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1章 佩吉：想當精神病，你也配？
普林斯頓大學。
學生宿舍。
小謝爾頓一行人來到了這裡。
雖然因為年齡太小，小謝爾頓是寄居在貝芙莉家中，但為了爭取小謝爾頓幫忙拉贊助，大學校長主動給小謝爾頓午休提供住處。
還是豪華單間！
條件說出去，讓一眾大學生羨慕嫉妒恨。
好在小謝爾頓總能獲得命運的垂青，做出最有利於他活下去的選擇。
因為當其他大學生找他借宿舍『學習』時，他自覺『孺子可教』，所以欣然答應了。
結果就是一對又一對學習夥伴，主要是男女配對，當然也不限於此，借用小謝爾頓的宿舍。
最後發展到小謝爾頓親自排時間表的程度。
對於最喜歡定計劃的小謝爾頓來說，這簡直是雙倍快樂。
最終被人叫破這裡面的真相，把小謝爾頓噁心的不行，親自大掃除了一遍又一遍。
嗯。
這個很有眼光的人自然是查克了。
「真熱鬧啊。」
小萊納德和小霍華德一進來看著動感音樂中，走廊時不時滑過踩著滑板車的活力大學生們，眼神就是一亮。
「還是男女混合宿舍！」
小霍華德看見一個衣著清涼的女生走過，眼神一下子就直了：「我喜歡這裡！」
「拜託！你又不是謝爾頓。」
貝芙莉搖頭提醒道。
「……」
小霍華德低下了頭。
他或許是天才，但也沒到12歲就能上大學的那種程度。
「我不喜歡這種熱鬧！」
小謝爾頓皺眉道：「但是沒辦法，我不管走到那裡，都註定是最受歡迎的那個。
就像當初在高中時，我幫我爸爸帶領橄欖球隊贏得一場又一場比賽。
每次進學校，都被所有人熱情恭迎。
那些女生更是討厭，直接把我摟在懷裡，使勁揉弄。
你們也知道，那會窒息的好不好……」
「我被悶死也心甘情願！」
小霍華德眼神都紅了。
他還是第一次聽說小謝爾頓有這個經歷，以至於他連平時嘲諷的話都說不出來，一下子就腦補出了那種動感場面。
對於小SP的他來說，簡直羨慕嫉妒恨。
從前他雖然知道自己智商上不如小謝爾頓，但其實是看不上小謝爾頓的。
如今卻第一次產生恨不能取而代之的感覺。
「很顯然你沒有經歷過那種糟糕的體驗，不然伱不會那麼說的。」
小謝爾頓理所當然的看了他一眼。
別說小霍華德了，連小萊納德也必須全力忍耐，才能不讓自己羨慕嫉妒恨的表情過於明顯了。
因為他有很強的預感，一旦他那麼做了，他媽媽貝芙莉，是絕對不會給他留面子，而是會直接暴露出他一些不想再被人當面說出來的個人隱私……
「開始吧。」
貝芙莉提醒。
「好！」
小謝爾頓點頭：「我的擴音器被他們收走了，所以還是用宿管員的權限斷電斷網逼他們來我宿舍吧。」
「這樣最好。」
貝芙莉點頭。
於是一行四人在斷了宿舍網電後，在小謝爾頓的宿舍等待整個宿舍樓的爆炸。
沒一會。
原本各自嗨皮的大學生們，躁動起來，一個個開門走了過來。
「又是他？」
「除了他，還有誰？」
「不會吧，他看起來那麼膽小，還敢這樣？」
一眾大學生憤怒的叫嚷聲中走了過來，有暴躁老哥，直接用拳頭砸門。
「開門！！！」
門開了，露出抬著下巴的小謝爾頓，無所畏懼的看向眾人：「yes？」
「是不是又是你斷電斷網？」
有人直接喝問。
「是我，這是我作為宿管的權利。」
小謝爾頓說道：「校長賦予我的，條文已經給你們看過了。」
「我們沒看到。」
眾人自然不會承認。
不理會，甚至當做不知道直接撕掉校長條文是一回事，光明正大承認卻是另外一回事了。
這可是不是阿貓阿狗的野雞大學，學生們不把畢業證當回事。
這可是普林斯頓大學！
得罪了校長，結果肯定不是他們能承受的。
「快點恢復網電！」
之前將小謝爾頓貼在牆上的暴躁老哥，直接逼進一步，湊到小謝爾頓耳邊威脅道：「除非你又想被掛在牆上了，小天才！」
「我不這麼認為。」
小謝爾頓回頭看了貝芙莉他們一眼，見他們對自己點頭，於是反駁了一句，然後從懷中掏出了報紙。
「這是什麼，又是你偽造的校長命令嗎……」
學生們還想當做不知道，可一眼掃過去卻驚訝的發現並不是，定睛一看，卻是報紙。
「這算什麼？」
打頭陣的暴躁老哥，一愣之後，無語的望著小謝爾頓，正想和同學們一起嘲笑小謝爾頓，卻發現後面已經沒人了。
「咦！人呢？」
暴躁老哥整個人都驚呆了。
「他們走了。」
小謝爾頓和貝芙莉對視一眼，雙眼露出做實驗有所得的得意。
剛才他們親眼看見，當他從懷中掏出報紙，暴躁老哥沒有認出，一眾學生中卻有人認出了如今大名鼎鼎的艾斯特。
能進普林斯頓大學的，都不是傻子，反而相當的聰明，一下子就明白小謝爾頓這麼做的目的了。
雖然不太相信小謝爾頓真的會為這種事情黑化。
但他們顯然也不想為此冒任何風險。
於是一個個交頭接耳交流之後，全都快速的撤了。
只有站在第一線的暴躁老哥沒有反應過來。
不過很快，他的手機就響了，拿出來一看，這才明白同學們到底在擔心什麼。
然後他就忍不住看向了宿舍內，見小謝爾頓身邊，和小謝爾頓表情類似的貝芙莉微笑頷首。
身邊還有另外兩個小男孩，那個表情猥瑣至極的還翻了翻衣領，露出和艾斯特的合影。
反應過來的暴躁老哥，情不自禁的打了一個寒噤，然後訕笑的後退離開了。
「果然效果很好。」
小謝爾頓打量著報紙上艾斯特的頭像：「當壞人也沒什麼不好。」
「你確定？」
小萊納德忍不住嘲笑道：「你想想她現在在哪？監獄！你在那一晚都待不住！
還有她被誰送進去的？就算你真的想黑化，也當不了統治世界的大魔王的！」
小謝爾頓腦海里立刻浮現查克的身影，剛才的喜悅瞬間消失，整個人再次怏怏不快起來。
被他們提起的查克正陪著貝絲·哈蒙和琳達，在佩吉公寓裡下棋，然後就接到了蘭迪·蒂舍爾局長的電話。
「查克，情況有些不對啊，我接到消息，艾斯特選擇了哈里森·普威爾當辯護律師。」
「然後呢？」
查克平靜的問道。
「我知道他曾經敗給過你，但他畢竟是東海岸第一刑事律師。」
蘭迪憂心道：「我和檢察官都有些擔心。」
「沒什麼好擔心的。」
查克耿直道。
「沃爾夫博士。」
檢察官的聲音直接在電話里響起：「我擔心的不是認罪問題，這些證據確鑿。
我擔心的是哈里森將這個案子當成精神病患者無刑事行為能力來打。
我剛剛看過他新提交的證據。
你要不然也過來看看吧？」
「好。」
查克見他們都這麼擔心，也就沒有堅持了，點頭答應下來，掛斷電話，就見所有人都看了過來。
「是艾斯特的案子嗎？」
琳達她們不好說話，莫妮卡卻沒有這個顧及，直接問了出來。
「對。」
查克一邊說，一邊往外走：「你陪著她們，我過去一趟。」
「有什麼新進展嗎？」
莫妮卡跟著送查克走到了門口：「這個案子難道還有什麼問題？」
「辯方律師想要用艾斯特有精神疾病為理由，讓艾斯特無罪。」
查克駐足解釋道。
「這怎麼可以！」
莫妮卡一聽，立刻皺眉。
「即便是精神病無罪，也不是立刻放出來吧？」
琳達立刻激動道：「也要關精神病院吧？」
「對。」
查克點頭，在琳達剛剛放鬆一口氣的時候，耿直的提醒：「但是連被關進監獄都不是那麼保險，還有各種減刑措施，可能會被提前放出來。
更何況是精神病院。
只要有關係，或者會表演，她完全可以提前被放出來。
我跟你說個經典案例你就明白了。
曾經有個有明顯連環變態犯罪傾向的精神病患者，明明精神病醫生診斷他一旦出去肯定會犯罪。
但是因為各種原因，他還是出去了。
造成了一系列的暴力犯罪。
無辜受害者們都死狀極慘。
但是這個罪犯被抓了之後，還是被判精神疾病，再次收監，開始重複這個過程。
你如果看過DC漫畫蝙蝠俠，就應該覺得非常熟悉。
民風淳樸哥譚市，人傑地靈阿卡姆。
這些情節和設定並不是憑空想像出來的，而是完全取材於現實。」
「怎麼會這樣？」
貝絲·哈蒙蹙眉，萬分不理解的看向查克：「如果這都行的話，那麼換成任何人殺人犯罪後，都假裝自己是精神病患者就是了，這個社會豈不是要亂了？」
「存在即合理。」
佩吉笑道：「不是誰都有資格當精神病患者的，只有那些有錢有勢的犯了罪，才能得這個病。
這只不過站在社會最頂尖的一小撮人的特權之一而已。
處於大多數的普通人除非運氣極好，或者演技出色。
不然根本打動不了陪審團的。
想假裝精神病？
你問問他們配嗎？」
說道這裡，她還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莫妮卡。
「……」
莫妮卡嘴角抽了抽，和佩吉相處很久了的她，立刻明白了佩吉的意思。
這又是佩吉之前嚇唬她的那句經典名言：「超級天才都有精神疾病，而圍在我們這些人旁邊的，也是！」
她暗自決定，回去之後見到喬伊，再次提醒他要慎重對待他和佩吉媽媽琳達的感情。
因為艾斯特這個假羅麗假天才如此肆無忌憚的殺人放火，尚且如此難以被定罪，更何況是真羅麗真天才的佩吉。
別說佩吉真想犯罪，很難被人察覺到。
就算真被人查出來了，她的年齡，她的外表，她的智商演技，都有很大概率能被無罪釋放。
這樣的佩吉，如果黑化起來，那才是真可怕！
「那我們該怎麼辦？」
琳達恐懼道。
「別擔心，有查克在呢！」
莫妮卡安慰道：「肯定能將艾斯特送進監獄的。」
「別忘了，你現在才是那個有錢有勢的。」
佩吉斜了她一眼，很是瞧不上這個琳達。
「我……」
琳達一愣，隨後若有所思。
以前受制於掌控欲爆炸的丈夫，她其實對於這個身份的認知，並沒有那麼深刻。
而現在丈夫死了，他的財產歸她了，還有那高達1000萬的人身保險金，身家幾千萬的她，即便在美國，也算有錢人了。
而美國恰恰是那個真『有錢可以為所欲為』的社會！
查克沒有理會她們的對話，立刻下了樓，驅車前往了檢察院。
蘭迪和檢察官接待了查克，給他看了哈里森·普威爾以辯護律師的身份新提交的對話視頻。
法律規定，證據提交需要提前公示，以便給法官和控辯雙方都留下足夠的時間對證據的可靠性以及如何對待進行準備。
「查克，你看。」
蘭迪將視頻點開播放給查克看。
卻見監獄中的單獨會客室里。
哈里森·普威爾安排好了取證攝像，開始坐到艾斯特對面，和她聊了起來。
那個之前非常狂躁狠辣的艾斯特，此刻在鏡頭中，卻眼神怯怯有如受驚的小獸，在哈里森的引導下，說出了一個關鍵信息。
「我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我甚至不知道我為什麼會出現在那裡……不過我其實也習慣了，因為過去這種事情也發生過……」
「沃爾夫博士，你也看到了。」
檢察官等查克看完取證視頻後，搖頭道：「哈里森分明是要讓艾斯特裝作人格分裂。
一個是無辜的她，另外一個卻是為犯罪負責的她。
而無辜的她因為時常斷片，所以對另外一個犯罪的人格一無所知。
這其實不算什麼新招！
但這次很麻煩。
沒有辦法。
你也看到了。
這個艾斯特簡直就是天生的演員！
如果不是我相信你和蘭迪，排除先入為主的立場，我也有些懷疑是不是真是這樣了。
而連我都這樣，更別說那些陪審團成員了。
到了法庭上，或許我們可以一再提醒陪審團和法官，她不是真羅麗，所以不要用看羅麗的視角去看待犯下如此惡性犯罪的她。
但普通人的意識判斷，並不以理性，而是以感性來的。
她這樣的，別說認罪了，就算不認罪，其實也有可能打動有些陪審團成員從而被無罪釋放。
換成哈里森以前，他絕對會選擇無罪辯護的。
估計也就是因為這個案子牽涉到沃爾夫博士你，他才放棄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