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約翰

  「老天,你是在玩兒我嗎?」

  匆匆出門的卡塞爾(以後統稱卡塞爾),在樓下的車庫裡發動了自己那輛大紅色的法拉利458,用最快的速度衝出了地下車庫。畢竟自己住在曼哈頓,而約翰的家卻在新澤西,這個時候又馬上是紐約的交通堵車高峰期,速度不麻利點,那就真的是『攤上大事兒』了。

  「怎麼回事兒?不是說好了的《靈書妙探》嗎?怎麼會出來一個約翰?還被殺了狗被搶了車?約翰-威克?《疾速追殺》?」

  一邊開車,一邊疑惑的卡塞爾越想越覺得可怕。

  要真是那個約翰,那現在這個世界就不正常了啊!

  真的是那個殺神的話,自己難道是他朋友?不然為什麼他醒來第一件事就是給自己打電話呢?

  「噝,想起來了,寫第二部德里克-斯道姆的時候,溫斯頓介紹的那個『殺手顧問』不就是約翰嗎?」

  一道靈光閃過,卡塞爾腦海里出現了一位溫文爾雅,看起來彬彬有禮的『大叔』,他是自己的牌友,同時也是自己的一位同行小說家的朋友,正是那位同行介紹自己認識的溫斯頓。三年前自己在寫第二部德里克-斯道姆的時候,需要一些殺手知識,就是溫斯頓向自己引薦了約翰-威克。

  那時候的約翰,已經退出了殺手這一行,和海倫結了婚,經過溫斯頓的引薦,成為了自己的『殺手顧問』,雖然剛認識的時候,約翰是個冷麵大帥比,看起來十分不好打交道,但隨著交往的增多,『卡塞爾』本身又是一個十分討人喜歡的高情商,再加上自己又和他的妻子海倫也成為了朋友,他不但向當時的『卡塞爾』普及了許多殺手這一行當的知識,還教會了自己不少有趣又有用的小竅門。

  海倫很喜歡孩子,但是她和約翰沒有孩子,在一次聚會的時候,海倫見到了當時只有十一歲的阿歷克西斯。對從小就又聰明又機靈的阿歷克西斯喜歡的不行,非要當她的教母。也不知道是愛屋及烏還是別的什麼的,那位電影中一言不合就拔槍殺個一百幾十人的約翰,就這樣稀里糊塗的多了一個叫做阿歷克西斯的教女。

  想到這,卡塞爾摸出了自己的手機,撥出了一個電話:「小胖子,想里克叔叔了沒?幫我查一下今天下午在新澤西xx加油站和xx路的監控,我有急用……」

  掛掉喋喋不休的黑客小胖子的電話,證實了自己的猜想,卡塞爾自言自語:「果然是這樣……」

  「好吧,看來,這不是一個單純的美劇世界,很可能是一個融合了美劇和電影的世界,就是不知道還會不會有超凡力量了,算了,先不想這些,先把約翰這個殺神穩住,不然,要按他自己的路數,疾速追殺三部曲下來,約翰的結局可是不怎麼好。不管怎麼說,他都是自己的朋友,還是我女兒的教父,我不能眼睜睜的看他把自己的路走窄了吧?」

  「再怎麼說,哥們兒我也是看了無數美劇和電影的人,別的不說,至少事情的發展脈絡我是門清呀。咦,這樣說起來,哥們兒除了不會魔法,不就相當於低配版古一法師?哈哈哈,約翰-威克,看來,我就是你的救星啊!雖然我沒辦法治好海倫的癌症,但我可以把你昏暗的未來扭轉啊!」

  理察-我膨脹了-我好牛逼吧-卡塞爾一邊沉浸在腦補中不可自拔,一邊飛快的把車開到了新澤西一個安靜美麗的中產社區,在一棟有著一面牆都是巨大的落地窗的房前停下了車。

  「約翰,約翰,你在嗎?」大門虛掩著,卡塞爾敲了敲門,沒人回應。

  要是換了別人,肯定是繼續叫門,要不就打電話,要知道在美利堅,隨意進入別人家,被一槍轟爆頭都死了白死。

  可是,我是誰?我是理察-劇情熟知者-卡塞爾!不光是因為我是約翰的朋友,他知道我要來。更是因為我很清楚,約翰把門給我虛掩的意思!他要不是在地下室當『地板毀滅者』,我就直播女裝!!

  那還等什麼?地下室,走起……

  「砰,砰,砰……」走進屋子裡的卡塞爾剛剛走向地下室的門,就聽見一陣陣大錘砸地的聲音。

  「我就知道……」連忙打開走向地下室的門,走下了樓梯。

  燈火通明的地下室里,一個即使憔悴頹廢都擋不住帥氣炸裂的男人,正使勁兒掄著一柄大錘。

  「約翰,約翰……」

  「里克,你來了!」手拎大錘的帥氣男子約翰抬起了頭,用一種心若死灰的口氣向卡塞爾打了一個招呼。

  「約翰,先把大錘放下,聽我說幾句,好不好?」卡塞爾一副牙疼的表情。

  「說什麼?放下,放下什麼?那條狗是海倫臨死的時候留給我的最後的禮物,那輛車是我最喜歡的車。四年了,從認識海倫開始,我努力做個好人,不想再讓自己的手粘上血腥,可是結果呢?結果就是他們殺死了海倫留給我的狗,搶走了我的車,我是誰?我是『夜魔』,也許,是時候讓那些混蛋知道,什麼是『夜魔』了!」約翰死氣沉沉的臉上,逐漸有了一絲猙獰。

  「約翰,我們是朋友,很好的朋友,你還是阿歷克西斯的教父,你要相信,我一定是和你一邊的,對不對?」卡塞爾說道。

  約翰:「你說……」

  卡塞爾:「我知道你在想什麼,你想挖出你的曾經,再衝出這間屋子,去報仇,去殺光所有和這件事情有關的人,對不對?可是,你想怎麼做?你知道是誰幹的?你總不能真的殺光所有人吧?」

  「難道,我不該這麼做?」約翰的臉上,開始有了表情

  「不,你應該報仇,我不是阻擋你去報仇,只是希望你冷靜下來再去。」

  「冷靜?等我冷靜下來,還能找到那群混蛋嗎?」約翰的眼,開始紅了!

  「約翰,我為什麼會在接到你電話之後就馬上趕過來?除了因為我們是好朋友,你就不想一想,就沒有別的原因?我要是沒有穩妥的辦法,沒有把握,我會信口開河?」卡塞爾的臉上,浮現出一股神秘的笑容。

  「你這混蛋,信口開河不是你的專有名詞嗎?」約翰冷冷的嘲諷道。

  「Shxt,把你手中那可惡的大錘放下,我們上去,到客廳里再說!順便,我還要給你的教女,我的乖女兒阿歷克西斯說一聲我在你這兒。別逼我動粗。」氣急敗壞的卡塞爾開始沒法管理自己的脾氣了。

  好心好意來挽救你這傢伙的未來,還要被嘲諷,誰說小說家就不能有脾氣了?

  約翰深深地看了一眼卡塞爾,知道這傢伙急眼了,但是根據這幾年和他打交道的經驗,約翰開始有點相信卡塞爾或許真的是有什麼辦法來處理自己這件事情了。為什麼?很簡單,這傢伙屬於極度自戀又自大,但卻很要面子,要是沒把握,他不會在自己面前這麼高調。

  「咣當」,約翰丟下了大錘。

  「走吧,我們上去再說。」說完,約翰-威克帶頭走向了地下室去往客廳的樓梯。

  「滴……劇情扭轉輔助系統充能完畢,載入中……13%……75%……99%……載入完成!」

  剛轉身準備上樓的卡塞爾,腦子裡突然出現了一道機械音?

  「我……」卡塞爾一臉懵逼?什麼?劇情扭轉輔助系統?

  「哈哈哈哈,我就知道,我就知道,穿越怎麼會不帶掛?哈哈哈!!」理察-已走上巔峰-卡塞爾興奮的臉龐扭曲,語無倫次……

  「里克,你讓我上來,你還在下面幹什麼?」約翰-威克的聲音從客廳里經過樓梯間傳了下來。

  「來了,來了。」聽到約翰的聲音,卡塞爾來不及研究剛到帳的金手指,反應過來,現在可不是時候。

  匆匆忙忙走樓梯上到客廳,約翰-威克已經端著一杯威士忌,站在了巨大的落地窗前。「里克,在我們討論之前,我想問你一個問題,希望你能老實回答我!」

  卡塞爾:「什麼問題」?

  「你似乎胸有成竹?而且看起來,你好像知道些我都不知道的事情,對不對?」約翰-威克語氣幽幽的說道。

  「16點10分,我醒來的第一件事就是給你打電話。17點19分,你走進了地下室,我只告訴你我的狗被人殺了車被人搶了,可是你似乎一點都不驚訝,還給我一種一切都在你掌握之中的感覺。告訴我,我的感覺是對還是錯?」

  「尼瑪,電影裡一路莽莽莽的那個殺神突然一轉頭就成這樣了?我凸……」

  「對了,這才對嘛,看來電影裡那個一路莽過去的『夜魔』很明顯就是導演為了鏡頭效果強行降了智的原因,我就說嘛,一個在殺手界鼎鼎大名的頂級殺手,怎麼會被人追殺的跟一條喪家犬似的?」

  腦子裡正快速思維發散的卡塞爾連忙止住自己發散的思維,正色的說:「是的,約翰,你的感覺是正確的,我的確不意外也不驚訝,我已經知道事情的來龍去脈,不客氣的說,我連誰是兇手,他們為什麼這麼做,我都知道。不然,我把你攔下來幹什麼?」

  「真的?告訴我,是誰?」約翰-威克再也沒了剛剛的淡定,轉身直視著卡塞爾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