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5章 麻煩不斷
「那我該怎麼辦？」
坐在羅恩偷來的「蝙蝠車」，實際上不過是剛剛偷來的舊福特上，佩克喃喃自語，大概因為蝙蝠俠是他從小欽慕的超級英雄的原因，他此刻居然想對這個扮成蝙蝠俠的神秘人傾訴一下。
「你現在只有兩個選擇，」羅恩一邊開車，一邊淡定地回復道：「第一個，你完全放棄把這件事曝光出來的想法，然後隨便找個小鎮了卻餘生，相信以NSA的工作方式，大概兩三年後就會放棄對你的追捕，那時候，你甚至可以重新回到洛杉磯生活。」
「可是我不想這樣！難道他們幹了這樣的事情，我連把他說出來都是犯罪了嗎？美國難道不是一個言論自由的國家嗎？！」
佩克感覺自己三觀受了衝擊，那是從小到大，各種宣傳口徑在他腦海中塑造的所謂「美式價值觀」，而現在他的價值觀崩塌了。
「呵呵，言論自由？孩子，你已經過了相信童話的年齡了，」羅恩不屑冷笑：「所謂的言論自由，在真正的大人物眼中不過是個笑話，信不信，只要有足夠的利益，他們連總統的嘴巴都敢捂上，讓他發不出一絲聲音？」
「怎麼可能？」羅恩的話讓佩克感到不寒而慄。
羅恩笑了笑，沒有說話，車內再一次回到寂靜，良久，佩克像是做了什麼決定一樣，再次開口：「你剛才說我有兩個選擇，那另一個呢？」
「另一個選擇，就是離開美國，」羅恩拿出一張早已準備好的地圖扔進佩克懷裡：「你不是想曝光他們的監視計劃嗎？美國本土的媒體你是別指望了，倒是可以去歐洲碰碰運氣。」
「不過那些虛偽的歐洲佬最多把你當作和美國談判的工具或者籌碼，跟他們打交道要多留個心眼，如果實在不行的話，這世界上大概還有兩個地方可以給你提供保護，我已經給你標出來了。」
羅恩的地圖上有兩個國家被重點畫圈標記了出來，一個華夏，一個俄羅斯，佩克不解地抬起頭。
「為什麼是這兩個地方？」
「因為這兩個地方是少數美國影響力覆蓋不到的地方，無論是克格勃，還是朝陽群眾，都會讓NSA派去的殺手無處遁形，想好了嗎？你打算怎麼選？」
「我想好了，我決定去歐洲。」佩克抬頭，目光前所未有的堅定。
「OK，那我現在送你去碼頭，那裡每晚都會有偷渡船送巴西的偷渡客過來，你只要上船，告訴他們，你是V的朋友，他們就會送你去想去的地方。」
巴西行動，羅恩收穫的當然不只是一點點錢而已，還有由反搞軍帶來的，幾乎覆蓋了整個拉丁美洲的情報網，現在羅恩憑他小號「V」的身份，在南美可以呼風喚雨。
「謝謝你，我一定……」
佩克話說到一半，「砰！」地一聲槍響劃破了夜空的寧靜，一顆步槍子彈擊碎他們汽車的後窗玻璃，幾乎是擦著佩克的臉飛過，然後擊穿前擋風玻璃消失不見。
「低頭！有狙擊手！」羅恩一把將佩克的頭按在下面，一腳將油門踩到底。
佩克並頭被按在下面，依舊不忘提醒羅恩：「把車開S形！我玩遊戲的時候把車開S形就能讓狙擊手丟失目標！」
「小子，遊戲裡的狙擊手跟現實中的可不一樣，現實里的狙擊手才不管你走的是S形還是B形，只要他想幹掉你，你跑什麼形狀都沒用！汽車的目標太大了！」
說完，羅恩像是有感覺一樣，渾身一激靈，猛打一把主向盤，車子向左猛衝過去，而就在車子剛剛變向，一發子彈擊穿羅恩旁邊的座椅沒入夜色。
羅恩嚇得一身冷汗，如果剛剛車子還按剛才的方向行駛，這顆子彈打穿的可不只是座椅靠背，還有他的腦袋！
羅恩一瞬間有了判斷，這是個不輸漢克的狙擊手！
但是自己剛剛明明已經在情報站大廈那邊把他們甩開了啊！為什麼現在還能再追上來？
「手機！佩克身上還有一部手機被追蹤了！」芬奇交集的在通訊頻道里大喊，羅恩連忙讓他把手機扔出去。
不過現在扔手機為遲已晚，天橋上的情報支援隊員，冷靜的拉動槍栓，又一顆子彈被頂到槍膛，這一次，他的槍口稍微往下調整了一點。
「砰！」狙擊手扣動扳機，子彈將福特車的左後輪胎打爆，出自不受控制的往左邊一歪，直接撞在路邊的電線桿上。
氣囊彈出，羅恩趴在氣囊上人事不醒，佩克大驚，連忙掙扎著起身，準備繼續逃跑，卻不想一隻有力的大手又把他摁倒在氣囊上。
「想活命就給我繼續裝死！」
原來，羅恩居然沒有昏迷！
佩克驚喜：「你沒事！」
「怎麼？你就那麼想讓我有事嗎？」羅恩閉著眼睛趴在氣囊上一動不動，繼續沒好氣道：「信不信等我掛了，下一個死的馬上就是你？」
輪胎被打爆，車子撞在電線桿上報廢，想在開闊地帶的馬路上逃過一名專業狙擊手的追殺，簡直是痴人說夢。
對他們而言，唯一可行的方案就是裝死，賭情報支援隊的狙擊手沒有補刀的習慣，等他們過來確認死亡的時候，再突然暴起，迅速幹掉剩下的兩個人。
「信。」
「信就給我趴好，別說話，他們馬上來了！」
羅恩說完，半眯起眼睛透過後視鏡看到兩個身影向他們車子，越走越近，羅恩心裡開始默默讀數，一步，兩步，三步……數到第十步時，兩個襲擊者已經不足汽車十米！
羅恩甚至已經可以清晰看到其中一個人吃漢堡，嘴邊沒擦乾淨的沙拉醬。
羅恩突然猛地一下推開車門，雙腳在車裡用力一蹬，整個人橫飛出去，與此同時，兩把格洛克18已經被他拿在手中。
「去死吧！」兩隻手搶槍口噴著火舌，瞬間將還帶著驚愕表情的情報支援隊員掃倒。
「搞定。」羅恩用腳踢踢地上的兩具屍體，各自又補上一槍，這才放下心來，他可不是那種不會補槍的笨蛋。
「真是太厲害了。」佩克滿臉驚嘆。
「這沒什麼，如果你打開始看小電影開始練槍，我保證你的槍法一定不會差到哪兒去。」羅恩一拳錘破路邊另一輛汽車的玻璃，把車門打開，一把從方向盤下面扯出電線打著火。
「搭把手，把那兩個蠢貨的屍體放車上，現在不會有人阻擋我們去碼頭了。」
一小時後，羅恩終於把佩克平安送到碼頭，芬奇早已在那裡等候多時，羅恩主動讓到一邊，他知道芬奇一定有話要對佩克說。
而這個時間，他剛好可以把裝著屍體的車子推進海里。
「你好，佩克。」芬奇向佩克伸出手，佩克嘴唇剛動，分期繼續說道：「我知道你想問什麼，是的，它存在，而且此刻正監視著我們每一個人。」
佩克震驚的張大嘴巴：「天吶！他們真的把那個能監視所有人的東西造出來了，這簡直是場災難！它在哪兒？它是怎麼運作的？」
「你想知道的一切都在這裡，」芬奇從公文包里掏出一份文件看向羅恩，羅恩點點頭，芬奇將文件塞入佩克手中。
佩克有些狐疑：「你是怎麼知道這些的？」
「因為那台機器就是被我製造出來的，因為他我幾乎失去了我所愛的一切，因此我給你一個很誠懇的建議，放下這些去過你的新生活吧，再見，佩克先生。」
說完，芬奇像是失去所有力氣一樣，轉過身踉踉蹌蹌地向自己車子走去，羅恩連忙快走幾步追上：「你明知道他一定不會按你說的去做。」
「是的，從我看見那孩子的眼睛開始，我就知道了，他跟我年輕時候簡直一模一樣，有時候我一直在想，這一切到底值不值得？」
因為情緒激動，芬奇今晚意外的有些話多。
「你心裡不是已經有答案了嗎？如果不值得，我想你也不會冒著風險跟一個退役的CIA特工一起行俠仗義，說實話，我由衷的欽佩你們的行為。」
說著，羅恩像芬奇伸出一隻手，芬奇將它緊緊握住。
「呃……」羅恩低頭看了一眼兩人握著的雙手，語氣有點糾結：「本來我是想說，現在該把費用結一下了，但是如果你想繼續臥著的話，那就握著好了，不過我有言在先，我對男人沒有興趣，另外，情感陪護的工作需要額外收費……」
搞定芬奇的委託，羅恩回到家裡的時候，謝爾頓和萊納德已經在媽媽的陪伴下領過獎，萊納德還得到，媽媽一個久違的擁抱作為獎勵，只不過看到這對母子抱在一起的時候，所有人心裡都莫名其妙的覺得非常不協調。
羅恩送媽媽回德州，順便給自己放個小假，當他再回到洛杉磯的家時，屋子裡的氛圍明顯有些不對。
謝爾頓繼續在電腦旁，不知道研究些什麼，稀奇古怪玩意兒，而佩妮和萊納德在廚房邊，仿佛爭論些什麼，羅恩推門的時候剛好聽到記單詞。
「我的天吶！我腦袋一定還沒從德州那個瘋狂的地方回來，我聽到什麼？你們兩個終於打算結婚了嗎？」
「我也不知道，」萊納德把那雙無辜的大眼睛投向佩妮：「你是真的打算跟我結婚的，對吧？」
儘管已經跟佩妮在一起很長時間，但萊納德還是有種很不現實的感覺。
「天啊，當然了，你幹嘛問這種蠢問題？」佩妮理所當然回答道。
「不知道，可能是因為我們沒定婚期甚至從來沒有討論過婚禮的事情，你想要個什麼樣的婚禮？室內的還是戶外的？」
謝爾頓驚訝的回過頭：「什麼？戶外婚禮？不是吧？我現在就可以明確說我不去了。」
「聽到沒有？如果你們婚禮上不想有個煩人精，一直跌跌不休的話，就把婚禮選在戶外。」羅恩打開一罐可樂坐在沙發上繼續看戲。
「好吧那婚禮就選在室內。」佩妮妥協：「我想要在教堂舉辦婚禮。」
「OK，賓客都穿正式西裝，看婚禮的事情，我們搞定了。」
「聽起來很完美。」兩人從劍拔弩張重新回歸和諧。
這時候，謝爾頓頭也不回，冷不丁說道：「可是婚期還沒定下來呢。」
「閉嘴！謝爾頓！」羅恩及時打斷了謝爾頓的拱火，轉而面向佩妮和萊納德：「說真的，你們兩個在一起有一段時間了，我相信你們終於彼此並幸福快樂，但是時候給這份感情畫上一個句號了，我連給你們的新婚禮物都已經準備好了，我親愛的弟弟謝爾頓，這個禮物怎麼樣？」
「不管你們把屋子弄得多髒多亂，只要把這個小精靈帶到髒亂的屋子裡看一眼，他就會自動把屋子收拾得乾乾淨淨，除了有時候嘮叨一點，讓你忍不住想掐死他，沒有任何其他毛病，但是，如果你們真這麼做了，我何證絕對不追究你們的刑事責任~」
祝福是真心的，想把謝爾頓送走也是真心的，羅恩從十歲的時候就跟小喬治商量過把謝爾頓送人的事情，只不過那個傳統的德州小鎮上，沒有任何家庭對妖孽的謝爾頓有興趣。
「你說的對，羅恩，我們是時候把婚期定下來了。」萊納德誠懇地看向佩妮，突然單膝跪地，從衣服口袋裡摸出一個首飾盒：「佩妮，你願意嫁給我嗎？」
佩妮被這突如其來的驚喜嚇呆了，只能連連點頭：「當然願意。」
「那你們打算什麼時候舉辦婚禮？」謝爾頓不死心地繼續追問。
羅恩這次沒有再訓斥謝爾頓：「聽著，我覺得你們今晚就挺閒的，而且拉斯維加斯又不算太遠……」
「好主意！我們今天就結婚吧！」萊納德激動地抱著佩妮吻了下去。
謝爾頓獻上祝詞：「經過這麼多年的風風雨雨，我由衷為你們的感情感到高興。」
「謝謝。」兩人繼續抱著膩歪在一起。
「但是現在從我專座上滾開。」原來兩人不知不覺間竟然坐到了謝爾頓的專座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