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 給卡爾開家長會
索爾辦事果然效率，才一天功夫就把羅恩要求的店鋪選址全部搞定的時候，羅恩還抱著卡洛琳睡覺。
作為一個操勞一夜的男人，睡到上午十點真的是件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正當羅恩掛掉索爾的的電話，打算繼續睡覺，或者做點別的多餘的事情的時候，手機再次響起，看了眼聯繫人，同樣是一個羅恩無法拒絕的女人。
羅恩頭一次覺得，自己欠的風流債似乎是有點多了。
「有什麼事情嗎？菲歐娜。」羅恩穿上衣服，走出房間。
「羅恩，你可不可以替我去一趟學校，卡爾在學校里又惹事了，他揍了他的同學，學校讓請家長，但我爸爸到現在都還沒找到，你是知道的，我甚至都不確定他現在有沒有吸死在外面。」
菲歐娜的聲音聽起來充滿疲憊，羅恩不由有些心疼這個姑娘很想為她分擔一些，但無論如何，她都不肯接受羅恩的錢，也不願意接受羅恩提供給他的體面工作。
理由是想要在羅恩面前保持全部的自我，多麼可愛而又天真的理由。
所以羅恩只能力所能及的通過炸雞叔，把她那成天只知道惹事生非的混蛋老爹安排進一個種植園裡面工作。
那裡實行10小時工作制，且沒有工資，但保證每頓都可以吃飽飯，如果他能在那裡戒掉毒癮的話，也許可以多活幾年。
羅恩覺得，這才是對老人渣的正確做法。
「我猜你現在一定還在打工對嗎？現在是什麼地方？麥當勞還是肯德基？我早就給你說過你應該把那份工作辭了，我可以給你介紹個更好的工作，不累，而且掙得更多。」
「都不是，是在炸雞兄弟。」菲歐娜開心道：「放心，我幹完這個月就不幹了，至少讓我把這個月的工資拿到手再說。」
菲歐娜什麼時候混到炸雞叔手下了？羅恩覺得這樣或許有點不太妙，但轉念一想，炸雞叔手上也有一些正經業務，乾脆息了勸她立刻跳槽的想法。
「好吧，學校在什麼位置，我現在就去。」羅恩一想現在反正也沒什麼事，乾脆答應下來。
「真的嗎？你能去真是太好了，你不知道，卡爾一直把你當偶像一樣崇拜，他以前的夢想是成為一名警察，但自從認識你之後，現在的夢想是成為一個像你一樣的特工……」
一小時不到，羅恩出現在卡爾上學的學校門口，這是一所公立學校，以學費低廉和還算不錯的教學質量出名，雖然和私立沒法比，但在公立學校裡面，絕對可以算進前列。
羅恩說明來意，沒有任何懷疑被請進校長室，在這個屋子裡已經做了四個鼻青臉腫的小孩，以及他們的家長們。
讓羅恩感到意外的是，他居然還碰到了熟人。
「塔克，沒想到你也在這裡，這是你的孩子嗎？他傷到哪裡了？」
羅恩低頭，塔克後面一個比齡人都稍矮一些的小傢伙引起了他的注意，這孩子不像其它孩子那樣傷得特別明顯。
「這裡。」塔克掀開小傢伙的劉海，額頭上有一個明顯的磕傷：「呃，實際上，他的傷並不是卡爾故意的，他和打架的兩方人都沒有衝突，只是在混亂中被人碰倒了。」
「嗨，我說有機會，你真應該教他一點東西。」羅恩皺了皺眉頭，他看得出來，卡爾應該是被其他人針對了，因為校長把這樣一個無辜牽連者帳都算到了卡爾頭上。
但這其實應該是雙方的錯誤，可校長提都沒提。
「容我打斷一下你們之間的客套，或許你應該先坐回你自己的位子上，我們今天叫你來，並不是讓你來敘舊的，蓋拉格先生！」
臉色黑得和黑人一樣，但種族分明是白種人的女校長帶著卡爾走進校長室，圓桌正對面的位置，這個位置靠窗，剛好對著其他所有的孩子以及家長們。
如果羅恩再不明白她的意思的話，那就真的白當這麼多年特工了。
羅恩並沒有去糾正女校長關於自己姓氏的錯誤叫法，而是把卡爾拉到身邊，坐到校長指示的位置上，他倒要看看，這些人到底是要玩些什麼花樣。
「怒我直言，您兒子卡爾的行為是我在這所學校見過的最惡劣的，而我已經在這所學校從教許久。」
「我現在該管你叫爸爸嗎？」卡爾偷偷捅了捅羅恩，小聲說道。
羅恩翻了個白眼：「站好！」
然後繼續聽校長打算說些什麼。
「他恐嚇這些學生，令他們心驚膽戰地向我來投訴，學校不應該是恐怖的殿堂，它該是學習的神廟，孩子在恐怖的地方怎麼能學習呢？」
「當然不能！」一個黑人孩子的家長附和道。
「她在問我，傻蛋。」羅恩狠狠一眼瞪了過去，對方立馬閉嘴，卡爾偷偷在桌子底下給他比了個大拇指。
「讓卡爾認識到錯誤的辦法只有一個，那就是讓他直面自己犯下的錯誤，為自己的所作所為道歉。」
女校長一錘定音，羅恩知道這是要定性了，其他的家長和孩子一臉得色，就像取得了什麼天大的勝利一般。
羅恩抱著胳膊，環顧一周，除了塔克家那個小傢伙，其他每一個孩子看起來都比卡爾要強壯一些。
羅恩不知道卡爾是怎麼打贏的，但他相信一點，那就是一般情況下，任何人都不會在自己一方處在絕對劣勢的情況下，向一看就比自己多幾倍力量的人挑釁。
他覺得這場孩子之間的打架一定另有隱情，聯繫到剛剛卡爾走進來時候眼中的不甘，和幾個孩子之間掩飾不住慶幸神色，羅恩心裡已經有了主意。
羅恩把胳膊十分無禮地支在桌子上：「所以，你們想讓我怎麼做？」
「他應該向這裡的每一個孩子道歉，認直誠懇地……」
又是剛才插話的那個黑人家長，羅恩粗暴地打斷了他：「別矯情了，霸凌是學校生態系統的重要組成部分，它教會這些小鬼如何從困境中站起來。」
「外面的世界是很殘酷的，霸凌是在給他們打預防針，你們的這些小鬼崽子，要學會離我兒子遠一點，被人往臉上掄了一拳，就該學到點兒東西。」
「我保證，你兒子三十歲的時候身邊一定全是辣妹，而我兒子不到三十歲就會穿上囚服，在路邊撿破爛……」
羅恩越說，周圍家長臉上的得色越深，幾乎是已經有了原諒卡爾的打算，但桌子底下，卡爾已經攥緊了拳頭。
塔克家的孩子張了張嘴，欲言又止，但馬上被一個大個子的孩子瞪了一眼，低下頭。
羅恩看得出來，這是個善良的孩子，只是不夠堅強，也許以後塔克該對他加強一下這方面的教育，最起碼，要讓這個孩子自信起來。
看到所有人放鬆下來，羅恩臉上現出一個嘲諷的笑容：「你們以為我會這樣說嗎？真是群沒種的幼稚鬼！」
「蓋拉格先生，我們今天叫你來，是要你的一個態度，不然你知道，我隨時有權力，讓卡爾停課！」女校長被羅恩的話鋒一轉氣得全身發抖。
面羅恩老神在在地往椅子靠背上一倚：「拜託，你們這些笨蛋沒長眼睛嗎？就不能睜開你們屁眼看看？所有孩子起立！」
羅恩突然猝不及防地大吼一聲，所有孩子嚇了一大跳，直接蹦了起來，羅恩滿意地起身，把塔克的兒子先按了下去：「你可以不必。」「看看，你們都給我看看！」羅恩重重拍著桌子說道：「我的兒子卡爾幾乎是所有打架的孩子裡個子最小的那個！」
「那又怎麼樣？」黑人家長小聲嗶嗶道，羅恩算是看出來了，這些人裡頭，這傢伙絕對是個挑頭的。
也許就是他知道了蓋拉格家的尷尬處境，自認有恃無恐，才聯合其他家長一起對學校施壓，才有了現在這個局面。
「你給我站起來！」羅恩在黑人家長面前一拍，身上飽經戰火，幾乎已凝若實質的殺氣撲面而來，黑人家長几乎要被嚇尿了，立刻站了起來，任由羅恩擺布。
羅恩湊到黑人家長面前，身高几乎高他一頭，肌肉的強壯程度更是不可同日而語，這都是託了羅恩只要沒有任務的情況下，無論多累都堅持鍛練的福。
羅恩居高臨下，俯視著戰戰兢兢的黑人家長：「看，我現在比你高，比你強壯，你會有想對我動手的衝動嗎？」
黑人家長默默後退一步，不敢說話。
羅恩似乎還嫌不夠過癮，重重在黑人家長胸口推了一把。「看，我現在在欺負你，為什麼，你不還手？還手啊混蛋！」羅恩的突然暴發把校長連著其他家長嚇了一跳。
他們愣愣坐在位置上，特別是和黑人家長聯合的那幾個其他家長低著頭如鵪鶉一般，生怕和羅恩兇狠的眼光對上。
「還手啊，混蛋！」羅恩又推了一把，黑人家長几乎要被他整崩潰了：「說啊！你為什麼不還手？！」
「我不敢，我打不過你！」黑人家長被逼到牆上，只能絕望地大喊，試圖讓羅恩放過自己，他現在心裡充滿悔意。
不是說卡爾那家小混蛋家裡沒有大人，只有一群孩子在當家嗎？這個狠角色是哪兒來的？！
羅恩拎著黑人家長的領子，重新把他丟回到座位上，面向眾人：「看看，你們看看！」
「連這個白痴都知道，不要和比你強的人動手，不然受傷的只可能是你自己！」羅恩拉起卡爾：「所以，你們憑什麼認定我的兒子，會一個人向著幾個比他更高，更壯的大孩子出手？
並把這種行為認定為是一種霸凌？」
眾人默不作場，女校長臉上的表情精彩萬分，不過羅恩可沒心情搭理這個惡婦，繼續乘勝追擊。
「你們怎麼不說話了？說啊？」羅恩繞場走著，每走到一個人身後的時候，那個人都忍不住在心裡咯噔一下。
「來說一說，一個孩子會出於什麼樣的理由，同時向幾個比他更高理壯的孩子主動出擊，一個人去霸凌一群人？天吶，誰能告訴我他是怎麼做到的？」
塔克從一開始就抱著胳膊看好戲，這場衝突本來就和他無關，但是此刻，他心中的想法和所有人都一樣，那就是：
當然是像你一樣做到的啊！混蛋！難道你現在不是一個人在霸凌一群人嗎？
「抱歉，蓋拉格先生，」女校長口風軟了下來，試圖打圓場矇混過關，立場轉變之快，連二戰中義大利看了都直呼內行：
「我想這中間可能存在一些誤會，而我之前工作中沒有注意到這些細節，我願意重新調查此事，給你一個合理的解釋。」
卡爾抬起頭，此刻羅恩在他眼中的形像又升華一次，仿佛鍍上了一層金輝！
他本來以為今天免不了再次向那些人低頭道歉，然後平息此事，以往的幾次都是這樣，他早就已經習慣了，從來沒想到，居然有被人伸張正義的一天。
而且這個人還是自己的偶像！卡爾感覺自己對羅恩的崇拜又加深了一層。
「誤會？」羅恩繼續用挖苦地語氣接著嘲諷：「因為一個誤會，就可以任由一群孩子霸凌一個孩子之後，再次動用公權力去對他進行二次傷害？」
「女士，我想你大概已經觸碰到了法律的底線，或許我的律師應該知道怎樣起訴你。」
律師？得了吧？就蓋拉格家那點家底什麼時候請得起律師了？所有人心中同時浮現出這樣一句話，但懾於羅恩的氣勢，沒人敢把這句話說出口。
但當有人這樣想著，開始去偷偷打量羅恩的穿著時，這才發現無論是他身上的手工西裝，還是腕上截著那塊勞力士手錶，都不是普通人能消費得起的！
可以說羅恩身上隨使拿下來一件，都能買他們一身！
女校長真的惶恐了，她是見過大人物的，知道這種人根本不是她得罪得起的：「千萬不要叫律師！求求你了，請再給我一個機會，我保證會給你一個讓你滿意的答覆？」
「哦？是嗎？」羅恩回到自己座位上，抱著胸看起來就像是他一個人審訊好幾個犯人一樣：「剛好我今天不忙，我就坐在這裡，等你的答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