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化武器,從來都是禁忌,倒不是不能玩。國家玩當然沒事,五大流氓就是全世界擁有最多生化武器的國家。可私人玩……那就過分了。當然這也沒什麼,這種事只要不被爆出來,那就啥事沒有。
關鍵是機械兵團!
這玩意可是大殺器,要是推廣到整個美軍,對美軍的實力增幅……
所以美軍方面開始向國會施加壓力,希望獲得機械兵團的技術!這東西,絕對能夠要掌握在手中。至於生化武器……那東西就是一個噱頭,他們拿來向托尼施加壓力的工具。
於是一個重量級說客出現在了托尼的家中
托尼苦笑著搖頭,看著不遠處坐著的羅德上校:「那個,我們能不能談點別的,這種事能別來找我了麼?」
羅德上校,原名詹姆斯·羅德斯,美國空軍上校。也是托尼的好友,很難想像一個軍人會和托尼這種人成為朋友,但緣分就是這麼其妙,羅德上校和托尼是在托尼大學時候認識的。
一次羅德和自己的幾個戰友一起到托尼所在大學附近的酒吧喝酒。托尼也在,托尼是個什麼樣的人,大家都懂的,這貨嘴巴臭的可以,於是在酒吧里,他為了一個女孩和一群飛車黨起了衝突,他的嘴巴直接讓飛車黨暴走,差點沒把他送去見上帝,是羅德救了他。於是其妙的緣分就展開了。
他們成為了朋友,當時羅德也不知道托尼是斯塔克繼承人。所以他們的友誼很純粹。
羅德上校的黑臉上也很是無奈,攤手:「你以為呢?我是個軍人,不是政客,我願意來?可現在不也站在這裡?」
托尼同樣無奈,抓起一瓶酒,拎著走過去,給兩人倒上一杯:「實話說,我特別不願意和你聊這些事,咱們之間能不能單純點。別為了那些白痴傷風景。」
羅德接過酒杯,咕嚕灌了一大口:「我特麼也想踢那群蠢豬的屁股,可沒辦法,他們是老大,並不需要徵求我的同意。我不來也得來。」
托尼面帶同情,抿了一口酒:「而且現在還要幫他們擦屁股,大概你這上校是廁用衛生紙變得吧。」
羅德無言以對:自己現在不就是個衛生紙一樣的角色麼!
而且還是雙方的,托尼和那些政客老爺的,雙方都要他擦屁股,特麼的,他就算是張衛生紙也不能這麼利用吧?
托尼攬住他的肩膀拍拍:「別想了,你就說你管不了。不然以後你還能有輕鬆日子過?那些政客會煩死你的。」
羅德愣了愣,旋即明白過來。他不能對托尼·斯塔克造成決定性影響,看似無能。可卻節省了以後的麻煩,可如果他成功了,那以後誰想對付託尼,最好的方法就是從他身上琢磨。這才是那群大佬們最擅長的東西。控制某個人,最簡單的辦法就是控制他所在意的東西,比如家庭、事業、金錢、朋友。托尼到不是反感這個,他就是這個規則中的一員,還是受益者,但他的朋友不多。不太希望自己少有的朋友摻和進來。那不僅會讓他們的友誼變得複雜,也會讓羅德陷入麻煩。如果可以他更想像蝙蝠俠。
蝙蝠俠為什麼現在讓很多大佬感到了棘手,又無可奈何?因為他沒有在乎的東西,或者說他在乎的東西不是具體的某一個——比如紐約市民。蝙蝠俠在意的是「民眾」這個整體,而並不特殊對待其中的某一個人。這才是讓那些大佬們恐懼的東西。
就像某些在意「和平」的人,他們干出來的事和正常人完全不同。雖然蝙蝠俠一直是以民眾保護者的身份出現,而不是那些熱愛「和平」份子,但對於大佬們而言,這比「和平」份子還可怕。因為「和平」份子也有可利用的地方,甚至能為美國所用。而蝙蝠俠根本沒有任何可供利用的地方,難道讓民眾用選票把蝙蝠俠選成總統?
倒是那些大佬,如果站在蝙蝠俠的對立面……他們根本不確定蝙蝠俠會不會反擊,一旦蝙蝠俠反擊,那個大佬立刻就在民眾心目中成為反派,這對那些大佬來說,絕對是不可承受之重。他們可以私下裡搞東搞西,可一旦爆出來……那就必須倒霉,這是遊戲規則,更糟糕的是,蝙蝠俠並不需要像警察或者檢察官一樣拿出證據,因為民眾相信他。
自由心證的東西,壓根沒辦法扭曲。這才是他們害怕的東西。
以往都是他們對待別人,可在蝙蝠俠這裡卻反過來了。
這怎麼可能讓他們甘心?更可怕的是大家階級立場都不同,沒人覺得蝙蝠俠不會這樣干。至少除了托尼,蝙蝠俠好像從來不會照顧有錢人。
羅德嘀咕了兩句,他還是有點猶豫。羅德是一個各種意義上的愛國者,他還是希望托尼能夠給國家做點貢獻。
可邊上托尼已經塞過來一個望遠鏡:「所以,這事其實與我們無關,除非你想頂替蝙蝠俠倒霉。來,看點好景色,你的心情會好起來的。」
羅德滿臉不解地接過望遠鏡:「幹嘛?」
托尼攬住他,略微轉了一點方向,抬手示意:「現在紐約的天氣已經變暖了,看那邊樓頂。」
羅德把望遠鏡放到眼前,順著大少指的方向看去,不到兩秒鐘就哇喔一聲:「這可真是太酷了,你就是因為這個才買下這棟樓的吧?隔壁就是樓頂露天泳池,還有一大堆比基尼辣妹開派對,這感覺真是該死的美妙。」
托尼聳聳肩:「無聊而已,你知道我現在很專一的。」
羅德本來想嘲諷兩句,但想到最近一年多來幾乎沒有任何緋聞,甚至連「疑似緋聞」照片都沒一張的托尼,也無言以對。紐約媒體現在都覺得托尼無聊了,比起鋼鐵俠托尼,他們現在已經懷戀花花公子托尼了。
他一邊用望遠鏡打望百多米外樓頂泳池的清涼辣妹,一邊隨口到:「你都專一了,我是不是該娶妻生子,回家帶娃?」
托尼卻摩挲著自己下吧的鬍子:「這樣一說,你確實足夠老了啊。」
羅德放下望遠鏡,翻了個白眼:「你都還活得像個寶寶,好意思說我老?」
托尼聳聳肩:「我這叫年輕活力,你是未老先衰,怎麼能比。」
羅德比出必須該有的國際手勢:「可以,晚上你安排,我要看到辣妹,穿比基尼的更好。」
托尼挑挑眉:「你是真想,還是想讓那些人知道,你被我「收買」了?」
羅德:「都需要,不然你真以為我很老嗎?我說個笑話,能逗笑一大堆小姑娘。」
托尼:「……你是說那個拎著坦克,飛到將軍家裡,扔在他面前的冷笑話?」
羅德:「……那不是冷笑話,好嘛?」
托尼聳聳肩,偏頭嘆息:「看來你這老年人,確實需要一點辣妹,才能讓自己「熱」起來。」
說到這裡,他頓了頓:「為了讓你這場戲演的更逼真一點,我也只能勉為其難,給你開一個盛大的趴體了。」
羅德斜瞥著他,露出老大的眼白:「你確定,不是因為怕被佩珀說,才用我的名頭?」
托尼:「不會說話就少點說點,那樣你肯定都能幹個將軍了。」
說到年輕,托尼突然想到了什麼,他又說道:「對了要不要和我去摩洛哥?」
「去那幹嘛?我是現役軍人,出國很麻煩的,而且還不是在假期之中。」
「哈!你要說服我嘛!這可是工作!」
羅德:「你又打什麼鬼主意?」
「去搞點刺激的東西!」
「什麼東西?」
「FI方程式!我決定參賽了!」
羅德立刻沒興趣了:「我是開飛機的!你覺得地上跑的那種慢吞吞的東西能夠吸引我?」
羅德可是王牌飛行員,各種型號的飛機都開過。對FI並沒有普通人那麼嚮往。
「你可千萬別瞧不起FI,那感覺和你開飛機完全不一樣!」
「行吧,行吧!快去叫美女!」
……
凱這邊還不知道托尼要去摩洛哥浪,他現在也有一堆事。
首先,他要應對的是,辭職潮!
NYPD的警員出現了相當規模的辭職潮,而新招募警員的迴響很差。數次襲擊,紐約殉職警員的數量確實嚇到了太多人。對付點拿槍團伙混混,警員們不怕,但對付那些莫名其妙出現的怪物和超人類,誰都沒信心。比如這一次,整個紐約犧牲的警員就超過八十人!殉職警員不到總量的1%,但加上辭職者,減員卻達到了10%。
事實上前幾次事件中,就有不少警察有點打退堂鼓,這一次只是一個爆發而已。
總局那邊不得不放寬了警員招募條例,將文化水平降低到了中學畢業,歲數下限降到了17.5歲。因為十七歲半能用三個月去警校培訓,再當三個月實習警員,十八歲成年剛好成為正式警員。如此一來,警員的補充終於勉強回到了正軌。對於很多年輕人來說,哪怕警察危險,也比沒工作強。除了祈禱自己別遇見超能力事件,大多數人也沒其他辦法。
襲擊不是每日每夜都有,但生活壓力卻無時不刻存在。紐約居大不易啊。紐約消費水平不說了,參考下北上廣。一個沒工作的小年輕,要是沒工作,甚至沒點好一點的工作,根本待不下去。
警察雖然危險,但由於凱的努力,帶動了整個紐約警察的薪資水平,畢竟凱的十五局薪資福利那麼好,其他警局要是跟不上的話,那真的會出問題的。
以前紐約警察的薪資差不多是全美收入中位數,大約六萬,可現在已經達到了八萬。這絕對算是一個非常誘人的薪資。
當然這也帶來了一個麻煩問題。
那就是大批警員退役,和萌新還在招募,人手得不到補充,導致紐約警察人手緊缺和警員辦事效率開始下降。
這還不算,可以遇見大約在半年內,紐約警察的整體素質都會持續下滑。
一個新人想要成為一個合格的警員,可不是從學校畢業就可以了,無論是辦案經驗、關係、手法、注意事項,這些東西單純的死記硬背是沒用的,必須有前輩傳幫帶。
老美可沒有中國那種傳承的責任感,在中國警局,老警察都會自動自覺的進行傳幫帶的責任,而且還會形成『師徒』一樣的特殊文化,可老美這邊不講究這個,沒人會無緣無故的放下自己的事,去無償幫助別人。
於是只能拆散老組合,讓老警察來帶新警員。而這無形中又消耗了原本不多的警力,讓辦案效率和能力下降。
這樣的後果,自然會放棄大部分沒有「效益」的地區。以前說過,警察的資金有很大一部分是由當地轄區的經濟狀況決定,這也是有錢人的社區治安好,窮人聚居區的治安差的原因。
這無疑會讓紐約整體治安狀況變差,可這也是沒辦法的。幾萬名警察每年漲幾千塊薪水,那一年就要數億美刀。這些錢哪來?
政府的財政能夠給與的支持其實不算多。
哪怕現在的市長致力於改變治安狀況,也不可能真的拿出大手筆來支持警察系統。
還好,十五分局因為有凱這個怪胎,資金壓力到不大。只不過人手依然短缺。其他分局缺人怎麼辦?
自然找富裕的分局調。
凱就是再牛逼,也不可能按著不讓總局行使自己的正規權力吧?
於是乎,為了支援其他分局,十五分局大批精銳警力被抽調,支援了其他分局。
當然總局也不敢就光讓馬兒跑不讓馬兒吃草。
所以對於十五分局的人手補充力度是最大的。
但一幫菜鳥……十五分局倒是一個熱門單位,不少警員願意來,可總局需要考慮全局,不可能抽調骨幹警力來補充十五分局,所以那些菜鳥新人就被補充了過啦。
這導致十五分局明明人員充足,可偏偏整體素質不可避免的下降。
為此,凱不得不忙起來。
如果他只是一個警員,這種事輪不到他操心,可他是局長。也不可能真的什麼事都甩給喬治。
就這樣,凱這些天都一直在忙。
等到好容易有空了,才從新聞上看到。
托尼在摩洛哥出事了。
他被一個俄羅斯恐怖分子襲擊了。
差點沒掛掉。
「我怎麼看到那傢伙胸前的東西……和你的方舟反應堆那麼像?」不管怎麼說,凱和托尼也算是朋友,照例還是要慰問下。然後凱就問起了新聞上播出的一個細節。
如果是其他人問,托尼絕對不會談論這個事。
「那傢伙的父親是我父親的同事,據他說,方舟反應爐的設計是他父親的發明……我父親偷竊了他的發明。雖然我覺得是胡扯,可這傢伙說的像真的一樣。」
「也就是說,他掌握了製造方舟反應爐的技術?」
「是的,這傢伙在一個地下作坊里做出了他身上的反應爐……不得不說,這傢伙有兩把刷子,就比我差點。」
「他人呢?」
「被抓了。」
「誰?」
「好像被引渡到美國了。」
「是嘛……那我祝你好運了。」
「什麼意思?」
「白痴!」
「喂喂!你什麼意思?!!」
「還不明白麼?你被人陰了!他一個俄羅斯人,在摩洛哥犯罪,卻被引渡到了美國……你傻啊!」
「法克!他們盯上了那小子手中的反應爐技術!」
「哼哼,不止哦。估計還有你的機甲技術。」
「不可能,他們不可能破解我的技術!」
「真的?」
「絕對!」
「還是那句話,祝你好運吧。反正反應爐技術,你的專利就別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