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6章 油畫美人:查克,我美嗎?
普林斯頓教學醫院。
「so,她以為自己能看到,事實卻是她瞎了,她的大腦在欺騙她,這說明什麼?」
豪斯醫生站在核磁共振的腦片前,說著艾麗西亞·哈珀教授的最新情況,轉身看向手下的三個助手醫生。
「她器質上能看見,但是她的大腦不能處理,說明艾麗西亞兩側枕葉都受到了損傷。」
神經內科的小黑在這方面比較專業,第一個說出了自己的看法。
「應該是外傷導致的。」
美女醫生卡梅隆第一個想到的就是艾麗西亞·哈珀教授被丈夫狠狠推倒在地的事情。
「嗯,那個丈夫看起來神經兮兮的,看來家暴的確厲害。」
豪斯醫生毒舌道:「哦,等等,他是數學教授,除非他是某個變態數學家,不然就憑他那一點手無縛雞之力,是不可能一推之下就給她造成這麼嚴重的腦部損傷的。」
「推撞這種事情很難說的。」
美女醫生卡梅隆反駁道。
「我以為你喜歡殘缺之美。」
豪斯醫生表情浮誇的看著她:「相比於病人,那個丈夫顯然更加殘缺,你為什麼就不對他多點同情呢?難道就因為他家暴?這就是你的偏見了!
眾所周知,我們國家的家暴男和變態一樣多,並且按照那些愚蠢的電影電視劇上的說法,那都是從小受到傷害後形成的後遺症,所以伱喜歡殘缺,某種程度上來說,就是喜歡變態。」
「查克·沃爾夫博士也是變態了?」
美女醫生卡梅隆問道。
「他當然是!」
豪斯醫生搞怪的叫道:「所有人都知道。」
「那他『這個變態』和誰關係比較好?」
美女醫生卡梅隆笑道:「或者說,他和誰的交流比較多比較深,正常人,還是你口中的變態?」
「那就只能問問變態他自己了。」
豪斯醫生說著,將拄拐放在了會議桌上,從口袋中掏出手機,撥通了查克的電話:「嗨,變態,告訴我,你為什麼第一時間要進行全面的毒理檢查?」
「這難道不是診斷的第一步嗎?」
查克反問。
「沒錯。」
豪斯醫生笑道:「但是在沒有任何可疑的情況下,是不會做如此全面的毒理檢查的,在你的要求下,醫院裡可是不計成本加班加點的將能夠做的毒理檢查全部排查過了。」
「在我眼中,沒有意外。」
查克沒有打算將艾琳的事情說出來,坦然說道:「既然有條件,那就將這個病例當成是最極端的情況,你可以想像成一個擁有最豐富資源的人,刻意的讓她變成這樣,有哪些手段可能造成這樣的情況。」
「那就太多了。」
豪斯醫生吐槽道:「毒理檢測雖然排查過了,但那都是針對性的檢查,必須先知道有這個毒性才能做檢查,如果真有這麼一個資源無限豐富的人出手給她下毒,那麼有無限可能,我們根本無法在時間允許的條件下診斷出來並且治好她,只能等她死亡,然後做屍檢了。」
「所以你不行了?」
查克很耿直。
「……我怕你接受不了!」
豪斯醫生毒舌道:「我現在就準備給她腦袋上鑽洞,好好看看她腦袋裡到底怎麼了!」
「做你能做的,剩餘的交給我。」
查克說著掛斷了電話。
「你真的能接受?」
山腰別墅地下密室里,和查克相對而坐,正在對弈的艾琳,聽著查克的電話,似笑非笑:「一旦讓他這麼胡亂測試,就算僥倖發現真正的病因,結果或許比讓她安靜的死去更讓她難以接受。」
手術都是有後遺症的,更別說這種腦部手術了,稍有不慎,就有可能造成無法挽回的後果,有時候真的是生不如死。
「你擔心了?」
查克捻起棋子落下,一語雙關的看著她。
「我擔心?」
艾琳輕笑的看著棋盤:「艾麗西亞的確是一個很棒的美人,但卻不是獨一無二的,我的確很欣賞她,不然我也不會拿她來當例子,你應該看的出來我很克制了。」
「你是想用她來證明相比於我,你更加不在乎。」
查克毫不奇怪:「還有滅口的意思。」
兩人當著艾麗西亞·哈珀教授的面,大談絕代雙嬌的各種版本故事,雖然當時艾麗西亞·哈珀教授不會過度聯想,但也保不住被有心人知道。
「所以你真的不在乎,或者你有什麼不為人知的超能力?」
艾琳捻棋落子,玩味的笑道。
「你說呢?」
查克看著她。
艾琳和他對視許久,卻無法在他眼中看出任何東西。
「你輸了。」
查克說了一句,捻棋落子。
艾琳盯著棋盤看了又看,隨後抬眼洒然一笑:「勝敗乃兵家常事,一時輸贏不足道。」
「你沒贏過。」
查克耿直的提醒,起身從胸前口袋中掏出一枝白玫瑰,走到床邊放在了床上,轉身要離去時,卻見艾琳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將身上的白色病服給脫掉了,毫不掩飾的站在那裡,毫不羞澀過於坦然的笑道:「我美嗎?」
「美。」
查克實話實說。
「知道你喜歡做科研,來嗎?」
艾琳笑著邀請,曲線優美的走了過來,雙手環向查克的脖頸。
查克伸手抓住了她的雙手。
艾琳雙手被鎖在查克身前,玩味的笑道:「怎麼,不敢?你在擔心什麼?怕和我做過實驗就不忍心囚禁我甚至殺我了?不用擔心安娜,我想她肯定很樂意看到這一幕。」
說到這裡,她看著查克的眼鏡:「是不是,我可愛的妹妹?」
查克沉默。
「你這麼聰明,難道就不奇怪嗎?」
艾琳儘可能的湊近查克,吐氣如蘭的說道:「這次下令狙殺你的,並不是我,我並沒有破壞我對她的承諾,她為什麼要這樣?
她完全可以通知我,讓我來處理這件事,悄無聲息的,沒有任何負面影響。
為了她,我依舊會繼續充當你的黑暗保護傘,幫你儘可能的消除來自黑暗中的暗箭。
這對於你來說,是最佳的選擇。
以她的智商,難道看不出來?
你或許要說,這是為了什麼自由的意志!
但是在這之前,我也沒強迫她干多少她完全不願意幹的事情,都是一些她根本不在乎的順手之事,我只是想藉此和她多點共同語言罷了。
可是偏偏這一次,她選擇了大動干戈,又是徹底剷除了我在紐約的人手,又是玩消失的,逼得我不得不親自見你來找回她這個唯一的親人。
我們彼此之間,一個是她的唯一親人,一個是她認可的唯一眼睛,為了她,都不可能殺了對方,徹底消除麻煩。
鬥來鬥去,造成的影響,是我們彼此都不願意承受的,也沒必要承受的,稍有閃失,也是她無法承受的。
那麼你想過沒有,這麼聰明的她,卻干出這種蠢事來,到底是為了什麼?
拜你所賜,這幾天我有充足的時間好好思考。
你猜我得出了一個什麼結論?」
說道這裡,見查克依舊沉默平靜,她嘴角一翹,聲音有些異樣的笑道:「看來你也猜到了,是不是?我這麼聰明的妹妹,之所以大費周章,干出這一系列的蠢事,只不過是想給我們安排一場相親啊。」
這話如果是被其他人聽到,絕對會瞠目結舌,無法相信。
什麼相親需要這麼多人死亡這麼多傷痛,冒著生命危險?
這聽起來簡直就像是變態惡魔的變態遊戲。
但查克對此並不震驚,神色始終平靜。
「多麼的可愛的妹妹啊。」
艾琳望著查克的眼鏡,喃喃道:「她自己的身體有缺陷,只有精神能和你在一起,卻無法和你肉體在一起,就想著將我這個唯一的姐姐介紹給你做她的替身,看來她真的愛你。
為此不惜讓你囚禁我,打擊我,試圖扭曲我的意志,讓我成為你的附庸。
這可真讓我嫉妒了呢。
不過我不怪她。
誰讓我是她唯一的親姐姐呢!
我是她唯一的選擇,不是嗎?
現在既然說開了,那麼我來說說相親的結果吧,你的能力超出了我對你的預期,又有她一心促成,我覺得可以試一試。
你說呢?」
「是不是?」
查克沒有回答,只是沒頭沒腦的問了一句。
艾琳卻並不奇怪,她知道查克問的不是自己,而是眼鏡後面的妹妹安娜,於是目光落在了查克緊抓著她雙手的手腕上,那裡有一隻腕錶微不可查的震動了。
「一下yes,兩下no。」
艾琳笑道:「她震動了三下,是也不是?那到底我說的哪些是對的,哪有又不是呢?」
查克沉默片刻,微微用力,將赤果的艾琳推開,一字一頓的說道:「你會好起來的,我保證!」
隨後看向倒地後擺出一副絕美誘惑姿態,任何人看到都要感嘆一聲世界名畫·油畫本油的艾琳,面無表情道:「看在安娜的面子上,最後一次機會,說你不再纏著安娜,然後治好艾麗西亞·哈珀教授,我放你離開。」
雖然這一切都是安娜安排的一場特殊相親,但查克依舊知道安娜並不喜歡被姐姐艾琳糾纏逼迫,所以這個首要的條件依舊不會變。
「你看出來了嗎?」
艾琳笑道:「因為你,她開始有了凡人的道德感,從以前無所謂只是單純的不想和我一起共坐犯罪王座,到現在直接抗拒了。
如今更是不動聲色間給我們安排了這麼一出啼笑皆非的相親。
因為她,你不管我做了什麼,也不能殺我,只能試圖影響我或者控制我。
相愛的人,都是會互相影響的!
而你覺得你愛她,能勝過我愛她嗎?」
查克知道她的答案了。
她覺得自己比查克更愛安娜,所以她把安娜拘在身邊,讓安娜聽自己的話,那都是愛的互相影響力而已,並沒有任何不對的地方。
既然沒有不對,只是愛,她又怎麼可能放棄愛她唯一的親妹妹呢!
查克沒有再說什麼,直接離開了密室。
艾琳甚至連虛與委蛇都不願意,可見她對安娜的這份決心有多堅定。
所以沒有什麼好說的了。
「你高興不高興?」
艾琳躺在地上,看著牆上的顯示屏,笑道:「他為了你拒絕了我,可是你我都知道,你的身體是無法被治癒的,所以你是不可能和他在一起的。
既然現在說開了,你是為了讓我們相親磨合,你知道的,我並不在意這些,甚至還有點期待~
因為這樣我們會更親密。
所以只要你站在我這一邊,我願意當你的替身,幫你和他在一起,前提是你幫我做些事情來推動一下……」
牆壁上的大屏幕亮了,安娜空靈的眼睛聚焦在了姐姐艾琳的身上。
艾琳見安娜如此,嘴角一翹,開始說出了自己的推動計劃。
普林斯頓教學醫院。
診斷科專屬的重症監護室中,艾麗西亞·哈珀教授痛苦大叫,掙扎不已。
約翰·哈珀教授見妻子如此痛苦,徹底崩潰了,面露痛苦之色,然後就雙手捂著頭,跑開了,看的美女醫生卡梅隆目瞪口呆之後是滿滿的鄙夷。
果然,這不是一個合格的丈夫!
這樣的丈夫要來何用?
「艾麗西亞有了新症狀,痛覺過敏,感染已經擴散到了大腦的痛覺神經中。」
豪斯醫生緩緩說道:「她的大腦告訴她,她全身都處於疼痛中,而由於位置特殊,止痛藥對她是無效的。讓她昏迷過去吧。」
美女醫生卡梅隆一臉不忍的說道:「昏迷也是沒用的,她的痛覺神經依舊會傳入她的潛意識。」
「我知道。」
豪斯醫生也有些煩躁,毒舌道:「但是我這個人天生善良,和那些心善的大老爺見不得窮苦人一樣,只是想眼不見心不煩,不行嗎?」
「你也沒有辦法了,是不是?」
美女醫生卡梅隆望著他。
「你有嗎?」
豪斯醫生反問。
「我有!」
美女醫生卡梅隆拿出電話,撥通了查克的電話,這是她從艾麗西亞·哈珀教授那裡要到的手機號碼,就是為了等這一刻:「沃爾夫博士,我是艾莉森·卡梅隆醫生,艾麗西亞·哈珀教授現在……如果你真有什麼辦法,請你務必現在就過來!」
「我知道了。」
查克接到電話,默然片刻,點了點頭,看著油畫美人在那蠱惑安娜給自己下藥好促成相親的好事,直接否決了。
安娜並沒有瞞著他。
而如今油畫美人就算坦白,也已經沒用了,因為對艾麗西亞·哈珀教授的嚴重傷害已經不可逆了,最起碼正常手段是這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