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8章 奇怪的黑人警官
「因為這裡就是洛杉磯最大的幾股毒品勢力之一，你看，那邊櫃檯里，看起來人畜無害的黑人收銀員，你絕對想不到，他就是洛杉磯……」
羅恩正講述著，炸雞叔居然端著羅恩點的餐親自送了過來，有了羅恩之前的鋪墊，伊恩一下子緊張地全身肌肉都崩了起來，而羅恩依舊毫無緊張感的接著侃侃而談：
「不，應該是全美國，最大的冰毒製造供應商，沒有之一，他的貨品向乎賣遍了美國每一個州，並且深受嬉皮士們的好評。」
「謝謝誇獎。」炸雞叔把羅恩點的食物放下，就像沒有聽他說的話似的。
「不客氣，你值得這樣的評價，雖然現在可能還不是時候，但相信我，早晚有一天我會把你投進監獄去的。」
「如你所願，羅恩，但請你不要忘記，我也一直在等著機會殺掉你。」炸雞叔臉上帶著非常親切的笑容問候道：「請問還需要什麼服務嗎？先生。」
「不了，謝謝。」
炸雞叔並沒有多聊，就像一個正常的餐館經理一樣，離開他們的座位，而伊恩早已攤在椅子上，渾身是汗，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
起先，羅恩這樣介紹炸雞叔的時候，他還不信，但就在剛剛炸雞叔說了想要殺掉羅恩的話時，那股猶如實質般的殺氣撲面而來，伊恩就像是遇見天敵的動物一樣，直接僵在那裡，連根指頭都動不了。
直到他走了，身體才恢復行動。
伊恩生長在洛杉磯最亂的貧民窟，他本以為自己見過的惡人已經夠多的了，但直到剛才，他才發現，自己以前以為的那些所謂大人物，在炸雞叔面前，就像是穿著大人衣服到處亂跑的孩子一樣可笑。
「他……你……你為什麼……」過了良久，伊恩才從顫抖著嘴唇崩出幾個不連慣的單詞，而坐在對面的羅恩不僅絲豪不受影響，反倒吃得津津有味。
「你想問我為什麼還吃得下去，不怕他下毒，對嗎？」
伊恩點頭。
「因為他根本沒這個必要，」羅恩聳聳肩，輕鬆地說道：「正如我現在明知道他的身份，卻無法幹掉他一樣，他也拿我無可奈何，只能被動地接受我每個季度按期向他收稅。
雖然這聽起來很不可思議，但從另一個角度來講，我們甚至還是一種相互依存的關係。」
「這怎麼可能？！警察和毒販不是不死不休的嗎？！」伊恩驚訝的張大嘴巴。
「給我聽著！」羅恩收起一開始的玩世不恭，態度臉色突然變得嚴肅起來：「這就是我給你上的第一課，菜鳥。」
「這個世界從來不是非黑即白的世界，我想在貧民窟長大的你應該非常明白這一點，就像剛才那個傢伙一樣。
一方面他需要我去打擊其他毒販，與其不斷新湧出的他的競爭者，這樣他才能保持最大的優勢，一直牢牢的把控著冰毒生意。
但另一方面，我也需要跟一個腦子足夠好使的傢伙打交道，我可以幹掉他，但幹掉他之後引起的黑道混亂，反倒會給這個城市造成更大的傷害，你明白嗎？」
「如果連這一點都想不通的話，你還是趁早換個別的工作去干吧，不然你早晚有一天會被人亂槍打死在街頭。」
羅恩的話說的很現實，但也沒錯，甚至她還有更黑暗的部分沒有去說，那就是炸雞叔身後的支持者是CIA，一個哪怕是羅恩都無可奈何的存在。
而現在，羅恩跟炸雞叔之間的這種微妙局勢，其實也是兩方勢力互相妥協出來的一種結果。
只等哪天這種均勢被打破，無論是炸雞叔也好，還是羅恩也罷，都會在第一時間想辦法弄死對方。
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羅恩才會一直不停的擴充自己的勢力，從現在的情況來看，如果開戰的話，羅恩自認自己這邊的贏面還是更大一點。
伊恩艱難的咽了一口口水點點頭，羅恩終於露出滿意的表情，把餐盤推到伊恩面前。
「來吧，嘗嘗這家炸雞，他們家的味道確實不錯，以後你巡邏的時候可以經常來，趕緊吃完，我帶你去街上轉轉。」
……
伊恩這邊的菜鳥第一課還算是比較順利，但另外一邊，跟他從同一間警察學校里出來的傑克卻遇到了些麻煩。
「早安，長官。」
傑克走進餐館，有些拘謹的跟坐在位置上，正在看報紙的黑人長官打個招呼。
服務生遞來菜單，傑克聯盟擺手示意自己不需要。
「辦正事前先吃早飯，我請客。」黑人長官繼續看著報紙頭也不抬一下。
「謝謝你，我吃過了。」
「好吧，隨你便。」黑人長官並沒有勉強繼續看著報紙一言不發，場面一下子陷入僵局。
傑克侷促的左顧右看，終於忍不住率先打破沉默，沒話找話：「這裡看起來不錯。」
黑人長官放低報紙，眼睛從眼鏡後面直盯向傑克：「我想好好看報紙，ok？」
「好吧，那我還是先吃點東西吧。」傑克舉手，打算把服務生叫過來，但她再一次被黑人警官拒絕了。
「不，你已經錯過機會了，現在請保持安靜，讓我看報。」
黑人警官眼神犀利，如同一隻準備擇人而噬的野獸，傑克渾身一激靈。
「好的，長官。」
然後又是一陣長達十分鐘的沉默之後，傑克再一次試圖打開話題：「不必坐在像烤箱一樣的警車裡，真好。」
黑人長官終於笑了出來，露出一口跟膚色成鮮明對比的森然白牙，然後提出了一個非常無厘頭的要求：「給我講個故事。」
「你要聽我的故事？」傑克有些意外，不過好在他已經準備好了自我介紹。
「不，是講另一個故事，如果你不肯講，就乖乖閉嘴，讓我看報，不然你就講故事給我聽。」
「我不會講故事。」
「好吧，那換我講給你聽，」黑人長官收起報紙：「這是份報紙，上面九成都是廢話，但很有娛樂性，我看報紙就是要娛樂一下，你一直在那邊煩我，那就換你來讓我開心，給我講個故事，就是現在，快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