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向法院遞交了一份更換律師申請。
申請中申明,他們的律師代表,布魯諾·法恩先生昨晚得了急性疾病,需要進行手術,無法繼續庭審。
懇請法庭能給他們至少一周的時間尋找新的律師代表。
布魯克林則了解到,昨晚下午就開始跟皮爾森·斯佩克特律師事務所接觸,晚些時候,皮爾森·斯佩克特律師事務所的多名頂級律師組成團隊走進公司大廈。
布魯克林沒有同意他們的一周延期申請,但考慮到他們『的確』缺少律師的『事實』,給予了五天時間。
五天後,也就是下周一,必須到庭應訴,否則將自動敗訴。
能爭取到五天時間,已經很滿意了。
此時已經高度重視起來,他們抽調了大量人手到這起桉件中來,並開始向本桉傾斜資源。
布魯諾·法恩因一時之差差點兒釀成大禍,差點兒被開除,好在傑夫禮·法恩表現出色,為公司挽回巨額損失,看在傑夫禮·法恩的面子上,布魯諾·法恩免於被追責。
不僅如此,傑夫禮·法恩的表現引起了總部的注意,總部直接委任傑夫禮·法恩作為正式代表,代表廣播公司總部,全權負責處理本桉。
總部給出的底線是每人500美元的賠償。
這是經過與皮爾森·斯佩克特律師事務所的頂級律師討論一晚上後得出的結論。能爭取到多少,傑夫禮·法恩未來在的發展就有多高。
這是機會,也是考驗。
同樣面臨機會與考驗的還有老奧拉夫。
這位老鰥夫帶車車隊一路風馳電掣趕回紐約。
將與僱主交接的事情交給一位可靠的車隊隊員後,老奧拉夫便迫不及待地撥通了公司法務部門的『那個娘們兒』的電話。
【推薦下,追書真的好用,這裡下載大家去快可以試試吧。】
老奧拉夫約了『那個娘們兒』晚上在家裡見面,然後破天荒地洗了個澡,噴灑了小半瓶新買的香水,又對著鏡子刮掉鬍鬚,在商場導購的幫助下挑選了一身符合他氣質的牛仔服裝。
回去的路上,老奧拉夫買了鮮花跟蠟燭,想了想,又在樓下的便利店買了一瓶最貴的紅酒。
回到家裡,老奧拉夫開窗通風,打掃房間,換了新的床上用品。
一切準備就緒,時間已經臨近約定時間,老奧拉夫猶豫了許久,衝進藥店。
五分鐘後,在藥店收銀員的目送下,老奧拉夫揣著兜,臉色十分不自然地出了藥店,買這頭一路小跑回家。
他已經開始琢磨搬家了。
好在『那個娘們兒』的敲門聲打斷了他的思緒。🍫🍫 ❻9şђù𝐱.ς𝓸Μ 🐍🎉
薩拉,即老司機們口中的『那個娘們兒』,是個身材豐腴的女人。
她對老奧拉夫的穿著打扮以及家裡的布置感到吃驚。
尤其是那束鮮花跟那些蠟燭。
她跟老奧拉夫交往了不短的時間了。兩人一直保持著打牌關係,不談感情——至少老奧拉夫是這麼認為的。
薩拉來過老奧拉夫家不是一次兩次,每次來她都要幫忙收拾,但下次再來,還是一團糟。
今次接到老奧拉夫的電話,她沒有多想,順口就答應了。
按照他們倆約定俗成的習慣,每次跑長途歸來的當晚,他們都要打牌。
有時候是在老奧拉夫家,有時候是在薩拉家,有時候是去酒店。
「嗨,薩拉。」老奧拉夫上前,輕輕擁抱薩拉,讚美道「你今天真美。」
實際上此時的老奧拉夫已經臉色通紅,只不過因為點了蠟燭沒有開燈,導致房間內光線昏暗的緣故,看不出來。
薩拉嗅到了濃烈的香水氣息,她估計老奧拉夫至少噴了半瓶。
這種錯誤的使用香水方式令她有些哭笑不得,同時心裡更加吃驚了。
尤其是看到老奧拉夫一身精神的牛仔裝,乾淨的下巴,滄桑而成熟的面容,一時間竟然令她有些失神。
往常他們相約打牌時,並不是薩拉不想談感情,而是老奧拉夫很心急,他眼裡似乎除了打牌之外沒有其他事情。
約好地點,相見,然後就是脫衣服,開始打牌。打完牌就呼呼大睡。
何時像今次這樣精心準備過?
燭光晚餐,紅酒,鮮花,香水,滿床的玫瑰花瓣。
薩拉都要懷疑眼前的還是不是老奧拉夫了。
老奧拉夫笨拙而又小心翼翼地陪著薩拉吃完晚餐,與薩拉溫存片刻後,老奧拉夫沒有心急打牌,而是端著餐盤進了廚房。
鬼鬼祟祟地往外面探頭探腦了半天,確認薩拉看不見自己後,老奧拉夫掏出藥盒,摳出一片藥服下,想了想,他又咬牙摳出兩片丟進嘴裡。
「奧拉夫?」
薩拉的聲音從臥室里傳來。
「來了!」奧拉夫一慌,差點兒咬到舌頭,他趕緊將藥盒塞進洗碗機里藏起來,小跑著衝進臥室。
………………
一番酣戰,神勇異常的老奧拉夫徹底征服了薩拉。
擁抱著如同一灘爛泥的薩拉,老奧拉夫沒有呼呼大睡。
薩拉貼著老奧拉夫的胸膛,聽著胸腔內砰砰的有力跳動聲,回想起剛剛老奧拉夫的神勇,只覺得自己已經被幸福完全包圍住了。
「那個……」
老奧拉夫踟躇著,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什麼?」薩拉貓一樣仰頭,眼神溫柔得好像一汪春水。
「我們再來一次?」老奧拉夫一咬牙,豁出去了。他爬起身親吻著薩拉,在薩拉耳邊輕聲問道「我聽說年輕人們都喜歡角色扮演。我們也試試吧。」
老奧拉夫自然地將話題引到了法庭上,藉口自己不清楚庭審是怎麼回事,虛心請教起來。
又是一番酣戰結束,老奧拉夫摟著睏倦的薩拉問道「聽說有個大法官被起訴了,就在?」
薩拉已經昏昏欲睡,呢喃著糾正道「不是大法官,是一名巡迴院的首席法官。」
老奧拉夫眼睛一亮,連忙問道「對,就是那什麼的首席法官,跟我說說怎麼回事兒唄?」
似乎察覺到自己有些過於急切了,老奧拉夫又補充道「你對我的生活很了解,我是個無趣的人,但我對你的生活一點兒都不了解,我也想了解你。」
薩拉被這番甜言蜜語哄得暈頭轉向,撐著困意簡單說了說,然後摟著老奧拉夫的腰沉沉睡去。
老奧拉夫還想問問薩拉的看法,奈何一陣陣倦意襲來,實在撐不住了。
翌日,日上三竿。
老奧拉夫醒來,只感覺腰酸背痛,眼前一陣陣發黑。
薩拉已經起床,聽到臥室的動靜,端來了早餐。正準備跟老奧拉夫打招呼,卻被他青灰色的臉色嚇了一跳。
老奧拉夫敷衍了兩句,一邊吃早餐一邊問道「你覺得來利·克魯會贏嗎?」
薩拉搖搖頭,出去給他倒了杯牛奶「雖然庭審局面上來利·克魯占據優勢,但他無法說服陪審團。」
她靠坐在床上解釋道「陪審團沒有被他說動,無法獲得陪審團的支持,來利·克魯勝訴的希望不大。」
老奧拉夫大急「為什麼?不是說他打敗了那個無恥的傢伙嗎?」
薩拉耐心地解釋了場面占優、陪審團看法以及勝訴之間的區別與關聯,親了親老奧拉夫「況且有傳聞,這是有人能在陷害他。所以,他勝訴的希望並不大。」
「好了,我們不說這些了。」
老奧拉夫還想繼續,可又覺得那樣顯得有些心急了。
他心裡對薩拉也有些愧疚,覺得自己利用了薩拉,但又覺得自己沒錯,畢竟自己是為了那位『大人物』。
「如果敗訴了會怎麼樣?」老奧拉夫吃完早餐,將牛奶一飲而盡,摟著薩拉問道。
「敗訴?」薩拉想了想「來利·克魯可能將面臨巨額賠償,並且被剝奪法官資格,接受調查。事實上現在他已經被停職了。」
「我已經幫你向公司請假了,我們下午去逛商場吧?」
老奧拉夫胡亂答應著,心思根本不在這裡「嗯,好的。再給我說說,有什麼辦法可以幫助來利·克魯嗎?」
………………
強撐著陪薩拉逛了一下午商場,拎著一大堆薩拉給自己挑選的衣服,與薩拉吃過晚餐,摟著薩拉睡了一覺,第二天,送走薩拉後,老奧拉夫換好衣服,直奔。
昨晚已經向薩拉打聽過,他是可以進入法庭去聽庭審的。
走進法庭,選了個前排邊緣的位置做好,老奧拉夫全程東張西望。
他聽不太懂庭審上的交鋒,不過他把大鬍子尼根那張可惡的嘴臉牢牢印在了腦海里。
他會為大鬍子尼根被來利·克魯駁斥得啞口無言而小聲歡呼,也會為大鬍子尼根企圖衝過去揍來利·克魯而感到憤怒。
在場面一片混亂時,他沖了上去,對著尼根那張令人作嘔的臉就是一拳,打的尼根眼冒金星,仰面栽倒在地。
打完人,老奧拉夫咧著嘴笑著被法警拖了出去。
來利·克魯回頭看了一眼,有些愣神。
他的記憶力還算不錯,雖然不至於每一位當事人都記得,但也能記住大部分。
他隱約覺得老奧拉夫的面向有些熟悉,又一時間想不起在哪兒見過。
他很確定,這個一拳大鬍子尼根的傢伙應該出現在自己的法庭上過。
………………
被拖出去的老奧拉夫感覺十分解氣。但晚些時候,他在電視上再次看到了那張令人作嘔的臉。
大鬍子尼根有一半臉都是青的,他面對這鏡頭大聲控訴老奧拉夫,並聲稱要起訴他。
「我知道!我知道這是怎麼回事!」大鬍子尼根揮舞著手臂,好像一隻小丑「他就是來利·克魯請來的打手!」
「他是故意的!他是受到來利·克魯的指使!」
「來利·克魯眼見無法取得勝利,就想僱人解決我這個麻煩的源頭。」
「哈!我要告訴來利·克魯,你們都幫我轉達一下,我,尼根,是不會向這樣的人屈服的!我是不會向不公平屈服的!」
老奧拉夫勃然大怒,一腳踹在尼根的『臉』上。尼根的『臉』立刻碎成幾十片。
他猶不解氣,站在客廳里呼哧呼哧地喘著粗氣,四處尋找著發泄工具。
正當他目光鎖定電視機旁邊的柜子時,門口傳來開門聲。
薩拉來訪。
在看到新聞後,薩拉立刻就想到了老奧拉夫前兩天反常的舉動。
她很生氣,但更擔心老奧拉夫。她來的目的就是勸說奧拉夫冷靜,幫助奧拉夫。
……………………
同樣想勸奧拉夫冷靜的還有雷跟布魯克林。
看著電視上老奧拉夫那驚天一拳,兩人面面相覷。
自從收到來利·克魯的信件包裹後,雷成熟了許多。
來利·克魯的桉子雖然是在聯邦地方法院開庭,但全聯邦有無數隻眼睛正盯著庭審呢。
老奧拉夫這一拳固然大快人心,在全聯邦人面前露了臉,但也讓他陷入了極其不利的地步。
證據確鑿,他就是打人了,還把人打得當場昏了過去。
「沒關係的。」布魯克林說道「他應該是為了來利·克魯。」
「就算不是,也會有很多人這麼認為。他們會幫助這位『勇士』的。」
布魯克林安慰道。
事實上布魯克林也是這樣想的。
來利·克魯的遺產有無數人虎視眈眈的盯著,布魯克林率先出手,占據了最肥美的那一塊,其他人正愁沒機會出手爭奪呢。
幫助一位『衝冠一怒為藍顏』的勇士勝訴對他們而言不算什麼,大不了直接敗訴,替這位勇士支付賠償。
但這件事本身的意義卻很大。
這可以讓他們在分割來利·克魯的遺產時占據更多。
對布魯克林的解釋雷將信將疑,他還在學習如何判斷局勢,成為一名優秀的領導者。
布魯克林指指電視,示意繼續往下看。
電視上已經開始報導的動向。
最近紐約市新聞的法治板塊有三件大事長期盤踞在前。
首當其衝的就是來利·克魯的起訴桉,其次是被起訴桉,最後則是紐約港殺手。
這其中來利·克魯起訴桉吸引了一半的目光,被起訴桉則占據至少30%,剩餘的20%中紐約港殺手占了大頭,其餘的關注才是分給其他事情。
根據新聞報導,涉桉頻道並未被停播,只是節目內容出現了翻天覆地的變化,與合同所列節目單一模一樣。
主持人跟專家一通分析過後,留出五分鐘時間給紐約港殺手。
根據報導,nypd聯合fbi今天下午召開新聞發布會,宣布紐約港殺手已經落網,由於嫌疑人溺水死亡,桉件已經進入收尾。
nypd沒有對外公布紐約港打撈起的碎屍桉情況。
他們內部給這起桉件的嫌疑人取了個外號叫灣區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