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開辦公室的門的貝克特沒有去關心三個男人正在閒聊的無聊話題,而是對著正手拿兩杯咖啡,胳膊肘里還夾著一個文件夾的卡塞爾招了招手,是以這個正在跟埃斯波西托和凱文聊天聊的已經忘乎所以的傢伙進來,卡塞爾直到看見貝克特打開辦公室的門朝著自己招手,才想起自己今天來警局的主要目的,連忙撇下埃斯波西托和凱文,屁顛屁顛兒的順著貝克特的手勢,腆著臉走了過去。
走進貝克特辦公室的卡塞爾知道自己又幹了蠢事,連忙將手裡為貝克特買的脫脂拿鐵遞了過去,嬉皮笑臉的試圖讓貝克特忘記自己剛才因為醉心於八卦而將正事忘記了的愚蠢行為。
貝克特早就知道自己面前這個傢伙是個什麼貨色,也不生氣,只是用眼神示意這傢伙將胳膊肘下面夾著的那份文件夾交出來,卡塞爾看著貝克特戲謔的眼神,才反應過來,連忙將自己昨晚整理好的那份關於威廉-布萊肯團伙的文件遞給了翹首以盼的貝克特。
放下手裡的咖啡的貝克特接過了卡塞爾昨晚就已經整理好的這份文件夾,打開之後仔細地檢視起來,剛看了一個開頭,貝克特就不自覺地倒吸一口冷氣,驚訝的問出了聲:「卡塞爾,這裡面的東西都是真的?」
卡塞爾知道為什麼貝克特會這麼驚訝,因為卡塞爾放在那個文件夾一開頭的,就是四名現在還在紐約警局工作的警察的資料,而這四人,可以說就是十年之前貝克特的母親被威廉-布萊肯派出的殺手尼克-庫南殺害之後,負責在警方為這件事情提供掩護,甚至是將這起明顯的謀殺案刻意的說成是隨機搶劫案的黑警。
實際上,當年這件事情並不僅僅只有這四個人,包括當時為貝克特的母親驗屍的那名法醫,同樣也是這個黑警團伙當中的一員,只是這名法醫已經去世,所以卡塞爾把他的資料放在了後面,但是現在貝克特看見的這四名警察的資料,卻是因為這四個人現在仍然在紐約警局各個部門工作,而這也是讓貝克特驚訝的原因之一。
她不是不知道自己母親當年之所以被殺害,就是因為她母親十年之前正在調查一起警局內部黑警的案件只是出乎貝克特預料的是,她沒能想到涉及到的警察有這麼多,而且這些人居然現在都還在為紐約警方工作?這不但超乎了她的意料,同時也將這件事情搞大了。
原本她只是簡單地以為只需要對付殺手尼克-庫南,為威廉-布萊肯提供黑錢作為競選資金的瓦肯-西蒙斯,以及最後的大BOSS,參議員威廉-布萊肯三個人就是了就算中間還有一點其他的小嘍囉都無所謂,但是在卡塞爾將這份文件夾交到她手裡之後,貝克特才知道,自己需要面對的哪裡只有區區幾個人?而是需要去面對一個組織嚴密,人員複雜,關係更是錯綜至極的巨大的組織!
這個組織裡面涵蓋了從警方內部的黑警到黑幫的成員,以及政壇上面的掌握著權力的參議員,貝克特在徹底的將手裡的這份文件看完之後就知道,自己一開始制訂的那些計劃現在完全沒有意義了,只能重新來過。、
而且自己已開始覺得僅僅憑藉著自己掌握的第十二分局就能拿下這個案子的想法實在是過於幼稚,想要真正的摧毀這個以參議員威廉-布萊肯為核心,以那四名還在紐約警局內部工作的黑警和瓦肯-西蒙斯這個毒梟為骨幹的團伙,現在僅僅是靠自己是完全行不通的,自己必須團結更多的力量,比如紐約的地方檢察官辦公室,甚至司法部,不然,只是想吃獨食或者只想著靠自己手裡的這個分局,完全就沒有可能將威廉-布萊肯的手下一網打盡。
貝克特看完了卡塞爾交給自己的文件之後,眼神複雜的看著坐在自己對面一臉無辜的卡塞爾:「你早就知道了是不是?」
卡塞爾哪兒會承認自己早就不看好之前貝克特的原計劃,他聳聳肩:「這些東西都是我在這幾天才拿到手的,甚至我自己都沒意識到威廉-布萊肯的勢力居然龐大到了這種程度,但是實際上仔細的想一想還是能夠想得明白的,畢竟他是一名參議員,而且他和這個黑警組織至少已經狼狽為奸了十年以上,那麼,他們有這現在這種規模不是一件十分平常的事情嗎?」
貝克特有點泄氣,不管是誰,像她這樣原本滿含期望,卻被當頭一棒,愕然的發現對手的勢力龐大的超出了自己的能力範圍之外都會有點不甘心的,她強打起精神,向卡塞爾問到:「那麼,我們應該怎麼做才好呢?」
卡塞爾還真的想過這個問題,他斟酌了一番,在心裡組織了一下怎麼說才能不刺激到貝克特之後,小心的提議:「實際上我認為現在光是想要憑藉著第十二分局的力量,或許能夠把尼克-庫南抓回來,但是就算是將這傢伙定了罪,其實也沒有什麼意義,畢竟我們都知道,真正的兇手是參議員威廉-布萊肯,而尼克-庫南僅僅只是一個沒有思想額殺手工具而已,光是將尼克-庫南定罪,你也不會滿意。
同時,要是我們直接將尼克-庫南抓回警局以當年的那四起謀殺案對他提起起訴的話,威廉-布萊肯一定會利用他的影響力來干擾這件事情,他不會不明白,我們針對尼克-庫南,實際上就是在針對一直隱藏在尼克-庫南身後的他,那麼,只要他還在參議員的位子上,就絕對不會讓我們輕易的將尼克-庫南定罪的。」
貝克特看著侃侃而談的卡塞爾,示意他接著說。
得到貝克特的眼神鼓勵卡塞爾接著說了下去:「那麼,我們最應該做的,並不是從小魚抓抓起,恰好相反,我認為我們應該從威廉-布萊肯這個大人物開始!只要扳倒了威廉-布萊肯這個能夠實施影響力的大人物,其餘的那四名現在還在紐約警局內部的黑警啊,尼克-庫南啊,還有瓦肯-西蒙斯啊這些人通通都會因為威廉-布萊肯的倒台而失去自己頭上的保護傘,那個時候,這些小人物,光是我們第十二分局就能應付了!!!」
卡塞爾的建議和貝克特心裡想的不謀而合,雖然很不想就這麼又一次的暫時將威廉-布萊肯這個混蛋放下,但是貝克特也十分的清楚光是想要靠著自己現在所擁有的的力量,是沒有辦法和一名在位的參議員對抗的,只能暫時的按捺住報仇的想法,真正的從長計議這件事情了。
卡塞爾知道貝克特的想法,但是他同樣也是沒有辦法,想要扳倒位高權重的參議員,那麼就一定也必須每一步都合乎法律,自己倒是有著很多邪門歪道的能力,可是不敢用啊,在這件事情上面卡塞爾十分的確定,要是因為自己的肆意妄為而使得貝克特沒有成功地將威廉-布萊肯扳倒,那麼自己和貝克特之間一定會出現一個巨大的裂痕。
所以為了避免出現這樣的事情,卡塞爾也只能捏著鼻子向貝克特提出正式的建議,那就是將現在已經掌握到的拿下關於參議員威廉-布萊肯的犯罪證據,悄悄地聯合紐約地方檢察官辦公室和司法部,對威廉-布萊肯進行秘密調查!
這裡面唯一的好消息可能就應該是美帝的三權分立政策了,像是紐約地方檢察官辦公室和司法部這些地方,一定會對把一名參議員扳倒有著極為濃厚的興趣,而不用擔心他們會和威廉-布萊肯同流合污或者通風報信,因為一名參議員或者總統能夠帶給他們的利益,遠遠沒有讓他們親手扳倒這名參議員帶來的好處大。
美帝的司法系統是完全獨立在政府之外的,很難說這樣的『配置』是好還是壞,但是對於現在的貝克特和卡塞爾這一次的事情來說,卻是一件十分美好的事情,雖然不能完全就說他們要是和司法部以及紐約地方檢察官辦公室合作秘密的調查威廉-布萊肯的事情絕對不會被威廉參議員知道,但是就算是威廉-布萊肯知道了這件事情,他也沒有任何的辦法去阻止,畢竟這個奇葩國家所謂的『司法獨立』在這個時候卻是實實在在的給了貝克特一個合理合法的調查參議員的途徑,而且就算威廉-布萊肯知道了自己被調查,他也只能老老實實的等著這些調查自己的人員上門,頂多就是將自己的屁股擦的乾淨一點,卻不敢也不能阻止這個調查的實施。
要知道,他要是老老實實的擦乾淨屁股等著調查人員到還好,要是他想動點什麼其他的歪招,分分鐘就會被扣上妨礙司法公正的罪名,參議員可是公眾人物,被扣上這個罪名的話,基本上也就等於是宣告威廉-布萊肯參議員惹上大事兒了,因此,卡塞爾和貝克特這一招基本上就等於是陽謀,讓威廉-布萊肯就算是知道了自己將會被調查,也只能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