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3章 誓不罷休

  如果把海洋比喻成地球村。

  遊輪、貨輪、石化運輸船...等等,是許多移動的小村子。

  然真正在大海里航行時,有時一周、一個月,甚至更久遇到不一艘船。

  黑天鵝號現在遇到同樣情況,當天下午遇到一艘運輸船,後面一直毫無收穫。

  時間來到午夜,天空中沒有月亮,海面一片漆黑。

  這種環境下,黑天鵝號與黑暗融為一體,從視覺上完全隱身了。

  「有一艘船過來!」

  駕駛室里,哈維正舉著望遠鏡觀察海面,忽然出聲提醒。

  黑暗裡,一艘救援船像是一隻舉著燈籠的鱇魚。

  遠遠看過去,船隻如瑩火蟲船大小,實際它的長度超過一百五十米。

  「巴拿馬國旗,像是一艦救援船。」哈維初步判斷。

  崔麗拿起另一台望完境,順著哈維指的方向看過去。

  「它是迎面開過來的,看不見玄號,我們需要繞到它的側面去。」

  很多海船懸掛中立國國旗,實際船主另有身份,這是大概率的事情。

  何況他們白天剛剛弄沉一艘運輸船,晚上就從神牛國方向來了一艘救援船,讓人不得不懷疑。

  但為了避免誤傷,還得確定玄號。

  黑天鵝號憑藉速度優勢,與來船保持足夠遠距離,確保與來船處在海曲面臨界點的兩端。

  半小時後,望遠鏡里終於看清來船玄號。

  網上一查,這是一艘毛熊的救援船。

  四人默默無語,開足馬力、遠遠避開。

  「呼...」傑里長長地鬆了口氣,「老毛子的船上肯定有飛彈,幸虧沒有去招惹他們。」

  三小時後,凌晨四點的樣子,功夫不負苦心人。

  一艘僅有百米左右的微型救援船,確定屬於神牛國海軍。

  兩隻寵物章魚一直在水下跟著黑天鵝號,受崔麗指揮,提前埋伏在船隻經過的地方,從海底發起攻擊。

  老辦法,扒住一側船沿,用力下壓、直接扣翻。

  完成任務四人露出輕鬆表情,至於船上有多少人?又會死多少人?

  四人表示無所謂。

  ...

  與此同時,張一還在呼呼大睡,直到早上七點左右有人來敲門。

  本以是小提琴表演家馬亞,昨晚看過她的表演後,張一一直等到最後,陪她吃了宵夜。

  下意識使用心靈之眼去看,結果是沈柯。

  「有什麼事情嗎?」張一打開房門,哈欠連天問。

  「對不起BOSS,」沈柯道了聲歉,「酒店大廳來了兩個神牛國人要見您,其中一個自稱是神牛國大使。」

  「嗯?」

  張一清醒很多。

  心靈之眼擴大範圍,在一樓大廳,看到兩人神色焦急、里來回跺步的神牛國人。

  其中一個中年人,看上去皮膚黝黑、精瘦,正是神牛國駐獅成大使——阿克謝·庫瑪。

  「呵...」張一譏笑一聲。

  這群狗東西完全是死有餘辜。

  先是在海上派軍艦要扣為自己賺錢的油輪。

  使用二戰沉船上的炮彈擊沉了它,可張一也沒有感盡殺絕。

  盡力救起他們的水兵。

  結果阿三的援兵來了之後,估記是看上漂亮、科技感十足的『黑天鵝號』和『進取號』。

  不問原由就要扣下它們。

  不僅如此,不知他們用了什麼辦法,還將自己禁足在獅城。

  說他們是狗,是侮辱了狗的忠誠。

  張一臉上不加掩飾的不屑表情,沈柯全部看見,心裡不解。

  一國大使,不算是封疆大吏,卻也是手握權柄的要員,BOSS為何這種表情...

  「記住!」

  張一認為有必要給新員工刷新一下認知。

  「做為我的員工,你要有自己的驕傲,只有顧客是上帝,你沒有必要為其他人跑腿,不管他是大使、還是總統。」

  沈柯眨了眨眼睛,好幾秒沒反應過來。

  做為一個剛入社會工作的普通人,張一的話超出了她的理解範圍。

  「好了,我要睡覺,讓那兩個阿三滾出我的酒店!」

  話落,張一從裡面關上門。

  沈柯大腦反應好幾秒,這才應道:「是...」

  對著光潔的電梯,沈柯整了整職業小西裝、又攄了攄頭髮、深吸一口空氣,乘坐電梯來到裝修大氣的一樓大廳。

  「張一呢?他為什麼沒有跟你一起下來?」

  看到沈柯走出來,阿克謝·庫瑪的助手上前一步急問。

  語氣很沒有禮貌。

  「報歉兩位,BOSS行程很多,見面需提前一周預約。」

  沈柯做為酒店從業人員,說不出讓他們『滾出酒店』這樣的話,換了一種拒絕方式。

  「一周?」

  阿克謝·庫瑪是個傻子也聽出沈柯的言外之意。

  「是的。」

  見沈柯一副油鹽不進的樣子,阿克謝·庫瑪不知如何是好。

  這裡不是神牛國,能夠把張一禁足在獅城,已經是下了許多功夫、付出很多利益。

  兩艘軍艦先後沉沒時,張一和他的船員在附近,是唯一見證人。

  不過阿克謝·庫瑪並沒有懷疑是張一乾的。

  沉沒兩艘軍艦不是小事,阿三的第一懷疑對像是伊斯坦堡。

  畢竟兩國是世仇,過去也打過慘烈海戰。

  然,阿克謝·庫瑪做夢猜不到,因為他把張一禁足,又引發新一輪報復。

  一艘運輸船,剛出土澳西海岸不久,在印度洋失蹤。

  一般前往救援的搜索救援船,就在兩小時前,再次失蹤。

  這種行為越看越像是被潛艇襲擊,所以阿克謝·庫瑪想找張一核實一些信息。

  如果張一知道他的想法,一定會目瞪口呆。

  如果只是這樣,有話可以隨便問。

  可前晚在碼頭上,阿克謝·庫瑪為什麼用那種頤指氣使的口氣說話?

  自己看上去好欺負?

  還是豪橫慣了?

  又為什麼禁足老子?

  如果只是配合調查、只是幾個問題,明明可以用更好的語氣、更好的態度,為什麼那般強硬?

  張一自認為還算好說話,那怕對方是一個乞丐,也能聊的很好。

  但如果對方態度強硬,那怕是個總統,張一也有勇氣不予理會。

  更別說,阿克謝·庫瑪只是一個大使...

  不過阿克謝·庫瑪並沒有放棄,乾脆坐在酒店大廳的沙發上等。

  一副誓不罷休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