同。」
「不用那麼急，等到那個私募基金建立之後也不晚。」陳威廉說完，問道：「你們現在怎麼樣了？我是說你跟皮特，重拾家庭了？」
「只是表面上如此而已，我們從那以後，一直分房睡。我沒法原諒他，他回來之後，跟我坦白，除了招妓之外，他跟我之前的同事，也是關係很好的朋友，他們兩個睡過。我能怎麼說？告訴他雖然他跟我最好的朋友睡了，瞞著我，讓我成為別人眼中的笑話，但我還是會原諒他？我做不到。」
艾麗西亞走到他們剛才走出的門口，將門關上，轉身對陳威廉說道：「所以，我最多就跟他保持現在這種表面的關係，你說的沒錯，這是對我最優的選擇。」
「沒有什麼最優的選擇，只是看你想得到什麼，你想自由，就要承受失去的利益；你想獲得利益，就要忍受現狀，不可能你隨心所欲之後，還想要需要忍耐才能有的果實。」
「你說的對，威廉，這是我選擇的。」艾麗西亞走到了陳威廉的身邊，問道：「現在，你想問的，想知道的，都得到答案了嗎？」
「是的，我現在可以離開了。」
陳威廉的話剛說完，艾麗西亞摟住了他，她瘋狂的尋找著他的嘴唇，然後親吻著……
「艾麗西亞，你瘋了？這裡是樓頂！」
「難道你不想嗎？在這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