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魯斯愣了愣……他對這種情況缺乏經驗。
他一直都在和那些腐敗的司法系統鬥智鬥勇，做夢都在想有一天，能夠重建司法。他從未想過有一天，超級英雄可以和司法合作，雙方互惠互利……一般意義上，這麼幹的都是反派來著。
「這難道不是另一種司法腐敗麼？」
這下不僅僅托尼和凱看布魯斯的眼神有點奇怪了，連彼得他們都有點看不懂布魯斯。
彼得和布魯斯其實算是一掛的，他們都不主張殺人，不僅僅是彼得，連年紀最大的班傑明都不太同樣殺人。但在針對這件事上，他們卻並不覺得凱做的有什麼過分。
彼得猶豫的說道：「可這是好事啊。韋恩先生是好人，做的也是好事，法律不應該懲罰好人。」
「可是這是不正確的，今天他能夠因為自己做的是正確的所以影響司法，那你怎麼能保證，他以後做的每一件事都是好事？如果連司法都不再公正，好與壞，正義與邪惡由誰來評判？」
典型的多疑症患者思維。
倒不是說這種思維不好，恰好相反，這個世界上最不能缺少的就是這種思維，同理，這種思維如果過多，也是麻煩。
「你……你……認為韋恩先生會做壞事？」
彼得單純的多，他是那種習慣性把人往好的一方面想的人。
他不相信凱會變成壞人。
反倒是凱看得開，畢竟這邊他們有個尼克·弗瑞……習慣了。他拍拍彼得肩膀。
「這有什麼稀奇的，他對自己都沒信心，更何況別人？」
彼得一愣，然後想起之前的事情，點了點頭。的確，蝙蝠俠對自己都沒信心。
蜘蛛俠和蝙蝠俠的不殺原則，從初衷就不一樣。蝙蝠俠的不殺原則，初衷是為了重建司法公正，後來則是單純約束自己。而蜘蛛俠的不殺原則……單純是因為他善良，無法接受自己殺人。可真逼急了，他也會『兔子急了還咬人呢』。
一個人相信人心本善，另一個則是悲觀的人性本惡分子。
比如他就不會對自己失去信心。
然後凱拍了拍布魯斯：「兄弟，冷靜點，這裡可不是你惡臭的哥譚，這裡是紐約，大城市！治安好到爆……見鬼，我居然有一天也能說紐約的治安好……總之，我們這邊美國的司法雖然也很扯淡，但絕壁你們那強一萬倍。而且我和你追求的東西完全不同。我們追求的，是正義的結果，你追求的程序的正義。咱們不是一條賽道上的，所以，不用那麼在意那些東西。」
這句話提醒了布魯斯。
他不是這個世界的人，哪怕他再看不慣，那也和他無關。
難道他還想在這個世界教別人怎麼做事？
呵，他連自己老家都搞不定！
而且，別人也不需要他來多事，至少除了他，誰也不覺得這有什麼問題。
就在這個時候，史黛西突然指著電視喊道：「你們看！」
眾人還以為是什麼大事。
趕緊看過去。
結果發現，新聞上正在播報，一個神經病正打算炸掉醫院。
布魯斯立刻習慣性的站起身來。
打算去幫忙。
結果發現，在場的所有人都沒動。
「你們……不打算去幫忙？」
彼得舉起手說道：「不用了……特部的人到了。」
他看到熟人了。
傑西卡。
「有警察呢。」托尼隨口說道。
布魯斯再次對他們的態度感到奇怪：「你們不關心你們的城市？」
「額……」托尼一愣，然後明白過來，這小伙誤會了：「雖然這麼說，有點推脫責任的意思，但……我們的警察沒那麼差。只是一個日常小事而已，你不能讓紐約的警察光拿工資不幹活啊。」
事實上隨著時間的推移，超級英雄已經很少會鬍子頭髮一把抓，由當爹又當媽一樣在城市到處行俠仗義。
畢竟這麼做，除了會讓民眾覺得警察無用，加劇警方和超級英雄之間的矛盾之外，沒有任何意義。
對凱來說，一座城市可以沒有超級英雄，但絕對不能沒有警察。
所以他一直對其他人說，儘量和警察多多配合，沒壞處。
當然一些人有這樣那樣的顧慮，不太喜歡和警察配合。但現如今，大多數超級英雄已經開始注意這種事了。
沒看到在凱的超級英雄身份越來越深入人心之後，他自己出警的機率也就越來越低，到現在，他甚至都不怎麼出警了。
除非那些警察解決不了的問題。
普通的問題，交給警察，沒問題的！
至少在紐約這邊是這樣。
「這沒什麼稀奇的。」托尼勸說道。
布魯斯皺著眉頭，有點不能釋懷，但……世界都不同了，現實環境自然不一樣。
他也不好多說什麼。
「不，我要你們看的不是這個，而是……我看到一個畫小丑妝的人，就是新聞里的那個神經病犯人。」
史黛西趕緊說道。
「哈？」
眾人一愣。
托尼更是立馬喊道：「賈維斯！」
「是的先生。」
「把畫面倒回去。」
很快畫面回到了幾十秒之前，新聞上的確公布了一張還算清晰的照片。
「小丑！！！」
布魯斯直接驚的站起來。
彼得立刻反應過來：「是你那個世界的小丑？」
「沒錯！我不會記錯，我不久前才剛剛把他丟進阿卡姆。」
說到阿卡姆……凱就想吐槽。
那特麼簡直是公共廁所，以前看動畫的時候，就覺得過分，特麼那破精神病院簡直絕了，什麼人都能往裡裝，也什麼人都能從裡面出來，說他是精神病院，還不說是療養酒店。
被蝙蝠俠抓住的反派，進去休養一段時間，就可以出來了。
然後在外面大殺特殺。
接著再被送進去，然後再出來，無限循環。
雖然知道那是動畫，可小時候，還是覺得過分，就不能幹掉他們？
民風淳樸哥譚市，人才濟濟阿卡姆，就特麼離譜。
看布魯斯現在這副屌樣， 估計差別也不會太大。
那些人渣留著幹嘛？
幹掉最好。
實在不行，你影響下司法嘛。
憑什麼只有壞人能夠利用司法？
好人就活該遭殃？
也不知道什麼邏輯。
當然，凱是不會說出來。
畢竟，按照布魯斯的尿性說出來也沒用，只會繼續爭論。
現在真正的問題是小丑！
對了，你們那邊過小年麼？為什麼我們這邊從來沒過過什么小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