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隨著腥臭的口氣和一聲聲的怪物嘶吼。
旁邊或是早已腐爛的修道士的屍體。
或是那森森的白骨。
均晃晃悠悠的站了起來,向著吳銘走了過來。
仿佛是有人的突然闖入打擾到了自己沉靜的長眠。
「這…」
吳銘嫌棄的看著周圍的腐屍和骷髏。
從它們的移動速度來看就知道等級並不會太高。
殺它們獲得的經驗值不多也不會給自己加屬性點。
可謂是毫無吊毛意義。
它們的作用。
吳銘估計也就是兩個。
一是用來增加氛圍感。
剛進來的玩家先是被冷風吹一下子。
完事了再被這黑壓壓一片怪物嚇一下。
估計理智肯定得掉不少。
到時候這debuff再一上。
那就是天崩開局!
二來就是為了拖延玩家的腳步。
拖的時間越久debuff掛得越厲害。
至於其他的作用嘛。
吳銘是想不到了。
一邊想著吳銘也已經來到了修道院的大門處。
相比較院門的破爛。
這教堂的大門卻是純金屬打造。
只不過上面的紋路已經鏽跡斑斑。
且在詭氣的侵蝕下已經歪曲了走向。
原本庄嚴肅穆的傳教士紋路也被侵蝕成了如同從地獄中爬出的惡魔般的模樣。
手中的經書也早就變為了帶著血跡的行刑工具。
面容也是猙獰無比。
針對這樣的大門。
吳銘依舊是一腳將其踹開。
「咚!」
外面的光線已經很暗了。
當教堂的大門被吳銘踹開的一瞬間。
裡面的黑暗依舊是讓人難以適應。
如果是正常人的話。
那必然是要等視線不受阻了以後才會選擇進入。
而吳銘的操作則是…
先自行判斷有無危險。
隨後聽且慢有無報警提示。
都沒有就讓小黑子先行進入。
自己則隨後再入。
一進入教堂之中。
吳銘明顯感覺到周圍的空氣溫度驟降。
且和門外的混亂嘈雜場景不同。
來到了教堂中外面的聲音全部都聽不到了。
而且這教堂竟然整整齊齊的放了四列大長木桌木椅。
每套桌椅能坐下近10人。
此時這些桌椅上竟然都坐滿了「人」。
吳銘的突然闖入就像是遲到的同學從後門偷偷溜進教室。
結果走到一半手機鬧鈴「最炫民族風」以最大音量響了起來。
所有人齊刷刷的回過頭。
它們死死的盯著吳銘。
這少說得有20排。
也就是說此時差不多有800個詭同時回頭盯著吳銘。
如果是普通玩家。
肯定得被這開門殺嚇一跳。
這些詭雖然說像人。
但是它們卻被詭氣圍繞。
看樣子就像是沒有實質的身軀一般。
而吳銘僅僅是掃了它們一眼便將其忽略。
因為他真正看的是這教堂的整體布局以及能藏人的地方。
看看有沒有詭偷偷藏著或者是有沒有機關陷阱。
很快吳銘的目光就放在了正前方的講台上一個背對自己。
身穿破爛麻黃色修道袍戴著兜帽的修道士身上。
其姿勢就像是在捧著什麼東西。
不出意外的話這裡唯一的詭異就是它。
其仿佛能夠感受到自己的目光。
吳銘的目光停留在它身上的時候。
那修道士便緩緩地開始轉身。
只不過它的動作極其的僵硬。
「嗖——」
「哥們你這開場動畫咋還跳過不了啊?」
吳銘可等不及了。
這傢伙磨磨唧唧轉個身都轉這么半天。
難保後面還有沒有其他的過場動畫。
他可沒時間等下去。
畢竟現在的他就是要抓緊一切時間來升級。
「炎龍!」
吳銘毫不猶豫祭出自己最強的殺招之一。
只見一條火龍咆哮著從吳銘揮舞的刀刃中飛出。
隨後在修道士剛剛轉過身的那一刻將其轟成渣滓!
做到了真正意義上的灰飛煙滅。
「不是哥們…你一個12級的詭異在這裝什麼呢?!」
吳銘滿臉黑線。
這又是昏暗大教堂的。
又是下面一群小鬼的。
完事你還有個過場動畫。
我以為你怎麼也得跟那玩尾後針的該死的毒敵大王一樣難打呢!
沒想到就像是開局那三隻馬嘍一樣簡單!
對吳銘來說這只是一隻隨手可滅的小小詭異。
可是對其他玩家來講這已經是一個大大的BOSS了。
如果不能多叫幾個有高等級裝備的玩家來。
他們估計只能給這名為無頭的麻衣學姐…額,麻衣修士刮刮痧了。
就在炎龍吞噬掉無頭修士的前一刻。
吳銘好像看到了它的頭在哪裡。
它雙手捧著想要獻祭的就是它自己的頭顱。
而它的腦袋由一團黑色詭氣組成。
其樣子就像是在下面坐著的其他詭異一般。
在擊殺掉無頭修士的瞬間。
吳銘的等級也成功來到了13級。
他轉過頭去。
發現那些詭異還是坐在長椅上盯著自己。
吳銘往哪裡走它們就往哪裡看。
活生生像是盯著雷射筆的小貓咪。
小黑子上去啃它們腦袋卻發現它們就像是投影一般。
「看來這就純是烘托氣氛的。」
吳銘見這些東西掀不起什麼風浪。
便抓緊想要去下一個地點。
可是現在左右兩邊都可以走。
「左,陷阱。」
且慢的聲音適時地傳來。
吳銘見狀便快馬加鞭的向右邊跑去。
推開那大門。
裡面是一道和三車道一般寬闊的走廊。
此時走廊雖然被雜草和枯朽的植物覆蓋。
但是也依舊可以從房頂殘餘的壁畫和那殘存的彩色琉璃上看出這裡曾經的輝煌。
只不過詭氣入侵後這裡的輝煌全部變為了過去。
留下的只有詭異。
這點可以從站在那彩色琉璃下的三尊雕塑看出。
這三尊雕塑均是類似苦行僧一般的模樣。
或是雙目被枯萎黑灰色的帶刺花朵破土而出。
或是雙耳刺入兩根手臂粗的尖錐。
或是下巴空蕩蕩的仿佛是被硬生生拽爛下來一般。
它們通體不著任何衣著且膚色慘白。
就如同在身上塗滿了牆灰一般。
它們殘存的完好五官還在不斷向外滲著如石油一般的黑血。
這三尊雕像在吳銘進入的瞬間便以或是傾聽或是直接看過來的姿態。
將自己的頭顱轉向吳銘。
「行了也別墨跡了,一起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