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是八十米長的黑天鵝號。
還是兩百米長的『進取號』。
放在茫茫無際的大海里，就像一片樹葉。
此刻張一就站在『樹葉上』，在無垠無際的大海里、隨著海浪起起伏伏。
同時正在使用『心靈之眼』觀察海底情況。
就像崔麗報告的那樣，海底四千米處確實有一條沉船。
而且是一條大型『鄭和寶船』。
為什麼這麼肯定是鄭和寶船？
主要看尺寸，當時世界只有明朝可以造出超過140米長、寬60米左右的木帆樓船。
技術領進西方世界整整一百多年。
不出所料，沉船已腐爛不堪，只剩下一個外型。
但裡面的好東西很多，破損較少。
粗略數過去，船艙倉庫內散落著不少於一萬件瓷器、琉璃器。
琉璃器包括、不限於，造型不同的觀音像、臥佛像、獅子像...
瓷器包括、不限於，各種花色形態的盤、蝶、碗、壺、花瓶、...
瓷器的上顏色很漂亮，至於是釉上彩、釉下彩、鬥彩、五彩、單色釉，還是雜色釉？
這些張一分不清。
只知道，這些東西是難得的文化愧寶。
回想佳士德拍賣過的一件青花瓷花瓶，單價高達三百多萬，另人驚嘆連連。
張一試著控制其中一條章魚寵物輕輕拆開船體。
另一條章魚在旁邊舞動著八支觸鬚指向一個方向，動作形像的告訴主人，跟它走。
「嗯？」
章魚的智力不低，加上張一餵養，智力和幼兒園小朋友一樣聰明。
很明顯它另有發現。
『會不會是另外一沉船呢？』
旋即跟了上去。
眼看就要超出五公里視距，這處海底真有一條沉船！
一艘近代製造的鐵船，更準備的說這是一艘二戰時期德國的戰列船。
也就是大炮艦。
戰列艦的追求粗爆，炮筒要粗、彈徑要大。
因此船艙倉庫里的許多炮彈體積、都在一米長、四五十公分腰粗的炮彈，靜靜地排列在水底的船艙里。
居然沒有殉爆...
兩個小東西只有小朋友的智力，不識得戰列船的恐怖。
張一心臟狠狠跳動，連忙控制它們遠離。
這些東西一擔被引爆，不亞於一枚小核彈。
返回寶船沉沒處，果然還是瓷器顯的更可愛~
換船到『進取號』。
張一控制兩條寵物章魚，小心翼翼拆開腐朽船體，露出裡面的船艙。
因為木箱也已經腐爛，只能一件一件地把各種瓷器、琉璃器搬到船上。
還好它們各有八條觸手，一個來回可以取十六件，放到甲板上。
再由人工把瓷器送回船艙。
一次次來回搬運，一直忙到深夜，不僅寵物累，張一也很累。
精神消耗巨大。
兩天後。
一大清早，張一再次來到船尾甲板。
這裡擺放著舒服的躺椅、遮陽傘。
旁邊小桌子擺有冰鎮飲料、瓜果點心...
戴上墨鏡，往椅上一躺，張一繼續從事腦力勞動。
簡直是太辛苦了~
換成別的有錢人，一天可能只工作兩三個小時、甚至不工作，而自己則需要從早忙到晚。
「BOSS，有一船油輪正在駛過來。」
對講機里傳來傑里的聲音。
駕駛室里有雷達，探距超過五公里，所以先一步發現。
張一控制章魚藏在水底，暫時不動。
很快傑里說的油輪，進入心靈之眼的可視範圍。
油輪長度約兩百六十米、寬約六七十米，比『進取號』整整大一圈！
再看玄號，原來是入江理奈購買的二手油輪。
船上的船員中，有幾個熟悉面孔，是張鐵軍的隊員。
另外一些，看上去像是太陽國人。
『嗚！』
兩船相隔四五百米交會時，對方用氣笛聲打招呼。
進取號也拉響氣笛回應。
侍他們走遠，張一控制寵物繼續工作。
瓷器太脆、太嬌氣，如果不控制它們搬運，仍憑它們自己來，
估記連三分一完整率都沒保障。
經過三天打撈，完整的都上來了。
還有一些原本破碎的，也統統一併撈上來。
一次打撈這麼多好東西，肯定有專家讓自己捐一部分。
如果不捐，一頂『不孝、不忠』的帽子扣下來，張一也吃不消，乾脆就把這些破的捐出去。
心裡這樣想，嘴角掛上微笑，喝一口冰鎮西瓜汁。
近赤道的火熱氣溫下，簡直爽歪歪！
大概過去兩小時，對講機里再次傳來傑里的聲音。
「BOSS，有一艘軍艦從正北方向開過來。」
「知道了。」
不同於油輪，軍艦有探測聲納，張一控制章魚寶寶趴在海床上不動。
很奇怪的一件事情。
雖然全世界有大小船隻無數，但真正在大洋里航行時，有時一周看不到一艘船。
而現在呢，張一身處印神洋深處，前後不過兩小時，先是一艘油輪、又一艘軍艦，這很奇怪啊。
很快，一艘軍艦使進心靈之眼五公里範圍內。
軍艦長約一百米、寬約二三十米。
從外觀、及一些操作使用說明看，這是一艘法國軍船。
但操作它的人，卻是一群皮膚黝黑的神牛國人。
反應幾秒張一想通其中原由。
老仙兒提昌『自力更生』。
本希望幾大巨頭企業能像『三星』那般，在國內賺錢的同時、能為國防效力。
造點飛機、坦克啥的，增加點豐功偉績。
結果大家都不願意投資搞研發。
另外還有。
有一股看不見的力量在暗地裡阻力神牛國自住研發、生產武器。
你以為是外國人？
不是！
恰恰是一些神牛國軍政高官、大買辦。
『沒有買賣？那來的回扣？』
一架飛機賣出一艘航母的價格，這裡面的回扣利潤多到讓人不顧一切。
步槍、作戰靴、帳篷...等等都要進口。
更是沒有能力造軍艦。
軍艦太香了，可買不起，咋辦？
收入配不上享用，乾脆選擇租~
於是就有了租軍艦、租潛挺...等等一系列奇粑操作。
你以為老仙會被罵慘？
又錯！
張一記得看過一條油管視頻，標題是：『如何看侍神牛國租用國防設備』。
下面是神牛土著留言。
『如果租可以和天朝對抗，為什麼不租呢？老仙是英明的~』
『這樣可以快速實現國防現代化，決定租裝備的人，真是聰明啊~』
『租比買划算，優秀！』
『難到沒人想到，還可以折解研究這些設備的技術嗎？
阿三回覆：傻瓜為什麼要說出來，被外國人看到啥辦？
外國網友回覆：你們租的裝備都有三四十年了，好像沒有研究價值吧？
阿三：......』
『神牛國在老仙的領導下，正在成為超級大國~耶~』
『我們不能驕傲，還是要努力啊，不然天朝就要追上來了~』
『2025就是超級大國~』
......等等一系列三觀破碎的神評論。
而且這種類似評論後面跟進有好幾千條，全是阿三。
換著法子誇讚租裝備好。
當時張一就想，如果自己不干農場主了，就加入傳說中的『戰略忽悠局』，專門寫雞湯文、拍視頻，再找幾個外國人，天天吹捧阿三。
不僅可以麻痹敵人，同時還能帶來不錯的收入~
腦海里想著事情，對講機里再次傳來傑里的聲音。
「BOSS，對方通過公共頻道詢問我們有沒有看見一艘油輪開過去。」
張一：「...」
除了自己，其他人都不知道剛剛經過的油輪實際是農場的。
阿三這是想幹嘛？
「告訴他們——沒看到！」
「是。」
傑里應聲。
本以為阿三的軍艦會離開，沒想到留了下來。
一直停在進取號和黑天鵝號，三四公里外。
心靈之眼看到他們打牌抽菸、無所是事，不像打算搞事情的樣子。
可如果他們不走，自己也沒法打撈，碎片也是很香的。
因為軍艦上面開著雷達和聲納，寵物沒法工作。
眼下只能等。
這一等就是兩天，阿三的軍艦還沒有走的意思。
船上很無聊，如果不能工作，張一和小夥伴們也只能打牌消遣。
直到另一艘油輪，從西北方向駛過來，傑里從駕駛里發來提醒，『阿三的軍艦動了！』
很明顯他們的目標是油輪。
待張一看清油輪的玄號，氣的火冒三丈。
這特麼的也是自己的油輪，阿三居然想挾持它！
自己雖然有錢，卻沒有一分錢是多餘的。
何況是一艘油輪、加一船原油。
兩樣加起來價值超過一點五億米元。
這能忍？
進取號上有一些輕武器，破不了舊軍艦的鐵殼子，想到海底那艘沉沒多年的戰列艦...
張一控制著兩寵物來到戰列艦沉沒水域。
極其小心地控制寵物，用觸角通過不大的船體裂縫取出四枚炮彈。
大口徑炮彈，長一米、腰圍直徑五十公分。
這麼大的黑鐵粗，埃著即死、擦著即殘！
目標：阿三軍艦。
不過...軍艦都有類似『密集陣』這樣的武器。
萬一被攔下來？
忽地張一想通，三四十年的軍艦有個屁『密集陣』。
眼看軍艦就要追上油輪，兩隻巨大章魚浮到離軍艦隻有一百米的水面下。
這時沒有人注意聲納，所有阿三都在摩拳、擦掌，準備截停、迫停油輪。
就像『鐵拳卡普』人形炮彈發射器。
章魚觸手一揚，一個、二個、三個、四個黑呼呼飛臨軍艦上空。
就像張一猜測的那樣，這是一艘破船。
根本沒有近防。
其中一枚炮彈落海。
一枚砸在船尾。
一枚砸在前甲板上，但是沒爆。
還有一枚砸在駕駛室的前窗上，就像小屁孩用彈珠砸破了領居家的玻璃。
四發炮彈相差不超一秒，落下。
駕駛室，也就是指揮室，全員當場氣化。
船尾爆炸同時發生，在附近工作的士兵，像是落葉一樣、身體變形，被爆炸吞嗜。
落海的炮彈炸起一道高高的水注。
接著，很多一臉懵逼的士兵衝出船艙跳海求生。
居然沒有人去救火...
果然是同道中人，都很惜命啊。
這其中有一名錫克族士兵比較幸運。
爆炸發生時他正在擦洗前甲板。
一下子被震翻過去，將他掀倒在地。
接著只感覺頭皮一麻，抬頭看見一個炮彈近在咫尺倒插在甲板里——
沒爆。
這一眼亡魂大冒，這是個愛炫的水兵，沒有立即跑，反而哆哆嗦嗦地拍了張相片——發朋友圈。
然後也跟著跳海逃生去了。
「救人。」
張一大手一揮。
炸爆和他沒關係，但如果見死不救，不僅會被神牛國人噴，還被會所有人噴。
人言可畏、網暴恐怖。
不救不行。
彼得、哈維，和隊員們放下六艘小艇去救人。
張一同時控制兩條章魚寵物，遠遠避開、免得露餡。
兩小時後。
一共有五十二個水兵被救上來，排排坐在進取號船尾甲板上曬太陽。
只不過，現場有種恐怖片片場的味道。
其中二十多個錫克族水兵被海水衝掉頭巾，頭髮長度居然拖地板！
有點深海水鬼的味道。
換成美女還有點意思，換成男人——夠噁心的~
「先生，請問你有沒有看清是誰襲擊了我們？」
五十二人中，活著的最高軍銜是一個二級准尉。
「沒有，我們正在工作，突然聽到爆炸。」
彼得搖頭回答，事實上他確實沒看見。
「報告長官，我知道。」
那名在前甲板倖存的錫克族水兵舉手道。
接著他從身上拿出用塑膠袋包好的手機，打開臉書朋友圈。
「這...」
眾人站在熱辣辣的太陽，感到心裡升起冰冷。
炮彈身上打有鋼印，『萬』字印。
加上炮彈外形，證明這是一枚產自六七十年前的德制炮彈。
古董炮彈為什麼會襲擊自己？
迷信的士兵已經開始伏地祈禱。
請求顯婆原涼。
像是對他們的祈禱回應，那顆落在前甲板上的炮彈突然爆炸，導致那艘老舊軍艦快速下沉。
...
20小時後。
神牛國派遣附近另一艘軍艦過來接走『進取號』上的士兵。
不過對方卻突然要求扣下『進取號』『黑天鵝號』。
理由是：爆炸發生時，兩船正在附近，有重大嫌疑。
農夫與蛇？
狼心狗肺？
張一沒有跑，跑也跑不掉。
何況對方二十多人已經上船，而且手裡拿有武器。
直接控制兩章魚寵物，悄悄潛浮到軍艦下面。
軍艦有一百多米長、身寬體重。
章魚寶貝也不是喝稀飯長大的，單支觸腳三十米長、直徑六十米。
力量和體量是正比，它們還都是大力士。
溫柔、聽話、可愛的大力士。
另一個方向，進取號看不見的地方，兩隻章魚齊齊扒在船玄一側。
用力一壓，沒能壓翻。
再壓一次，這次坡度多了一些。
第三次，直接把阿三軍艦倒扣了到海水裡。
這一且僅僅發生在六七秒之內。
等『進取號』上的阿三回過神，只看見巨大的軍艦底朝天...
這...走光了，非常羞澀的姿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