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9章 費城旅行和意外
在暴力的威脅下，羅恩幾乎沒費什麼力就把自己帳號上的東西討了回來，還順便把托德的帳號洗劫一空，用物理的手法。
具體操作流程是，羅恩把手槍塞進托德的嘴裡，他立刻表示羅恩想要什麼都可以，雖然中間有個托德父親拿槍出來讓羅恩滾出屋子的小插曲，但在羅恩一槍把他的手槍打飛之後，托德的父親就立馬變得熱情好客起來。
「果然槍枝是人類溝通的重要工具。」於是，羅恩得出如此結論。
「儘管你幫我拿回了原本屬於我的裝備，特別是我的作戰陸行鳥格蘭，但我仍然不得不提醒你，你的行為觸犯了憲法第三修正案中，有關居民自我防衛的……」
「謝爾頓，」羅恩不爽地打斷謝爾頓的喋喋不休：「你只用說謝謝就好。」
謝爾頓定在原地，一張臉憋得通紅，過了好半天，才從牙縫中擠出一個單詞：「謝謝。」
「你剛才說什麼？我沒有聽清，再說一遍。」羅恩把手放在耳朵邊做喇叭狀。
「我說，謝謝你，羅恩。」
羅恩撲過去一把抱住謝爾頓，在謝爾頓一臉嫌棄的手無足措中，重重在他背上拍了兩巴掌：「不錯，這才是哥哥的乖弟弟，祝你做個好夢~」
說完，不等謝爾頓再嗶嗶，羅恩先一步鑽進自己的公寓，難得有機會能讓謝爾頓這麼乖巧，羅恩自然睡得更香。
這種輕鬆的狀態一直到他來到阿憨的餐館。
「羅恩，我家保姆去世了，」羅恩剛一進門，卡洛琳就像是約了一樣，拿著一份寫著訃告的報紙等在門口：「安東尼婭·弗洛倫蒂諾，80歲，在睡夢中平靜離去。」
「我記得她，我記得你童年大部分時間都是在她的照顧中度過，我還看過你們倆的照片。」羅恩回憶了一下，隱約記得卡洛琳似乎和自己說過這位保姆的事情。
卡洛琳撲到羅恩懷裡：「沒錯，我太喜歡她了。」
卡洛琳的母親在她剛生下來的時候就因為一起醜聞，丟下卡洛琳離開了錢寧家，卡洛琳從小便在沒有母親的環境下長大，對她而言，保姆就是類似於母親一樣的存在。
「真是太難過了，我對我以前的老鄰居卡拉也是這種感覺，我小時候，她倒是沒有照顧過我，可她讓我進她家裡喝涼水來著。」
麥克斯故作輕鬆地開解道，但羅恩卻從她的眼中看到一絲落莫，以及羨慕。
羅恩當然明白她在羨慕什麼，麥克斯雖然有母親，但那種磕藥上癮的母親，和沒有沒什麼區別，真論起來，麥克斯比卡洛琳要悽慘得多，因為卡洛琳至少還有個非常愛她，並且很有錢的老爸。
而麥克斯有的只是每天磕藥磕到神智不清的母親，以及走馬燈一樣變換不停的繼父，算下來，麥克斯的成長經歷要坎坷得多。
羅恩索性把卡洛琳往旁邊稍微挪了挪，玩笑似地張開另一邊的胳膊：「怎麼樣？要不要我也借給你一個肩膀。」
麥克斯毫不客氣地一起撲了進去。
「卡洛琳，聽說你的保姆過世了？獻上我的同情，親愛的，」危爾不知什麼時候從收銀機後面鑽了出來，當然，也可能他本來就在那裡：「但是，沒什麼比黑人的葬禮更好的了，我在我爺爺84年葬禮上喝的酒到現在還沒醒呢。」
「厄爾，我家保姆是白人。」
厄爾舉杯致意：「你家保姆是白人嗎？妹子，你家那時候可真有錢。」
「厄爾，你剛才有看到阿憨了嗎？我想這兩位女士也許需要請個假，好去參加葬禮。」羅恩輕輕拍著兩個女士的後背說道。
「我剛才好像看見他了來著，可話又說回來，那也可能是只貓。」
「羅恩，你真的願意帶我們一起去參加葬禮嗎？」卡洛琳抬起頭，驚喜道。
「當然，」羅恩肯定的點點頭：「像這種悲傷的時刻，我當然應該陪在你身邊，做你的精神支柱。」
「還有品嘗第一份費城牛肉漢堡。」麥克斯補充道。
正在這裡，李憨剛好從後廚走了出來，卡洛琳連忙請假：「憨，我們兩個明天想請個假，我的保姆去世了，她對我來說就像是母親一樣。」
「可她不是你母親，而且餐廳明文規定，只有家庭成員去世才可以請假。」
「不要這麼不近人情，阿憨，別忘了，上次我還幫你一起糊弄過你媽媽，上帝知道，那還是我第一次去那種地方，你就不想給我點補償嗎？你就不怕我不小心說漏，讓別人都知道你拿鋼管舞女郎假裝女朋友糊弄媽媽嗎？」
羅恩低頭，帶著笑意看向阿憨，阿憨慌張地給羅恩做了噤聲的手勢，左顧右看一圈，確認沒有人注意到這邊後才鬆了口氣。
「好吧，我同意了，你們去吧，因為在我們的民族文化中，緬懷長者是很重要的事情……」
第二天，羅恩一早就開車帶著兩位女士踏上去往費城的公路。
「羅恩，我相信，我出席這個葬禮對安東尼婭的家人來說一定很有意義，你覺得除了悼詞外，我可以閱讀兒時的日記嗎？」
「我覺得不合適，正經人誰寫日記啊？但你一定還是會讀的，對嗎？」羅恩從後視鏡里看到卡洛琳的動作，無奈道。
「1997年聖誕節清晨，安東尼婭手持一杯熱可可喚醒我，還有我最喜歡的薄荷糖，然後我們開始拆禮物。」
「1997年聖誕節清晨，我把冷水潑在媽媽臉上，結果新年那天，他依然一動不動。」麥克斯學著卡洛琳的口吻，像開玩笑似地念出她無比悽慘的童年。
這讓羅恩不禁想起了他小時候在德州的聖誕節，布置好的聖誕樹，雖然沒有卡洛琳家的高，禮物更是受限於資金的問題，屈指可數，但每每回想起來，總有一種溫馨的感覺在心裡流淌。
因為每個聖誕節，庫伯家族的所有成員都會聚在一起，哪怕是不相信上帝的謝爾頓，也會屈從於這個傳統，在聖誕樹下大談農神節是如何被基督徒們變成聖誕節的。
對比只有保姆陪伴的小公主，以及癮君子帶大的麥克思，羅恩突然覺得自己真的非常幸福。
「這是我保存的唯一一張我們的照片，羅恩見過的，」卡洛琳從日記本里拿出一張照片，照片上，一個面容慈祥的女人牽著幼年的卡洛琳，倆人笑得無比開心：「這是我們第一次一起過萬聖節，我四歲，看，她給我穿的可愛萬聖節服裝。」
「我就沒有萬聖節服裝，我只是把頭髮弄亂，挨家挨戶告訴別人，我就是我媽媽。」麥克斯依舊在笑，但羅恩覺得自己是時候應該把話題從這種悲傷的氣氛中帶出來。
「嗨，不要再讓我嫉妒你們了好嗎？至少你們小時候的萬聖節都可以去挨家挨戶要糖果不是嗎？」羅恩故作嫉妒地說道：「而不用像我一樣，為了防止我弟弟被揍，每次萬聖節我都不得不寸步不離地跟著他。」
羅恩的話題果然吸引到了麥克斯的注意力：「被揍？為什麼會被揍？」
「因為他把自己打扮成了居里夫人，要知道，我們那裡可是德州，你能想像一個男孩子穿著女裝走在大街上會引來多少壞孩子的捉弄嗎？」
「哈哈哈~」麥克斯被逗得大笑：「那你是怎麼做的？」
「所以，我不得不先在家把我弟弟揍一頓，並把他的那身女裝丟掉，」羅恩回憶起童年趣事，嘴角不禁帶起一絲笑意：「女士們，教堂到了，你們先下車，我停好車就來。」
正當羅恩陪著卡洛琳他們來參加葬禮的時候，帶著女朋友一起在東南亞度假的亞瑟卻遇到了麻煩。
羅恩的特別行動小隊，除了有任務的情況下，其它時間一向比較自由，就在前不久，亞瑟終於向女友求婚成功，羅恩大手一揮，直接給他揮了一個月的訂婚假。
然而，正當他和女友吉娜在小島沙灘上甜蜜的散步時，突然三條快艇衝上沙灘，一群手持步槍的武裝分子把他們團團圍在中間。
「你們是什麼人？」亞瑟一手把女友護在身後，警惕地看著來人，另一隻手卻悄然摸向他隨身帶著的匕首，眼睛不停地在來人身上要害處來回打量，思考著如何才能用最快速度搞定這些人。
可惜哪怕他腦海中一瞬間湧出無數想法，最後發現沒有一個能夠保證女朋友安全的。
「我勸你最好不要輕舉亂動，機械師先生，你的實力我們是知道的，所以來的時候我們每個人都萬分緊張，」滿臉大鬍子的警官盯著他藏在身後的手，警惕地說道：「如果你不小心，引起我手下什麼誤會的話，我可不能保證你女朋友的安全，我猜你一定不打算這樣做吧？」
亞瑟拳頭緊了緊，他知道面前的人絕對不是什麼警察，但卻又只能無力地鬆開，能叫出機械師這個名字，他們一定是衝著自己來的。
「我再問一次，你們是什麼人？」
「我們是什麼人不重要，重要的是羅蘭先生想見你，」警察沖自己的船指了指：「我建議你最好和我們一起去一趟，千萬別玩什麼花招，查理，把他女人帶到另一條船上去，如果看我們這邊有什麼情況，立刻幹掉她。」
手下有人去拽他女朋友，亞瑟大怒，剛想有所動作，馬上，腦袋被一個冰冷的管子頂上：「快上船吧，如果不想讓你女人有事的話。」
亞瑟無奈，只能沖女朋友點點頭上船……
「看，這是安東妮婭，她的樣子看上去真漂亮，」簽完到，卡洛琳來到照片展板邊，突然一張照片引起她的特別注意：「軍裝？我都不知道她還當過兵，難怪她被子總疊得那麼整齊。」
「等等，你不知道你保姆當過海軍嗎？」麥克斯意外道：「太糟糕了，如果我是你就會對別人說：『嘿，小孩，把你的錢統統給我，不然我保姆就會擰斷你脖子！』」
「看，這些是她的親戚們，有她的妹妹，還有侄子……」卡洛琳看了一圈，終於發現不對勁：「等等，這裡面居然沒有我？！」
「不對，我的照片一定在棺材裡，和其他VIP放在一起。」
「如果你是VIP，那我們可以喝點酒嗎？」
「當然。」
卡洛琳領著麥克斯正要進去，一個穿著黑色西裝的男人迎了出來：「女士們好，我是安東尼，安東尼婭的侄子，真是悲傷的一天，對吧？」
「是啊。」
卡洛琳張開雙臂，給他一個擁抱，不過男人的手很快順著她的後背摸到她的翹臀上：「現在我好像也沒那麼傷心了。」
不過他作惡的手馬上被另一隻像鐵鉗一樣有力的手給抓了起來，抓得生疼。
「羅恩？你來了？」
「啊！啊！啊！你是什麼人？！」安東尼疼的慘叫，但羅恩可沒有鬆開的意思，反倒又加了幾分力道，反向一掰，安東尼疼得只能跪在羅恩面前。
「安東尼是嗎？給你個善意的建議，當你打算對一個女士動手動腳之前，最好先看看她是不是有伴，你覺得這個建議怎麼樣？你願意接受嗎？」
「疼疼疼！你說什麼就是什麼！我接受，我全都接受！安東尼疼得眼淚都流出來了，卡洛琳同情地拍拍羅恩胳膊：「放開他吧，他是安東尼婭的侄子，應該是和安東尼婭一樣善良的人，我想他一定是太激動才……總之，先放開他好嗎？」
羅恩鬆手，豈料剛剛鬆手，手腕終於得到解脫的安東尼臉上現出一絲狠色，沒有受傷的那隻手往懷裡一探，突然掏出一把匕首，向羅恩腹部扎去。
「你居然敢打我，去死吧！」
不過這樣的小把戲在羅恩面前豈能討得了好？
羅恩連多看一眼匕首的心思都沒有，就在兩婦驚呼「小心」的聲音中，向斜處踏入一步，直接讓匕首扎了個空，而另一隻手早已高高揚起。
「啪！」一記響亮的耳光抽到安東尼臉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