芝加哥總督酒店,地處於芝加哥中心位置,就在橡樹街海灘邊上,只需要步行幾分鐘就能體驗芝加哥湖濱沙灘的風情。從那裡到海軍碼頭和千禧公園有不到2英里(2公里)。酒店也提供遊艇服務,他們不僅提供套房服務,也會出租一些海濱別墅作為特別服務。可以讓人舉辦一些私密性較高的聚會和趴體。
而總督酒店的歷史也見證了芝加哥的變遷與繁華。算是芝加哥地標性建築之一,這是芝加哥最有名,也是最昂貴的酒店之一。這裡的一個普通套房都需要幾百美元,而遊艇和海濱別墅的費用更是高達上萬美元,能在這裡消費的人,絕對非富即貴。
可今天,酒店的海濱別墅區卻顯得特別的『熱鬧』,到處是警車和警察,不時地還有一些用衣物包裹著頭臉的大人物,從警方特別開通的特別通道離開。
這些傢伙都是芝加哥城裡的大人物,顯然今天晚上,他們的興致被完全打斷了。
「不包括兩名受害者身上,我們一共發現了147個彈孔,顯然這裡發生了槍戰,根據彈道分析,是一群人在追殺什麼人。」馬修拿著一個大筆記本一邊記錄寫畫著些什麼,一邊對凱說道。
凱點了點頭,隨意的看著現場的情況。兩名死者,一男一女。
男人大約三十幾歲,白人,躺在一把椅子上,身上穿著非常貴的西裝,只是這件西裝穿在他的身上明顯不搭,並不算合身,看來應該是買的成衣,而且從他將西裝袖口卷和敞開胸口的花襯衣來看,這個人顯然很少穿西裝,有種穿著龍袍也不像太子的感覺。他的胳膊上有著不少非常明顯的針孔,看樣子應該是個毒鬼。
他身上有三處槍傷,一處在膝蓋,另外兩處都在胸口,致命上就是胸口的兩處槍傷。
女性死者大約二十歲左右,黑人,穿著打扮看起來很像那麼回事,可實際上都是便宜貨。從這一點可以看得出,女孩的經濟狀況並不理想。可從另一方面也可以看得出,這個女孩時尚嗅覺非常不錯。
她的身上有兩處槍傷,全部在胸腹部,她躺在一個已經破碎的玻璃茶几里。
「這名死者名叫艾迪·多明哥,我見過他,他曾經是警察。」馬修指著那名男死者說道。
凱看向他,問道:「曾經?他是怎麼離開警隊的?」
「受賄、栽贓、勒索、瀆職,典型的黑警。被內務部抓到痛腳之後,踢進了監獄,之後一直和一些黑幫人員混在一起,給人牽線搭橋,做犯罪經紀人。」馬修不知道從哪得到的這些資料,居然可以隨口就來。
凱點了點頭,他看到了放在沙發邊上的一些錫紙,那是警局用來包5號海洛因的,上面還有紅色標籤。顯然這個傢伙和警局的盜竊案有關。然後凱把自己的目光轉向女性死者,在死者邊上,邁克正蹲在屍體邊上捂著臉,情緒低沉。
「那她呢?」
馬修完全沒在意邁克的情緒,非常直接的說道:「她應該是妓女,應該是看到了什麼不該看……」
可馬修的話還沒說完,邁克突然暴起,一把抓住馬修的脖領,對著他的臉就來了一下。→
「瑪德法克!她不是妓·女!!不是!」
馬修被打了一下,按照本能立刻打算還擊,他不是那種挨打不還手的人,可他的拳頭被凱一把抓住。馬修扭過頭看向凱,凱搖了搖頭:「那是他的線人。而且很顯然,她給我們找到了非常重要的線索。」
馬修說話很少考慮其他人的感受,是那種想什麼就說什麼的人,而且大部分時候,他說的都是真的。實際上,以凱的角度來看,這名受害者應該的確做過小姐。因為一般拉皮條的老鴇,絕對不會介紹生瓜蛋子來進行重要交易,因為不確定性太大,只有那種經驗豐富的人,才會受人信賴。
只看眼前的別墅,就能說明,這單生意絕對不小。不過,再怎麼樣,人都死了。有些事看破不說破。
馬庫斯這個時候也將邁克拉開,安慰他。
「聽著兄弟,我們會找到那些混蛋,我們會讓他們付出代價。一定!」
邁克沒有說話,只是搖了搖頭。他覺得是自己的錯,當初如果不是他找瑪克絲,讓她打聽最近有沒有什麼生面孔花大價錢找樂子,也不會搞成這樣。
這時凱走了過來,他拍了拍邁克的肩膀。
「抱歉,你知道馬修是什麼性格,他不是故意說那姑娘。」
邁克悶頭沒有做聲,凱嘆了口氣。沒有再說什麼,而是拿出一個手機。那是死者的手機,裡面有八通未接電話。都來自一個名字,路易絲·菲爾。同樣,在艾迪·多明哥手機里也有這個電話。顯然這就是老鴇的電話。
「這個露易絲·菲爾你聽說過嗎?」
邁克抬起頭眼神中充滿了怒火。「當然!她是瑪克絲曾經的老闆,瑪克絲已經很久沒做這一行了,一定是她讓瑪克絲來這的!」
「嘿!嘿!」凱攔住邁克,非常認真的說道:「邁克,看著我!冷靜點!如果你是這樣的狀態,我想你不適合再跟這個案子了。憤怒可解決不了任何問題!」
或許活的夠久,見得夠多,讓凱擁有一種不怒自威的氣勢。這讓凱總是在不知不覺當中,變成人群的中心,發號施令的時候,沒有任何違和感。就像現在這樣,凱明明和邁克是同級,可在不知不覺當中,他就以上級的口吻說話了,神奇的時候,其他人居然不認為這有什麼問題,這不,連桀驁的邁開和馬庫斯都覺得沒毛病。
邁克被凱一頓教訓,總算冷靜一點。看到邁克總算冷靜下來了,凱才開口說道:「我們在現場發現還有另外一個人的蹤跡,他或者/她應該和瑪克絲一起來的,不過他沒死,應該是逃了。我需要你和馬庫斯去找到那個老鴇,讓她給出那個人的名字和住址!我們要找到她!這很重要邁克!明白嗎?」
「明白!」邁克使勁點點頭。
凱這次滿意的點點頭。
「馬庫斯,看住他!別讓他做傻事。」
「放心!」
……
在邁克和馬庫斯離開之後,凱就接到了一個電話。聽到這個電話之後,凱和馬修立刻趕回警局。他們之前逮捕的兩名假警察在拘留所里被人滅口了!
這還不算最糟糕的,更糟糕的是,從特蕾莎那邊傳來的消息,有人向內務部舉報,是馬修授意拘留所的一個犯人幹的。
這特麼就完全是胡扯了,他們抓住那兩個假警察之後,連詢問都沒幹,就只是把他們丟進了拘留所。凱他們其實並沒有證據控告他們謀殺和襲警。畢竟他們只是假裝警察而已,並沒有證據說明他們真的想要對馬修不軌。
所以凱和馬修一開始就打算用他們釣魚,看看他們背後的人會不會來救他們。但沒想到,他們背後的人,可比他們想的要果斷的多,直接殺人滅口,然後把鍋甩給馬修。
當然,這口鍋甩的實在太過牽強,內務部的人就算再是瘋狗,也不可能真的那這個什麼狗屁舉報對付馬修。
只是這一次,凱依然猜錯了。
當他們回到警局的第一時間,內務部的人就直接要將馬修扣押。理由倒不是兩個假警察被殺的事。而是販毒!內務部的人在馬修本人不在的時候,居然得到了搜查令,直接搜查了馬修的儲物櫃,從裡面搜到了差不多五公斤毒品!巧合的是,這些毒品和最近街面上出現的一種新型毒品一模一樣!
凱聽到這話,直接笑出了聲。
這讓內務部的人極為不滿,其中一個中分頭非常不爽的開口:「你對我們內務部的處理有什麼意見嗎?」
「當然!」
幾個內務部的人愣了愣,都說了,內務部相當於錦衣衛,一般警察即便對內務部的人不滿,也不會當面表達,畢竟沒人喜歡被內務部的人盯上。
「什麼意見?」中分頭沉著臉問道。
「那就是……你們內務部的人都是白痴嗎?」凱真的無話可說,一切都是內務部的人自說自話,包括搜查令和毒品,都是他們內務部自己在說,其他人誰知道。特蕾莎對此也很惱火,搜查令的簽發不僅她這個直屬領導不知道,甚至連馬修本人也沒有受到通知,以為這樣就能抓走一名在職警察?這算哪門子道理?內務部也沒這個權力。
「你……」一群內務部的人立刻怒了。
可惜凱不慣著他們,直接推開他們,帶著馬修徑直前往了特蕾莎的辦公室,一群內務部的人原本打算直接採取強硬措施,可想到之前,凱將情報組的人一網打盡的戰績,他們也有點猶豫,倒不是怕,而是犯不著,真要發生那種事,內務部的顏面可就真的被丟光了。
特蕾莎這會兒已經是第二次和內務部的人爆發衝突。
不過這一次不是之前的特莉絲,而是換了一個人。一個男人。
「特蕾莎,你知道這個是規矩,你的人犯罪了,他就歸我們內務部管。我知道你最近已經焦頭爛額,那為什麼我們不簡單點,你把人給我,我保證不麻煩你。皆大歡喜。」
「法克魷!尤里!該死的俄國佬!為什麼你這種混蛋可以加入芝加哥警隊?就因為你們這些蘇聯人最擅長幹掉自己人?去死吧!想動我的人,拿出證據來!」
「證據不是擺在了你面前了嗎?」
「去死!這些都是非法的!你們的搜查令是非法的,你們找到毒品的時候,周圍也沒有任何我的人,也沒有馬修本人在場!這些都是非法的!」內務部面對的是警察,所以取證也需要更加嚴謹,比如他們這一次搜查,充滿了各種刻意!
大半夜裡,就因為不明不白的舉報,說馬修涉嫌授意拘留所的犯人殺死兩名假警察,然後地檢方面居然在幾分鐘之後就批准了搜查令!在沒有任何證據的情況下!接著就是那該死的毒品!這更荒唐!一個警察在警察局的儲物櫃裡藏毒!能再扯一點嗎?
更關鍵的是,這件事要是被內務部的辦成了,那她這個主管領導也可以直接說拜拜了,這輩子也不用想當警察。特蕾莎能答應才怪,哪怕是這個名叫尤里的內務部副長官一再暗示,如果特蕾莎行方便,一定會有回報,特蕾莎也不肯點頭。
扣扣!
凱走到門口敲了敲門,也不管特蕾莎答不答應,就帶著馬修走了進來。
「頭,你找我?」凱都懶得去看那個尤里。
「嗯,你最近一直都和馬修在一起,對吧?」特蕾莎看到凱之後,臉色好了很多。為什麼?當然是因為凱的後台夠硬!只要凱能作證,那麼內務部的人就沒辦法。
「你是說內務部那群白痴對馬修的指控?」凱一點沒客氣。
「咳咳,韋恩警探……我覺得你的態度非常有問題,我們只是照章辦事而已?不用這樣爭鋒相對。」對於凱的惡言,名叫尤里的俄裔男子並沒有像對特蕾莎那樣爭鋒相對,而是非常和緩的說道。
對於內務部來說,凱的身份後台並不是秘密。畢竟他們管的就是這方面。他們知道凱的身後站著托尼·斯塔克。所以如果沒有必要,他們並不想和凱起衝突,因為沒什麼意義,搞不好還會得罪斯塔克集團。
「是嘛?你們的照章辦事就是因為一個莫須有的舉報,就直接拿到搜查令,然後從一個空柜子里拿出毒品?」凱譏諷的說道:「不用否認,大家都明白人。那些瞎話就不要拿出來糊弄人了。」
尤里臉色有點難堪,但還是硬生生的扯出來了一個笑容。「既然你確定馬修是無辜的,那為什麼不讓我們查一查呢?」
凱不屑的撇了撇嘴,這傢伙明明是警察,居然甘心為那些噁心的戀童癖做事,簡直倒胃口。凱一點不想和這傢伙扯下去了。「你應該看過我的資料。知道我和FBI的關係不錯。那要不要讓我將這件案子直接上報FBI?」
尤里臉色終於變了。他壓低聲音說道:「韋恩警探,這件事和你無關……你又何必卷進來?這對你並沒有好處,如果你能袖手旁觀,我保證,你會得到很多大人物的友誼。」
「不如你說大聲一點,讓所有人都聽聽?」凱冷笑的說道。什麼狗屁大人物,一群邪教頭目而已。
尤里臉立刻黑了,這種話根本不可能向外說。
於是他打算撕破臉。
「那我一定要將他帶走了?你們都應該清楚,我們有這個權力!」
這話尤里的確沒說錯,雖然他們的很多程序都非常扯淡,但更扯淡的是,他們的確按照程序走了。
「什麼權力?說給我聽聽?」就在這個時候,一個渾厚的聲音從辦公室門口傳來。
眾人扭頭看去,一個高壯的中年黑人男子走了進來。
特蕾莎和尤里都站了起來:「庫珀局長!」
馬修的後台來了!
大半夜的,芝加哥警察局的二號人物都來,從這裡也可以看得出來,庫珀局長對自己的老部下是真的關照。
尤里現在已經不能用臉黑來形容了。他也是受人所託,原本他根本不想摻和這種事,可問題是他也無法拒絕。更何況,他也清楚,他的很多東西根本站不住腳,可他的沒得選。
那邊根本不清楚,馬修到底查到了什麼,所以有點慌神,於是派人打算解決馬修,結果被凱給攪和了。這下鬧大了,所以只能著急忙慌的進行滅口,並打算借著這個機會徹底收拾馬修。
按照他們原本的計劃,一旦馬修被尤裡帶走,那尤里就會給馬修安排一場「搶槍拘捕被擊斃』的戲碼,哪怕中間有很多漏洞和疑點,也在所不惜,反正到時候自然會有人幫助尤里渡過難關。
可這必須有個前提,那就是他們能在第一時間將馬修帶走。
但結果……
「好了,現在誰能給我說說,剛剛說什麼權力來著?」
尤里勉強笑著將之前的說辭再對庫珀說了一遍。
「這樣啊,內務部的確有這個權力。不過不用那麼麻煩,既然要審問,那不如就在這裡好了,正好我也可以旁聽。怎麼樣?這不算違反紀律吧?」
庫珀局長並沒有想像中的暴怒,相反非常溫和。可這並不是尤里想要的。有庫珀局長這樣的大佬在邊上,他們還怎麼耍花招?那些東西都是臨時栽贓的,根本經不住推敲。
「當然可以!」可尤里也沒資格拒絕。
……
隔著單向玻璃,凱、特蕾莎和庫珀局長面無表情的看著審訊室里的『表演』。
「馬修到底查到了什麼?」良久之後,庫珀問道。
特蕾莎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也不知道。事實上她調來也沒多長時間,真心不知道馬修到底查到了些什麼。
庫珀看向了凱。
凱也聳了聳肩:「比利·李·塔特爾。他查出了一些和大主教相關的東西,不算太多。但沒想到那些人的反應這麼大。」
庫珀認真的看向凱。最後說道:「他這樣很危險。你為什麼幫他?」
「我是警察,不是嗎?」凱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