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1章 蠟燭紅酒……還有狂笑的她！
「查克。」
艾麗西亞·哈珀教授跟上查克，神色有些尷尬紅暈，欲言又止：「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
「不用和我解釋。」
查克平靜道。
「……」
艾麗西亞·哈珀教授無言。
她當然也不想和查克解釋。
但奈何剛才那一幕被查克看到了，如果不解釋，她總感覺不合適。
「我們只是筆友。」
艾麗西亞·哈珀教授千言萬語，最後還是化為了最簡單的身份認定。
「我知道。」
查克點頭。
「……這件事我不希望別人知道。」
艾麗西亞·哈珀教授終於說出了她真正想說的話。
「好。」
查克言簡意賅的答應。
他雖有八卦之魂，卻不是八卦之人。
而且今天的事情，不告訴別人，也有利於他。
畢竟安娜的存在，不僅是艾琳的破綻，也是他的破綻，不將任何可能暴露的信息透露出去，是大家共同的利益。
艾麗西亞·哈珀教授見查克答應了，神色緩了緩，點點頭，回身望了一眼，正對上房間內落地窗前對她示意的艾琳，看見對方的動作，她臉色刷的一下紅了，轉過身去，快步離開了。
莫妮卡的公寓。
咚咚咚。
咚咚咚。
咚咚咚。
聽到這熟悉的敲門聲，莫妮卡驚喜不已，趕緊過來開門：「查克，你來了。」
「我，來了。」
查克並沒有解釋自己為什麼突然來訪，說了聲就走了進來，掃視了一下公寓，發現小霍華德也在。
「嗨。」
小霍華德在表姐的威脅下，極力控制自己的天賦猥瑣，因此顯得怪模怪樣的和查克打了聲招呼。
「霍華德，你可以走了！」
莫妮卡不僅是眼神威脅示意，在小霍華德打過招呼後，第一時間出聲驅趕。
「別啊。」
小霍華德瞥了一眼笑嘻嘻和查克打招呼的瑞秋和菲比，哪裡願意就走，嬉皮笑臉道：「沃爾夫博士可是我和我朋友的共同偶像，我還想多接受一些他的薰陶呢。」
「不用！」
莫妮卡根本不理睬，直接否決：「小萊納德會接受查克的薰陶，伱跟著小萊納德被他薰陶就夠了，我讓羅斯送你回去。」
等下她還有一些八卦想問查克呢，當然不能讓猥瑣至極的小表弟在旁偷聽。
因此不管小霍華德怎麼請求，莫妮卡叫來羅斯，把小霍華德送走了。
「查克，你看到艾麗西亞那個筆友了嗎？」
多餘的人一走，八卦之魂就開始熊熊燃燒了，瑞秋替莫妮卡問出了最關鍵的八卦。
「看到了。」
查克點頭。
「是不是錢德勒？」
莫妮卡眼神有些危險。
她是真不想查克見艾琳的。
沒辦法！
艾琳那長相那氣質，她看著都有些彎了，威脅感太強了。
「不是。」
查克耿直的將辦案需要去見艾琳說了出來。
「原來是這樣……」
瑞秋和菲比拖著嗓音說道，看向莫妮卡的眼神都有些怪異，滿滿都是『這還不如是錢德勒說的呢』！
這怎麼看有點緣分到了，擋也擋不了的味道，可比老友錢德勒背刺嚴重多了。
查克知道她們的心思，但並沒有解釋這並不是什麼緣分，而是算計。
不管怎麼樣，她總是會出現在他眼前的。
「她幫到你了嗎？」
莫妮卡笑容有些勉強。
「幫倒了。」
查克頷首：「對於案子，我已經有答案了。」
「那就好，那就好。」
莫妮卡強笑道。
查克和她們聊了一會，等手腕的手錶微不可查的震動了一下後，知道這裡並沒有遠程監控設備，就耿直的結束了這次的談話：「莫妮卡，你有時間科研嗎？」
「現在？」
「哈？」
「了解，明白！」
查克這麼耿直的話一出，莫妮卡三人的表情各異，莫妮卡有些尷尬的望著兩個閨蜜，而閨蜜瑞秋和菲比則是面面相覷後，瞪大了眼睛表達過驚訝後，就直接會意的起身離開了。
「我現在就去洗澡。」
莫妮卡眼見如此，也沒有再裝了，有些興奮的起身去做準備了。
在美劇世界，沒有白日那啥的說法，這是很正常的科研活動，是恩愛的表現。
「好。」
查克點頭，跟在她身邊。
「你這是？」
莫妮卡又驚又喜的看著跟在她身邊的查克，腦海里產生了一個不可思議的念頭。
難道查克想要鴛鴦浴？
「不是。」
查克搖頭：「你洗漱的時候，我有話問你。」
「噢。」
莫妮卡有些失望，但更多的是好奇：「你問吧。」
「剛才有陌生人過來嗎？」
查克詢問道。
「陌生人？」
莫妮卡一愣，想了想說道：「剛才除了霍華德，樓下哈克先生的公寓來了一個新住戶，也是一個女孩子，過來和我們打招呼，聊了一會，你問這個幹什麼？」
「她長什麼樣？」
查克繼續問道。
「很普通，遠遠不到實驗基準線。」
莫妮卡脫口而出。
「具體樣貌描述。」
查克已經拿過紙筆，提醒道。
「哦，你是想將她素描出來。」
莫妮卡也是查克的老科研夥伴了，立刻明白查克的目的，神色有些緊張道：「她是什麼人？有什麼問題嗎？」
「她不是好人。」
查克說了一句，見她緊張，安撫道：「不用擔心。」
「嗯。」
莫妮卡深吸口氣，開始描述自己看到的女人長相，在查克的一再糾正提醒下，素描圖中漸漸出現了一個和她看到幾乎一樣的臉。
「就是她！」
莫妮卡點頭：「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你不用管。」
查克抬了抬裝飾用的眼鏡，多看了素描幾秒鐘，然後收起素描，提醒道：「快點洗漱，我還要洗漱。」
「還繼續？」
莫妮卡一呆。
這明顯有些危險不對勁了，還做那點事情合適嗎？
不過別說，查克這麼一說，她緊張的情緒就舒緩多了，徹底相信了查克的話，應該問題不大，不然查克不會放著正事不做，還繼續白天做科研的。
一場酣暢淋漓的科研後。
「幹嘛那麼麻煩，直接去樓下公寓看看，說不定她還在呢……」
渾身散發著愜意通透的莫妮卡，望著起身的查克，忍不住隨口嘟囔了一句，但隨著查克轉身，看了過來，她就說不下去了，微笑道：「我的錯，她明顯是假裝的，怎麼可能真住在樓下呢。」
「這事別告訴任何人。」
查克交代。
「好。」
莫妮卡笑道。
這種只有她和查克知道的秘密，她巴不得越多越好。
查克沒有再說什麼，在公寓裡清洗了一番後，離開了公寓，抬了抬裝飾用的眼鏡，用只有他能聽到的聲音自語道：「查到了嗎？」
手腕上的手錶微不可查的震動了一下。
查克拿出手機，就見手機已經亮了，素描上的那個女人的資料出現在屏幕上。
「盯緊。」
查克自語道：「無形之手最厲害的只有在她無形的時候。希望她好自為之，不要過分相信自己……挑戰我的容忍度。」
新澤西。
哈珀教授家。
艾麗西亞·哈珀教授從哥大回來，整個人都散發著別樣的活力，一到家就整理家務，安排晚飯。
「約翰，你回來了。」
等到丈夫回來，她笑著打招呼。
「嗯。」
約翰·哈珀教授楞楞的看著神采飛揚和他打招呼的妻子，點了點頭，手上的公文包被妻子接過去，呆立的他也被妻子拉進了家。
自從那次兩人大吵一架後，他們已經冷戰了好幾個月了。
他其實並沒有什麼感覺。
因為他心思都投入在P=NP這個數學難題的解答上，和妻子的冷戰，給他的感覺不僅沒有讓他難受，反而讓他有種回到了紅熊解體前那種氣氛壓抑中帶著動力的感覺。
最近他的靈感都多了不少，在方程式上推進了不少。
如今見到妻子這樣，他心情複雜，理性讓他很想說，別這樣，咱們繼續冷戰，但不多的感性讓他明白，如果他真這麼說了，那麼他們的夫妻關係就徹底完了。
艾麗西亞·哈珀教授將丈夫的公文包放好，將丈夫推到餐桌前坐好，哼著歌，開始上菜。
長桌上已經點上了蠟燭紅酒。
當艾麗西亞·哈珀教授將精心準備的大餐端上後，關上了燈，讓丈夫稍等，回到了臥室，在出來時，朦朧的燭光下，絕美又心感的美人款款走了出來。
就連心中只有數學難題的約翰·哈珀教授，在這一刻，都有些忘乎所以。
精心裝扮的艾麗西亞·哈珀教授很滿意丈夫失神的目光，在丈夫身前走了一圈，回到和丈夫的對面，隔著長桌，夫妻倆相對而坐。
「約翰，還記得我們是如何認識的嗎？」
艾麗西亞·哈珀教授舉了舉高腳杯，晃了晃杯中紅酒，輕啟紅唇，聲音略顯沙啞，眼神有些迷離。
「我記得。」
約翰·哈珀教授受到這種氣氛影響，也回憶起了和妻子的美好過去，靦腆的笑了笑：「那時我一心研究，學校就逼著我去上課，因為我是教授，必須有一定的教學任務，好將知識傳授給年輕的科學家。」
「比如我。」
艾麗西亞·哈珀教授笑著接話。
「對。」
約翰·哈珀教授點頭，眼神看著迷人的妻子，陷入了回憶：「我不情不願的走了過去，正想隨便上上趕緊結束，卻不想樓下正在施工，非常噪雜，讓我非常心煩意亂，於是我走過去，將所有人的窗戶都關上了，想要儘可能的屏蔽噪音。
然後學生中走出了你，說天氣太熱了，不能關窗戶，然後你起身走到了窗戶邊，衝著樓下施工的工人說了幾句，請求他們暫時休息一節課的時間，工人們欣然同意了，然後你告訴我，問題解決了，可以上課了，沒人能拒絕你的魅力！」
「其實我只是想吸引你的注意罷了。」
艾麗西亞·哈珀教授抿了一口紅酒入喉，感受酒精在身體裡流動，眼神迷離的也回到了過去，喃喃道：「那時我剛剛上大學，滿心只有努力學習。
之前為了上大學，我兼職打工很久，才湊夠的學費，學有所成是我最大的目標。
但在看見你後，卻被你給吸引了，你是學校里的超級天才教授，是數學王子，讓一心要努力上進的我，都無法抗拒。」
約翰·哈珀教授聽著妻子的情話，心情很高興，但木訥的他，說出口的只是：「現在的數學王子是沃爾夫博士，如果當時他和我一個時代，我根本算不上數學王子。」
「……」
艾麗西亞·哈珀教授美好的情緒一頓，心中很想吐槽此時此刻為什麼要提查克，但隨後她想到白天的事情，芊芊素手情不自禁的摸了摸額頭，臉色發燙，好在在紅酒和燭光的掩飾下，並沒有引起丈夫的注視。
然後她就自失的一笑，因為就是白天，丈夫也根本不會注意她的異樣。
「沃爾夫博士最近怎麼樣……」
妻子的沉默，約翰·哈珀教授並沒有注意，提到查克後，他所有的注意力立刻轉移了過去，什麼紅酒蠟燭完美的氣氛，都消失了，他心中只有對查克現狀的關心，以及對上次組織數學尋寶遊戲被人破壞的無限惱怒和後悔。
「別提他。」
艾麗西亞·哈珀教授聽著丈夫喋喋不休說起查克，腦海里情不自禁多出了一個人的身影，身心一顫，趕緊晃了晃頭，起身走到丈夫身後，環臂抱住丈夫的脖頸，呢喃出聲，各種各樣的表徵都在訴說著一個妻子對丈夫的最基本的要求。
「你鬆開。」
約翰·哈珀教授正說著他對查克的各種問候和關心，以及談及P=NP問題的一些關鍵處想要和查克合作的希望，猛地感覺到呼吸有些不舒暢，低頭一看，就見妻子的手臂抱著他的脖頸，頓時一邊拉開，一邊皺眉。
「我不！」
艾麗西亞·哈珀教授今天大受刺激，格外情動，自然不可能聽從丈夫的鋼鐵直男請求。
「你鬆開……你鬆開！」
約翰·哈珀教授腦海里全是方程式了，頗有靈感閃現，眼見說了幾遍妻子不僅沒有鬆開，反而抱得更緊了，心煩的他，加大力量，直接扯開妻子的手臂，用力之下，將妻子推倒在地。
「抱歉，我不想……我還有工作要忙。」
約翰·哈珀教授看著倒地的妻子，眼神有些不忍，但腦海里一閃而逝的靈感，卻讓他無心留在這裡關懷妻子的感受。
他有更重要的工作！
於是他匆匆走進了書房，開始去抓腦海里那一閃而逝的靈感。
昏暗的燭光下，艾麗西亞·哈珀教授倒在地上，一身心感禮服的她，艱難的試圖起身，但一時卻沒有成功，望著緊閉的書房，她突然沒有急著起身的想法了，直接躺在地板上，看著燭光在天花板上的影子出神，腦海里閃過和丈夫的相識相愛的一切。
然後她嘴角情不自禁的浮現一絲笑容，很快這絲笑容擴大，變得極為不正常，一陣怪異的大笑從她口中發出。
「哈哈哈……」
笑聲越來越大，她卻毫無所覺一般，用盡全身力氣瘋狂大笑，毫不停歇。
等到約翰·哈珀教授也被干擾的不得不出來時，看見的就是自己妻子躺在那裡瘋狂大笑，額頭青筋都浮現了，卻絲毫沒有停止的意思。
這一刻，本想責怪妻子破壞他靈感思路的他，突然心中一寒，察覺到不對勁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