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8章 女王的棋局
日落大道，煙霧屋酒吧。
一個卡座裡面，萊昂納多打開酒瓶，給自己和對面的尼克爾森各自倒上一杯酒，說道：「馬丁這個混蛋，竟然放我們鴿子。」
尼克爾森端起酒杯，抿了一小口：「他說的哈德-黑斯廷斯是奈飛的創始人？」
萊昂納多對此比較了解：「奈飛的創始人，現任董事長。」
尼克爾森看了眼萊昂納多，對他突然沒了興趣，問道：「我記得馬丁這混蛋投資了奈飛，他現在有多少資產？」
「不止投資了奈飛，還有蘋果和特斯拉。」萊昂納多端起酒杯，跟尼克爾森碰了碰：「具體有多少我不太清楚，但可以算一算。」
尼克爾森想到的是洛琳。
萊昂納多估算道：「馬丁手裡有很多蘋果的股票，都是從股市上買入的散股，他買入的時間很早，從06年就開始了，目前價值最少也有20億美元。」
尼克爾森聽得直呲牙。
「特斯拉最好估算，我們沒少與馬斯克那個白胖子打交道，馬丁手裡的特斯拉股票，10億美元只多不少。」萊昂納多算是比較保守的：「再就是奈飛，我不清楚馬丁有多少，但最低也有15億美元。」
尼克爾森看著對面的萊昂納多，又胖又丑，不是洛琳的良配。
萊昂納多說道：「馬丁的戴維斯影視工作室，擁有多部爆火電影版權，工作室雖然沒有上市，但怎麼也值5億美元。還有馬丁與可口可樂合作的品牌，擁有的房產等固定資產，每年近億美元的商業代言收入，高額的片酬與線下分成……」
尼克爾森手指頭在桌子上劃拉，默默計算了一會兒：「最少也有65億美元資產。」
「這是最保守的估計。」萊昂納多回憶了一下：「我記得去年的福布斯上，哈德-黑斯廷斯只有30億美元資產，還不如馬丁一半。」
尼克爾森雖然是門外漢但基本的還是知道的：「他融資太多了。」
萊昂納多跟他喝了一杯，又倒上酒：「馬丁這個混蛋，選擇電影的眼光好，投資的眼光同樣好，現在這混蛋是我們三個中最有錢的。」
尼克爾森決定放棄萊昂納多：「你和洛琳的事就算了，我不喜歡勉強人，不會勉強你們……」
「等等！」萊昂納多打斷了他的話：「我和洛琳本來就沒事，好不好！」
尼克爾森說道：「好，你們沒事。」他看到萊昂納多背對的方向，馬丁越走越近，故意引導：「我們制定一個新目標……」
萊昂納多興奮起來：「對！我們要讓馬丁娶洛琳，還是不簽婚前協議的那種，瓜分掉馬丁的財產，到時記得分給我一半！」
馬丁從後面過來，一把摟住萊昂納多脖子，堅硬的手指節頂在他太陽穴上：「說十句你是美利堅最大的蠢貨和廢物，要不然打爆你的頭！」
萊昂納多指著對面的尼克爾森：「傑克是美利堅最大的蠢貨和廢物！」
馬丁把這混蛋推到一邊，拉過高腳椅坐下。
萊昂納多給他倒了一杯酒，問道：「根奈飛的工作談完了？」
「聊了一個項目。」馬丁點了點頭，想起前世金魚妹的那部劇集，問道：「你們在好萊塢幾十年，見識廣泛，有沒有聽說過關於西洋棋的劇本、小說或者紀實文學之類的？」
萊昂納多搖頭：「這題材太冷門了，好像類似的作品很少，我以前沒注意過，也沒聽人說起過。」
「西洋棋？」尼克爾森皺眉回憶：「我好像看到過，時間太長了，你讓我好好想想。」
馬丁和萊昂納多都不出聲了。
尼克爾森仔細想了好一會兒，又喝了一口酒，這才說道：「上個世紀七十年代，應該是莎朗-塔特死後沒幾年，我在羅曼-波蘭斯基那裡看過一遍小說，波蘭斯基那傢伙喜歡西洋棋，那篇小說就是西洋棋題材。」
因為波蘭斯基和莎朗-塔特的關係，他留下了些記憶，要不然這麼多年過去，早就忘乾淨了：「講的好像是一個五六十年代一個女孤兒成長為頂級西洋棋大師，書名……應該叫女王的棋局。」
馬丁從網上查了一下，竟然沒有查到，因為是冷門運動項目的冷門小說？
尼克爾森確定：「沒錯，就叫《女王的棋局》。」
馬丁相信這個老混蛋，掏出手機分別給托馬斯和傑西卡發了簡訊，讓他們去找這部小說，再看看圈內有沒有相關的劇本。
萊昂納多准了話題，問馬丁：「你不是要去精神理療中心體驗生活嗎？什麼時候去？還去紐約？」
「不去紐約了。」馬丁說道：「我的心理醫生蘿拉幫忙聯繫了加州的一所理療中心，收治了不少精神疾病患者，我會去那邊看看。」
萊昂納多有過類似的經歷，對尼克爾森說道：「傑克，我們要經常看望馬丁，喊馬丁一起出來聚會，以免他這個變態真的變成神經病。」
尼克爾森端起酒杯，跟馬丁碰了下，說道：「祝伱早日發瘋。」
「我謝謝你！」馬丁喝了杯酒：「我要是瘋了，第一件事就是去炸了你們兩個混蛋的家，讓你們跟著一塊發瘋。」
萊昂納多接話道：「然後我們一起向華盛頓進軍？」
馬丁高舉酒杯：「祝你們早日發瘋。」
後面的幾天當中，除了參加《鯊灘》的後期製作，馬丁就是跑精神理療中心，結合蘿拉醫生給的案例，實地考察一些人格分裂患者的狀況，為後續的表演做準備。
這天上午，托馬斯帶著一堆資料趕到迪士尼製片廠。
他進了馬丁在《鯊灘》劇組的導演辦公室，將一個劇組和一本小說放在了辦公桌上，說道：「終於找到了。」
馬丁拿過來看了眼，劇本和小說的名字一樣，都叫《女王的棋局》，小說作者叫沃爾特-特維斯，劇本的編劇則是艾倫-斯科特。
托馬斯說道：「劇本和小說，還有作者基本沒有名氣，我們儘可能不驚動同行，還好得到了小說的名字，通過出版社聯繫到了作者。」
馬丁先看的劇本，跟他記憶的不一樣，這是個電影劇本，但內容就是一位孤兒出身的女棋手，戰勝前蘇的世界冠軍，成為頂尖西洋棋大師。
主線與他記憶里的劇集一樣。
他再看原著小說，確定沒有搞錯，問道：「版權呢？現在在誰手裡？」
「版權可能有一點麻煩。」托馬斯直接說道：「幾年前，希斯-萊傑從編劇艾倫-斯科特手裡買下了影視改編版權。」
馬丁相當意外：「版權竟然在希斯-萊傑手裡？」
托馬斯大體上說道：「1992年的時候，編劇艾倫-斯科特買下了影視改編權，開始撰寫劇本，想要改編成電影，但他耗費多年時間，都沒找到投資的，前幾年遇到希斯-萊傑，兩人是特殊藥品的毒友，正好聊到這些，他就轉賣給了希斯-萊傑。」
馬丁聽明白了，劇本在好萊塢晃蕩了二十多年，不僅沒有拍成電影或者電視劇集，甚至連引人關注都沒有做到。
托馬斯的話還在繼續：「我讓伊萬接觸過艾倫-斯科特，按照他的說法，希斯-萊傑的演員事業這些年基本完蛋了，好萊塢沒有投資過百萬的劇組願意啟動他出演重要角色，他漸漸銷聲匿跡，卻不甘心回澳大利亞做個小演員，想要另闢蹊徑做導演。」
當年馬丁與希斯-萊傑的衝突，還有爭奪小丑期間發生的一系列事件，布魯斯全程參與，了解的一清二楚：「他之所以選擇這個劇本，覺得小說女主角貝絲-哈蒙與藥物成癮頑強做鬥爭這一問題，與他自身很相似，認為自己能拍出理想效果。」
馬丁想起了多年前與希斯-萊傑之間的那些爛事，或許正是因為這些，希斯-萊傑沒有像前世那樣去見了上帝。
演員事業的發展當然很不順利，他基本上無人問津。
想要通過演藝事業翻身基本沒有可能，所以才想在導演方面有所作為？
托馬斯說道：「我們沒有接觸希斯-萊傑，擔心他不會賣。」
當年發生的那些事，希斯-萊傑很可能不賣，或者會要一個超高的價馬丁想了一下，問道：「希斯-萊傑還在嗑藥嗎？」
這點托馬斯專門打聽過：「一直沒有斷過，否則也不會到現在這個地步。」
馬丁看向布魯斯：「去調查一下希斯-萊傑的最新的情況。」
托馬斯說道：最初的版權轉讓，還有艾倫-斯科特與希斯-萊傑之間的轉讓協議，都沒有限制條款，我們可以找個生面孔去接觸希斯-萊傑，搞定版權。」
布魯斯說道：「先看看希斯-萊傑的具體情況。」
…………
洛杉磯海邊小鎮，威尼斯。
下午的陽光照在海平面上，希斯-萊傑駕車來到濱海路，車停在一個僻靜的停車場裡，耐心等了起來。
原本，他能穩定從米歇爾-布萊恩處拿到貨。
雖然有點貴，但貨物質量好，安全性高。
米歇爾-布萊恩自殺之後，他只能冒險出來親自買貨。
十幾分鐘之後，一輛奔馳SUV開了過來，緊貼著希斯-萊傑所在的駕駛位停下。
篤篤篤的敲擊聲響起，希斯-萊傑隔著兩扇車窗玻璃，看了眼那邊的墨西哥裔，降下車窗掏出一些現金，遞了過去。
那邊同樣降下車窗，接過現金的同時，塞給希斯-萊傑一個紙袋。
兩人各自驗貨。
希斯-萊傑摸出一個小塑膠袋，打開放在面前吸了吸鼻子，貨非常正。
隔壁那人確定錢沒問題，說道：「有需要隨時聯繫我們。」
這些毒蟲，他最喜歡了，可以源源不斷的收割財富。
希斯-萊傑收好貨，開車離開停車場，返回在威尼斯租賃的獨棟房屋。
他將車停在路邊，趕緊進家門。
遠處，伊萬停好車，撥通了布魯斯的專用聯繫電話，兩人說了起來。
沒過太長時間，駛來一輛紅色的寶馬，停在希斯-萊傑車後面。
嘉瑪-沃德看了眼男友的車，直接進了家門，剛從玄關拐進客廳，就見到希斯-萊傑雙眼無神的仰躺在沙發上，人的意識似乎不在身體裡面。
她來到茶几前面，翻開紙袋看了看，從中取出一個小塑膠袋，打開後坐在希斯-萊傑身邊，大力吸氣。
這兩人從開始的無神，很快變成了亢奮。
眾所周知，毒蟲興奮起來，恨不得讓狗曹，兩人很快滾成了一團。
希斯-萊傑在好萊塢的名聲早就臭了，新女友雖然是個小有名氣的澳大利亞模特，但跟他混在一起，關鍵在於共同的興趣愛好。
折騰了好長時間，天色漸漸發黑，房間內終於暗了下來。
希斯-萊傑打電話要了外賣，嘉瑪-沃德簡單收拾了下屋子，主要是把貨收好。
「這麼一點？」嘉瑪-沃德問道。
希斯-萊傑說道：「這是全部現金能買到的數量了。」
嘉瑪-沃德將貨收到一個鐵盒裡，又問道：「你把錢都拿去買貨了？」
希斯-萊傑不覺得有問題：「這些我們兩個用，一周的消耗都不夠。」
嘉瑪-沃德的癮比男友輕多了：「那些錢裡面，還包括我們拿來交房租的，我們已經延誤一段時間了，再不給房東補上兩個月的房租，會被趕走的。」
「別擔心！」毒蟲哪有什麼底線可言，希斯-萊傑說道：「他要是敢過來趕我們，我就是同性戀加心理認知女性，你正好反過來，他在歧視少數群體！」
最近這一年多希斯-萊傑沒有正經工作，倒是仔細研究過好萊塢的變化，在洛杉磯這一套相當管用。
LAPD遇到了也會小心翼翼。
嘉瑪-沃德十歲出頭就開始接受專業化的模特訓練，腦子遠沒有混跡娛樂圈多年的男友好使，只是說道：「不止是房租，還有我們日常生活，你沒有工作收入，我那筆錢還是一個服裝展預付的報酬，接下來沒了錢，下周去哪裡弄貨？」
希斯-萊傑仿佛沒有聽到，癱坐在沙發上不說話。
嘉瑪-沃德試探問道：「幾個月前，你不是低價買下過一個劇本，想要拍成電影嗎？拉到投資了嗎？」
這話提醒了希斯-萊傑，站起來四處翻了翻，終於找到了那個叫《女王的棋局》的劇本。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