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4章 萊昂納多的覺悟
忙碌的工作暫時告一段落，艾瑪-托馬斯離開製片廠，去附近一家甜品店，好享受英國人必不可少的下午茶。
來到店裡，梅內正在等她。
艾瑪要了紅茶，來到桌前坐下。
梅內笑著說道：「我幫你要了蛋糕，加雙份糖的。」
紅茶與蛋糕一起端了上來，鼻間嗅到甜膩的香味，艾瑪心情頓時大好：「還是你了解我，跟你一起喝下午茶，總能享受到最美妙的滋味。」
梅內也要了一份蛋糕：「誰讓我們有相同的口味呢？」
他忍著不適，吃了一大口甜到發膩的奶油蛋糕。
等到艾瑪享受完一大半蛋糕，心情到了最好的時候，梅內端起茶杯：「一杯英式紅茶，壓下我的心驚肉跳。」
艾瑪關心問道：「出了什麼事？」
梅內說道：「萊昂納多發的尋人啟事，嚇得我不輕，我以為老大失蹤了，結果是他自己跑酒店躲了起來。」
艾瑪今天一直在忙碌，還沒關注過這件事，問道：「怎麼回事？」
「老大為了揣摩和研究小丑那個角色，自己把自己關進四季酒店，斷絕了一切對外聯繫。」梅內詳細說了一遍具體情況後，讚嘆道：「老大太努力了，去年為了《無間行者》中的角色，跑到波士頓警局體驗生活，還跟隨警探局的人一起抓過販子和黑幫分子。」
在梅內的影響下，艾瑪本就對馬丁印象極好，這下更加認可了：「項目投資這麼大，壓力這麼大，我一直認為，主要演員必須選擇靠譜的人選。」
最近艾瑪為什麼頻頻跟梅內見面？還不是壓力比山大，1.8億美元砸下來，結果稍微出現意外，她和諾蘭的前途就會完蛋。
艾瑪跟丈夫諾蘭在一起，談論的基本都是工作，雙倍的壓力砸在她肩膀上，沉重的喘氣都困難。
跟梅內在一起吃飯或者喝下午茶，反而輕鬆愜意，暫時能忘記工作的煩惱。
「我也這麼認為，比起馬丁，其他人太不靠譜了。」梅內回想著TMZ上的相關報導：「我看媒體上報導，阿德里安-布羅迪、羅賓-威廉士和喬什-布洛林等人，不是在度假就是在遊玩，就我老大拼了命的在努力。」
艾瑪吃掉剩餘的蛋糕，喝了口紅茶，說道：「馬丁愛搞事，但敬業方面在業內有口皆碑。」
梅內贊同道：「我老大很拼的，通緝令的時候，專門練了槍法和搏擊，不是練出了身手，也不可能在伯班克高中救人。」
兩人喝完下午茶，艾瑪結束摸魚時間，回到工作室等了一會，與丈夫諾蘭下班回洛杉磯的家。
車上，艾瑪談及了馬丁：「你聽說了沒？馬丁-戴維斯為了揣摩和研究小丑，把自己關在四季酒店20天了，他的死黨萊昂納多一度發了尋人啟事。」
「我聽奧爾林說起過。」諾蘭想起最近他不太待見的貝爾，還是比較客觀的說道：「馬丁-戴維斯的敬業程度，快比上貝爾了。」
艾瑪回想著短時間內忽胖忽瘦的貝爾，說道：「貝爾非常敬業，但馬丁也不差，大部分好萊塢明星有了名氣和地位，只懂得享受，比如其他幾個試鏡人選……」
聽到妻子說出口的話，諾蘭心裡的天秤雖然偏向了馬丁，但仍然很謹慎，畢竟關係到1.8億美元的投資，說道：「就快要試鏡了，等看到試鏡結果再說。」
艾瑪更看好馬丁，卻不再多說，因為丈夫的內心已經有了偏向性。
…………
「人對另一個人有了好感，別說本就在水準以上的能力，哪怕放屁都是香的，殺人都能幫你找個合情合理的藉口！」
四季酒店的套房客廳中，馬丁頭頸前傾，身材似乎矮了一截，邊走邊手舞足蹈。
他抹得通紅的嘴唇，仿佛擇人而噬的深淵：「我演技可能不比另外幾個人出色，1.8億美元的大項目，試鏡分的份量比其他時候重要多了。」
他加重口氣，強調道：「所以，這是一場堂堂正正的試鏡對決，從進入試鏡室開始，我們絕對不會做任何小動作！」
布魯斯揭穿道：「因為你已經把所有動作做完了。」
馬丁轉過身，歪頭盯著布魯斯：「老布，我只是為了保證試鏡的公平公正！」
另一邊的托馬斯見到馬丁這幅神態，像見了鬼一樣，說道：「試鏡絕對會公平公正。」
馬丁哈哈笑起來，指了指托馬斯：「看，我的經紀人先生看得多清晰！我會在一場公平公正的試鏡中，擊敗所有對手！至於某個對手無法參加試鏡，某些對手試鏡前就給劇組留下壞印象，與我們何干？」
托馬斯是個經紀人，旗下最大牌的客戶是馬丁，此外還有別的客戶，他想到了更多，贊同：「有道理！這才是試鏡的真諦！」
試鏡只有那短短几分鐘，但準備工作卻能延續到試鏡室外幾個月。
馬丁又一次笑起來：「經紀人先生也認可這是一次公平公正的試鏡！」
布魯斯說道：「確實很公平，你沒有動用任何暴力手段。」
「如果關係到更高的片酬，槍炮炸彈之類的，也不是不能考慮。」馬丁捏著下巴，笑容淡而邪惡：「公平決鬥的真諦，不就是在上角斗場之前，所有對手都被泥頭車撞死，不戰而勝嗎？」
托馬斯覺得馬丁的思想很危險：「你確定你是在演戲？不是別的？沒有進入角色出不來？」
馬丁沖托馬斯歪了歪頭：「當然，所以我只是在想，而不是去做。」他轉而問道：「莉莉在劇組怎麼樣？」
「她適應能力很強，也懂得跟人交際。」托馬斯簡單說道：「劇組的人都知道她是露易絲重點介紹過去的，沒人敢隨意霸凌她。」
他撓了撓頭：「我聽劇組人說起過，她很不好惹，進組就用刻刀演示如何戳人才不會死。」
馬丁非常滿意：「很好，她是個聰明的姑娘。」
布魯斯主動接過話來：「放心，劇組還有梅內在，他用口舌說服了多個部門的關鍵人物。」
就連馬丁，此刻都深深佩服梅內大爺。
托馬斯提醒道：「很快就要為小丑試鏡了。」
馬丁說道：「試鏡前，讓簽了協議的造型師和服裝師過來一趟。」
雖然做了很多，但馬丁試鏡的時候，仍然會全力以赴。
這樣大投資的項目，沒人敢冒著斷送職業生涯的風險，啟用一個試鏡表現不佳的演員。
托馬斯又說道：「東西都準備好了，試鏡前他們會準時過來。」
布魯斯問道：「其他的呢？」
馬丁想了想，說道：「尼克爾森和談合同的事，等試鏡結束之後再說，我們不做中場開香檳那種事。」
托馬斯非常好奇，馬丁與尼克爾森商議了什麼？
「試鏡能達成我會告訴你。」馬丁早在去年就跟尼克爾森說好了。
時間和金錢富餘到無聊的尼克爾森，也願意陪著馬丁搞一場玩弄人心的遊戲。
有錢有閒，主打一個好玩。
托馬斯很快告辭離開。
布魯斯提醒道：「你這次欠了萊昂納多和尼克爾森很大的人情。」
「我知道，混蛋三人組的人情，該還仍然要還。」馬丁突然語氣一變，問道：「老布，你覺得我送給什麼好呢？兩個黑又壯的大漢？或者矮矬窮的黑女？」
雖然知道馬丁在開玩笑，但布魯斯仿佛看到了默默流淚的萊昂納多和尼克爾森，說道：「你做個人吧。」
馬丁卻深知另外兩個混蛋的所思所想：「他們一定在想著怎麼搞我，所以在他們搞我之前，我要讓他們坐一次土飛機，享受到人生的極致快樂。」
…………
阿瓦隆酒吧，萊昂納多和尼克爾森正在喝酒。
後者問道：「馬丁這一次邀請到我們兩個給他幫忙，我們總要收點利息。」
萊昂納多輕輕轉著酒杯：「怎麼才能好好搞他一次呢？」
尼克爾森壓低聲音：「他去年就跟我說過一些設想，如果他能通過試鏡，拿到那個角色，我們把他搞死？」
萊昂納多瞪眼：「馬丁再混蛋，也是我們的兄弟，頂多讓他死在女人堆里……」
「我不是這個意思。」尼克爾森擺了擺手：「讓他抑鬱而亡！」
萊昂納多湊近一些，問道：「你有計劃？」
尼克爾森說道：「有些初步想法，要結合那時的情況。」他壓低聲音，說了一會後，問道：「演了小丑這樣一個角色的人，變成壞蛋鬱鬱而終，是不是喜聞樂見？」
萊昂納多心情大好，拍了拍桌子：「我認為馬丁一定會喜歡這個結局！」
三個混蛋湊在一起，能把劇組搞得天翻地覆。
這兩個混蛋湊一塊，自認為能把一個人搞到抑鬱。
萊昂納多喝了杯酒，轉眼看到了仇敵，說道：「傑克，奧蘭多-布魯姆來了！」
尼克爾森人老成精，一把壓住萊昂納多胳膊，提醒道：「我們的武力擔當不在，今天就放他一馬，以後有的是機會搞人。」
「告訴你一件事。」萊昂納多神秘兮兮的：「你知道我模特圈的朋友格外多，從邁阿密回來以後，我專門找人打聽過，米蘭達-可兒去年維密秀後，確實接受了奧蘭多-布魯姆的追求，跟他成為男女朋友……」
他笑了起來：「馬丁可能得到了這方面的消息，在島上重點搞了可兒，結果可兒再見到奧蘭多-布魯姆，翻臉不認人，那天酒吧之後，還專門跑到馬丁的房間裡。」
尼克爾森說道：「果然是馬丁，最喜歡搶別人的女人。」
萊昂納多完全贊同：「馬丁那混蛋就是個變態啊！」他嘆息：「普通的女人不香，搶來的味道不一般？」
尼克爾森警覺：「幸好我沒老婆和女朋友。」
這話太有道理了，讓萊昂納多覺悟驟然提升：「為了我們的兄弟友情，我決定了，以後不找老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