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芝加哥的無恥之徒
「別擔心啦。」
佩吉見查克默然不語，笑道：「這樣也沒什麼不好，你又不怕她夢遊，少給點她刺激就行，而且我也在研究催眠的效果……」
「別再拿莫妮卡實驗！」
查克警告。
「知道啦。」
佩吉笑著答應：「我在旁聽羅斯托·丹尼爾教授的心理催眠課，有很多喜歡催眠的人能夠讓我練手，不用莫娜了。」
「注意點她。」
查克看著佩吉的眼睛：「如果發現任何正常狀態下的異常，及時告訴我。」
「要不要拉鉤上吊？」
佩吉對著查克伸出了小拇指。
「我還要趕飛機。」
查克沒理她，丟下一句，直接走了。
「給你。」
莫妮卡買了可樂回來遞給佩吉，見查克走了，也沒有在意，開始給佩吉打掃衛生。
佩吉沒喝，而是看著莫妮卡忙碌的身影若有所思。
上午。
哥大校園。
「莫妮卡。」
「林賽。」
陪著佩吉一起來旁聽羅斯托·丹尼爾教授的心理催眠課的莫妮卡，笑著和一個外貌普通的金髮女人打了招呼。
「又來和佩吉聽課啊。」
這個叫林賽的金髮女人看了一眼佩吉。
「嗯。」
莫妮卡點頭：「瑪麗最近怎麼樣？」
林賽是羅斯托·丹尼爾教授的助理，而瑪麗則是林賽的妹妹，哥大的學生。
「她挺好的。」
林賽笑道：「最近一直在研究美食，沒準以後畢業後會跨行當個廚師。」
「廚師哈。」
莫妮卡露出懷念的表情：「以前這一直都是我的夢想和追求，因為我喜歡吃嘛，自從遇到了一個糟糕的老闆辭職後，感覺離這個職業已經很久很遙遠了。」
說到這裡，她自嘲的一笑：「昨晚我朋友說我夢遊去了廚房，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潛意識在提醒我，我懷念廚師這個職業了。」
「不，你不想！」
單獨走在前面的佩吉，聽到這話，悠悠的說了一句。
「我是開玩笑的，我喜歡現在這份工作，特別是喜歡伱。」
莫妮卡揚聲對著佩吉的背影說道，可對林賽卻露出一個一言難盡的表情。
林賽會意的一笑：「你夢遊？」
「我也不知道。」
莫妮卡搖頭道：「完全沒記憶，可我朋友很肯定的告訴我，還說我嚇到她了，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這樣啊。」
林賽點點頭若有所思，然後就見她對著一個儒雅帥氣的中年男人招呼道：「丹尼爾博士。」
哥大心理學教授羅斯托·丹尼爾博士對著自己的女助理點點頭，目光直接落在了莫妮卡身上，眼神一亮：「莫妮卡，歡迎你來旁聽。」
「丹尼爾博士。」
莫妮卡禮貌的笑了笑：「我聽不懂這些，只是陪佩吉過來的。」
「叫我羅斯托就行，哪些不懂？你可以問我，我可以幫你解惑。」
丹尼爾博士熱情道。
「她不懂自己為什麼對查克·沃爾夫博士那麼痴迷。」
佩吉笑眯眯道：「丹尼爾博士，你可以幫她解惑嗎？」
「……」
丹尼爾博士笑容一滯。
「丹尼爾博士，快上課了。」
林賽作為女助理，半是提醒半是給自己老闆解圍。
「嗯，我先進去了。」
丹尼爾博士抬手看了看手錶，重新恢復了笑容，瞄了一眼佩吉，對著莫妮卡笑了笑，然後轉身進去了。
「佩吉，你幹嘛說這個。」
莫妮卡有些不好意思的抱怨。
「我說錯了嗎？」
佩吉笑道：「你應該感謝我一句話幫你趕走了一個麻煩，不然被一個外表陽光擅長心理學和催眠的花花公子給盯上，可不是什麼愉快的經歷，再說我可是答應查克，幫他看著你的。」
「看著我什麼？」
莫妮卡並不知道佩吉說的是真是假，但聽到查克對她有額外交代，情不自禁的露出笑容，然後才驚訝道：「花花公子？你說丹尼爾博士？」
「你說呢，林賽？」
佩吉沒有回答，而是將問題拋給了女助理林賽。
林賽露出不好回答的表情，在佩吉移開目光後，眼神閃了閃。
那邊。
查克和簡在機場匯合，直接飛往了芝加哥。
一出機場，就見一個打扮幹練的印度裔年輕女人戴著墨鏡酷酷的站在一輛SUV前對著查克他們招手。
「這是？」
簡下意識的就看向查克。
「凱琳達。」
印度裔女人不等查克回答，已經笑著上前，摘掉墨鏡，向簡伸手，自我介紹：「洛克哈特&加德納律所的調查員，查克的朋友。」
「簡·班納！」
簡和凱琳達握了握：「查克的助理。」
「你可真漂亮。」
凱琳達讚嘆道：「怪不得他看不上我們這樣的呢。」
「謝謝。」
簡有些摸不透凱琳達的底細，只能尷尬不失禮貌的笑道：「你多想了，你也很漂亮，我相信查克不是看不上你的顏值……」
說道這裡，卻在凱琳達『你真覺得查克說不出來這話？』還有『勸你真誠』的目光注視下，再也說不下去了，對凱琳達的觀感也好了許多。
嗯。
因為她相信查克真的能對一個女人說出『你的顏值達不到實驗基礎線』這種話來。
而一旦一個女人被人當面說出這種話，除非沒有一點自尊，不然絕對不會再對說這話的男人有任何想法了。
最關鍵的是，她可不想哪一天被莫名其妙的槍殺。
人數越多，這個概率可越大啊……真別再加人了！
「直接去現場吧。」
查克開口道。
「你說了算，神探查克。」
凱琳達有些羨慕嫉妒的調侃了一句，很紳士的給簡開了車門，讓簡上車後，這才重新戴上墨鏡，上了駕駛座，驅車離開。
「按照你的要求，我們把資料全部發給你看了，你有什麼好的切入口嗎？」
凱琳達一邊開車，一邊進入正題。
「先去現場看看，然後找當時在現場的人談談。」
查克坐在駕駛座看著外面的風景。
「就這？」
凱琳達下意識挑了挑眉。
雖然心底已經認同查克的實力，並且視彼此為朋友了，但查克在調查員領域的報酬急速增加程度依舊令她不適。
「還有找到當時拍了現場視頻的人，看看當時還拍到了什麼。」
查克平靜道。
「現場有人拍視頻？」
凱琳達一驚：「你怎麼知道的？」
查克看了她一眼，並不言語。
「……」
凱琳達嘴角抽了抽，也沒有再問，而是腦子瘋轉，準備自己找到這個問題的答案。
芝加哥大學。
學生宿舍。
「案發時，大學生們正在舉辦派對，據喬仕·芒迪，也就是這次的老友五折記的男主角說，當時他在下面玩，被槍殺的海瑟，也是他女朋友比安卡的閨蜜，過來找他，主動提出要一起玩，然後他們一起上樓嗑藥，事後她們都睡了，而他則是口渴醒了，下樓來找啤酒喝，聽到槍聲響起後，立刻往樓上跑，發現了手持手槍的比安卡，以及倒在血泊中的海瑟……」
凱琳達結合事後拍的照片，在現場重述案情的經過。
查克打量了一眼現場，然後走了出去。
「你去哪？」
凱琳達跟上。
「找金德·鮑爾！」
查克一邊走一邊說。
「那個給警方提供照片的女孩？」
凱琳達一呆：「你是說她有完整視頻卻只給了我們照片？為什麼？」
「這個問題你可以問她。」
查克已經站在了金德·鮑爾的宿舍門前，敲響了房門。
「你們是？」
一個樣子比較清純漂亮的白人女孩開門，看到查克他們後一愣。
「金德·鮑爾？」
查克說道：「給警方提供現場照片的是你嗎？」
「是我。」
金德小心翼翼道：「你們不是警察！」
「我們是查案的。」
凱琳達笑道：「你有當時的現場視頻為什麼不提供給警方？」
「視頻？我沒有！」
金德眼神一慌，連忙否認。
「不，你有！」
查克說道：「你給警方提供的照片以及發到網上的，看起來是一張照片，但細節卻並不一樣，是從視頻截圖下來的連貫圖片。」
「我刪了。」
金德見瞞不過了，直接說道。
「不，你沒有。」
查克看著她：「一個喜歡在網上炫耀的人是不會刪掉這種有價值的視頻的。」
「……」
金德無言以對，眼神糾結。
「你知道辯方律師可以傳召任何人去法庭上作證來證明嫌犯的清白的吧？」
凱琳達一看就知道查克是對的，於是開始軟硬兼施的助攻：「如果你撒謊，那可是犯罪，我們只需要查看視頻是否有我們不知道的有用信息，並一定非要這個視頻作為證據。」
「你們進來吧。」
金德讓開了身子，讓查克他們進去，糾結的解釋道：「我不是不想幫你們，但是我有我的難處，視頻真的不能公開。」
「為什麼？」
簡不解。
「你們看看就知道了。」
金德走到桌子前，打開了自己的筆記本電腦，點開了那段視頻。
「……」
簡直接無語了。
卻是視頻一開頭就見外表清純美麗的金德，穿著緊身皮衣裙，手持手機在自拍，視頻內容是非常令人印象深刻的深邃明白，並且隨著明顯喝醉了金德的動作和言語越發明白了。
「我喝醉了，這是我第一次和男朋友視頻心愛……這些不能暴露出去。」
「別擔心，這很正常，也沒什麼的。」
凱琳達安撫道。
「你想多了，你又沒避開人，沒什麼暴露不暴露的。」
查克耿直的說道。
「……我不擔心別人。」
金德看著視頻中對著鏡頭用言語和動作誘惑男友的自己，以及身後一大群在嗨皮的同學們，正如查克所言，的確算不上什麼隱私，只能尷尬不已的解釋：「這對於年輕人的確不算什麼，但我擔心我父母看到會受不了，他們比較傳統……」
「這真的不算什麼嗎？」
簡再也忍不住說出了自己的困惑：「現在的大學生都這麼開放了嗎？」
「這真的不算什麼。」
金德看了簡一眼，努力解釋道：「不說比安卡和海瑟她們這種事情，我就萬萬做不出來，就說隔壁一個亞裔女同學，明明談了一個男朋友，卻和男朋友的室友搞上了，天天晃得震天響，還說什麼要為男友留住清白到結婚……」
「這不是鬼扯嘛！」
簡不可思議道：「都搞上了，還怎麼留住清白……」
說道這裡，在金德和凱琳達的異樣眼色中，意識到什麼，直接露出地鐵老大爺的表情：「噫嘔～！告訴我不是我想的那樣！」
「就是你想的那樣。」
金德聳了聳肩：「掩耳盜鈴罷了，和她們一比，我這是不是就正常多了？」
查克沒有理她，繼續看著視頻，然後說道：「喬仕·芒迪說謊了，他說他在槍聲響起後才上樓的，而事實上他是先上樓去然後再聽到槍聲的。」
「所以說這有可能是喬仕·芒迪開槍殺了提議的女友閨蜜，為什麼？」
簡只覺得自己已經老了，完全跟不上年輕人天馬行空的詭異思維了。
「不知道，但這是一個好消息。」
凱琳達笑道：「因為這給陪審團們除了比安卡外，一個合理懷疑的對象。」
「查查這個人！」
查克滑動視頻，指著喬仕·芒迪在事發後第一時間和一個男生說話：「或許會有答案。」
「好。」
凱琳達點頭答應。
「這個視頻我可以刪了吧？」
金德試探道：「我真的不想被父母看到……」
「不行，這是重要的證據。」
凱琳達下意識拒絕。
「刪了吧。」
查克打斷，看了金德一眼：「不想父母看到，以後就別這樣了。」
「謝謝，謝謝。」
金德連聲道謝和解釋：「我當時是喝的太醉了，控制不住，我發誓我之前從不這樣的……」
查克沒有再說什麼，直接往外走去。
凱琳達看了一眼立刻刪除視頻的金德，又看了看走出去的查克，只能跟上去，不解道：「這可是對我們有利的證據！」
「視頻內容你已經知道，不用這個視頻你就得不到你們想要的結果了？」
查克反問。
「……我當然可以。」
凱琳達當然不會認慫，只能放下這個利好發現，她也知道這個視頻一旦作為證據，幾乎就意味著會暴露出去。
而一旦上了網，幾乎就意味著永遠不會消失了，有很大概率會被金德的父母家人們看到，對于思想比較傳統的父母，女兒這種視頻被公開，簡直就是社死，不知道該多難受。
如果還被對頭拿來嘲諷羞辱的，嚴重點的，想不開的都有。
「嘖嘖。」
凱琳達釋然後，突然盯著查克嘖嘖稱奇：「真看不出來，你竟然也有這麼柔情的一面！」
「因為我知道她說的是真話。」
查克平靜道：「有羞恥心總比沒有好，而且她的家庭並不寬裕，父母好不容易送她來上大學，已經付出的足夠多了，沒必要再為這付出代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