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第二敬先賢，第一待未來
新澤西。
普林斯頓大學。
查克悄無聲息的從新罕布夏州歸來，直接來了學校，今天有課。
「嗨，查克。」
謝麗爾一如既往熱情的和查克打著招呼。
隨身的女保鏢不遠不近的跟著。
「謝麗爾。」
查克點頭回應。
「賈絲汀幫你打掃衛生，我能不能也過去玩玩？」
謝麗爾笑道。
「不能。」
查克言簡意賅。
「……」
謝麗爾笑容一滯，不過也沒有問為什麼，儘可能搜集查克消息的她，已經對查克是什麼樣的人大概有所了解，這種拒絕其實算是意料之中的。
她之前就問過閨蜜賈絲汀，也央求過賈絲汀帶她去給查克一個驚喜，但被閨蜜毫不猶豫的拒絕了。
查克沒有理會謝麗爾笑容的消失，直接往裡面走。
謝麗爾在後面看著查克的背影，嘟了嘟嘴，不過還是快步跟了上去，看見班上那個熟悉的小小身影走在前面，笑著招呼道：「嗨，謝爾頓！」
小謝爾頓頓住回身，回了一聲：「嗨，謝麗爾。」
然後不情不願的對查克打招呼：「沃爾夫博士。」
「庫珀先生。」
查克點頭回應。
「你這是怎麼了？」
謝麗爾在小謝爾頓回頭的時候就笑出聲來，指著小謝爾頓右邊的熊貓眼，努力控制自己的笑。
小謝爾頓不悅的看了憋著笑的謝麗爾，又瞄了一眼無動於衷的查克，鬱悶道：「我想踐行閃電俠、蝙蝠俠等超級英雄的精神，去幫助萊納德。」
「然後失敗了，還被打了？」
謝麗爾忍的好辛苦。
「你想知道原因嗎？」
查克看著小謝爾頓。
「……」
小謝爾頓半隻熊貓眼的小臉一垮，萬分委屈的瞪著查克。
他也是超級天才好不好！
查克怎麼能用同一句話一遍又一遍的羞辱他呢！
而且他這次也是為了踐行英雄助人的理念好不好！
「別傷心。」
謝麗爾安慰道：「伱能為別人挺身而出，和惡勢力動手，已經是小英雄了。」
「我為什麼要動手？」
小謝爾頓驚訝的望著謝麗爾。
「你沒動手？」
謝麗爾一愣。
「我看起來像是那種肌肉男嗎？」
小謝爾頓理直氣壯的說著，羨慕嫉妒的瞄了某肌肉男一眼。
「……好吧。」
謝麗爾本想問沒動手誰會動手為難你一個小孩子，但她聽著小謝爾頓理直氣壯那個樣子，突然就一點不奇怪了，甚至還在想，如果小謝爾頓真的動手而不是動嘴，只怕還不會被打吧。
「我是去和他talk的。」
小謝爾頓癟了癟嘴：「但很顯然我的堂哥繼承我叔叔和爸爸他們家族的壞脾氣。」
「你堂哥？」
謝麗爾驚訝不已。
「我叔叔和前妻生的孩子，現在叫吉米·斯貝克曼。」
小謝爾頓解釋道：「長得和我叔叔還有我爸爸非常像，萊納德見過我爸爸，在校園裡看見他後，就覺得可能是親戚，然後確認了，他的確算是我堂哥，不然你覺得我為什麼會去？」
「……」
謝麗爾再次無言以對。
好嘛！
邏輯嚴密！
只是不僅沒打贏不說，現在看來連最後一點遮羞布，她幻想出來的小謝爾頓的勇氣，也從來沒存在過。
「太可憐了，被自己的堂哥打成這樣。」
謝麗爾做著最後的努力，盡到一個大姐姐同學的禮貌和友誼。
「噢，這不算什麼。」
小謝爾頓立刻搖頭：「完全不能和我妹妹米茜相比，我妹妹米茜遇到和我無法調和的矛盾時，也總喜歡訴諸暴力，她也喜歡打我眼睛，但更喜歡的是用撩陰腿，記得去年她一腳踢過來，讓我淡淡錯位，整個聖誕節都在等待它慢慢滑下來。」
「……」
竟然被自己妹妹給欺負成這樣，謝麗爾瞠目結舌：「可憐的小東西。」
「你確定你被踢中的不是腦袋？」
查克突然說道。
「你什麼意思？」
小謝爾頓非常警惕的望著他。
「因為這裡面有邏輯漏洞。」
查克認真道：「如果你真的習慣了你妹妹的拳頭和撩陰腿，並且對庫珀家族的暴力傾向有認識的話，那麼在知道這個吉米·斯貝克曼有可能是你堂哥的時候，你就應該別過去找打，而如果你知道他不是你堂哥，你更不會過去找揍，所以不管哪一種，如果你智商在線，都不會被打，可現在你卻偏偏被打了，這說明什麼？」
「……」
小謝爾頓嘴角抽搐，眼瞼痙攣。
「這說明有兩種可能。」
查克自顧自的說道：「要麼你沒有你想像的那麼聰明，要麼就是你本來非常聰明，但卻被你妹妹打爆了你的智商，讓你時不時智商下線。」
「我很聰明！」
小謝爾頓叫道：「我最聰明了！」
查克立刻俯視看向他，給了他一個自我體會的眼神：「我都不敢說自己是最聰明的人。」
「因為你不是最聰明的人！」
小謝爾頓倔強的昂著頭，用他的半隻熊貓眼瞪著查克。
「我的確不是最聰明的人。」
查克點頭：「我最多只算世界第三聰明人。」
「世界第三？」
謝麗爾好奇道：「那世界第一和世界第二是誰？」
「第二敬先賢。」
查克平靜道：「第一待未來。」
「……」
謝麗爾張著嘴看著查克，只覺得大受震撼。
跟在後面的女保鏢，也驚詫不已的望著查克，心道：「果然天才就是不一樣，吹牛逼都吹得比人強！第二敬已經死去的先賢，第一留待未來人，也就是說自己當世第一了，聽起來可比那個小傢伙一直嚷嚷的我是最聰明的人要強太多了。」
「我就是未來！」
小謝爾頓也被查克的話給震了震，但很快就反應過來，驕傲的抬了抬下巴。
「不，你不是！」
查克搖頭：「但凡能夠被我觀測到的，都已經坍塌成現在，不是未來。」
「……」
小謝爾頓氣鼓鼓的看著查克，卻又不知道該如何反駁查克。
「還在這聊什麼？要上課了。」
艾麗西亞·哈珀教授飄然而過。
「咦，哈珀教授今天情緒不對啊。」
謝麗爾敏銳的察覺到艾麗西亞·哈珀教授的情緒不比往常。
查克沒有說話，只是跟著進了教室。
月有陰晴圓缺，卻又各有其美。
艾麗西亞·哈珀教授這樣對於純欣賞的查克來說，也挺好。
一堂課結束。
「庫珀同學。」
查克叫住了小謝爾頓。
「有什麼事？」
小謝爾頓後退了一步。
「你知道萊納德在哪個學校嗎？」
查克問道。
「你難道要去幫那個萊納德出頭？」
謝麗爾一早就湊過來，一聽就眼神古怪的看著查克。
查克這麼大的人了，總不會去欺負小朋友吧……
「我是一個偵探，預防犯罪也是我的職責。」
查克看著她。
「犯罪？不至於吧？」
謝麗爾哭笑不得：「就是學校霸凌，讓萊納德離那個人遠一點就行了。」
「我說的不是吉米·斯貝克曼。」
查克搖頭。
「……你是說預防被欺負的萊納德犯罪？」
謝麗爾無語。
「是的。」
查克點頭，然後看向小謝爾頓：「你敢去嗎？小謝爾頓？」
「我當然敢去！」
小謝爾頓被查克這一看，立刻叫道：「但是我不是小羅賓，你也不是蝙蝠俠！」
「知道了，小謝爾頓。」
查克頷首。
「……」
小謝爾頓看著查克一副『明明喊著他的名字加了一個小字後卻給他一種喊著小羅賓』的感覺，非常不爽，但被架在那裡，雖然不想再去那裡，卻也只能給查克指路。
博根郡立中學。
「都怪謝爾頓！討厭的謝爾頓！」
一個黑暗的地方，小萊納德縮在這裡，嘴裡罵罵咧咧。
如果不是小謝爾頓來到他家，他也不會更加喪失媽媽貝芙莉對他的關注，也不會因為認識小謝爾頓，而見到小謝爾頓的爸爸喬治·庫珀先生。
而如果沒有見過喬治·庫珀先生，他也不會在中學裡看到橄欖球隊隊員吉米·斯貝克曼的臉就覺得他們或許是親戚而找小謝爾頓過來認親湊上去搭訕。
換成平時，他看到這樣的人都是繞著走的。
如果不是小謝爾頓嘴太賤，好好的親戚都能惹毛，他這種冒險搭訕或許換來的就是成功，以後有一個橄欖球隊員在學校里罩著自己，就不用擔心別人欺負他了。
只可惜一切的一切都被小謝爾頓給破壞了。
他不僅沒有成功獲得人罩著，反而從過去的小透明變成被吉米·斯貝克曼這種惡霸專門盯上的可憐蟲。
然後他現在就被團成團，塞到了教室走廊的儲物櫃裡，如果不是他從出生練到現在的好心態，此刻只怕早已在黑暗中崩潰了。
但即便如此，他也感覺很難受，透過間隙滲進來的光，他此刻無比想念查克，那個一見面甚至聽到名字都能讓他眼神閃亮的人。
只可惜他的手機在被團成團塞進來前就被搜走了，不然他真想給查克打去電話，讓他來拯救自己。
小謝爾頓整天嚷嚷著查克不是蝙蝠俠，一點都和蝙蝠俠搭不上邊，但他卻覺得查克或許就是蝙蝠俠。
智慧、偵探、有錢、冷酷、懂科技、花花公子，他們有太多相似處了。
「查克，如果你是蝙蝠俠，那就來幫幫我吧。」
小萊納德在黑暗中，對著縫隙滲進來的光，喃喃低語。
然後他就聽到走廊上響起了腳步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