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
「嗨，夥計。」
「師父。」
醫院的走廊上邱石正好遇見了詹姆斯和科爾，他們正要進入手術室，看來也是要參加那名孕婦的手術。
「下班去遺忘國度怎麼樣，我們好久沒有一起喝一杯了。」
詹姆斯興奮的提議道。
「不不，我去不了，我打算過幾天就回國，馬上春節就要到了。」
「中國的春節，酷!我知道春節，我跟你一起去中國怎麼樣師父。」
「NONO，我可不想家裡人對我的取向有什麼不誤解。」
邱石直接舉雙手投降。
「你已經買好機票了？」
詹姆斯問道。
「不，還沒有，我得先找內森請假。」
「他會同意嗎？」
「……應該會吧。」
邱石也有些不確定，現在美國疫情這麼嚴重，醫院裡什麼都缺，一個醫生當成3個在用。
「我覺得他同意的可能性不大。」
詹姆斯聳了聳肩膀，這時手術室的門從裡面被推開了，維多利亞發現他們幾個正在門外閒聊惡狠狠的瞪向他們。
「你們想在外面開說唱party嗎？大家都在裡面等著，還不快些給我滾進來。」
詹姆斯立馬就慫了，就像做錯事的小學生第一個走了進去，邱石也想跟進去可是科爾從後面拉住了他。
「這女人真暴力，師父你怎麼受得了她。」
邱石見維多利亞也已經走進了手術室，就回頭白了科爾一眼。
「那也比你的霉霉強。」
（我的可是真貨，你的嘛……。）
說完也跟著走了進去，科爾在手術室外愣了一下想了一陣沒反應過來，索性也走進了手術室。
這時候孕婦正挺著個大肚子已經躺在了手術台上，桑多斯瞟了一眼姍姍來遲的邱石几人沒有說話，維多利亞站在手術台的另一邊，幾個護士已經在做準備工作了，內森在手術室的樓上透過玻璃俯視著他們。
邱石走到維多利亞身邊站好，科爾跟著邱石站一排，詹姆斯狗舔的站在桑多斯身邊想要學習觀摩，但護士在給孕婦帶上心率儀的時候奇怪的一幕發生了，儀器是盡然顯示出了3條心率。
「怎麼回事？」
樓上的內森看不清楚就問道。
「好像，好像是雙胞胎。」
所有的醫生都圍在心率儀邊上查看，最上面的一條是孕婦的心率很穩定，下面一條雖然很弱小但也很有力，可是第三條心率跳動得若有若無，不注意看都還以為是一條直線。
「B超檢查的是雙胞胎嗎？怎麼之前不說清楚。」
桑多斯皺眉嚴肅的問向維多利亞，這個孕婦的檢查一直都是她在跟進的。
「我，我不知道，我只看到了一個胎兒。」
維多利亞被桑多斯的表情嚇到了，這大爺在眾人面前都是這副模樣而且嚴肅起來更可怕，只有喝茶的時候才稍好點。
「可能是孩子太小了或者是被大的擋住了吧。」
邱石這時只能站出來幫女友說話，這個時候互相責備並沒有意義，最好還是再仔細檢查一次，至於誰的責任保住那個小嬰兒的生命再說。
……
會議室里眾人正在討論接下來該怎麼辦，剛剛已經得到了孕婦檢查的最新資料，她肚子裡的確是雙胞胎，大的那個很健康看樣子應該有六七斤重的樣子，但小的那一個卻只有不到30公分，重量不到700克。
（世界上出生時體型最小的嬰兒在母親的肚子裡待了22周，出生時僅有25厘米，體重才410克。）
這也怪不得維多利亞沒有注意到孕婦肚子裡盡然還有一個孩子，這個孩子真的太小太小了，就像一隻小耗子總是躲在大哥的背後。
「……現在的問題是如果救大的小的一定會死掉，如果保小的那麼兩個孩子的存活率不到50%。」
桑多斯研究了一下手中孕婦的檢查報告說道。
「為什麼救兩個的成功率這麼低？」
科爾不懂婦產科，不過他覺得兩個同時生出來，再把小的那個放進嬰兒培養箱裡也會有有什麼危險。
「母體的血型和小的那一個有排異現象，孕婦的體內在分泌一種抗體攻擊小胎兒，所以他才會這麼虛弱，但如果救那個大的孕婦可能要難產，那孩子的體位不正而且臍帶繞頸。」
桑多斯把資料遞給身邊的內森，內森接過來後也認真的研究起來。
「如果剖腹產取出大的胎兒，那麼孕婦體內的抗體勢必會全力攻擊那個小的，而且手術的時間必須要短不然孕婦也會有危險。」
這個選擇就難了，而且孕婦身邊沒有任何家屬前來，決定權都只能由醫生們決定。眾人咬著指頭皺眉不說話，詹姆斯思考了一陣後說道。
「那就救大的吧，我們醫院並沒有能力救這么小的孩子，而且婦產科那邊也分不出人手，兩個都救那必須到大醫院才行，比如洛杉磯醫院。」
這也不能怪詹姆斯心狠，他也是個稱職的醫生，不過只能選其一的話他做決定還是很果斷的。
大家都不說話也沒有人提出反對意見，桑多斯和內森心裡應該也是這個打算，不過他們想看看這群新手菜鳥會如何選擇。
「No，你們這麼可以這樣，那個孩子是無辜的。」
維多利亞的情緒有些激動，身邊的邱石趕緊拉住了她。
「維多利亞。」
「邱，告訴他們還有辦法的，我們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一個還未出生的小生命就這樣結束了。」
「可是時間再拖下去的話我們可能一個都救不了。」
內森放下報告責怪的說道。
接下來會議室里又陷入了沉默，維多利亞捂住嘴將頭側到一邊抹眼淚，邱石也有些不忍，不過接下來他的腦中突然靈光一閃。
「要不我們只生出大的，小的就留在孕婦的肚子裡怎麼樣？」
「你是怎麼想的？」
桑多斯很驚訝邱石會有這種想法。
「我們用短時間剖腹產取出大的孩子，小的就留在孕婦肚子裡讓他繼續成長，我們可以用導管治療孕婦體內分泌的抗體，讓小的胎兒不再受到母體的攻擊。」
這個新的想法也讓桑多斯和內森的眼睛一亮，顯然這是個很可行的方案，而且如果手術順利再加上一點運氣的話，說不定3條命都能活下來。
「可是別忘了孕婦還患有環狀肺炎，她現在呼吸困難我們不能夠使用麻醉劑。」
「這個問題我來解決，我今天來這裡不就是為了這個的嗎？」
邱石自信的回答讓會議室里的眾人都露出了笑容，維多利亞聽到了男友的辦法後崇拜而又動情的抓著邱石的衣袖，並用水汪汪的大眼睛看著他，後者對她瀟灑的咧嘴一笑。
（看來空姐制服裝有希望了，嘿嘿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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