鸚鵡螺號的世界上絕無僅有的,獨一無二的潛艇,鸚鵡螺號全長135米,寬13米的刃型潛艇,航行在大海之中猶如一把切開大海的利刃,所以船員們私下裡也稱自己的船為了海神之劍。→最高航速可達50海里每小時!
這個航速簡直是神話,要知道就算英國最好的水面艦艇航速也就50海里左右(28節)!而鸚鵡螺號可是潛水艇。
同時鸚鵡螺號的動力也是劃時代的,完全靠電力供給,更牛的是鸚鵡螺號的電力完全是從海水提取,艦船從還是紅提取鈉,將鈉與汞混合,組成一種用來替代本生蓄電池單元中鋅元素的合金,再轉化成電後取得的,儲存在電池裡。總之船上到處都是黑科技,有些東西甚至連凱這個經歷過二十一世紀的人都嘆為觀止。
船的內部很寬敞舒適,甚至還有博物館和圖書館!除了有點噪音和無聊之外,這裡比一般的星級賓館還有舒適。
凱在鸚鵡螺號上旅途勉強還算愉快。如果不算船上糟糕的飲食的話。
尼摩船長和絕大多數水手都來自印度次大陸,簡單來說都是印度人……你能想像整艘船都飄蕩著咖喱味嗎?在鸚鵡螺號就是這樣。這些水手都是好樣的,雖然是印度人,可每一個人都彬彬有禮充滿人文氣息,他們每個人甚至都會說超過兩門外語。
凱也很喜歡他們,可唯獨對他們的飲食習慣不敢苟同。
他們甚至拒絕使用餐具!
倒是凱薩琳和考特曼他們那幫英國佬很喜歡鸚鵡螺號的上伙食……
在大約一個月的航行,凱終於踏上了陸地,在阿爾弗雷德的安排下,眾人很快就搭上了前往了開羅的火車。
當凱踏上埃及這片熟悉而又陌生的土地的時候,就感覺到這裡的氣氛並不怎麼好。埃及人並不歡迎英國人,甚至於非常敵視。出了亞歷山大港這種感覺就尤為濃重。
實際上,英國也的確對埃及沒什麼控制力。英國只是為了保證蘇伊士運河才占領埃及的。
到1914年11月奧斯曼帝國加入了戰爭,埃及非常硬氣的與中央政權站在一起(埃及當時名義上還是奧斯曼帝國的一個行省),於是英國單方面宣布了對埃及的保護國地位。並推翻了當時的政府,扶持了一個新政府。新政府的首腦被迫宣布自己是獨立於奧斯曼人之外的埃及蘇丹。
這樣的政府自然不可能得到埃及人的支持,於是新政府在埃及毫無權威,出了開羅,政府的命令形同廢紙。而英國這時候也沒有能力改變這一局面,畢竟他們的主要精力在歐洲,英國人只要保證控制蘇伊士運河就行了。
至於埃及實際上的四分五裂,並不在他們考慮之中。
當一行人走出開羅火車站的時候,可以很明顯的看到周圍的埃及人的惡意。
凱對這種惡意自然沒什麼感覺,他又不是英國人。他心裡只是在感慨物是人非。曾經的埃及可是整個世界最為發達的地區之一,法老王在埃及統治著整個北非,可如今,曾經輝煌無比的建築不知所蹤,原本的自信驕傲在埃及人的臉上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破敗低矮骯髒的城市,人們的臉上也只流露出麻木和憎恨。
進入酒店之後,就有一個軍官走上前來搭話,應該是英國政府在這邊的接應人員。
這些事原本歸凱薩琳和考特曼負責,可當凱看清楚這個軍官的長相之後,忍不住對身邊提著行禮的老阿爾弗雷德說道:「是我的錯覺嗎?為什麼我總感覺這個孩子和你很像?」
這個軍官很年輕,看起來只有二十幾歲,但已經上尉軍銜。
「不,公爵大人,那並不是您的錯覺,他是我的孫子,小阿爾弗雷德。」
凱吃驚的看向老阿爾弗雷德。
「真的?」
「是的。」老阿爾弗雷德略帶一點矜持的說道。
「那他才20歲!!你的兒子……抱歉,我並不是故意提起的。」凱原本想說老阿爾弗雷德的兒子就是在兩年前犧牲,為什麼他還讓自己才剛剛20歲的孫子進入軍隊。凱知道,老阿爾弗雷德的兒子戰死的時候才36歲,當時他的孫子還沒成年。
「不……您不用道歉,我明白您的意思。但我必須得說,身為潘尼沃斯家的男人,加入軍隊是他們的責任,尤其是在戰爭時期,潘尼沃斯家的男人更不可能逃避責任!」
兒子已經犧牲兩年多了,這期間老阿爾弗雷德已經調整了過來。
雖然凱並不是英國人,但這並不影響凱欣賞老阿爾弗雷德,愛國者不管在哪都會受到尊敬。
很快凱薩琳和考特曼就和那個年輕人交涉完,在完成工作之後,那個年輕人才一臉高興走到自己祖父身邊,並順勢接過老阿爾弗雷德手中行禮。
「公爵大人,這是我的孫子,阿爾弗雷德。」
外國人就這一點不好,他們很喜歡給自己的後代起子取和自己的或長輩的同樣的名字,也不怕搞混。比如老阿爾弗雷德的孫子,按理來說應該稱呼為阿爾弗雷德二世或者小阿爾弗雷德。
「阿爾弗雷德,這是布列塔尼亞公爵。」
「您好,公爵大人。」小阿爾弗雷德沒有讓潘尼沃斯家的家名受損,雖然身穿戎裝,但禮儀無可挑剔。
「你好,嗯……我可以稱呼你為阿福嗎?」凱骨子裡是中國人,對爺孫倆用同一個名字有點彆扭,所以乾脆就用了簡稱。當然,這麼做有點失禮,第一次見面就稱呼別人的簡稱。
小阿爾弗雷德顯然沒有遇到這種人,他成長的環境只看老阿爾弗雷德就知道了。不過良好的教育和修養,讓他並沒有露出異樣的情緒,反而非常自然點頭答應。
「當然,這是我的榮幸,公爵大人。」
然後阿福就帶著眾人去到早就定好的房間。安頓好之後一群人就在凱的房間匯聚,開始了解任務現在的情況。
「在你們到來之前,我們終於搞清楚德國這次帶隊的人——格里高利·葉菲莫維奇·拉斯普京。俄羅斯帝國神父,沙皇及皇后的寵臣。」給凱他們進行匯報的人是一名英國情報人員,由阿福帶進來的。
「等等,你說的是那個半人半妖的邪惡僧人?」這時候一直以來顯得非常安靜的海德博士非常八卦的問道。
(關於這個格里高利·葉菲莫維奇·拉斯普京的事跡各位自行百度,非常的牛的人,我就不水了,反正各種穢亂後宮,干預朝政,歷史上格里高利在1916年十月就被幹掉了,這裡魔改了)
雖然現在是戰時,可有些東西並不會因為戰爭而消退,特別是八卦,俄羅斯那邊已經都傳遍了,而倫敦很多報紙也做了刊登,倫敦的報紙都喜歡在戰爭時期刊登這種消息,緩解人們的緊張情緒。所以格里高利的名頭在倫敦還是很響的。
「沒錯就是他。」
「他不是俄羅斯人嗎?怎麼會和德國人搞在一起?」一個沙皇寵臣居然和德國人搞在一起,還跑到了埃及,的確讓人在意。
「他已經叛逃了,他在俄羅斯的處境並不秒,很多人都想殺他,事實上在投靠德國之前,他就已經遭受了無數次暗殺,最近一次暗殺還是由尤蘇波夫親王、迪米特里大公、普利希克維奇議員等人合謀。所以他叛逃了。」
那位情報人員聳聳肩,有點無奈的撇了撇嘴。格里高利毫無疑問是俄國佬的醜聞,要是放在平時英國人很樂意看到俄國佬丟臉,但問題是他們現在是盟友,更倒霉的是這個格里高利已經開始給英國帶來麻煩。
「好吧,這就是俄國人……」考特曼也聳了聳肩。英國人很少有喜歡俄國人的,特別是在目前這個態勢下就更是了。在戰爭中,俄國人雖然不算豬隊友,但作用相當有限。(俄國人的戰績真心不咋地)
倒是凱對這個格里高利不怎麼了解,他看向老福(名字太長了乾脆簡化),作為管家,老福從來不會讓凱失望。很快老福就將格里高利的一些事跡告訴給了凱。聽的凱目瞪口呆。
「他這次來到埃及是為了找到傳說中的亡者之書。」
「嗯?你剛剛說什麼?」原本在聽八卦的凱突然聽到了一個熟悉的名字。
「亡者之書?」那個情報官員有點懵,他並不知道凱的身份,實際上整個英國知道凱的真實身份的人,不超過十個。他只知道,這位布列塔尼亞公爵的身份非常高貴神秘,他被上級要求無條件配合這位公爵大人。
倒是考特曼和凱薩琳明白,凱一定知道點什麼。其實有時候他們也很奇怪,為啥一個遠古時代的英格蘭土著對英格蘭之外的神話會那麼了解,至少從他們和凱的聊天當中得知,凱了解奧林匹斯、蘇美爾還有古埃及神話。
「您知道那東西?」凱薩琳好奇的問道。
「嗯……那本書,怎麼說呢,嗯……這麼說把,活人最好還是不要碰那本書。非常邪門。」凱也沒有具體說,按照人類一貫的尿性,如果凱詳細的解釋了那本書的作用,搞不好就有那喜歡作死笨蛋跑去拿那本書作死。「如果那個有大鳥的格里高利真的要那本書,那麼你們之前得到的情報非常有可能是正確的。」
英國人之前得到情報說,德國人打算復活一支古老的軍隊。
一幫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對凱的話有點將信將疑。不過探墓小隊倒是有點相信,因為他們眼前就有一個死者復活的例子。
看到凱薩琳他們看向自己,凱就知道他們想什麼了。
「不用看我,我是特例!那本亡者之書復活的東西,可不是真正的活人。」
「好吧,我們還是繼續聊正事吧。」考特曼知道凱的身份不能隨意透露,所以趕緊岔開了話題。
「哦……好的。」那個情報官員趕緊收斂心神繼續說明情報,作為情報人員,他自然知道,什麼該了解,什麼該裝作沒發生。
「我們已經了解到,格里高利僱傭了一個美國人去幫他們尋找亡者之書。原本我們打算順著這條線繼續查的,可我們的人手在調查格里高利的時候損失太多了,導致這條線我們沒辦法繼續跟下去。不過我們了解到,就在半個月之前,有一群美國人僱傭了一批當地人向南前往了沙漠深處。」
英國的情報部門的確很厲害,可這裡是埃及,這裡的環境天然就對英國不友善,再加上損失的人手太多。
沒有足夠的協助者,又沒有人手,哪怕這些英國人都是007也只能是巧婦難為無米之炊。他們已經沒能力對開羅之外的地方進行情報收集。
「對了,我們還收集到一個信息,那就是有另外一伙人似乎也盯上了亡者之書。」
「這些人是誰?法國人?」考特曼問道。
「不是,為首的是英國人,是一對兄妹,哥哥名叫喬納森,妹妹是一名考古學者,叫伊夫林。他們從監獄裡找了一個美國人做他們的嚮導。」
「英國人?」考特曼皺了皺眉頭看向凱薩琳,既然情報官員這麼說,那說明並不是情報部門的人,所以考特曼想著那會不會是聖堂教會的人,聖堂教會從工作性質來說也是地下工作,所以有特工一點也不稀奇。
凱薩琳搖了搖頭,聖堂教會的人主要還是在英國和加拿大等白人為主的地區活動,埃及他們並沒有涉及。
「那好吧,你們能給我們什麼幫助?」考特曼直接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