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緊趕慢趕,卡塞爾還是在二十分鐘之內,就趕到了現場,還正好碰上了今天值班,來現場檢驗屍體的蕾妮。
「嗨,蕾妮美女,晚上好啊……」
卡塞爾口花花的招呼著剛剛從法醫運輸車上提著一個箱子下來的蕾妮,卻換來黑人美女法醫一個漂亮的白眼。
「這麼晚了都能遇上你,你可真是『敬業』啊,作家!!!」
蕾妮回敬了卡塞爾的口花花,順手提著自己的法醫檢驗箱,走進了被隔離帶隔離起來的現場。
被蕾妮回敬了一句的卡塞爾也不生氣,笑呵呵的跟在蕾妮的身後,也走進了現場。
埃斯波西托和萊恩正在向貝克特介紹著這個案子的發現經過:「幾個小時之前,這輛車因為很長時間在一個地方的違章停放,被拖車司機拖到了這裡,在停車場管理員打算去查看一下汽車的識別號碼的時候,在車裡發現了屍體。」
卡塞爾在剛剛進來,第一眼看見車子和車上的屍體的時候,就已經想起來這件案子是什麼?沒記錯的話,那個被害人應該是一名整容醫生,因為幫助一個證人保護計劃當中的污點證人改頭換了面,而被將要被起訴的黑幫家族派出的殺手在刑訊逼供之後滅了口,那個殺手好像還盜用了一個女護士的身份,臥底進了這名死者的診所?
甩甩頭,將這些東西扔在腦後的卡塞爾,暫時假裝自己什麼都不知道的,走到了車子面前,聽著埃斯波西托的介紹。
車子的駕駛座上,那名被害人頭上被套著塑膠袋,脖子上有著膠帶的捆綁,蕾妮已經在初步的檢查屍體之後,做出了結論:「被害人死亡時間已經超過一周,初步鑑定的結果,死因是窒息死亡,而兇器就是現在還套在他頭上的塑膠袋,還有,你們看,他的手指骨全部都被折斷了,說明他在死前曾經遭到過刑訊,我現在能說的,大致就是這些,更多的東西,需要等把他帶回我的實驗室解剖之後,才能知道了!!!」
卡塞爾聽完蕾妮的介紹,嘖嘖有聲的看著死者的車子擋風玻璃處:「六張違章停車的罰單,還有一張拖車的標籤,難道這輛車在那裡停了這麼多天,就沒人往車裡看過一眼嗎?」
埃斯波西托一邊在記錄蕾妮的現場檢驗,一邊回頭和卡塞爾閒聊:「他的車窗上貼著一層深色的膜,擋風玻璃又撐著遮陽罩,你以為,會有誰想往裡面看一眼的?這個城市,誰不是自己管自己,誰願意多管閒事?」
貝克特幽幽的接了一句:「歡迎來到紐約,這個光怪陸離的城市!!!」
卡塞爾饒有興致的在一邊,聽著貝克特和自己手下的兩個傢伙在現場開始了頭腦風暴。
貝克特已經從蕾妮那裡得知,死者生前遭受過刑訊逼供,這一點從他的手指全部都被折斷了,就可以看得出來,而萊恩在死者身上找到的證件則表明死者是一個整容醫生,叫做喬舒亞-利茲,他身上的財物沒有被劫的跡象,錢包里的幾百塊現金都還好好的在錢包里,所以,他的被害,應該不是劫殺。
她皺著眉頭,面帶思索的小聲自語:「既然不是劫殺,而且他的名片上的辦公室地址又在發現車子違章停靠的城市的另一頭,那麼,他的死,就是一起謀殺了?那麼,兇手為什麼要拷問他呢?難道,這位整容醫生還有什麼見不得人的秘密?」
聽見貝克特自語的卡塞爾早就在和她一起辦案的這些日子裡,進化成了一個帶節奏的節奏大師,趕緊乘機開始了劇透:「你們看,他的手指頭全被折斷了,但是卻沒有捅破這薄薄的塑膠袋,說明死者死的時候,手是被膠帶捆綁住的。
那麼,這種用膠帶捆綁被害人之後,再用塑膠袋將被害人活活窒息而死的手法,帶有強烈的個人印記,這很像是幫派裡面的人幹的,目的呢,就是為了警告某人或者宣揚自己的某種立場而做的,我曾經在寫一本德里克-斯道姆的小說的時候,為了做調查,而認識了一個幫派的首領,我記得他好像給我提過一次,隸屬於紐約某個家族的家族殺手,就是用的這種手法,但是我一時之間想不起來,究竟是哪個家族,哪個殺手了,但是,我可以肯定,這起案子,一定是某個黑道家族為了問清楚某件事情或者某個秘密而做的!!!」
卡塞爾帶的節奏,不出所料的驚住了在場的貝克特和埃斯波西托四人,蕾妮用驚訝的目光看向了卡塞爾:「作家,你不是開玩笑的吧?」
貝克特卻沒有立即質疑卡塞爾說的話,因為在和卡塞爾合作的這段時間裡,貝克特早就已經在潛意識裡對卡塞爾時不時冒出的驚人言論有了信任,而且事實也證明,卡塞爾這傢伙是真的交遊廣闊,他以前為了寫他的小說,也真的是認識了很多各行各業的人物。
更不要說這傢伙見多識廣,亂七八糟的知識儲備多到了作為警察的貝克特都自嘆不如的程度,所以,卡塞爾剛剛的話,極有可能真的能給這件案子帶來調查的思路和方向。
貝克特眼泛異彩,看向了節奏大師卡塞爾:「你還能回憶起你那個幫派首領朋友給你說的,這種具有強烈而明顯的個人印記的作案手法,是屬於哪個家族的殺手的嗎?」
見到貝克特順利入了套,卡塞爾在心裡得意的一笑,假裝拿喬道:「當年我為了寫德里克-斯道姆的小說的時候,為了某個情節的真實做調查,就和一個黑幫老大成了朋友,當時我們是在閒聊的時候,無意中說起的,過了這麼多年,我哪兒還記得住,能想起曾經有過這個印象都已經算得上很不錯的了……」
貝克特有點著急:「那麼,你還能找到告訴你這些的那個人嗎?」
「當然……」卡塞爾見貝克特開始急了,也不再逗她:「我明天早上,就可以去他的酒吧找他!」
貝克特一見有門,眼睛一亮:「那明早我和你一起去!!!」
「不行,你是警察,這些人對著警察,是什麼都不會說的!!!」
卡塞爾毫不猶豫的拒絕了貝克特,開玩笑,原劇里卡塞爾的確是在那個開酒吧的黑幫老大那裡得到的情報,但是現在的自己不需要再跑一趟了啊,自己什麼都知道,幹嘛還要白跑一趟?只要明早上在家裡睡個懶覺,起床之後直接去警局,說出自己知道的情報,宣稱是在朋友那兒打聽到的,不就行了嗎?
何必還要帶著貝克特一起跑一趟冤枉路?何況,貝克特是警察,黑幫不會輕易的將線索和情報告訴她,這也是事實,沒看見曾經在幫派調查組的埃斯波西托聽到自己的話,都在頻頻點頭,認可自己說的嗎?
埃斯波西托認真的看著貝克特,告訴自己的上司:「卡塞爾說的是對的,那些黑幫分子,特別像是卡塞爾所說的,作為幫派的首領,他們是不會向警察說出那些秘密的,就算不是秘密,而是八卦或者閒聊,他們也不會和警察提起,因為這樣做,會讓別的人認為他出賣了自己的立場,即使沒說什麼,都會被其他的幫派分子所排斥,所以,卡塞爾說他的那個朋友只會和他談,那就讓卡塞爾自己去吧!」
貝克特從善如流,既然自己下屬,曾經在黑幫管理組工作過的埃斯波西托都認可卡塞爾的話,那麼自己也不會一意孤行,想了想之後,貝克特才對卡塞爾說道:「你自己一個人去也可以,但是,注意安全!!!」
卡塞爾點頭道:「我會的,放心吧,我會帶著足夠讓你滿意的情報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