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大早,關平便與糜暘一同領兵南下。【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關平本部只有三千兵馬,雖其麾下俱是精銳,但三千兵馬人數並不多。
因此當關平與糜暘領軍出了圍頭營帳時,就算身居在偃城中的徐晃很快得知了這個消息,他心中也並沒有什麼起疑。
畢竟如今單單在樊城一地,關羽與曹操兩方面在此地投入的,加起來的大軍總數,就已經接近十萬大軍之數。
在這麼龐大的兩方總兵力面前,區區三千人馬的調動,還不至於撩動徐晃那一直緊繃的神經。
雖然徐晃不知關平所率領三千兵馬南下的真實意圖為何,但按照他想來,關平所率領的這三千兵馬,可能是南下修整換防的。
在徐晃看來,只要關羽的這數萬大軍還在這樊城底下,他就不必太過擔憂其他。
而關平自從率領兵馬出了大營之後,帶領著大軍南下的他,就一直有意無意之間,在偷瞄著在他一旁一同駕馬的糜暘,
饒是糜暘警覺性再低,在關平數次的偷瞄之下,他也察覺到了不對,
駕馬前行的糜暘在發現關平總是偷瞄他後,他亦看向關平,隨後出言問道,
「坦之,可是暘今日儀態有何不妥?」
糜暘以為關平總是偷瞄他,乃是他今日的舉止打扮有何疏忽之處。
糜暘是一個士大夫預備役,儀態不佳在當世是士大夫十分在意的一件事。
說完後,糜暘還不自信的自視了一下自己,發現自己的穿著整齊,與往日並無差別呀,那關平是在偷瞄啥?
關平見自己被糜暘發現了偷瞄的舉動,他亦不覺得尷尬,而在聽到糜暘的疑惑後,他當即開口言道,
「子晟英姿勃發,儀態並無不妥之處。」
關平說糜暘英姿勃發,不是違心之語。
在劉備勢力中的二代中,可能是因為上一代基因不錯的原因,糜暘這些二代們,皮囊都長得十分不錯。
而糜暘見關平不是因為自己儀態有不妥之處而偷瞄自己,他當即情不自禁得翻了個白眼,這關大王太子怕不是有些問題吧。
見糜暘對其翻白眼的舉動,關平好像才意識到了自己剛才偷瞄糜暘的舉動有多麼不禮。
他訕笑一聲,但心中的疑惑又令其按捺不住好奇之心,所以他最後還是開口問道,
「子晟,你能告訴我,你究竟是如何想出那些奇策的嗎?」
聽到關平是因為這個,而不停暗中觀察自己,糜暘不禁感到有些好笑。
想來是自己昨日屢次在關羽面前建言獻策,引得關羽對自己讚賞不已這事,讓這位關大王太子心中有些吃味了。
糜暘用揶揄的眼神看向關平,關平被糜暘的這副眼神看的有些不好意思,他知道糜暘聰慧,此時定然已經猜出他問這個問題的緣由所在,
心中秘密被看穿的關平一時有些結巴起來,
「子晟,我,我不是嫉妒你。」
「我只是,只是想知道,你是為何會突然變得如此聰慧的。」
「我只是亦想如你一般,被父親誇讚而已。」
關平的語氣中充滿辯解的口味,但其中又飽含期待。
關平性情疏闊,儼有父風,關平的這番話,糜暘並沒有起疑。
關平與糜暘自幼相識,在關平的記憶之中,糜暘小時候雖也算聰慧,但遠沒有到今日令其無法理解的地步。
糜暘今日在帳中所提出的那些建策,每一條都令關平感到瞠目結舌。
見關平滿含期待的看向自己,想得到自己的聰慧密碼,糜暘一時間不知道怎麼回答他,
總不能告訴關平,他是穿越者吧。
到最後,糜暘只能模稜兩可得言道,
「實不相瞞。」
聽到這四個字,關平精神一震,
來了來了,
「因此我此時已被邪祟附身邪。」
在糜暘這麼說的時候,他臉上還特意擺出一副神秘兮兮的樣子,烘托氣氛。
本來期待不已的關平,在聽到糜暘說他今日有此所得,是因為他被邪祟附身時,他頓時氣惱。
這糜子晟是把他當傻子了吧,
忒不地道了。
縱使有意欺瞞,也想些好些的藉口隱瞞。
想出這麼一個哄騙三歲小孩的藉口,真是太看不起他這個朋友了。
你還不如說,你是做夢夢到了將來呢?
不對,這麼說,更侮辱他的智商。
關平強忍住將糜暘踹下馬的舉動,扭過頭去不看糜暘,他口中氣呼呼地說道,
「你我是好友,怎能如此欺騙於我。」
「你之舉止儀態皆是常人所為,又怎可能是中邪!」
看到關平的這副反應,糜暘瞬間哈哈大笑,
關平的這副反應,令糜暘心中的一塊大石頭瞬間落地。
方才他故意那麼說,實則就是在試探關平的反應。
按照原身記憶可知,糜暘從小得到的正面評價,大多是聰慧,守禮這方面的。
但糜暘也深知,昨日為了拯救關羽,他的表現是亮眼了點,
這點無疑是為糜暘埋下了一個隱憂。
糜暘這時名義上的主人乃是劉備,那個以識人聞名於世的英主。
就算不提劉備,那智謀超群的諸葛亮也令糜暘心有憂慮,
待來日劉備與諸葛亮知道,自己昨日的表現之後,會不會如前世看過的穿越小說一般,會懷疑自己被邪祟附身了呢?
要知道,哪怕是關平,也疑惑糜暘今日會有如此亮眼的表現。
所幸關平只是疑惑,不是懷疑,但要是劉備與諸葛亮二人呢?
要相比對自己的了解,曾與原身朝夕相伴的這二人,可是大大超出關平這個幼時好友的呀。
所以方才關平在說出心中的疑惑時,糜暘才故意順水推舟,先將對其最不利的猜測,
藉由自己的口中以開玩笑的口吻說出,來看看關平的反應,
而從關平的反應可知,關平之前壓根就沒往自己中邪的那方面去想。
而且關平的話語中還說明了,當世人判斷一個人是否中邪的標準,
乃是他的尋常舉止有無異常,尋常言語有無出軌之處。
在明了了這點後,糜暘心中大定。
只要不被當世人認為中邪,那麼其他所有的猜測對其都不算不利,
再不濟,糜暘也有個很好的例子可以辯解,
呂蒙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的例子,可是活生生擺在那裡呢。
心中的一個巨大隱患,在關平的無心之下被解決之後,糜暘心情大好。
他見關平因為他的玩笑而氣惱,他遂驅使胯下駿馬靠近關平,隨後他用手拍向關平,口中笑道,
「坦之氣甚,
好友與你說笑幾句,怎就惱上了。」
「我少時隨殿下入蜀,雖不曾親臨戰場,但吾在殿下身旁侍奉時,殿下與諸臣議事從不避諱吾。
在殿下及一眾良臣日夜的教導下,我有今日之表現,亦是正常呀。」
「而坦之你自幼隨前將軍身邊征伐四方,時間多被軍中勞務所誤,故而在計謀一道上不精通也屬正常。」
「你要知道,論籌劃軍機,獻言建策,你不如我,
但要是談及處理軍務,安排行軍事宜,我不如你,
我們各有所長,你又有何可苦惱的呢?
君不見,昨夜前將軍還囑咐我要向你多加學習嗎?」
在糜暘如此說之下,關平的臉色才好看了些,他言道,
「我不是不知道這些,亦不是嫉妒子晟,只是子晟你不該誆騙我。
你要早這麼如實相告,我又怎麼會生氣。」
看到關平已經不再氣惱,糜暘當即在馬上言道,
「是極是極。」
糜暘嘴巴上答應的挺好,但心中卻在吐槽,
小子,我是你救命恩人知道不。
在原諒了糜暘之後,關平復又苦惱得對糜暘說道,
「子晟,你對這次守公安有把握不?」
【請記住我們的域名 ,如果喜歡本站請分享到Facebook臉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