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老闆!」方晨看到了站在卡車旁邊抽菸的朱老闆,他以前還在上學的時候曾經見過朱老闆。雖然已經過去了好些年,但朱老闆的相貌並沒有發生什麼太大的變化,所以方晨還認得出來。
不過和當初相比,方晨可是變化了不少。朱老闆仔細的打量了他一下,說道:「你就是小方吧,這變化還真是大啊!」如果不是在電話里聽過方晨的聲音,光是看人的話,朱老闆還真不敢認呢。
「是我,朱老闆辛苦你跑一趟啊。」方晨客氣的說道。
「哈哈,小方,你爺爺現在肯定開心的要命啊,有個像你這麼能幹的孫子,我住在鎮上,都能聽到不少有關你的事情呢。」朱老闆笑著說道,一半是恭維,一半也是實話。他是做生意的。附近養羊的人都和他有著聯繫,所以得到的消息也不少。
再加上他跟方為民一直都認識,所以聽到了方晨的消息之後就格外的注意。他有點意外,當初那個清秀的少年居然成為了當地響噹噹的養殖戶。
「朱老闆,你過獎了。」方晨笑了笑,隨著他在蓮花村的動作不斷,他在當地的名氣的確是越來越大的。因為農村的發展不如城裡,變化很慢。難得發生一兩件大事,很容易就成為大家茶餘飯後的談資。
方晨抬頭看了一眼卡車的後面,上面站滿了小羊。雖然這卡車挺大的,可是七十隻小羊站在上面還是挺擁擠的。而且在小羊群中,還站著一隻身材高大的種羊。
雖然是馬頭羊和山羊的雜交品種,好在沒有長角。要不然這麼大的種羊還配有鋒利的長角,那就有點嚇人了。要是這種羊發起瘋來,瞎戳人的話,還不知道會戳在哪裡戳個洞呢。
「朱老闆,等會兒我騎著電瓶車在前面給你引路,你開車跟在後面就好了。」方晨接著說道,現在時候不早了,得早點把小羊安頓好。
「行,那咱們就出發吧!」朱老闆點了點頭,將手裡的菸頭往地上一扔,並用腳踩滅了菸頭。他上了卡車,將車子發動了起來。
這時方晨已經騎上了電瓶車,率先朝著代湖灘荒地的方向開去。見狀,朱老闆便跟了上去。
很快,就來到了代湖灘荒地。因為通往荒地的路已經重做過,道路還是比較寬大的。所以哪怕卡車比一般的車子大,依然能夠很輕鬆的開到荒地上去。
等卡車停好之後,方晨便招呼一聲,讓張王強他們趕緊過來幫忙。
眾人過來之後,便在朱老闆的指引下,將綁在卡車兩旁的木板給拿了下來。接著朱老闆便打開了卡車後面的拉門,張王強就帶著人將兩塊木板並在了一起,搭在了卡車的後面。
如此一來,車上的羊群就可以通過木板走下卡車。
朱老闆上了卡車,將羊群全都從卡車上驅趕了下來。這些羊倒是挺有紀律的,排著隊挨個走了下來。
至於那隻種羊,則是用一雙略帶血色的眼睛看了看眾人,這才在朱老闆的驅趕下慢慢的走下了卡車。
等小羊們全都下來了之後,方晨便讓張王強帶著人給這些羊進行消毒。設備和材料他都準備好了,就放在倉庫那裡。
在消毒的時候,方晨又根據爺爺教的,好好的檢查了一下這些羊。確定都沒有問題之後,便將剩餘的尾款轉給了朱老闆。
收到錢之後,朱老闆自然是喜笑顏開的。這一次方晨購買的小羊不少,讓他也跟著賺了點。
「朱老闆,咱們不是要換種羊嘛。我家那頭種羊還在老的羊籠那邊呢,咱們現在過去吧!」方晨說道。
「好,那咱們走吧!」朱老闆點了點頭,現在時候不早了,他得趕緊把方晨家的那頭種羊給接上,好早點回家去。
這一次方晨沒有騎自己的電瓶車,而是坐上了朱老闆的卡車,開回了魚棚附近。
方晨帶著朱老闆來到了羊籠,因為朱老闆是對付羊的老手了,所以他輕而易舉的將方晨家的種羊趕上了卡車。
「朱老闆,這頭種羊當年也是跟你換的呢!」方晨笑著說道。
「是啊,已經有好幾年了。」朱老闆點了點頭,這頭種羊的耳朵上還有個標記,就是他當初弄得。
方晨幫著朱老闆將兩塊板收起來之後,就送朱老闆上了車。
「小方,以後要是還有這樣的生意,可得多多關照我啊!」朱老闆笑著說道。
「那是肯定的啊。」方晨點了點頭,他們家和朱老闆的合作一直都挺愉快的。只要不發生意外,未來如果還有合作的機會,方晨當然會選擇朱老闆。
送走了朱老闆之後,方晨又走回了代湖灘荒地。
等到回去之後,已經有一大半的小羊經過全面消毒了,然後便被張王強安排人趕回了羊棚中。因為這些小羊餓壞了,張王強還親自給它們餵飼料呢。
來到羊棚外,方晨發現小羊們適應力還挺強的。在羊棚里待著沒有絲毫的異常,全都悠閒的吃著張王強餵的飼料。
「王強哥,不錯嘛,你把這些小羊照顧的很好啊。」方晨笑著說道。
聞言正在餵飼料的張王強抬起了頭,看著方晨笑著說道:「這還不是小意思,你是不知道,我小時候還養過牛呢。」張王強一臉的得意,炫耀著自己的往事。
「真的假的,我怎麼不知道?」方晨有些驚訝,他仔細的想了一下,不記得張王強小時候放過牛。
「你當然不知道了,那是在我外公家。我小的時候,我外公養了一頭牛,用來耕地的。那時候,我就跟著我表哥去放牛。現在想想,還挺有意思的。」張王強笑著說道,以前農村還是有不少人養牛的。因為拖拉機那時候還很少,需要用牛來耕地。
「是啊,放牛真的挺有意思的。我小時候和小魯叔去幫人家放牛,結果小魯叔偷偷的騎牛。原本溫順的牛一下子就發瘋了,狂奔之下,把小魯叔甩了下來,嘴巴都給磕出血來了。」
方晨笑了笑,很多以前的記憶都已經遺忘了。可是只要被人一提,又一下子都想了起來。只是在現在的農村里,牛幾乎已經看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