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4章 『中二』的幫派取名

  晚餐後。

  張一吩咐李知恩把瑪吉雅送走,銅樓空置著,讓她臨時安家。

  男女有別,將其送走,免得影響她以後嫁人。

  「你不應該對瑪吉雅這麼苛刻。」雪莉性格恬靜,像是個小透明,提醒道,「後天就是聖誕節,她一個人太可憐了。」

  「雪莉,這是為瑪吉雅考慮。」周潔為張一解釋原因,「戴頭巾國家,對女孩婚前某些行為很介意,會影響她未來嫁人。」

  「如果婚前失貞,那麼她們只能嫁給外國人,嫁給當地人會受到家暴和虐待。」美琳參於話題,「有些偏遠地區,民智未開的地區,對於沒有經過父母允許在一起的戀人,男生被會斬首,女生會被石刑折磨至死。」

  四人一邊聊天,一邊走在後院通往畜棚的路上。

  只要在農場,張一每天都要來看看可愛寵物們。

  馬棚。

  室外溫度只有四五度,馬棚內約有十六七度,比較暖和。

  看上去有點奢侈,實際不是。

  不提它們帶主人帶來的快樂價值。

  僅僅只是公主和斑點在塞馬場上掙的,足夠它們享受一生冷暖氣。

  還夠給它們請一群菲傭。

  九匹馬都有自己的單間,相互之間隔而不離。

  夸特馬斑點、純血馬公主,和它們的孩子響指。

  何淑珍的阿拉伯馬『陽光』。

  周潔五匹馬,三匹阿拉柏馬、兩匹純血馬。

  它們身價不菲,匹匹都是行走的綠鈔。

  雪莉親膩地撫著公主的白色馬鬃。

  公主的馬尾甩成風車,說明它心情愉悅。

  馬通人性,加上長期接受自愈術,它們比普通馬又要聰些一些。

  可以感受的主人的心情。

  斑點用它的大臉磨蹭張一的臉頰。

  蹭就蹭吧,居然還舔....

  公主、陽光是女孩,張一寵它們要多一點。

  和人類一樣,女孩比較受歡迎。

  響指換在人類身上,相當於三四歲的小朋友,眼睛上掛著長長的睫毛,很可愛。

  這裡周潔的馬匹最多,九匹中有五匹是她的。

  美琳幫她一起,給馬兒順馬鬃,相當於是撓頭皮,馬兒們露出享受表情。

  「明年春秋天,我打算給公主報名參加春秋季的賽馬賽事。」

  雪莉近距離看著張一,「馬的生命平均只有二十七八歲,二十歲之前是它們的黃金年齡,我希望它的短暫一生是輝煌的一生。」

  「當然。」張一支持雪莉的想法。

  公主是純血馬,它理應在賽場上飛馳,實現它的馬生價值。

  「我的寶貝們也參加。」周潔附言。

  「乾脆一起吧,斑點、陽光、公主,還有你的五匹馬,一起出征賽馬賽事。」

  一隻羊是放,一群羊也是放,張一想的很開。

  「需要招聘專業獸醫、營養師、訓馬師,購買運馬車。」美琳補充。

  張一包攬道:「獸醫我來就行。」

  「訓馬師我來。」周潔自告奮勇。

  嚴格來說周潔不是正經訓馬師,只是從小與馬接觸多,對訓馬很熟悉而已。

  「那營養師呢?」美琳問。

  周潔胸有成竹,「交給淑珍吧,她生病的那段日子,陽光是她的全靠依靠,對照顧馬匹飲食有獨特心得。」

  完美解決責任人員分配問題。

  「咳...」張一清咳一聲看向周潔,「親愛的,如果可以,儘量參加博彩公司開設賭盤的賽馬賽事。」

  賣酒雖然賺錢,但賺的是辛苦錢。

  賽馬可以一夜爆富,有這樣的機會,誰會嫌錢多呢?

  「米國幾乎所有賽馬賽事,都和賭博掛鉤。」美琳解釋,但只有黑馬才能讓人暴富。」

  所謂黑馬,指沒人看好的馬,跑出好成績。

  這種賠率高,可以一塊賺七塊,甚至是一塊賺十塊。

  有點凶....

  如果所有人都看好某馬。

  它的賠率會很低,買一塊賺五毛,甚至更低。

  在馬棚停留大半小時,張一和小妾來到豬舍。

  豬舍內分若干豬欄。

  母豬伯莎居住的豬欄在離門口最近的豬欄里。

  此刻它正躺在乾草鋪上,眼睛看著來客。

  小貓摩西住在入口傍邊的物架上,和它的小夥伴、一隻虎斑貓,擠在一起睡意正濃。

  雪莉走到物架前,笑呵呵地將摩西和虎斑貓撥開,露出兩隻小奶貓出來。

  「這...」張一驚訝,「時間不對啊,摩西被綠了?」

  雪莉:「...」

  美琳:「...」

  周潔:「...」

  仔細推算時間,虎斑貓來農場之間已經懷孕,這是肯定的了。

  所以摩西不算被綠。

  不管如何農場添丁是好事,張一上前輕輕撫摸它們。

  摩西對張一百依百順,虎斑貓媽媽對新主人還有些警惕。

  為它們一家四口送上治癒術,當作新生小貓的見面禮。

  母豬伯莎從豬欄里側的草鋪上站起來,走到近前,抬頭看著主人們『哼哼唧唧...』

  母豬伯莎是半路買來的,它曾是原三號農場主養的母豬。

  因為農場主夫妻鬧離婚,農場被雪莉買去。

  伯莎被陳蘇買回來,為農場、為張一增加很多樂子。

  母豬伯莎哼哼唧唧的意思是:『豬也要、豬也要』。

  它也想要自愈術。

  隨手而為的事情,張一自然讓它如願得償。

  「它會不會咬人?」周潔擔心問。

  張一用行動證明,彎腰趴在圍欄上,身體前頃下壓,把手掌按在伯莎頭上。

  「為什麼每隻動物都這麼乖?」周潔眼裡全是小星星,有樣學樣,把十指晳長的手掌放在伯莎頭上。

  「小熊也很乖,可惜不知道又跑到那裡冬眠去了。」

  過往每年冬季,小熊都會消失兩個月,回來的時候暴瘦一大圈。

  今年也不例外。

  或許在它的靈魂深處,一直沒有忘記它是一頭野生狗熊。

  美琳另類解釋道:「或許小熊去找女朋友了呢?生活在農場它可能會單身一輩子。」

  「...」

  剛剛接手克洛斯農場沒久,張一在後山撿到小熊。

  當時它正在和一隻狐狼爭奪一隻兔子。

  這才一點點時間,它也到了找媳婦的年紀嗎?

  最後還有雞鴨舍,張一沒有走過去,直接用心靈之眼去觀察。

  農場裡沒有天敵的情況下,它們數量比過去更多。

  最初雞鴨各約兩百來只,現在可能各有一千隻,原本寬敞的禽舍現在變的擁擠。

  「需要跟阿姨說一下,每餐準備兩隻雞、兩隻鴨。」

  張一建意,「換花樣吃,炸雞、白切、烤雞、烤鴨、叫花雞...」

  放在之前,張一反對這種吃法,這些都是正兒八經的土雞、土鴨。

  炸雞、白切、烤制太浪費。

  只有煲湯才能發揮最大價值。

  現在...只要能吃掉就不錯,吃一半丟一半也行。

  「阿姨每天都在做的呢。」美琳吐槽,「我已經吃膩了。」

  這讓張一想到一個段子。

  說是非洲某國兒童大範圍營養不食,導至腹積水,甚至有人餓死。

  而天朝人和米國人正在浪費食物,一年浪費的食物,以千萬噸計算。

  輪到張一自己,才身有體會。

  他不是故意要浪費食物,實在太多怎麼辦?

  至於捐出,運費得多少?

  浪費精力和時間,有那功夫,和小妾造人不香嗎?

  太不現實。

  冬天黑的早,四人返回別墅時,客廳里已經沒人。

  農村生活無聊,阿姨們回房間靠網絡打發時間,小妾們要麼在健身房、要麼在電影放映廳。

  「我該去誰的房間睡覺?」幸福的選擇難題。

  周潔翻了翻白眼,在香江她沾的雨露有點多,選擇禮讓其她人,轉身走向電影室。

  美琳、雪莉不經間對視一眼,一觸即分。

  雪莉臉皮薄,推讓道:「今天你去陪美琳吧。」

  留下這句話,追周潔而去。

  「咳...」張一尷尬清咳,看著美琳的藍色眼眸,「那就早休息...」

  午夜。

  外面下起漂泊大雨,拍在玻璃上啪啪作響。

  張一懷裡抱著沉沉入睡的金髮女人,眼睛半開半合地看向窗外。

  白頭鷹小九正在敲窗。

  張一慢慢把手臂從美琳脖頸下抽出來,走到窗前打開窗戶。

  「吱..吱..」白頭鷹叫聲和麻雀有些相似,聽著比有點『中二』。

  小九聲音不好聽,傳遞的信息卻很重要。

  重新關上窗戶,張一穿戴整齊正打算離開。

  「親愛的你去哪?」

  美琳打開床頭燈,以肘撐床看向張一迷迷糊糊問。

  「我去一趟後山。」

  美琳困意正濃,「這麼遠?有什麼事件嗎?」

  「我去看看,你不用擔心。」

  留一這句話張一推門離開。

  離開客廳前,張一手裡多出一支MP5消聲衝鋒鎗、及幾個彈夾。

  招乎仿生狗,鐵拳、卡普登上皮卡。

  出院子、經過停車場、沿著宿舍門口的水泥路,一路向北開到鍋蓋山山脊。

  遠遠看見一個人影站在路邊。

  李順貞原本在馬棚的房頂上埋暗哨,看到農場方向有車開過來,所以提前到路邊等。

  李順貞曾是保護盧學洙的四名新隊員之一。

  經歷邁阿密遇襲,她是四名保鏢中唯一倖存的。

  當時身受必死傷勢,被張一從死神手裡拉回來。

  「boss,您去哪?」李順貞身披雨衣隔著車窗問。

  晚上山里情況複雜,加上大雨漂泊,張一決定帶上李順貞。

  在湖邊更換釣魚艇,剛剛穿過湖心,心靈之眼終於可以覆蓋到農場北部邊界區域。

  就像白頭鷹小九描述的那樣,一群人正在怒河靠農場山地一側盜伐橡木。

  因為生長緩慢,二十年成材,所以橡木屬於稀缺資源。

  市場上價格很貴。

  以一顆直徑二十公分、七八米長的橡木計算,一顆價值約兩千米元。

  被人惦記不奇怪。

  最讓張一驚訝的這是一群亞裔人。

  八人點著手電筒,正在使用雙人大鋸,同時盜伐三顆橡樹。

  在流動湖北岸登陸後,開始越密林、翻高山。

  直線距離只有五公里,實際感受像走二十公里。

  加上大雨傾盆,有點翻雪山、過草地的即視感。

  終於在凌晨四點,黎明來臨前趕到農場北部邊界附近。

  張一、李順貞,還有狗狗們藏身在一塊亂石後面。

  「你在這裡等著。」張一叮囑李順貞,「我去搞定他們。」

  「...」

  李順貞想說,『BOSS,你搶了我的台詞。』

  不給李順貞反駁機會,張一利索地拉動MP5槍栓上堂。

  繞過幾顆遮擋射線的大樹,張一在黑暗中連連扣動扳機。

  慘叫應聲響起。

  六人接連被擊中小腿以下部位,最後兩人機警地跑S形,沖向河邊,想登上快艇逃走。

  張一嘴角彎起弧度。

  在作弊器前面,不管是跑S形、還是B形,都沒啥卵用。

  子彈出膛,應聲倒地。

  無一例外,八人連膛臂擋車都算不上。

  李順貞追過來的時候,只見一群入侵者捂著傷口在地上哀嚎不止。

  「你們是什麼人?」張一用普通話問。

  「我們是巨鯊幫的人,」回答的是一個青年,表情看上去桀驁不訓、很兇很兇,「你他麼的敢打傷老子,你輩子完了,我會一直是你的噩夢!」

  「...」

  『巨鯊幫』這麼中二的名字,那個腦殘取的?

  普通話說的不錯,可不會說人話,張一看向李順貞吩咐,「審一下他。」

  至於他的威脅?

  對於老老實實上班的人來說,還是很唬人的。

  張一隻當耳旁風聽一聽。

  李順貞應聲。

  在一片罵聲中,李順貞沒有立即審問,抬槍射斷他的手指。

  接著又是一槍。

  一秒、也可能是兩秒,青年兩根手指變成碎渣。

  一頓生猛操作猛如虎。

  拔指甲、碎腳指...一大竄手段還沒施展,青年已經嚇的屎尿齊流。

  「我招、我招...」青年已經被嚇破膽,「你到是問問題啊!啊!」

  「嘭!」

  這一槍沒瞄準,血霧炸現,一次帶走兩根手指齊根消失。

  張一看不下了,好好的小青年腦子不好使。

  氣罵道:「出來幹壞事不帶腦子嗎?她是懶的問,知道什麼?自己全都招出來。」

  劉瓜一口嫩血吐在心裡。

  像是複讀機,「我叫劉瓜,是巨鯊幫成員,跟著老大出來幹活...」

  「沒了?」張一不確定的問。

  「沒了啊。」劉瓜那哭喪著表情,一臉愁容。

  「那個是你的老大?」張一指著其他人問。

  劉瓜很害怕,他不敢指認,聲音帶著哭腔,「巨鯊幫對出賣兄弟的成員處罰很嚴重,是要死人的...」