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好人混蛋
兔女郎瑪麗今天沒有穿特殊服裝，依舊是t恤牛仔褲，胸口別著牌子，上面寫著大廳經理的詞彙。正在指揮著裝修工人調試燈光和儀器。
張艾倫見怪不怪的走了過去，跟她打了個招呼。
「漢伯格，你怎麼從後面進來了？」瑪麗有些驚訝的看著不走尋常路的張艾倫，「這裡可是不讓外人進來的！」
「我算什麼外人？」張艾倫兩手一攤，「我不是咱們自己人麼？」
「你是自己人，但你負責的只是環保工作，是不允許在工作時間出入內部的。好吧，隨伱的便吧，反正現在還沒有正式營業，以前老麥克在這裡的時候也會經常串門。」
瑪麗聳了聳肩膀，也不在意了。好消息是，她現在依舊是酒吧經理。
張艾倫看著正在調試儀器和老虎機的專業人員，驚詫道：「這是在做什麼？」
「為了場子能夠穩定盈利所做的必要手段。」
瑪麗解釋道：「賭場又不是開慈善的，世界上任何一家賭場都會去動手腳，只是啟用的次數多少，調試的工作只有內部人員可以看到，在正常營業之前，外人是不能入內的。」
為了讓張艾倫更直觀的看到科技的威力，瑪麗也是招手邀請讓他坐在了紅藍桌上，去體驗一下調試後的程序牌。
「以前在娛樂場都需要手動出千，記牌，博取輸贏，但那已經是上個世紀的事情了，東南亞那邊現在做的最多的是溫控牌，很多大型娛樂場也都是電腦程式牌，娛樂場是不可能輸的，你可能會贏，但大概率是輸，不輸不贏，抽水都抽死你了！」
「你做賭客，我做荷官。你可以讓我飛牌，這是200美元的籌碼。」瑪麗將籌碼遞給張艾倫。
張艾倫看著黑盒子，覺得有點新鮮，「先過三手。」
瑪麗刷刷刷的抽牌，飛了三手，結果是藍、藍、紅。莊只贏了一次。
張艾倫拿出20美元的籌碼，拍在了莊上，「我覺得會是紅。」
「很遺憾，是單跳。」瑪麗開牌，閒9點。這種結果已經不需要補牌了，張艾倫搓開牌，一張公一張2。
張艾倫毫不氣餒，大手一揮，繼續壓莊，僥倖補牌贏了一次。
「這爛路，沒有一點規律，完全是瞎打。」張艾倫吐槽。
壓對，壓和，壓閒，壓幸運六，壓莊。很快張艾倫就壓輸完了。
張艾倫嘖了一聲，有點紅溫了，「我壓什麼，它爆什麼。我的運氣這麼差的麼？」
瑪麗微微一笑：「不要上火，程序牌是這樣的。本來你是可以贏的，但你運氣的確不太好，最後全都壓錯了。」
「我又不會透視，怎麼可能贏得了這黑匣子和系統牌。」
張艾倫長舒一口氣，這就是科技力量麼。還好這200美元不是真的，只是試水的籌碼。
「我都不敢想這玩意兒開起來每天會賺到多少錢。」張艾倫詢問道：「酒吧的新老闆已經來過了麼？」
「他的助手來過了，為我們安排了一些工作，崗位基本沒有變化，新老闆並沒有露過面。」瑪麗回答。
「那你最好小心點，我感覺你們的新老闆不見得會是個什么正經人。」
張艾倫隱晦提醒道：「之前跟你們前任老闆合作的街頭幫派，都只敢經營一些刮刮樂和小娛樂的生意，主營業務是按摩，賣葉子，嗎啡，他一上來就搞得這麼大，基本幹不了幾天。」
「剛開始我也懷疑他們的動機，他又不是印第安人，沒有賭牌，開什麼地下賭場？但我們在這裡工作，老闆是什麼人根本不重要，只要能夠銷售酒水賺錢就好了！」
瑪麗對此毫不擔心，樂觀開朗，「出了事，最多也只是從賣身變成賣酒。我猜這個新老闆也看不上客人身上掉的東西，都懶得去跟你要分紅。」
「你說的沒錯。」張艾倫琢磨著自己指不定還能多賺點呢。
「So，要不要來一杯酒水？」瑪麗撩起了頭髮，語氣幽幽的說道：「上次你可還欠我一筆人情債務，說好了讓朋友過來照顧我生意，也都沒有履行承諾，你不會是在騙人吧？」
「怎麼可能！」
張艾倫義正言辭的說道：「我現在就可以履行承諾，把你們酒吧最貴的酒拿過來！我就點它了！」
「現在擺在店裡最貴的酒，也只價值五十美元。」瑪麗說著就貼了過來，帶球撞人，「或許，你可以另外點一些其他的服務？100美元，我可以讓你的心情快樂一整天！」
張艾倫看了一眼視若無睹，專心調試機器的工作人員，「不太好吧，你還有其他的工作。上次不還是50美元？」
「我的服務更新了，跟我來。」瑪麗嫵媚一笑，轉身招手，扭著屁股走入隔壁的包間。
張艾倫無奈也跟了上去了。
來到了包廂，瑪麗打開了燈光，整理好了床位，「客人，請躺在這裡。」
張艾倫跟著照做了。
「想喝點什麼。」瑪麗問。
「隨便來點什麼都好。」張艾倫躺下去感覺渾身輕鬆。
「或許我可以先幫你降降溫。」瑪麗將頭髮紮起來，埋下頭。
嘶……
十幾分鐘後。
瑪麗漱了漱口，喉嚨有些沙啞，「天吶，你也太難伺候了。這下吉斯肯定是不會羨慕我了。」
張艾倫又能說什麼呢？
「服務還沒完？」
「當然沒有。」瑪麗微微一笑，解開了扣子，「一百美元的升值服務，我說了會讓你開心一整天的。」
「你喜歡吃海鮮麼？漢伯格？」
「還行。」
瑪麗接下來的操作，讓張艾倫一臉懵逼。
一個小時後偃旗息鼓。
張艾倫神清氣爽，覺得對方的升值服務實在是太良心了，一時間也有點分不清自己是服務員還是客人了。
「以後你一定要經常來照顧我的生意。我給你打折！」瑪麗愛意纏綿的說：「這次我甚至可以給你免費！親愛的。」
張艾倫都準備掏錢了，沒想到這都能觸發白嫖項目？
「你認真的？」張艾倫有些詫異，立即委婉道：「你可是有男朋友。」
我們之間只是交易。
「拜託，只是一兩次不算什麼的，我做這種工作，他又不是不清楚什麼性質。為了你，我願意成為一個賤人。」瑪麗眼裡都冒起粉色泡泡了。
張艾倫只得感慨自己的魅力實在太大。也覺得對方是有點衝動了，稍微冷靜一下就好了。
瑪麗的同事吉斯從前面找了過來，「瑪麗，你在做什麼？為什麼不做好你的本職工作？噢shit！！你在上班時間偷男人？」
「我這是在為客戶服務！！」瑪麗整理好了衣服，「工作的時候稱職務。ok！」
「那你的客人還需要服務麼？」吉斯看了一眼張艾倫，躍躍欲試。
趴在瑪麗耳邊偷偷的說道：「我從沒見過趴在那裡還這麼大的，你的客人身材這麼好？真是個優質股！」
瑪麗不高興了，「很抱歉，他把精力全都釋放在我身上了，你應該去做好自己的工作，小賤人。」
「真是小氣。」吉斯翻了個白眼，轉身離開了。
張艾倫看了一眼龍抬頭，很想說其實你們兩個一起上也不是不行。
整理好著裝，張艾倫從包廂里走了出來，瑪麗從前台倒了一杯檸檬水給張艾倫解渴。
臉上的紅暈漸消，有些不太好意思的說道：「很抱歉，漢伯格，讓你看到了我狼狽的樣子，其實我並不是一個隨便的人，你懂的，只是情趣！有時候我根本沒有辦法控制自己。」
「沒關係，我可以理解。你狼狽的樣子也很美，我這輩子都看不膩。」
張艾倫甜言蜜語張口就來，也還是掏出一百美元交給了對方，「你是個好女孩，這是你應得的！」
瑪麗自然也很開心，「那你以後一定要多來照顧我的生意！我可以為你專門換一身服裝，你喜歡兔女郎麼？」
「當然。」張艾倫答應了。
兩人坐在那裡聊了起來，只是瑪麗靠的越來越近，甚至有種想二番戰的衝動。
好在大衛的一通電話打了過來，讓氣氛變得沒有那麼曖昧。
張艾倫找了個藉口，走出去指揮大衛倒車，進行清掃工作，對方穿戴上老麥克留下來的史詩級裝備，強的可怕，三下五除二就搞定了後院裡的垃圾。
「做的不錯，這是給你的獎勵，男孩。」瑪麗拿了瓶汽水交給大衛。
「謝謝。」大衛接過汽水一口氣喝完，然後心滿意足的上的車，打了聲招呼，一腳油門駛離了後院，揚長而去，準備運輸到郊區的垃圾處理中心。
張艾倫也告別了瑪麗，再這麼下去肯定會影響對方的工作。
好在騎車的雙腿依舊是很有力氣！
來到一處十字路口，在等待紅綠燈時，西格給他發來了消息，告知他已經把罐子全部回收了，總共盈利3650美元！比預想中的還多了50美元。
兩人約好了在一處街頭見面。
張艾倫花了一些時間抵達現場，騎車穿過紅綠燈馬路，跟西格打了個招呼。
西格將裝錢的厚實油紙袋交給了他，「都是20美元的紙鈔，罐子回收機只能吐出這種面額的貨幣。」
「做的不錯。這筆錢足夠我們吃頓好的了！現在我要去把1000美元的罐子錢交給老卡爾，回頭見。」
張艾倫心情很好的告別了西格，轉身騎車前往了艾頭街。
來到這裡的時候就看到老卡爾正在開門營業，只可惜賣罐子的人沒有幾個，基本都是附近社區的居民攢下來的家庭垃圾，流浪漢雖然可以撿到街頭的垃圾，但別人家裡的罐子可撿不到。
「Dad，我想去遊樂園。」
「當然，親愛的！」
一家三口拎著袋子在老卡爾那裡換來了46美元的紙鈔，手拉著手，開開心心的離開了。
老卡爾則是陷入了沉思。
「怎麼，是想家人了麼？」張艾倫把自行車停在了院子裡，進去喚醒了他。
「當然，我又不是孤零零的一個人，我也是有家人的，我的兒子還是名校畢業生！只不過他們跟我關係不太好，因為我經常酗酒，泡酒吧，玩女人，說起來，我也有點對不起他們。」老卡爾有些無奈。
看著張艾倫也有些疑惑，「你過來做什麼？難道你已經把事情搞定了？辦事效率這麼快？這一單是誰做的？」
「不要著急，這件事我們已經查清楚了，是摩登兄弟那一伙人做的。」
張艾倫安撫了他激動的情緒，拿出了1000美元的紙鈔，交給了他，「清點一下吧，3000美元的貨物，1500美元的酬金，500美元的分紅。我拿走2000，留給你1000，這很合理！」
老卡爾數學不太好，疑惑道：「你應該原封不動的給我三千，我給你1500，然後再給你500。」
「這有區別麼。」張艾倫直接驚了。
但為了不起爭執還是照做了。
「沒有區別！！」老卡爾換算了一下，也是發出驚嘆。
「……」
數學不好就別心算了唄，你身邊那台破計算機是做什麼用的！
「天吶，真是沒想到那些傢伙會做這種事，我還以為是那群墨西哥人。」老卡爾收起了1000美元，雖然直接損失了2000美元，但事已至此也沒有太過生氣。
只是有些感慨，「他們一向是守規矩的，雖然酗酒，嗑藥，但那傢伙的哥哥也算是個好人混蛋。」
「好人混蛋。這是個什麼形容詞？」張艾倫哈哈一笑：「你的意思是指他在品行惡劣的同時，還捎帶著有那麼點良心在裡面？」
「的確如此，在街頭上混的人都是些混蛋敗類，嗑藥，搶劫，零元購，什麼都做，你很難找出來什麼好人。但你和多米尼克是比較特殊的，之前摩登兄弟做大做強的時候也是那樣，後來他們就變了，希望你能夠一直保持初心！」老卡爾誠實說道。
「這一點當然不用你說。」
總舵主出來混靠的就是平易近人，言出必行，公平公正。
張艾倫又和老卡爾聊了一會兒，拎著2650美元的紙鈔就離開了回收站。
時間來到了中午。
張艾倫找了個街頭的餐館，在網上不說是好評如潮，那也是物美價廉，點好了餐，直接打包帶走。
擺在風景優美的草地上，順便喊西格和多米尼克過來聚餐吃飯。
「發財了？竟然吃大餐？」多米尼克和西格帶著骨幹成員來到了這裡，也有些驚訝。
「吃頓飯又花不了太多錢。接下來還有任務交給你們去辦呢！」
張艾倫挪開位置，眾人圍成一團，也將2650美元分成幾份，發給了他們，自己留了1500美元。
不是依靠他自己賺到的錢還是要去人人分潤的，否則總舵主怎麼行使仁義之風？
今日支出166美元，全副身家又來到了13000美元。
里奇和其餘五人也是喜笑顏開，覺得這掙錢速度比搶錢都快啊，雖然跟搶的也沒什麼差別，「感謝Boss！！」
「吃飯。」張艾倫擺了擺手，「這頓我請。」
很快就吃完了午餐，多米尼克繼續回到街頭工作去了，張艾倫則是給西格幾人安排起了工作。
每日情報提示在下午16:22分會有一輛車牌號為LS-56F-27冷凍貨車運輸毒豬肉途徑Y2街頭，與一家罐頭加工廠的負責人進行交易。
對方吃了虧不僅不悔改，還想要僱人過來實施報復行為！
在他們丐幫的地頭上路過，這不是純純的送貨上門麼？
那筆錢，米格警員也拿了。
你們有本事找他去啊！黑鬼。
就知道欺負老實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